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堯,去給3號桌送兩杯黑啤!”格林大嬸略有些粗啞的聲音從櫃台後傳來,旭堯應了一聲,快速穿過擺放的很擁擠的七八張桌子,從另一邊的大啤酒桶裡打出兩杯啤酒送了過去。
“旭堯,給6號桌送兩杯果酒!”
“旭堯,給12桌送一碟牛肉餡餅!”
“給4號桌送兩杯果汁!”
……
…
一晚上,生意興隆的格林酒吧人來人往,吃東西的,喝酒的,聊天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旭堯也不得不再格林大嬸的指揮下頻繁穿插於每個圓桌之間,送上顧客們點的東西。
雖然是他第一天上班,但忙得快腳不沾地的旭堯卻被大多數酒客記住了名字,旭堯,一個奇怪的發音。
格林大嬸對此很滿意,新招的這個勤勞的小夥子,或者說是個大男孩,一點也沒有七彩虹城裡那些隻喜歡圍繞著女人打轉的浪蕩子們的浮躁氣息,而是認真地把每一件事做好。除了剛開始工作那十幾分鐘的生澀,之後的旭堯就像是已經在酒吧工作過極久的老手了!
到了深夜,酒吧裡的客人終於散完了,格林大嬸很用力地伸了個大懶腰,一點沒顧忌自己女人的身份。
“嗬嗬,孩子,沒見過女人伸懶腰嗎?”見旭堯因此而微微瞪大了嘴吧,格林大嬸微笑著逗他。
“哦,也許,大概是,第一次見!”旭堯有些不好意思,暗怪自己大驚小怪。他想找些不那麼刺激人的話來回答,以免第一天上班就被人解雇。
“孩子,如果我再年輕十歲,那麼我肯定不會這樣做,”格林大嬸指了指吧台前的一張圓桌示意旭堯過來坐下,“可你看,我已經五十歲了,不再有青春貌美的臉蛋和纖細的身材,所以,伸個懶腰也沒什麼,不用為我擔心,嗬嗬!”
這時,格林大叔也從後廚忙完過來,他笑嗬嗬地拍拍旭堯的肩膀後坐下說:“乾得不錯,小夥子,你為你格林大嬸減輕了不少負擔,從前在這一行做過嗎,我看你比較熟練?”
旭堯搖了搖頭:“我以前沒做過酒吧侍者,但為了生活總要去做不是,還好,我並不笨,沒有壞了格林大嬸的事!”
格林家兩口子相互看了一眼笑了:“何止是不笨,若不是看你舉止老實,我還真難以相信一個新手能做得這麼好,旭堯,客人們對你也很滿意,當然,你的名字除外!”
“那個音節有些拗口,彆人想叫你不得不稍微練一下!”格林大嬸取笑道。
“對了,旭堯,我和你格林大嬸想跟你商量件事?”格林大叔正了正身體。
“您請說!”
“是這樣的,你的工作我和你格林大嬸都很滿意,希望你能長期在店裡工作,你願意嗎?”
旭堯一聽愣了,他抬起頭看著麵帶慈祥笑容的老倆口。
“怎麼,不願意嗎?”格林大嬸見大男孩不說話,急忙問了一句。
“這倒不是,”旭堯抿了抿嘴唇,快速思考著這件事的原因和利弊,“大嬸這裡工作雖然忙一些,但給的工資也高,我很滿意。但是我恐怕不能在這裡長久乾下去。”
“為什麼呢?”格林大嬸接著又問,顯得有些急。雖然旭堯才乾了一天,但她開了這麼久的酒吧,形形色色的人見過的都數不清,格林大嬸對自己的眼力還是相當有信心的。旭堯就是一個很棒的幫手,如果能長期聘下去,那會幫她分擔很大壓力。
格林大叔瞪了老婆一眼,然後朝旭堯和善的笑笑:“如果是秘密就不要說了,你在這裡乾多久我們都歡迎!”
旭堯又看了一眼老格林,點點頭解釋道:“格林大叔大嬸,你們都知道我並不是七彩虹城的。我來這裡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參加一個月後的七彩學院入學測試!我想進入這個學院學習高級鬥氣。我進去之後,也許周末來幫幫忙可以,但肯定就很難再天天出來打工了。所以……”
格林大嬸恍然大悟,格林大叔笑著點了點頭:“我猜也是這個原因。很好,旭堯,小小年紀很有誌氣,七彩虹學院是個不錯的地方,就是……”
“就是女人太多,而且漂亮女人更多,”格林大嬸顯得有些興奮,“旭堯,你不會也是因為這裡美女多才來的吧?”
“當然不是!”旭堯在心裡對這樣的問話翻翻白眼,來之前他隻在書上看到女性對七彩神功興趣很大,卻完全沒有想到實際情況比書上描述的誇張的多!
