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去靖王府的事情想都不要想翎月肯定是拒絕的,畢竟如果真的去了景寰的靖王府不是相當於是羊入虎口嗎。
於是翎月說道:“王爺說笑了,民女才疏學淺怎敢說精通音律,宮中精通音律的人比比皆是,王爺隨意挑選個便是了。”
景寰笑著說道:“宮中的這些歌舞想必父皇年年都聽,有些膩了。姑娘的曲子風格與宮中的這些琴師不同,今年是父皇五十大壽,本王排給父皇的歌舞肯定要特彆一些,本王府裡麵的舞娘都已經尋好了,就差在音律上麵的譜子一時間沒有人能編的出來,所以姑娘不要推辭。”
皇上本來就是喜好風月之人,如今聽說能排個特彆的舞蹈,於是也說道:“景寰說的特彆的歌舞朕倒還真的比較感興趣,既然靖王都這麼說了,翎月你就不要推辭了吧。”
皇帝都開了金口讓她不要推辭了,翎月咬牙隻得含恨答應了。翎月瞪了景寰幾眼,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的卑鄙,竟然連下了幾個套子讓她鑽進去。
見景寰頗有些得意的看著她,她有些氣不順,瞪著景寰過去,心想誰怕誰啊。
宴會結束,靖王想到今天翎月一臉挫敗的神色心裡不由得有些暗爽,之前幾日的陰霾總算是而儘了。
這個時候就見林尚書快步追上了景寰,向景寰行禮,景寰知道林尚書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便停住了腳步問道:“不知劉大人有什麼事情?”
隻見林尚書有些支吾的說道:“聽聞王爺要為皇上排舞祝壽,下官想著,小女正好也對排舞上麵有所涉及,如若王爺覺得需要,小女可以到王府王爺一二。”
聽了林尚書的話,景寰也明白了劉尚書的意思。
林尚書在朝堂當中一向是老狐狸,見如今他已經回京城很有可能會被封為太子,想要和他結為親家罷了。
景寰說道:“林小姐是千金之軀,本王哪裡能勞煩林小姐到府上排舞呢。”
林尚書臉上有些失望的神色,雖然景寰有些不屑林尚書這樣攀附權貴出賣女兒的作為,但是林尚書在朝野當中還是很有威望,也不能將他全部得罪了,說道:“如果以後林小姐有時間的話到王府裡麵為那些舞姬指點一二也是好的。”
聽到景寰這麼說,林尚書的臉色立即的好看多了,說道:“小女一定會有時間,有時間的。”
而遠處林尚書的對話被林婉柔聽得一清二楚,隻見她微微的歎了口氣,眉目之間有哀愁之色。手中握著一塊蝴蝶玉佩,說道:“玉郎,我們該怎麼辦啊。”
回到國師府,慕楓頗有些擔憂的問翎月:“師妹你什麼時候和靖王認識的?他怎麼無端的在皇上麵前提起你呢?”
翎月有氣無力的看了慕楓一眼,說道:“彆提了,孽緣呀。”
次日清晨的時候靖王府就來人接翎月到府上,翎月還在睡覺。
來接翎月的不是彆人,正是靖王自己本人,見靖王本人來接翎月,慕楓可是嚇一跳,連忙的叫人招待
景寰在客廳裡麵喝了三杯茶之後,問接待他的慕楓說道:“這翎月姑娘這麼久還沒收拾好嗎?”
景寰今天要去軍營裡麵督促練兵的,可是想到翎月那個性,想著派彆人過來接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呢,於是乾脆自己過來,可是沒想到翎月這麼磨蹭。想到今天的時間安排,景寰不由得出聲催促一下慕楓。
慕楓有些尷尬的笑了,說道:“這個時辰……師妹怕是還沒起身呢。”
景寰當即就有種被戲弄的感覺,說道:“慕楓公子,在下在這邊等了這麼久你怎麼沒派人去叫一下翎月姑娘。”
慕楓揉了揉鼻子,說道:“小師妹的起床氣重,莫說是下人早上去叫師妹了,就連家師都不敢去招惹師妹的。”
景寰深吸了一口氣將火氣壓下去,問道:“那慕楓公子,不知道翎月姑娘大概什麼時候能起床。”
看了看時辰,慕楓說道:“這個說不準,可能是沒一會兒,也可能是晌午,一般隻要她餓了自然會起床的。”
景寰差點罵出口,但是還是忍住了,說道:“在下有軍務在身不能耽誤太久,若慕楓公子不介意在下去叫翎月姑娘起床。”
聽景寰這麼說,慕楓當然不想大清早的翎月被人吵醒,但是想著景寰也在這裡等了那麼久了,而且靖王的身份擺在那裡,自然的也不好拒絕,說道:“那好吧。”
到了翎月的院子裡麵,慕楓卻在景寰敲門之前離開了,景寰看的莫名其妙,1卻也沒有多想什麼,於是抬手敲門。
剛敲了幾下,裡麵沒什麼反應,景寰正奇怪呢,卻見門忽然被打開,飛出了幾個柳葉飛鏢,幸好景寰的反應快,給躲了去,柳葉飛鏢躲開了之後,迎麵卻砸來了一個瓷枕,景寰沒反應過來結實的砸在了頭上,
景寰看著落在地上的飛鏢和瓷枕,一時間都愣住了,心想著這哪裡是脾氣不好……難怪慕楓閃的那麼快啊。
而被吵醒了的翎月此時成呆瀉狀態,見外麵惱人的敲門聲停止了,於是又抱著被子睡了。
而此時景寰看著再次被內力掃過去關上的門,和自己背砸的額角,心裡的怒火蹭蹭的上漲,再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直接將門給踹開,叫道:“翎月,你給本王起床!”
想他堂堂的靖王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的,接二連三的被人暗算,而且還是同一個人,景寰心裡當然怒火上升了。
因為太過於生氣,景寰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彆,直接的將翎月的被子掀了。
翎月睡覺的時候穿著輕薄的裡衣,加上翎月自己睡覺睡相並不老實,輕薄的裡衣被她動的半掩半不掩的,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
景寰當即就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妥但是眼光忍不住往胸前的春光掃過去,隻覺得喉嚨一陣乾渴。
而被景寰吵醒的翎月一時間迷迷糊糊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狹長的丹鳳眼帶著絲霧氣,朦朧的看著景寰,景寰這才發現翎月眉間的那點朱砂不是刻意的點上去的,而是天生的,襯得原本就有些豔麗的五官風情萬種,這般的模樣,格外的惹人憐惜。
兩個人對視了幾眼之後翎月才有些清醒,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靖王還有些衣裳不整的自己,當即的將被子裹在了胸前,巴掌朝靖王的臉上拍過去,叫道:’色狼。”
景寰也是被眼前的美色暫時的迷惑了心神,不然翎月的那個巴掌怎麼可能打到靖王呢。
巴掌結實的打到了景寰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一時間兩個人都有些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而許久之後,景寰反應過來鐵青著一張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很好。你是第一次敢打本王臉的人。”
而翎月此時也清醒了,見景寰陰沉著一張臉也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十分理直氣壯的說道:“誰讓你乘我睡著進我的房間的。”
但想到靖王的身份在那裡,看著靖王額頭上被砸紅的一塊包和臉上清晰的手掌印,想到之後要在靖王府為他排演小命是握在靖王手上的,翎月終歸有些底氣不足。
景寰的臉色鐵青著,對翎月說道:“起床收拾好去靖王府。”
這便是翎月在進靖王府前的第一天,兩個人的梁子是越結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