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晏子羽掃興,果果隻好轉移話題,說:“昨天那事,居然被皇後娘娘和雪妃看見了,她們兩個現在不知想怎麼整治臣妾呢。”
晏子羽笑道:“這個你隻管放心,朕已經囑咐過她們了,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否則,她們想與朕過不去不成?”
果果又剝起葡萄皮來,把剝好的水晶葡萄,一顆一顆的送進晏子羽的嘴裡,嬌滴滴的笑說:“敢情陛下如今是何臣妾出於同一個戰線的?”
“當然,那是毋庸置疑的。”晏子羽肯定的說道。
果果心裡美滋滋的,臉紅道:“陛下,彆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皇後和雪妃會聽你的嗎?”
“你好像非常小看朕的威力?”晏子羽感到詫異。
果果一字一句的說:“也許,他們表麵上,滿口答應著陛下的命令,可是背地裡,說不定想搞什麼鬼。不是臣妾小心眼,故意在陛下跟前說她們的壞話,而是他們也太過分了,叫臣妾忍無可忍。”
晏子羽 便知道她們中間一定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便急急得追問:“發生什麼事了,剛才靈兒叫你出去,說什麼呢?”
果果道:“算你聰明,靈兒就是咽不下那口惡氣,才過來告訴我的。陛下,剛才,你是否看見皇後和雪妃也穿著臣妾這樣的衣服?”
晏子羽道:“對,朕還罵了她們,叫她們趕緊換了,估計這會兒已經換好了,怎麼了,她們得罪了你不成?要不然你也不會這個樣子,跟受了委屈的小貓兒似的。”
“不光是臣妾受了她們的委屈,蘭姐姐也是,也許比我更厲害呢,說不定這會兒躲在屋裡哭成了什麼樣。”果果低著頭說道,“皇後娘娘她們借助宮裡不能穿奇裝異服為由,打了蘭姐姐,還用犀利言辭諷刺蘭姐姐,還說臣妾是勾引皇上的小狐狸,小賤人,是最最不要臉的那個!光前者也就罷了,臣妾還想著原諒她們為好,可是臣妾是陛下的,她們說臣妾勾引陛下,說臣妾不要臉,是小賤人,就太沒有理由了吧!”
聽完這一番言辭,晏子羽胸中湧動著怒火,從牙齒間擠出幾個字來:“真是豈有此理!她們居然這樣說,這樣說也罷了,她們自己不也穿了,事後居然借著朕的話耍威風,實在是過分!”
“陛下……”果果委屈的啜泣著。
見她這樣,晏子羽隻有好言撫慰,柔聲道:“什麼小狐狸小賤人的,朕寵幸了你,她們心生妒忌,所以才惡語相加。你且不要放在心上,朕會替你們討回個公道的。”
“蘭姐姐就是臣妾的好姐們,剛進宮的幾天,都是她在照顧臣妾,也隻有她是個好人,所以臣妾不想讓她受委屈。”果果哭道。
見安慰不好,反而哭的更厲害了,晏子羽心疼不已,摟了她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道:“朕不知道你們姐妹如此情深,隻當你們是平常的朋友罷了,聽你這樣說,朕把蘭貴人也接來,臨幸了她,如何?”她語氣裡微微含著笑意,故意逗她。
果果一體果然急了,忙起身道:“那樣正好,替了臣妾在這裡陪陛下,臣妾正想著歇歇呢!”
她的喜怒哀樂,他都記在心上,無論怎樣,她都是那樣可愛漂亮,因豁然笑道:“原來愛妃也會生氣啊,朕以為你既然跟蘭貴人那麼要好,縱然是朕,也會不吝於分享才是。”
果果才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玩呢,遂對著他寬大的胸襟又捶又打,道:“壞死了壞死了,陛下,真是個壞蛋!”
