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名叫成深深,是用魔器是袖筒。他的袖筒比一般人要長,在袖筒裡麵暗藏了很多機關凶器,而且他每一次上前筆試前,都要說很多有用沒用的廢話,讓大家對於他失去防範之心,而後便使用袖筒中的暗器,將人置之死地。
十幾年前,道魔與四師弟比試的時候,他也曾使用這樣的手段暗算過道魔,現如今想想,當真感覺到了光陰荏苒。
四個人幾十回合下來,贏得頭籌便是那名叫浣衣的女子,其次是淩波第二,韓錦子第三,成深深第四。大家對於浣衣能勝,似乎都很詫異,因為她除了隱身和輕功好些,論魔法,根本不及淩波和韓錦子。但是眾人哪裡知道,這韓錦子和淩波都看上了她,這二人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哄浣衣開心。這一次比試,韓錦子和淩波都沒有使出看家本領,相反這二人一看到浣衣,自己就把持不住,人也不受腦袋控製。
比試到這裡,也隻剩下浣衣和任重遠了。道魔捋著胡須緩緩一笑,但見他伸手指著麵前的任重遠,笑道:“他便是我在十幾年前收的入室弟子,這十幾年我沒有告訴諸位,實在有愧於諸位。現如今,小徒已經長大成人,此次卉武大會也是時候讓他參加了!前幾次卉武大會我沒打算讓他曆練,是想壓一下他年輕氣盛的心態。但是如今仙界大盛,身為每一個魔域的人都必須時時刻刻謹記包圍魔域的責任!”
道魔話音剛落,但聞圓壇四周突然想起一陣陣歡呼聲。
“除仙為魔!除仙為魔!······”
道魔揮揮手,示意那些人將聲音放低。但見他走到圓壇中央,將屍魔塵向空中一揮,刹那間,隻見一道道黑暈自天而起,黑暈層層滿卷起四周的雲朵,最後將天際的雲朵都收攏起來。
眾人驚慌的望著天空昏暗的雲朵,還能看到四處遊動的墨雲。
“嘭!”
隻聞一聲刺耳的巨響,一道藍色的電花從墨雲中射出來,很快這些藍色的電花在圓壇中央彙集成一個閃電光柱。
“這是紫電陣!本次比試,由小徒和浣衣進入紫電陣,最先出來的即為勝者!”
道魔捋著長長的胡須鄭重說道,那些人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因為這紫電陣在魔界當真是一種即為駭人的陣法。進入此陣的人,假如不小心,很容易會被此陣電花所擊中,造成的後果自然而然是粉身碎骨,連魂魄都找不到。
現如今,道魔卻是敢使用這種陣法,看來他心下也是胸有成竹的!
想一下,每一次卉武大會總會有一些人非死即傷。在魔界,假如是正常比試,死了人是很普通的事情。倘若簽下生死狀,那便是生死有命,死的一方自己承擔後果。所以,每一個參加卉武大會的人都簽下了生死狀,他們每一個人都曾有視死如歸的氣魄。
任重遠也不例外,從小到大,他最不怕的事情就是死亡。在他看來,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即便是死掉了葉榮欣至極。
浣衣對這次比試很在意,因為她一心想要出去這嶽陽山,可是始終沒有實現過。這次比賽她倘若勝出,自然而然可以跟隨著其餘六大門派的人前去除仙為魔。
“叮!”
隻聽一陣清脆的響聲,矗立在光柱旁邊的一個暗黑色的光鐘響了一下。眾人熙熙攘攘的聲音頃刻間消散殆儘,任重遠看了一下身旁的道魔,又轉頭看了一下雨湉荷,遂點了一下頭,往光柱走去!
第一次站在這樣高端的比武場合,任重遠心中是非常緊張的,他平日裡也沒和人打過架,唯一一次還是和那個叫夜銷央的人比試過。隻不過,此時的夜銷央也在觀看台,但是卻沒有參加比試。
望著被紫電一團團圍住的光柱,他有一些緊張,眼睛不禁四下張望,想要找到一點寄托。不多時,那浣衣也進入了這個光柱裡麵。
忽地,紫電環繞的光柱門突然關上了,眾人眼睛直勾勾盯著矗立在光柱裡麵的二人。
浣衣手中似乎沒有拿有兵刃,卻是手不斷撫摸著胸前的黝黑的華發。任重遠定了一下神,目光瞬間打在這位女子身上。隻見此女子身著一件淡藍色薄衫,頭上臥堆髻,耳畔有一個金色的耳環。朦朧間,他看到這位女子的長相,這一位卻是清秀無比的女子,儘管頭上略帶著一些魔界的裝飾,但是臉龐卻看不到一點魔氣熏染的地方。
浣衣的眼睛是上翹的,就好像是狐狸的眼睛,這樣的眼睛也是很容易將人的魂魄勾引走的。借著淡紫色的電暈,他適才看清楚浣衣深邃的眼眸,那是一個黝黑卻又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眸,似乎帶著無儘的柔情萬種。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便是她緋紅誘人的桃色嘴唇,一張一合間,讓人流連忘返,難以自拔。
“看夠了嗎?”
浣衣突然斷喝一聲,臉上眉頭微蹙,嘴角撅起來,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任重遠適才感覺到自己已經注視麵前這名女子很久了,不禁感覺到一點羞愧,方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眾人通過光柱回反的聲音聽到此二人對話,不禁都哈哈大笑起來。唯獨淩波和韓錦子一陣痛罵,說任重遠如果有幸出來,定叫他粉身碎骨!~
“哼!卻原來是一個假正經的偽君子,本姑娘讓你看個夠!”
浣衣大喝一聲,將披在身上的那一個淡藍色的長袍往空中一拋,但見那個長袍好像是在她的拋引下舞動起優美的舞蹈,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威色住了。
一些人甚至瞪大了眼睛,就像看著長袍下方的玉體。
任重遠趕忙轉過頭,眼睛閉得緊緊的!他不敢再往浣衣身上看去,卻是不住致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姑娘請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