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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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翳找不到商逸豫,使他他覺得自己在體驗自甘墮落的窘境。孤獨感簡直要逼迫他向自己的感情的妥協。每當這時,他發現自己實實在在地,真真切切地愛上了商逸豫。

雖然,商逸豫的處境相比一般女孩更需要照顧,可他並不懼怕這會影響到他什麼。他隻是無法從商逸豫每一次的突然離開的擔憂中解脫出來,商逸豫的每一個舉動,或她那怕她生命中發生的很微小事情,都撩動她心胸的感情。商逸豫的影象已經輸入他無限的生命活力,他從容不迫地為自己安排著下一步的計劃。他要從茫茫人海中尋覓商逸豫那真實含蓄的笑容,美麗勻稱的身形。

“你出去找商逸豫了嗎?”成樂問正從樓道口裡出來的佟翳。

“我準備現在就出去找她,你是來找我的嗎?”佟翳說。

“是的,我想你、我和商洛分頭去尋找商逸豫。”成樂說。

“好!行!”佟翳悵然若失地說。

整個下午,他們在各自所去的方向,幾乎疲憊到步履微艱的地步。使得佟翳猛然產生不切實際的印象:商逸豫會不會在無節製的奔跑中,栽倒到某一個危險的地方,而且再也爬不起來。他不禁為自己有這麼惡劣的想象感到愕然:他在心慌意亂時,用恐懼的想象力把孑然一身的商逸豫置於一個危險地帶,簡直是對有血有肉的,有感情的商逸豫靈魂的褻瀆。

麵容凝刻著失望和痛苦的佟翳,不知不覺來到一個海濱。海濱的安靜,讓佟翳感覺有一種殘酷不定的生動,焦急的心態,迫使他必須先要在這份寧靜中徘徊一陣子。那樣可以暫時擺脫身心的勞累,他那充滿希望的眼神和思想,使得他強烈地感覺商逸豫跟他近在咫尺。

商洛沿著城外沒有生氣地走著,神情似乎表明他正在回憶無數場噩夢。

他意識裡根本就沒有商逸豫的身影。全是沁荷的影子,或是對阿高的怨恨。否則的話,他的腦海裡會是一片空白。

突然,他看見一棵大樹下的長形椅子上,坐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女人的身子背對著他,波浪式得頭發隨意地披搭在後背上,那種隨意完全是沁荷打扮中體現的個性。還有那坐態,儼然是沁荷“招牌”姿勢。背骨的比例分布的也是那麼合適,美麗的背影也是沁荷漂亮的特點。這一切都像一個誘餌,把激動不已的商洛強烈地吸引。但他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由於對欲望的野心勃勃,他毅然上前去,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並輕聲說:“沁荷,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想到火辣辣的女郎迅速站起身來,大聲對商洛說:“你找錯對象了吧!自己的情人都不認得了,沒出息的男人!”女郎那粗野的聲音,頓時把商洛喚醒了,他認錯人。

令他意外的是這麼美麗的女人,竟然一點也不通情達理,覺得她隻是一個漂亮的載體罷了,腹中卻空空的。但他並沒有針對漂亮女人對他言語的粗魯,而讓自己用言語去計較什麼。而是心中猛然湧上了什麼,閉上雙眼;在稍稍的冥想中他隱約明白,他在這時間裡,真得有點開始放不下沁荷來。

等他睜開雙眼,竭力要去女郎身上搜尋沁荷的影子時,女郎卻已經消失了。

佟翳完全不明白才,華橫溢的商逸豫在遭受著什麼樣的磨難。她漂亮、聰明、善良,她的人生不應該有苦難的瑕疵。不然世間將不再有完美這個詞的存在,地球上的空氣隻會循環著悲哀與不幸。這使得佟翳困惑到了極點,但他還是要鍥而不舍地挖空自己的內心,證明他對此隻是胡思亂想。

抑鬱而失望的佟翳,恢複勞累過後的平靜。像一個鐵路的站台走去,無目的地走去……。

那是一個肮臟不堪的鐵路站台。周圍的大多數房子都留下了長久歲月的見證,破亂是房子表現出最令人感覺不舒服的特征。房子前來往的人,也是千奇百怪。臃腫的婦女,頭發蓬亂的男人。鼻涕橫流的小孩,這都是佟翳新增的不快樂理由。那些人沒有去注意佟翳的身形和相貌,因為這完全與他們無關。

突然,他對著一個正背著他,並在擺弄什麼的一個女孩背影闖入她的視線。好熟悉的背影,他這樣感歎!

難道是逸豫嗎?