他感到她像一隻調皮的小貓兒在自己懷裡不停地鬨騰,忍不住用寬大的臂膀將她擁近了,果果越發故意的掙紮,雖然有許多奴仆在場,但他們還是不可抑製的掉進了溫柔鄉裡。
一番溫存過後,果果覺得他比上次更強硬了,更加具有男人的雄風了,再久也不會累的氣喘籲籲。想是那湯藥發揮作用了,因心理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沒有那麼粗心大意了,也不像那麼凶猛的讓人措手不及。而是兩個人裹在被子裡,任他鬨個天翻地覆,也不必擔心被人看見了。
而後,果果喘籲籲的躺在被子裡,感到下體被清涼的液體渲染,涼爽之極,額頭上卻滲出顆顆細密的汗水。晏子羽側身對著她,長長的手臂搭在她的胸部,悄無聲息,好像睡著了。果果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開,然後也翻了個身,麵對著晏子羽,感到自己現在是個真正的女人了。是他愛的,這個英俊瀟灑沉穩莊重的男人的女人,頓時,渾身被一種幸福的電流衝擊,眼睛裡也冒出了桃花。
“感覺怎麼樣?”見晏子羽輕輕睜開眼,她低聲笑問。
晏子羽也笑了,道:“似乎好多了。”
果果羞怯了起來,問:“那臣妾……能不能懷上龍種?”
“應該會的,朕已經竭儘全力了,為的就是要個孩子。”晏子羽輕聲說。
果果感到自己世界裡所有的東西都因晏子羽的存在而變得美好浪漫,遂又問:“聽說太醫給你配藥了,加上臣妾配的,應該很快就可以讓陛下恢複的好。”
晏子羽欠起了身子,巨大的胸膛又將她籠罩住,果果唬的笑道:“陛下,不會是還想……”
“朕吃了那麼多的藥,渾身的勁兒都上來了,真的忍不住。況且,朕想……”不等晏子羽說完,果果用雙臂攬住他的背,讓他整個兒貼伏在自己身上……
當晚,果果沒有留在月寧宮,快到香玉宮的時候,卻遇見張穎莉和湯冰雪從對麵走過來。果果想繞過她們,不想她們偏偏迎著自己來了,因不得不笑道:“皇後娘娘,雪妃娘娘吉祥!”
張穎莉忙故意陪笑道:“喲,本宮可受不起婷嬪的大禮,快起來吧。”
湯冰雪笑道:“這麼晚了,陛下怎麼沒有留下婷嬪呢?真是奇怪,以往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張穎莉附和道:“陛下的脾氣不好,說暖能暖的人大汗淋漓,說冷那是會凍死人的。婷嬪年紀還這麼小,大概是受不了陛下的冷落,才不得已回來的。”
湯冰雪又笑道:“肯定是這樣了。”
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奚落了一番,果果不甘示弱,因笑道:“陛下剛吃了藥,身上累了,想一個人歇息。臣妾想著靈兒一個人在香玉宮寂寞著呢,便暫時離開了。明兒再去月寧宮,不然老待在一個地方,煩悶的不得了。”
兩人一聽,立刻冷了臉,張穎莉故作友好道:“那這天黑路長的,婷妹妹一路小心,遇著什麼狼就不好了。”
果果暗道:“嘴巴還真是厲害,拐著彎子找我的茬兒。”張穎莉又對湯冰雪道:“好妹妹,陛下叫咱們去呢,彆耗在這兒了,多沒意思的。”說著,兩人便揚長而去,氣的果果在那裡直跺腳,想著自己才是最得寵的,剛才晏子羽根本沒有宣她們,“哼,跟你們較勁兒才沒意思呢。”咕噥了一句,揚長走了,身後跟著兩個丫鬟,緊緊地跟著。
回到香玉宮,薛蘭靜也在,見蔣果果回來了,喜不自禁的迎上來道:“婷妹妹來了,真的是太好了!”
果果詫異的問:“蘭姐姐,怎麼知道我會回來?你們在做什麼呢?”
靈兒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了,笑道:“今天,我不是去見姐姐了?姐姐說晚上會回來,我高興,就告訴了蘭貴人,蘭貴人想見你,自然在等著。”
果果對薛蘭靜道:“我正對蘭姐姐愧疚呢,都是因為我,才惹得蘭姐姐被皇後打,真的對不起。”
薛蘭靜摸著她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溫和的說:“不要緊,她們真真的是無理取鬨,我才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更不要覺得愧疚。”
她的神色,她的聲音,她的整個人,都那麼溫和美麗,果果看了越發的喜歡,眼角不由得滾下淚珠子,臉耶紅撲撲的,想:“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我得了陛下的寵,卻將蘭姐姐拋諸在外,真是個沒良心的。”
“乾什麼這樣子,說了不關你的事,你倒自責起來,存心叫人家難過,是不是?”薛蘭靜心中委屈,嘴巴上卻並不說。
果果點了點頭,便不再那麼傷感,想起五位王爺的事,便道:“對了,蘭姐姐,我且想問你一件事。你是在宴國土生土長的,對一些事情,應該是清楚的吧。”
聽到你是在宴國土生土長的”這句話,眾人都好奇的睜大了眼睛,薛蘭靜笑道:“好一個土生土長的,難道你不是宴國的?不說自己,倒注明我是土生土長的,你可是個什麼意思呢?”
