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而安,這是老人家的好處,但是劉飛無法做到這一切,逆來順受不是他做人的準則。
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雙腿盤起來,坐在嶄新的被褥上,開始進入了吐納打坐狀態,鬼娃這幾天把他的身體完全修複完畢,劉飛現在已經是初級的天獅了,體內的靈氣雖然不多,但是可以操控身邊的東西,這種事情看起來很神奇,但說句實話,無非仍是覺得這種方法,對於一個修行的人來說,顯得有些單一。
忽然間,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劉飛險些將他忘掉,皺緊自己的雙眉坐在炕上,什麼也沒有動,一直在想著剛才腦中閃過的那道靈光是什麼?
沒過多久,他看到了胸前的衣物上,粘著的一塊核桃殼,忽然間,他想起了那道靈光。
沒有錯啊!既然能遠程攻擊,那麼有沒有附帶攻擊效果呢!比如說自己學會了施毒術,如果使用的是一把飛劍,即使初級的天獅無法打敗終極天獅,如果讓這把劍上附帶施毒術的效果,那麼就有另外一說了。
想到這裡劉飛體內的興奮,簡直無法壓抑得住,他忍住笑聲,躺在被褥上,半晌後忽然蹦了起來,就在屋子裡麵的地上,立著一個掛衣服的衣服架,這是幸福的老木匠親自為她打的,倒不是為了照顧劉飛,不是那個老木匠擔心劉飛現在穿的新郎官衣服,那可是花了十兩紋銀才買來的。
嘴上冷哼了一聲,劉飛並沒有穿鞋下地,而是仍然盤膝坐在炕上,本應該是熱乎乎的,炕頭兒此刻卻冰涼,雙眼鎖定對麵衣架上的大紅衣服,劉飛順手抓起了自己的枕頭,壓縮自己的丹田,將體內的靈氣擠出一些噴在上麵,下一秒,他手中托著的枕頭自動飄起,宛如有一股,肉眼無法察覺的力量在悄悄控製著,朝著對麵的衣架撞了過去。
枕頭的力量很微小,麵軟塌塌撞在了衣架上,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樣一來,就無法驚動對麵正在酣睡的老爹,看著對麵的衣服架在晃動,劉飛心滿意足,如果這是一塊巨石的話,估計整棟屋子都會被砸塌,想到這裡,他並攏二指,將體內為數不多的靈氣在,再次擠出一些,就在劉飛的右手上,並攏的兩個手指已經變成了青黑色,在他的輕輕點觸下,身前的紅色新人枕頭,也變得綠綠蒙蒙一片。
接下來劉飛要做的就是重新噴了一口氣,在靈氣的驅動下,腿上放著的大枕頭再次漂浮起來,劃開一道弧線,擊打在對麵的衣服架,下一秒,驚人的變化讓劉飛目不暇接,果然如此,老木匠打造的衣服架,竟然開始悄悄變色,而且上麵掛著的新人大紅衣服,也變成了淡綠色,沒多久,一塊塊一條條,流水一樣從一架上麵滑落。
劉飛吃了一驚,趕忙穿鞋下去看,經過仔細的查看,才弄明白的是,原來是毒氣的腐蝕效果。
尼瑪,這樣太恐怖了,劉飛捏著自己的手指看看,剛才變成青黑色的兩根手指,此刻恢複如初。
他有了這個發現,興奮的五體投地,當即用手擎著一根蠟燭,到院中去尋找活物做實驗,在小房子東側,找到了一窩子螞蟻……
第二天一早,劉飛賴在床上沒起來,老爹忽然推門進了屋子,帶著一臉興奮拍醒他:“兒子兒子快起來,沈家小姐來了,你的好運氣來了。”
昨日的事,老頭子雖然當時並不在場,可是事後接來,他想了一下也覺得沒錯,兒子就算天上掉餡餅也不會拍在自家人的身上,現在著呢掉在了頭上,肯定就是有原因的。
沈家那個千斤,無非就是想利用劉飛這個傀儡擺脫掉糾纏他的人,現在他有吃有喝,也沒有什麼不好,退一萬步講,自己和兒子就當是找了一個一輩子能白吃白喝的免費客棧吧。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不敢相信,老頭子起床後剛剛開了大門,見門外站著打傘的一主一仆,沈夢琪隻是輕輕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倒是她身後的丫鬟已經開了口:“劉老爺子,我們要見劉飛。”
