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皇城,千年如初;風雲變幻,屹立如舊。
在皇城之外,景寰率領人馬看著這巍峨皇沉吟不語。城門緩緩打開,靖王班師回朝,自有百姓在官道兩邊來迎接。
皇帝身體不好,由三皇子景毓和六皇子景言代為迎接,聲勢浩大。
景寰率兵進入帝都之後,騎在馬上緩緩的經過下跪的百姓和群臣之間,躲了這些年避了這些年,終於還是走上了這樣一條路。
“四皇弟這次率領軍隊大敗北齊人馬可真是勞苦功高啊,父皇特意命令我到宮外迎接皇弟。一年未見,皇弟似乎是清減了不少呀。”三皇子洛王景毓帶著笑容說道,雖麵上帶笑,但是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寒意和恨意。
對著掩飾情緒的三皇子,景寰說道:“皇兄客氣了,臣弟在外征戰未能在父皇麵前儘孝,這些年京城中各項事宜都交由三皇兄,三皇兄才是真正的勞苦功高。”
兩人一派的兄友弟恭,但是在這平靜這下不知起了多少波瀾。
從此京城風雨便被翻覆起,不再風平浪靜。
而在景寰進城之後,城門外兩個人騎馬奔赴而來。翎月停在城門口,看著巍峨的城池笑著對慕楓說道:“這裡就是皇城啊,看起來挺熱鬨的,比青籬山好玩多了。”
看著翎月一副激動的模樣,慕楓的額角上有冷汗冒出來,說道:“好師妹這都到京城了你可彆到處亂跑,京城人多地雜的,你再丟了我怎麼向師傅那邊交差啊。”
不怪慕楓這一臉緊張的模樣,要知道自從翎月下了青籬山之後,經過大大小小幾個城鎮,隻要慕楓一個沒看緊,翎月就不見了人影找都找不到,慕楓簡直是要被逼瘋了的節奏。但是身為路癡的當事人卻一點自覺都沒有,喜歡熱鬨還偏愛往人群裡麵鑽,越是臨近京城慕楓越是緊張。
一路上因為翎月的耽擱,他們不知道比原先預定的時間遲了多少天。現在好容易到了京城這邊,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
看著慕楓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翎月無奈的撇了撇嘴,說道:“好啦,我保證進城之後不會到處亂跑的。到時候見了師傅去了國師府之後我再出來玩好吧。”
慕楓鬆了口氣,說道:“這是你跟我保證的啊,幾天前我已經跟師傅說了,他今天派人來接我們的。”
慕楓的話剛說完,便就有人駕著一輛精致的馬車過來,問道:“這邊可是慕公子和翎月小姐?”
慕楓和翎月看著他,隻見那人說道:“我叫福伯,是國師府的管家,今天皇帝召國師議事國師不能親自過來,於是國師讓我來接公子和小姐。”
聽了福伯的解釋之後慕楓和翎月才明白過來,翎月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慕楓到底是下山走過知道一些人情世故的,禮貌的說的:“那就有勞福伯了。”
福伯笑了笑,說的:“慕公子哪裡的話呢。於是接著看著翎月說道:“翎月小姐這一路奔波也勞累了,您上馬車。”
誰知道翎月看了馬車一眼說道:“馬車裡麵太悶了我騎回風就可以了。”
於是便策馬就走,身姿英姿颯爽,福伯看了看,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
慕楓見福伯的表情有些掛不住,就笑著帶些歉意的對福伯說道:“師妹的性格向來如此並無惡意。”
福伯見慕楓這樣說,表情緩和起來,說道:“是我疏忽了,小姐是江湖兒女,肯定不喜歡被束縛。”
翎月在策馬在前,慕楓和福伯客套了幾句之後待抬頭,發現翎月居然又不見了,立即的臉色大變,說道:“糟糕。”
福伯不解的看著慕楓,問道:“慕公子怎麼了?”
“那個路癡叫她不要亂跑的將我的話當成是耳旁風不是。”慕楓咬牙說道,邊對福伯說:“快去將國師府裡麵的人派出來去找翎月小姐,務必在國師回來之前找到她。”
福伯見慕楓一臉緊張的模樣,說道:“慕公子不要著急,翎月小姐雖然是頭一次來京城但是京城治安很好,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我不是怕她出什麼事情,而是怕彆人出什麼事情。”慕楓是和翎月一起長大的,對於這個丫頭惹是生非的本事他是深有體會的,之前在青籬山還好,稍微看著點和有其他的師兄師姐罩著可以在青籬山作威作福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在京城這邊,闖了禍闖大了誰來收拾呀。
在慕楓和國師府的人焦急的找著翎月的同時,翎月騎著馬衝進了城裡麵,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居然又悲催的迷路了……國師府到底是在哪裡。
因為進了京城就是鬨市,便不好再騎馬,翎月翻身下馬,牽著馬在走著,心想要不要找個人問問國師府在哪裡。
翎月走在鬨市上還挺顯眼的,畢竟在祁國國風比較保守,一般的姑娘家很少出門,若是出門也至少帶個丫鬟蒙麵出門的。很少看見女子孤身一人牽著馬出門,再加上翎月的容貌出眾,惹得不少人邊議論邊看。
而作為被議論的對象翎月還後知後覺,問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麵善的大嬸之後,大致的知道了國師府的路,於是沿著大嬸指的方向而去。
隻是走著走著,很快就迷糊了。
而在不遠處的茶樓裡麵,景寰看著下麵繞著圈轉悠的翎月不語,林平跟在身邊撓頭說道:“這不是那天打劫我們的那個姑娘嗎?她怎麼在這裡。”
景寰端著杯子,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說道:“這叫冤家路窄。”
在找路的翎月不知道怎麼回事,背後泛起一陣寒意,沒有多想,隻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裡賣包子的鋪子怎麼有些眼熟呢。”
林平一臉佩服的看著翎月說道:“這姑娘在這裡繞了五圈了,難道她是在找人嗎?”
聽林平這麼說,景寰淡淡的吐出幾個字,說道:“不見得吧,我看是迷路了吧。”
在翎月奮力的找國師府的時候,就見一個青年華服男子攔在了翎月的麵前,一派溫文爾雅的問道:“姑娘是否是在找人。”
雖然這個青年男子穿著一身綾羅綢緞,裝作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但是長相確實不能令人恭維。翎月看著他故作殷勤的模樣,眉頭微微皺起來,說道:“沒有。”
在茶樓上,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走到了景寰的麵前,看到了樓下的人,笑著說道“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兵部尚書劉尚書的兒子劉雲山,在京城之中是出了名的好色,隻因他姐姐是三皇子景毓的王妃,彆人對他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怕是看上了這個女子,這姑娘怕是麻煩大了。”
林平見到錦衣公子之後,行禮說道:“雲公子。”
錦衣公子不是彆人,正是禮部尚書雲衝的兒子雲時,與景寰是莫逆之交,京城的事情都是雲時為景寰打理,景寰回到京城之後第一個聯絡的當然是雲時。
景寰聽了雲時的一番言談,嘴角莫民了牽扯了一絲笑意:“確實有人要倒黴了,可不是那位姑娘有麻煩。”
雲時不解的看著景寰,林平在一邊解釋說道:“這位姑娘的武功不容人小覷,她可是能和王爺過上幾十招的。”
聽了林平的解釋之後,雲時的好奇心也上來了,說道:“我早就看那劉雲山不順眼了,如果這次能看見他被教訓一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