果果才知道自己激動失言,忙改口笑說:“我當然也是的,隻是蘭姐姐大我兩歲,自然比妹妹更有見識。”
薛蘭靜笑道:“你說吧,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果果遲疑道:“晏子羽是先皇的第二個兒子,是不是?”
薛蘭靜縱然想不通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也隻好應了:“是的。”
果果又問:“子羽的兄弟去哪裡了,從進宮到現在,都不曾看見一位王爺,這是為什麼?問子羽,他卻不肯說,還凶巴巴的。蘭姐姐,你一定知道吧?”
薛蘭靜驚道:“真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蘭姐姐,就告訴我吧,否則我會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果果陪笑央求道。
靈兒道:“其實這些個問題,都是非常機密的,陛下不想說,自然沒有人敢說的。”
“啊?這麼說,就是你們明明知道,也不會告訴我的了?”果果央求說。
薛蘭靜等人都非常為難似的,終於說:“婷妹妹,那些事,你知不知道也都無所謂,何必非得追根究底呢?”
果果賭氣道:“反正,不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是不甘心的。你們幾個沒有良心的,我的嘴,你們就當是沒有把風門的?若子羽問起我為什麼會知道,我當然不會扯你們下水!”
見她這樣,薛蘭靜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道:“我們才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跟陛下現在這麼恩愛,怕你知道了,會對陛下產生反感,到時候,倒是我攪毀了你們倆,這種罪過,如何說得清呢?”
果果更加大惑不解了,“什麼,難道,子羽真的做下了什麼不好的事?”
薛蘭靜道:“對,你這麼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隻是到時候你們不和散了,彆賴在我頭上才是。”
果果道:“無論會怎麼樣,蘭姐姐放心吧,我永遠都不會對你產生一點點怨恨之心的。你待我那麼好,要是再無理的賴你,那我就成了世界上最沒用的人了。”
薛蘭靜遂道:“其實,每一個君王臨終的時候,那些子嗣都會發動一場彆開生麵的內亂,你想想,就算兄弟之間,素日最好的,可是哪個不會覬覦皇位呢。?”
聽此,蔣果果已經猜到了大半,薛蘭靜接著說:“可以說,現在的陛下,是他們兄弟之中最工於心計的,所以他得到了江山,也得到了美人兒。三皇子,五皇子,都是爭奪中的犧牲者,二皇子登上皇位後,大皇子和四皇子,都被安上了罪名,如今被放逐至邊疆,是死是活,已經沒有人清楚也沒有人在意。”
聽完這番話,果果仿佛被天邊滾落的一個響雷擊中了,猛地一哆嗦,冷氣卡在了喉嚨,隻顧吃驚而無法發音,靈兒見她這般模樣,忙叫薛蘭靜不要再說了,“婷妹妹,你沒事吧?”蘭靜晃她道。
果果腦子裡混亂了一陣,漸漸地才理出頭緒來,道:“現在的子羽,看起來那麼沉穩善良,還口口聲聲自稱是個仁君,我竟信以為真了,原來他 不是先皇親立的,而是用自己兄弟的血奪來的!他這麼的心狠手辣,怎麼我一點沒有看出來?怪不得,我給他說那些他都不願意聽,敢情是沒有臉提【兄弟】二字。”
薛蘭靜勸道:“彆這樣說,曆史上有很多皇上的皇位都是這樣得來的,婦人之仁,才會換來一事無成。人心不狠,則站立不穩。婷妹妹,你要對陛下予以體諒才是。”
果果冷笑:“蘭姐姐,我知道,晏子羽那樣做是對的,不然今天的這一切就不會是他的。他為了得到皇位而不擇手段,這也許正是人的本性。是啊,自己喜歡的,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爭取,爭取到了才是王者。”
“你明白就好。”聽她說的頭頭是道,薛蘭靜慰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