佟翳簡直沒有任何勇氣去肯定自己的疑問,他覺得很荒唐,商逸豫怎麼會處於這個環境肮臟的地方呢?

女孩轉過身的那瞬間,立即把佟翳的思想禁錮。女孩的名字、表情、身形等等都是佟翳痛心的根源。這種痛心又會起到什麼作用呢?這種痛心強烈地促使他應該上前去擁抱商逸豫。

在他上前去的那短暫時間裡,他感覺他和商逸豫的戀情,會被奔流不息的命運左右。商逸豫見到佟翳也伸開雙手,迎接佟翳即將的擁抱。他們緊緊地抱在一塊兒,彼此心中的欲望好象在誘惑著對方,這種欲望讓他們蠢蠢欲動。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乾些什麼!”

先前,佟翳還以為這說話的聲音是從彆得方向發出的。所以也就沒有去在意,隻是真切地感受商逸豫的呼吸聲、心跳聲。

“我剛從恐懼的黑暗中清醒過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你了。我好想你!你離開我幾天了?”

“不!是你離開我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突然,佟翳眼睛圓睜,極端興奮地看著商逸豫的臉部。新奇地說:“逸豫!再張開你的嘴,告訴我,你會說話了!”

商逸豫點頭微笑,清脆地答道:“是的,我會說話了。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好消息。”

“好極了,跟你指頭下的琴聲一樣動聽。今天就是我的狂歡節日,我要永遠記住這一天。告訴我,你是怎麼會在短時間裡說話的。”佟翳帶著滿臉笑容說。

“我完全是被人嚇得會說話的。”

“告訴我經過,我好想聽,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簡直是一個偉大的奇跡。”佟翳說。

“我餓了!你先帶我去吃東西,好嗎?”

他們有目的地來到火車站的附近的一個小餐館。小餐館雖然很小,但有一種濃濃的親切與溫馨,在空氣裡不斷重合。現實中的商逸豫經曆太多的傷痛,而現在在自己愛慕的佟翳陪伴下,漂泊的心,像在這個原本不起眼的餐館找到了可靠的岸邊。她簡直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夢裡,真假莫辯。

佟翳的視線裡收到一張桌子,看了看商逸豫那有些憂傷的臉。

“逸豫就坐在這裡吧!”佟翳指著桌子前的一把椅子說。

商逸豫沒有說話,隻是很安靜地坐了下來。

商逸豫的憂傷的表情和安靜的舉止,讓佟翳隱隱痛心。頓時,沒有了先前對商逸豫會說話的事實的興奮。

“你在想什麼?”佟翳輕聲問嚴肅地坐在椅子上的商逸豫。

“我覺得這個小餐館裡的溫馨,對我來說,遙遠的不夠真實……”商逸豫正這樣說著。一個男服務員上前問:“先生和小姐要些什麼?”並遞給他們一張菜單。佟翳先接上,先看了看,然後又遞給商逸豫。商逸豫一再請求佟翳出注意,因為商逸豫餓得已經對食物沒有了挑剔。

佟翳點了商逸豫最愛吃的辣子雞,牛排以及一些新鮮蔬菜之類的東西。這是商逸豫吃飯的特點,適當的肉類加綠色蔬菜。

佟翳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後,臉對著商逸豫說:“你為什麼說餐館裡的溫馨對你來說很遙遠?”

“這隻是感覺,也許是因為我經曆的磨難太多。我突然跟你在這個安靜的小地方,和你度過沒有任何危險和恐懼的時光,我覺得不習慣!”商逸豫笑著說,吸引人的笑容。

“我隱約感覺你經曆過很多不尋常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佟翳用試探性的語氣問。

商逸豫猶豫了片刻,說了一句讓佟翳實在不好回答的話。商逸豫說:“我的靈魂已經溶於藍天,這是天上飛下來的雨滴和雪花告訴我的。我經曆的那些醜陋的事情,都闖進我的靈魂,闖入我那水晶般的靈魂。我靈魂已經被風帶進了遙遠的天邊。再也找不回來了!請你原諒我對你要求的拒絕。”

“沒關係!我想那應該是不堪回首的事情。但我很想知道,你又是怎麼可以說話了的?”佟翳說。

“我會說話的那一瞬間,就像我們曾經看過電影中的場景。我離開你的那天下午,我正在學校附近的一條林蔭道上走著。突然,我後麵來了兩個帶墨鏡的男人,他告訴我,我的嫂子成樂在不遠的一個攤位前等我。我輕易地就相信了他們的話。跟他們去了。

