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燦沒有看涯白,直接走到虞妙戈麵前,她已經被涯白點了穴道,昏過去了。
涯白冷冷看著他一係列動作,果然,他想的沒錯,文燦喜歡虞妙戈,他知道涯白不會傷害虞妙戈,但是還是有點不放心,便跟了過來,涯白為了引他出來,所以就做出了這樣的動作,而引他出來的目的,便是和自己合作。
他早就知道,他不可能不會武功,肯定是裝的。而他之所以偽裝成不會武功的樣子,就是為了瞞過秦王的耳目。
那麼,文燦,你究竟要做什麼,你到底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秘密。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叛徒。
他很想知道他會怎麼回答自己。
“如你所見,我還會武功。”文燦安頓好虞妙戈後,坐回到座位上,看著眼前這個聰明的男人。他其實早就猜了,要瞞過涯白,很難。
“然後呢。”為什麼要隱瞞自己,還故作頹廢,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是叛徒?”涯白抱著劍,沒有動麵前的酒。
“叛徒?嗬嗬。”文燦笑了笑,涯白不禁皺眉。“如果我是叛徒的話,你早就不知道死第幾回了。”冰冷的語氣,涯白不由眯了眯眼睛。沒錯,如果文燦真的是叛徒,自己明顯又打不過他,那麼早在竹林對話的時候,他就可以殺了自己,但是他卻沒有。
從這裡就可以說明,他並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那麼,他要是沒有背叛秦王,為什麼要告訴秦王,自己拿不了劍,要退出十二殺手的隊伍呢。
而且,自從他退出之後,那個怪物,就當上了第一,的確,他是很強,但是,相比眼前這個男人,應該,還要差那麼一點。
不過,他殺人的時候,簡直不要命,每次想到那個刀疤,他皺深了眉頭。
那個時候,明明半張臉都被削掉了,卻還是不知道痛,瘋狂地將對手砍成了兩段,而那個對手,是前任武林盟主。
所以,基本上十二殺手,其它十二位,見到他都是繞著走的。
“你在想什麼?”文燦看見他的神情如此複雜,不由問了一句。
“沒有。”涯白很快否定了,重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等到他的回答。
“是秦王讓我這麼做的。”文燦說著,飲下一杯酒。
“什麼!”涯白就算再冷靜,此刻也不由震驚了。自己搞了半天,結果事情居然是秦王自己安排的,他更加不理解了。秦王為什麼要他退出,他明明是個實力派,退出之後,對秦王有何好處呢?秦王到底在想什麼?這次,他完全摸不透那個男人了。
“秦王的安排,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記得保密便好。”文燦沒有和他多說,“待會我會帶她回去。”
“刺殺行動怎麼辦?”涯白抱著劍,抬頭冷冷道。
“虞妙戈這樣回去,你還怕,項羽不主動來找你麻煩嗎?”說著走到床前,直接抱起虞妙戈就要離開。
“那你呢?”涯白忍不住又問了句,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家夥到底要乾什麼。
“項羽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幫你,你又何須擔心。”說著,冷冷勾了勾嘴角,轉身便走,眼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暗。
虞妙戈醒來的時候,便看見項羽坐在自己床邊,握著她的手沒說話,心下一驚,該不會已經發生了什麼吧,想到最後一幕,居然是那樣的,該死,那個涯白,居然敢真的對自己那樣,如果被項羽知道,一定會大怒的。
但是,很奇怪,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沒什麼問題。但是想起昨天,虞妙戈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她以為項羽不會知道,但是項羽一回來便看見她脖頸的吻痕,加上她現在這個表情,他更加確信無疑!
居然有人敢欺負他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說,昨天發生了什麼?”項羽渾身帶著強大的氣場,剛從戰場上回來,衣服還沒換,身上還帶著敵人的鮮血,虞妙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他沒事,他平安回來了,而自己卻因為昨天的事情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簡直太不應該了,看項羽這樣,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沒有,沒什麼。”她連忙否定,不是為了包庇涯白,而是.....這種事情,實在很難說出口。
“既然你回來了,那麼劉邦他們呢,也回來了嗎?大家都沒事嗎?”虞妙戈轉移話題道。
“嗯。”項羽冷冷應了一句,她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呢,現在就開心關心彆的了,她到底是更加擔心自己,還是擔心劉邦。
“昨天,到底出什麼事了,侍衛說你不在。”項羽冰冷的視線牢牢鎖著她,似乎不把這這件事情問清楚,就不罷休了。
什麼,侍衛發現了,虞妙戈心裡暗叫不好,如果這個時候再不說的話,項羽一定會不相信自己。
她的清白身到底還在不在,還有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莫名其妙就對自己動手動腳,隻是,她記得,他好像說過一句話,要殺項羽。
“項大哥,有人要殺你!”顧忌到項羽的安危,虞妙戈也不再隱瞞了,而且再瞞也不可能,項羽有多大的本事,沒人比自己更加清楚。
“誰?”項羽眯起眼睛,終於肯說了嗎。
“一個白袍男子,他沒有告訴我姓名。”虞妙戈如實回答,隻希望項羽知道了以後,不要再追問自己了。
“然後呢,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蹙起眉頭,靠到她身邊,捏著她的下巴。
虞妙戈微微皺眉,眼眶忍不住有些發紅,她到底要如何開口:“我不知道。”她隻是彆過臉去,不看他,要她自己說出那些過程,還不如讓她直接去死。
“嗯?”項羽明顯察覺到不對。
虞妙戈有些驚慌失措。
項羽眉頭皺得更深了。
虞妙戈想要反抗,卻被他按住了手,動彈不得,她從沒見過這般可怕的項羽,知道反抗沒有用,便咬住了嘴唇。
項羽並沒有要怎麼樣的意思,收回手,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見他停止,虞妙戈也有些好奇,她眨了眨眼,將淚水忍住:“怎麼了?”
“沒事。我錯怪你了。”他抱住她,“讓你受委屈了。”
虞妙戈也想明白了什麼, 知道他做這些的意思,不由抱住了項羽:“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自己,讓你擔心了,是我的錯,其實昨天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你不要怪我好嗎?”
“不會。”項羽輕輕抱住她,忽然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後悔。
“嗯。”虞妙戈很幸福地抱著麵前這個男人,“你回來了真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那個男人,似乎武功不錯,她有點擔心,不過自己的項羽,好歹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應該沒事的吧。
其實虞妙戈也是個很糾結的人嘛,於是內心掙紮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順其自然吧,她隻能祈禱項羽會沒事。
就在她們都沒事了,虞妙戈從床上下來,項羽換去這一身帶血的衣服,忽然一人撞開門,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把扶住了虞妙戈的肩膀。
他身上包紮著紗布,也是一身帶血的衣服,這張英俊年輕的麵孔,不是劉邦又是誰。他根本顧不得自己的安危,隻是一心想著虞妙戈,一回來便聽到虞妙戈受傷的消息,雖然擔心,但是受傷太重昏倒了,這不一醒來,直接推開守在自己麵前的呂雉,直接便衝過來找虞妙戈了。
“你沒事吧?”他看上去才比較有事好吧。虞妙戈心裡有些感動,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呢,你傷得這麼重,還是先回去歇著吧。”
看到他們的樣子,便知道昨天究竟是怎樣一場廝殺,所幸大家都沒事。
“叔夫也沒事嗎?”虞妙戈擔心地問了一句,項羽的叔夫項梁也在那裡,自己的哥哥之前被派到彆處去了,所以沒有參與最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