全學院大概有一萬來人,而女人就占了七成;全城據說有近十五萬人,而男人占了七成!
出現這樣的情況說起來原因也很簡單:女人喜歡漂亮鬥氣,所以她們來了;而男人喜歡漂亮女人,所以他們也來了。當然,因為七彩學院對男性入學者要求很高,所以大部分慕名而來的男人們隻能呆在城裡,期望在周末大街上碰到一個走出校門的超級美麗有錢女強者做他老婆!
“我來這裡之前可沒想過這裡女人這樣多!”旭堯回答時語氣顯得有些苦惱,他是真的苦惱。女人很細心,有些事男人根本看不出異常,而女人則會追根究底,這對他隱藏一些東西真得很不利。
“來了以後就算發現也晚了,我沒有那麼錢在家鄉與著名鬥氣學院之間來回奔走,而且我年紀也不小了,需要找一個穩定地方開始真正的學習,所以,我隻能留下來!”旭堯說完低歎了一聲。
格林大叔哈哈大笑:“旭堯,被美女環繞,這可是彆的男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而你有這樣機會竟然還唉聲歎氣,真是個奇怪的小夥子,不,是大男孩,這樣的想法,隻有孩子才有,哈哈~!”
格林大嬸臉上也是笑意連連:“年輕是有點大,來這裡的年輕人一般要比你小二三歲。不過那又有什麼,隻要努力,加上一定的天分,一樣能成功。七彩鬥氣對年紀並沒有太嚴格的要求,你沒問題的。”
老格林點頭讚成老伴兒的觀點,同時接著安慰他:“小夥子,七彩虹學院也並不是隻有彩虹鬥氣的,作為一座大陸的高級鬥氣學院,除了罕見的雷係和暗係,其他風係,地係,水係,火係的高級鬥氣都有不少,你準備選擇哪一個?”
旭堯驚奇地看了老倆口一眼:“格林大叔大嬸,你們好像對學院很熟悉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格林大嬸笑眯眯說道,“我和你大叔在彩虹城裡生活了一輩子,這種大眾化的信息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隻不過是剛來不清楚,在酒吧裡再乾幾天你也會明白許多東西的。”
旭堯點點頭以示了解:“明白了,看來我到大叔大嬸這裡來工作是個正確的選擇!不過太細的事我還不太清楚,我想等我測試過後導師們會有正確的指導的。”
“也是。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談長期工的事了,旭堯,按照我們的協議,你平日就住在酒吧的雜物房,你也看過了,雖然小了一些,但很乾淨,我有時看酒吧也是住在那裡的,現在有了你,嗬嗬,我可以和你格林大嬸回家睡覺了,真不錯!”格林大叔樂嗬嗬說。
“說什麼呢,他隻是個孩子!”格林大叔最後一句話顯然有其他意義,是男人都看聽得出來,格林大嬸臉上立即泛紅,作勢掐了老伴一下。
“十五六歲了,怎麼還是孩子,沒問題!”格林大叔很有家主的氣勢,躲也不躲,任老婆的手指輕掐在自己肋下。
旭堯眨眨眼站了起來:“我要準備休息了,順便說一句,格林大嬸,看來您現在還不到當眾伸懶腰的時候呢!”
格林大嬸聽了旭堯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她反應了過來,臉上立時發紅發燙。她很不好意思的瞪了旭堯一眼,然後就嘟囔著將老伴往外拉,弄得格林好像發現了新大陸,高興地連聲追問旭堯什麼意思。可他越這樣問,大嬸的臉就越紅,拉他的力氣就越大,最終,沒得到答案的老格林被大嬸快速帶走了,隻留下站在那裡微笑著目送他們的旭堯。
“現在這裡終於隻屬於我一個人了!”旭堯伸出手摸了摸被磨得很光滑的木桌,向屋後走去。
按他的計劃,在入學測試開始前的這一個月裡,他必須要讓自己的太清真罡進入白罡境。那時,不僅身體素質會有一個突破,而且測試時動用內罡臨時增加身體素質才不會被人輕易發現,他也才有絕對把握進入對男性學員很挑剔的七彩虹學院。
在接下來的這個月裡,早上酒吧是沒什麼事,除了打掃衛生,旭堯就是在床上努力煉氣。
而下午和晚上他努力工作,同時傾聽著酒客們嘴裡說出來的所有重要消息,以增加他對這座城市和學院的了解。
深夜時旭堯將自己的睡覺時間壓縮到三個小時,剩餘的時間也用來修煉,一刻不停。
就在這樣簡單的生活中,旭堯的罡氣終於開始發生質的變化。原本運用赤罡時發紅的皮膚開始不再明顯變色,對於胸口處的氣源的感覺也慢慢明顯起來,罡氣的增加速度更是比之前有了成倍增加。旭堯明白,他的白罡境已悄然而至!
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旭堯已經準備妥當,隻待七彩虹學院招生測試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