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裡,我看到了我恨透了的阿高。他見帶墨鏡的男人把我帶到他身邊了,他立即使眼色,把我捆綁起來。我立即明白,阿高不僅要算計我爸爸和糟蹋我嫂子。還要陷害我。當時我害怕極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跑。在偶然的一個瞬間,我掙脫掉帶墨鏡的男人的手。向一個大多是樹和草的地方跑去。兩個男人在阿高的催促下,他們不斷在背後追我。很奇怪,他們兩個根本就跑不過我。也許是有一段時間,我瘋狂地喜歡奔跑的緣故,幫了我這次的忙。最終,他們沒有追到我。”說到這,商逸豫猶豫著,像有難言之語。好象要立即給她的說話劃上一個悲愴的句號。

佟翳很憤怒,憤怒阿高的行為,為了可能地尋求到解脫。他輕聲問:“後來呢?”

“後來,後來更讓我感覺有種絕望的恐懼。我拚命地跑啊跑,我的腳下好象安上可車輪,一口氣就跑到,你找到的我的那個火車站。雖然,我知道追我的人已經被我甩掉好遠了 。但我還是不放心,在極端焦急下。我跑到火車站後麵的一個地下室,很少人注意的一個地下室。我覺得我躲在那裡比較安全。我不顧裡麵的黑暗,進去了。沒想到越進去越明亮。原來裡麵是一個軍火庫。裡麵堆滿了火藥和槍支。我渾身冷汗,在裡麵小心翼翼地走著。

突然,我發現我眼前有一團黑影。條件反射地站住,想看個清楚。是一個全身著黑衣服的人,正把一隻手槍的槍口對準著我的額頭。他見我哆嗦著,睜大眼睛看著他,他更是盛氣淩人地用可怖的語氣說:‘小姐!快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不然我斃死你。’我連連搖頭!心裡好象一個被禁錮在荒島上的漂泊者,孤單而恐懼。持槍人見我不說話。做了一個要開槍的動作,他的一根指頭按住扳機,但我覺得他不是在按扳機,而是在把我的心往針刺上按,使我渾身感覺疼痛難忍。我閉上眼睛,在極端的恐懼下,抑製不住自己要說話,我顫抖的聲音說:‘我不是要故意闖進來的。’”

“不行,你還是得死。因為這是我們的秘密軍事基地。”持槍人說。

持槍人的話使我明白,我今天必須得死,知道彆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最終的下場都得這樣。我無法保證我不死,我頓時暈了過去。並不是害怕把我嚇得不省人事。而是我對自己再次遇上不可回避的不幸的絕望。

“最後,你怎麼又活過來了?持槍的人放了你嗎?”佟翳詫異地問。

“不知道,我醒來時。我正睡在一張很老式的床上。是一個大娘從火車站後麵的一塊石頭上,把我抱回來的。她也不知道我怎麼呢!隻知道我很虛弱,需要幫助。更沒有想到的是,我走出大娘的屋子就看見你了!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的出現,就像夏日的天氣裡,熱氣簡直要逼迫我發瘋時,雨突然出現,清爽涼快。”商逸豫說。

“持槍人為什麼要放過你,已經不再重要了。你因禍得福,是你最大的幸運。我們應該祝賀一下。”佟翳說。

“怎麼祝賀?”商逸豫問。

“按照你的意願來!你想怎麼樣,我都非常願意陪你。”佟翳說。

“我想先回去,換上乾淨的衣服,去爸爸和媽媽墳墓前。我想告訴他們我又可以說話了。雖然爸爸生前不怎麼關心我。”商逸豫說。

佟翳聽了商逸豫的話,轉換口氣說:“我非常樂意奉陪你到底。”

“那好吧!我們先走吧!”商逸豫邊用紙巾擦著嘴唇邊說。

“你吃飽了嗎?”

“當然!”

“不過又有一個麻煩要來了!你哥哥和你的嫂嫂還在找你!他們不知道我找到你,還在為你做無畏的擔心。”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就可以解決這個麻煩了!”

佟翳看著商逸豫那張夢寐的臉,深情地肯定商逸豫的話。佟翳稍稍對商逸豫放心起來,感覺商逸豫會給他一種素昧平生的感覺。商逸豫不再是那個不會說話的漂亮女孩,不再憂鬱的精靈,不再經曆任何不可回避的磨難。她人生的輝煌裡程就從她重新開始說話的這天開始。

成樂找不到商逸豫喪氣地回家了。剛到家不久接到商逸豫的電話。但令商逸豫感到失望,成樂並沒有因為她又可以說話了而高興。就連驚訝的意思都沒有。如果成樂心裡驚訝商逸豫會說話了,那隻能是對自己即將失去商洛的絕望驚訝。她害怕商逸豫親口告訴她和阿高的事情。雖然她是阿高野心下的受害者。

