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傾月》
作品簡介:
從小生活在塞外的孤女,欺瞞家人離開大漠,展開了一段曠世奇緣。
隻身一人的辛酸,卻也因遇上心頭人的喜悅而淡薄。
緣深緣淺,終究難敵一個情字!
正文
在浩浩渺渺的戈壁荒漠上,除了釗月一家,百年來都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釗月望著一望無際的荒涼沙漠,心下歎了一口氣:十年了,她已經完成答應了爹娘的諾言,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釗月嘴角輕輕上揚,轉身走進身後用沙子築成的小房子裡,屋子外麵用黃沙混合水砌合而成,雖然簡陋,但是經過長時間的風乾,已經變得非常堅固,屋子裡的生活用品無一不是價值不菲的稀世珍品。
釗月望了望屋子的四周,低頭苦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什麼需要帶的。隨即輕鬆的笑了笑,轉身走出小屋,解開拴在駱駝身上的繩子,駱駝立即聽話的趴下身子,待釗月坐穩以後,慢悠悠的站起來,向遠處走去,不一會,便消失在茫茫的大漠中。
釗月手拿著一個精致的水壺,被靠在駝峰上,閉著眼睛欣賞著天空,倏地,她猛人睜開了眼睛,隨即又慢慢閉上,嘴裡卻大聲說道:“大哥,我不就是出去玩玩嘛,你乾嘛總是跟著我?”
隱藏著暗處的暮雲,聽到釗月的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身形一閃,便來到釗月的身旁。他看著躺在駱駝身上閉目養神的釗月,輕聲勸慰道:“釗月,雖然你的十年約定已經到了,但是做大哥的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世間人心險惡,爹娘不讓我們離開大漠,就是怕我們向爹娘年輕時一樣。”
“怎樣?”釗月突然開口,平淡的打斷暮雲的話。暮雲一時啞口無言,竟答不出來。是啊,爹娘隻是說他們年輕時被世人害的吃儘了苦頭,卻從未多說過其他的事情。
釗月見暮雲這副反應,低聲笑道:“大哥,你就是太聽爹娘的話了,爹娘不讓你離開大漠你就不離開,可是我們有自己的人生,我們還沒有嘗到世間的人情世故,你難道就甘心這樣了了一生嗎?”
暮雲繼續沉默,釗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被發現的淺笑,看大哥這幅摸樣,應該已經上鉤了。心裡想到這裡,釗月繼續裝作深沉的樣子,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倒是沒什麼關係,可是,大哥你是一個男人,男兒誌在四方,你難道不想多結交一些江湖俠客嗎?除了我,你身邊沒有一個同齡人,就算你想結交朋友,可是你也總該成家立業,總該為我找個嫂子吧?”
釗月越說越激動,暮雲卻越來越沉默,最後索性開口說道:“釗月,我知道你從小就是閒不住的性格,一直待在大漠確實委屈了你,你想去就去吧。”
釗月內心按捺不住的歡呼,表麵卻十分嚴肅,她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大哥,保重!”暮雲也抬起頭來看著駱駝上嬌小的人兒,不舍的說道:“嗯,在外麵受了什麼委屈,記得回來找大哥。”
釗月點點頭,輕輕拍了一下駱駝,駱駝立即起身前行。釗月原本一本正經的臉,在轉過頭的一刹那,立即恢複成一張笑的無比燦爛的絕美臉頰。
心裡無奈的想著:這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死腦筋,想我釗月是什麼人,雖然沒有絕世武功,但是卻有一個無比聰明的腦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我能被人欺負!
約莫走了兩天左右,釗月抬頭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城門,心下無限歡喜,走了兩天,終於到了。
釗月拍了一下駱駝,駱駝得到主人命令慢慢趴下,釗月從駱駝背上跳下來,將行李背上,衝駱駝笑著說:“你回去吧,等我給你信號再回這裡接我。”駱駝起身慢慢向大漠走去。
釗月抬頭看著高大的城門,心裡對未來的新生活有無限期待。
釗月隻身一人在街道上走著,看著街道上新鮮的吃食玩意兒,忍不住歡呼雀躍。釗月走到一個賣糖人的攤子旁,隨手拿起一串糖人,將懷裡的荷包遞給買糖人的老板說的:“這些夠不夠?”老板捧著手裡的錢,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止不住重複的說道:“夠了夠了。”心裡想到:“這姑娘出手可真大方,這麼多錢,彆說一個糖人了,就是把整條街買下了都綽綽有餘了!
