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昏暗,借助微弱的光線可以看見他身邊三四個同伴正在昏昏大睡。遠處傳來耗子磨牙的聲音,腐臭的氣味彌漫著整片空間。
葉真又重新閉上眼睡去,因為天一亮,等著他的又是十分艱辛的勞作,現在必須積累體力。這裡是陰暗潮濕的地洞,供他們這些挖礦的奴隸睡覺,因為環境潮濕,並且堆滿眾多異物,他們這些奴隸一個個因病死去,導致管理人員不得不從外界擄人。
葉真在這裡工作已經半年多了,他家是一戶普通的人家,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其樂濃濃。但是半年前,自己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突然來到這裡,身邊有些同樣滿臉疑惑的人,這時一個仙風道骨,儀表不凡的年輕人站在前麵的大台上俯視他們,滿臉不屑的對著他們說:“你們現在開始就是我們王家的奴隸,這座下品晶石礦需要你們好好開采,你們勤勞就有活路,不然死路一條。”
被擄來的眾人當然不能接受,都露出憤怒目光。“奴隸,開什麼玩笑?憑什麼?你們是誰?為什麼把我們弄來?難怪這些天鎮上眾多人口失蹤案,是你們吧!真是找打。”一個壯漢說著就衝向前台,撲向那個仙風道骨的年輕人。
青年人冷笑一聲,單手向虛空一招,一個小火球憑空出現,以一種壯漢反應不過來的速度飛向壯漢,瞬間洞穿了壯漢的心臟,壯漢驚恐的睜大眼睛大叫一聲倒下去。
“仙師?”葉真當時大驚。壯漢就倒在他旁邊,渾身鮮血緩緩溢出,胸口一個血洞,隱隱有胡臭傳來,心臟分明已經被焚成了虛無。身邊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驚恐萬分。前台的年輕人得意一笑,好像不是殺人隻是殺了一隻螞蟻一般。“知道我的手段了吧!我叫王連,違我命令著殺無赦。”
仙師是這個大大陸上地位最顯赫的純在,他們能騰雲駕霧,禦劍飛行,顯現各種神通。葉真十分羨慕。他有時也會想象自己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的生活,但這隻是想象而已。因為修成仙師是要靈根的,沒有靈根的人就注定與仙師無緣,葉真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靈根,他現在也在攢錢,等再攢兩年到了二十歲,有了足夠的錢就會請仙師驗證自己的靈根,如果有靈根的話,葉真想加入一個修煉家族,這樣以後就飛黃騰達了。
但這隻是想象而已,現在自己被他們強行弄來,逼迫自己成為奴隸,稍加反抗就拳打腳踢,吃著與豬狗同等的飯菜,每天超負荷的勞作,葉真已經筋疲力儘了。葉真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亡,但是他沒有足夠的把握,前幾天有一位年輕人策劃了一起逃亡,但是被抓住了,他們一行七人被活活用鞭子打死,屍體被丟向山腳,死者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他們沒有把葉真這些人當人看,然而葉真到現在卻仍然沒有屈服,他的眼裡閃著仇恨的光芒,他第一次產生殺人的衝動,他想殺那幾個所謂的仙師,還有那些揮舞鞭子的王家中人。大多數人都已經認命了,被抓來的前幾天他們都還想著反抗,逃跑,但是漸漸的他們發現了仙師根本不是不同可以抗衡的了,隻要稍加反抗就會有滅頂之災。
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中,死人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但是奴隸的數量卻不會減少,因為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重新擄人,連孩童也不放過。那個王連是個好色之徒,如若劫來貌美的姑娘,他絕對不會放過。
“昨天有一位女子受不了王連的摧殘自儘身亡了。王家真是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滅絕人寰。會遭到報應的。”天已經亮了,葉真身旁的一位年輕人感歎。“噓……小聲。”旁邊又有一人小聲說。
葉真緩緩歎了口氣,他身邊的這些人好像已經接受了命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氣,正在苟延殘喘的活著。其中更有甚者竟然向王家搖尾乞憐,“表現好的”就變成了揮舞皮鞭的管理人員。
但葉真從來就沒有屈服的打算,他從小就是硬骨頭,絕不會屈服於淫威之下。
“快給老子滾起來,去挖礦。”正直清晨,一個彪形大漢走進葉來,大聲叫著。踢了一腳葉真身邊的青年,青年不屑的看了大漢一眼,緩緩爬起身。大漢被青年的眼神弄怒了。“你他媽是什麼眼神?看不起我嗎?”大漢一鞭子揮出。青年應聲痛苦出聲。
“什麼眼神?你出賣自尊變成王家的狗。當然是不屑的眼神。”青年大聲說著,義正言辭。“你找死。”大漢的眼神已經變得血紅,揮舞著鞭子。“算了,彆計較了。”葉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來打圓場。“你是什麼東西?還敢勸我?”大漢對著葉真一鞭揮出,鞭子掀起一陣清風,在葉真的背上留下一道血痕。撕裂靈魂般的劇痛湧入全身,葉真的背部都微微的痙攣。
是可忍孰不可忍,葉真雖然善於隱忍,但是卻不是軟弱可欺,他的眼裡微微閃著紅光,盯著大漢,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小子,你看什麼?不服氣嗎?”大漢看葉真真是一個孱弱的少年,有恃無恐的說。
葉真撲向大漢,雙拳緊緊握起。大漢看著衝上來的葉真,抓準時機,一鞭揮出。正中葉真的雙臂。又是刺骨的疼痛,仿佛毒蛇的撕咬。雙臂上又出現了一道血紅傷痕,觸目驚心,鮮血透過撕裂的皮膚一滴滴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