商洛自始至終就不曾去尋找商逸豫,他在尋覓他突然依戀的沁荷。這使得他垂頭喪氣起來。他想撥通沁荷的電話,可每次都是失望地把手機捏在手裡。滿腹心事地思慮沁荷的處境。對阿高的怨恨的心和對沁荷的思念的心,像兩個愛戲弄人的孩子,在他心臟上來回追逐,來回踢打。使得他感覺心臟即將被此蹂躪的不堪入目。他沿著尋覓過沁荷的街道,帶著某種不可估量也無法抑製的感覺,沮喪地回家去了。

心裡咒罵道:“感情的奇妙,真他媽折磨人。毫無準備,就被一個身份特殊的女人俘虜了。”

商逸豫回到自己的臥室裡,佟翳在外麵為商逸豫準備熱水。心裡溫暖地像燃燒著的一堆碳,晶瑩的火苗煥發出新奇和愛慕。對商逸豫回到自己身邊興奮的新奇,對商逸豫發自內心的愛慕。

“逸豫,我給你把水準備好了。你可以洗澡了!”佟翳對在臥室裡的商逸豫說。

“來了!不過在我洗澡的時候,我想你出去!”商逸豫說。

“為什麼?難道今天你發現我對你不規矩嗎?一個眼神或一個微小的動作。”佟翳說。

“不!是我自己害羞。我覺得我光著身子洗澡的時候,我喜歡的男人就跟我一門之隔。我感覺那是對彼此的誘惑!性的誘惑!”商逸豫說。

“你多慮了!我想我們不會那樣衝動!”佟翳說。

“你是指做愛嗎?好露骨的想法”商逸豫說。

“是你先提起性的。你放心我對你很規矩,我會永遠尊重你的想法!我們一起住了這麼久,也沒有跨越性的界線。我一直都尊重你的意願。”佟翳說。

“既然那樣的話,我想你就更應該出去了!我擔心你違背我的意願。”商逸豫用調侃佟翳的語氣說。

佟翳真的很老實地出去了。

“真是個可愛的傻瓜!”商逸豫這樣感歎了一句,然後進了浴室。

第二天,商逸豫在佟翳的陪伴下,來到公墓,給她爸爸和媽媽祭墳。

在墓碑上寫有“商放飲之墓”的墳前,有一束白色的百合花。

這使得商逸豫想起沁荷的漂亮胸針都是這種百合花的樣子。她猜測眼前的百合話是沁荷放的。商逸豫做了一件讓佟翳驚訝不已的事情:商逸豫氣憤地上前把百合花,拿了順手拋向空中。百合花最後重重地落在不遠處的一個墓碑前。商逸豫追上落地的百合花,用腳重重地踐踏著。最後被佟翳阻止住了。

“你不可以這樣!這花是生者對死者的尊重。”佟翳說。

“你知道這花是誰放在這裡的嗎?”商逸豫臉對著佟翳說。

“我不管是誰!你不可以這樣糟蹋死者的東西。放在死者前的東西,都是死者的。如果你這樣失去理智地讓死者失去他的東西,那完全是對死者靈魂的褻瀆。”佟翳嚴肅地對商逸豫說。

“我不要你教訓我,你知道嗎?這花是害死我爸爸的沁荷送的。我覺得把爸爸仇人的鮮花豎立在他墳墓前,那才叫對我爸爸靈魂的褻瀆和嘲弄。”商逸豫反駁說。

“你怎麼知道,這花是沁荷送的。即使是沁荷送的,你也不能這樣做啊!你彆忘了沁荷是你爸爸的妻子。”佟翳說。

矛盾和煩躁糾結地讓商逸豫非常不願意再把百合花存在的這個問題討論下去。她的牙齒咬著下唇。竭力讓自己可以感覺得到的憤怒攙雜的臉部,避開她覺得有些犀利的視線。她做了一個向自己身後看的一個動作。一塊墓碑上的碑銘,像亂竄的飛蛾不小心撞到商逸豫的眼睛。商逸豫感到厭惡,同時她必須煩躁心情的極端沸點上接受那份驚訝。

商逸豫向她視線已經鎖定好的墓碑走去,很專心,甚至忘我。

“你要去那裡?”佟翳驚訝地問商逸豫。

商逸豫沒有去理會佟翳發出的疑問,或許她根本就沒有聽見佟翳在說話。

當商逸豫在一塊墓碑前站立著,並長久地凝視時,佟翳立即明白。她在為得病就死去的朋友趙忻雅默哀!