釗月拿著糖人,繼續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著。走了一會,她原本四處打量周圍的眼睛定格在一家店的門牌上---知雅閣。
釗月不由小聲的讚歎道:“知雅閣,果然是個風雅的好名字,不知道裡麵是乾什麼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釗月抬腳走進知雅閣。
“好漂亮。”釗月忍不住驚歎了一聲。眼前所在大廳的空中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字畫,隨著微風的吹動,畫幅也跟著輕輕晃動。
一張張紅色的薄紗從大廳屋頂傾瀉而下,即飄逸,有給整個樓閣增添了不少的神秘感。
閣裡的人都在各自欣賞著字畫,一時間,整個樓閣顯得靜靜而空曠,釗月竟有一種與外麵喧鬨的街道與世隔絕的感覺。
釗月正欣賞著眼前的一幅畫,一個身著一身月牙白色素衣的人走到釗月身邊,釗月覺察到有人站在自己身邊,轉身看著女子,眼前長相清秀的女子正笑看著自己,心下不禁奇怪,於是開口問道:“這位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女子聽到釗月的問話,才衝釗月微微彎了一下身子,恭敬的輕聲說道:“姑娘,我家小姐有請。”
釗月這下心中更加疑惑,自己才剛剛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會有人要特意見自己?女子似乎猜到了釗月心中所想,於是開口解釋道:“我家小姐是知雅閣的主人,想邀請姑娘一同欣賞一幅畫。”
釗月心下了然,於是便笑著向女子說道:“那麻煩姑娘前麵帶路吧。”
女子輕輕點頭,隨即引領著釗月去了二樓的一間房間門口。
女子在門口止步,向釗月說道:“小姐就在裡麵,小姐與人討論畫作是不喜有人打擾。所以麻煩姑娘自己進去吧。”女子說完,轉身離去。
釗月輕輕推開房門,見窗戶旁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她身著一身黑色繡花裙子,頭上用一個流蘇銀發簪簡單點綴,舉手投足間儘顯嫵媚之意,卻又不失端莊大方。
原本正在欣賞窗外景色的女子聽到開門聲,緩緩的轉過身子,笑語盈盈的看著釗月。
釗月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多了一絲好感。微笑著開口問道:“姑娘,你找我?”
女子笑了笑,伸手請釗月坐下,隨後自己也坐在釗月身旁說道:“我剛剛在樓上往下看,一眼便瞧見了姑娘,我見姑娘舉手投足間皆不凡,所以想請姑娘上來一同欣賞一幅畫,不知姑娘是否願意?“
釗月笑著點點頭說道:“當然了,你叫我釗月就好了。”女子也衝釗月莞爾一笑說道:“我叫夏傾月。”
夏傾月將桌子上的畫幅展開,擺放在釗月,釗月看了一眼,心裡不由感歎,真是一幅好畫啊。
釗月又仔細看了幾眼,開口說道:“這幅畫上隻有一名用油紙傘半遮麵的女子,身穿粉色繡花裙,臉上的妝容畫的十分精致,女子眼眸低垂,兩頰潮紅,打扮的如此用心,想來是在等待自己的傾心之人吧。“
夏傾月聽到釗月的話,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姑娘分析的如此透徹,竟跟我的猜想一模一樣。”
釗月也笑了笑說道:“這幅畫是你做的嗎?”夏傾月聽到釗月的問話,點了點頭說道:“我平日裡十分愛好畫畫,這幅畫是閒來無事用來打發時間的。”
釗月了解的點了點頭,看著夏傾月笑著問道:“夏姑娘一定是想念自己的情郎了,所以才做了這幅畫來打發自己的思念之情吧?怪不得我見畫上女子與你竟有幾分相像呢。”
夏傾月聽到釗月的話,臉上迅速湧上紅潮,她嬌羞的笑了笑,低著頭推脫道:“我哪裡有什麼情郎啊,我不過就是在看書的時候有感而發罷了。”
釗月聽到夏傾月的話,好奇的問道:“敢問夏姑娘讀的是什麼書啊?”
夏傾月笑著衝釗月說道:“白頭吟。”
釗月聽到夏傾月的話,心裡不禁一陣驚喜,這首歌是自己最喜歡的,於是不由吟誦起來:“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夏傾月驚喜的看著釗月說道:“你竟然知道白頭吟?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啊,沒想到姑娘竟然與我如此誌趣相投,現在想我這樣愛好文學的姑娘可不多,為此,我爹娘可是沒少訓我呢,說我不想著未來相夫教子,整天就知道做一些男兒愛做的事情。”
釗月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這裡的人們思想就是如此。還好我的爹娘並不受這裡的乾擾,所以我從小就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