佟翳很安靜地走到商逸豫的身旁,用肅穆表達他對死者的哀悼。

許久,佟翳實在忍受不了商逸豫太長時間的沉默。“我們應該離開這裡了!我擔心這裡會給你的精神帶來不必要的額外影響。你需要一個沒有任何與黑暗有關的世界。我覺得這個墓地有點陰森恐怖,甚至有讓人窒息的墮落感。”佟翳見商逸豫總是沉默,他繼續用說話軟化商逸豫的固執心腸,“趙忻雅已經死了這麼長時間,你應該學會去忘記她曾經的存在,不然她會給你的精神帶來不可估量……”

“你羅嗦夠了沒啊!我想多悼念一下死者,並不妨礙你下一步要做什麼啊!我發現趙忻雅就活在已經遠離我的靈魂裡。而且我們回很快再次相見。好激動的時刻啊!”商逸豫似乎很有興致地說。

商逸豫的話令佟翳感到毛骨悚然。佟翳乞求商逸豫道:“拜托了!逸豫,你不要把你一個大活人總跟死人聯係在一起。”

“忻雅所死的過程是我在目睹中“完成”的,她很可憐!你瞧!她在向我招手,她像她死前一樣頭發披散著,臉色白的簡直刺眼,瘦削的身子骨完全是枯寂在沙漠的樹樁。紅色上覆蓋著微微白色的嘴唇在不斷蠕動,偶爾還會露出白色的牙齒!她在向我微笑……”商逸豫顫抖著身體說。

佟翳迅速把胡亂說話的商逸豫拉到懷裡,極力把她的臉部貼到自己的胸脯,不讓她的視線有墓地的景象。商逸豫使勁要掙脫掉佟翳的擁抱。由於她太用力,不小心掙脫掉了佟翳堅實的臂膀。商逸豫不小心摔到了一個正在祭墳的婦女麵前,身桌穿醬紫色衣服。婦女和藹地把她扶起來,並對桀驁的商逸豫說:

“孩子,你應該保持鎮靜的心態對待生活。如果我的雙胞胎女兒不死的話。她因該是你這麼大的年齡了,女孩最陽光的歲月,最美麗的年華。她們都很熱愛生命。可上天似乎並不知道她們熱愛的生命的想法。它跟我女兒開了一個大玩笑。兩年前,我的小女兒在一片樹林裡被禽獸的男人奸殺了。她死後的樣子非常令我痛心。她赤裸的身體全被刀口下的鮮紅血液給覆蓋了,像穿的一件貼身的紅色連衣裙,把她白色的皮膚掩蔽。”

商逸豫圓睜著眼睛注視著婦女那個發出悲憤詞句的一張一合的雙唇。驚訝和疑懼就像全身帶有毒液的蟲子在蝕著她的心,使得她在心的疼痛下,而使身體上的細胞,在逐漸向硬化現象發生的方向發展。

婦女見商逸豫表現出如此的驚訝表情。她不得不解釋一些她的瞬間產生的想法,於是她繼續對商逸豫說:“孩子,你是不是疑惑一個陌生人,會給你講你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從我女兒死後,我每天都要找個陌生人講我女兒慘死的事情。我希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殺死我女兒凶手的線索。我的二女兒在一次生育手術中被醫生失誤,導致了她年輕生命的結束。我是一個寡婦,沒了這兩個女兒,我活的生不如死。”

“你大女兒是不是兩年前,在**音樂大學附近的一片人工植樹林裡遇害的?你二女兒是不是死在某某醫院?”商逸豫勉強頭腦清楚地問。

“你難道知道我女兒遇害的經過!”婦女激動的拉著商逸豫的手急切地問。婦女使勁的拉扯,還讓商逸豫感覺有些生痛難忍。

商逸豫使出力氣,收回婦女抓住不放的手。並抱著自己的頭,坐痛苦狀態。

婦女開始拉扯商逸豫的衣服,並瘋狂地乞求道:“快!告訴我,誰殺了我的女兒。快告訴我,你不可以包庇邪惡的勢力。”

“不!我不知道!”然後商逸豫站起身來,向墓地外跑去。在她剛要跑出墓地的時候,她撞到一個女人的身上。商逸豫迅速抬頭看了一眼。是沁荷,手裡正抱著一束百合花。沁荷用無比憂傷的鬱鬱眼神看著商逸豫。而商逸豫並沒有去在乎沁荷的存在,而是繼續向前跑著。

“逸豫,逸豫!”佟翳邊跑邊喊。根本沒有注意到沁荷的出現。

婦女絕望地癱坐在女兒的墓碑前,思考著,悲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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