“哦,好好好,他還沒起來,你們稍等一下我這就叫他起床。”
說完之後,老頭子趕忙回身跑進屋內,去扒拉這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在老人身後,丫鬟小青深深歎息,搖頭嘀咕道:“小姐,你看看,我就說他是個沒用的家夥吧,太陽都曬屁股了,竟然還沒有爬起來,昨晚我派人在遠處監視來著,這家夥白天不起晚上不睡,竟然用木棍挑逗蛐蛐玩了一夜,把我派去監視的人都熬睡著了。”
“彆說了,我也沒想到那個潑皮會趁著老爹不在,竟然敢拿著我的裙子到府上來搗亂,就先讓劉飛幫著撐一下把,畢竟咱們是女人,不能拋頭露麵,不過,我擔心的是劉飛會獅子大開口,畢竟昨天我的態度太沒有禮貌,就算是父親和娘親在,也不會原諒我的,看一步走一步吧。”
兩女說完幾句,再也沒有多說什麼,都站在大門外等待著,沒多久,欣喜的老頭子跑了回來,腿上有傷的他走起路來有些一瘸一拐,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些對老頭子來說已經兜不算事,更何況,兒子的曙光已經照到門前,必須迎接,而且還要送上笑臉。
老頭子哈哈一笑,兩顆金牙在門內金光閃閃,跑過來對沈夢琪笑道:“快請進快請進,我兒子正在洗漱,年輕人嘛,會邋遢一點,到我這個年紀就好了,其實我兒子劉飛就算不打扮也是很帥的,很有我當年的風範。”
丫鬟青青聽了嗤笑一聲:“老爺子,也從您的臉上看不出來您當年有多帥嗎?”
沈夢琪白了青青一眼:“小青,彆亂說話,會讓老人家尷尬的。”
老頭子尷尬一笑,隨意的嘀咕兩句,就轉身帶著二女進了院子,然後,對著在水池邊洗臉的劉飛說道:“大小姐來了,兒子你抓緊一點,沈小姐可能是想帶你去遊西湖呀?”
正在洗臉的劉飛也沒說什麼,用水往臉上灌了一下,隨即張嘴噴出嘴裡的,用自製的牙刷在嘴裡一頓洗刷刷。
身後,沈夢琪和小青對視一眼,這才低聲問:“他用的那是什麼東西?”
“可能是刷子一類的吧,小姐你在家不是也經常自我發明東西嗎,不過看似他的這個比你的號許多,你們倆在某方麵還是很搭配的,不過,就是這院子比較臟,你看看咱們腳下,這麼多死螞蟻。”
沈夢琪也低頭看看,在腳底,的確躺在地上很多螞蟻,都是渾身發綠已經徹底死亡,她略微挪動了一下小巧的腳掌,就再也沒任何表示。
老頭子看劉飛漫不經心的,有些感覺過意不去,當即再劉飛身後再次催促道:“我說兒子呀,你倒是快些,人家大小姐要等的不耐煩了。”
“哼,人家不著急,咱們這些要做受罪羊的急什麼?”劉飛冷哼了一聲,繼續清理著身體,昨天其實已經洗乾淨了,準備洞房嗎,所以,身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洗的乾乾淨淨,就等著和這千金大小姐使勁啪啪幾次,人生最大的喜事當然就是洞房花燭夜,可惜,洗白白的身體竟然沒用上,劉飛現在肚子裡還一團火氣。
在他身後,小丫頭聽不下去,儘管老頭子已經和她們投來尷尬的歉意眼神,但是青青仍冷哼還口:“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大小姐要拿你當受罪羊了?”
劉飛轉過身來,忽視了丫鬟青青,直接看向了大小姐沈夢琪:“彆跟我玩套路,這牙刷你也看到了,我的心思也不是豬一樣,你今天能一大早就過來吃我的白眼,如果說沒有遇到難事,我才不信,說吧。”
他喜歡坦白直接一些,不喜歡彆人和自己玩套路,所以,口氣上也沒有多加一絲尊敬。
在他對麵,沈夢琪微微凝眉,美眸中蕩漾起一點點不滿,但是近日有事相求,她也不好大發脾氣,既然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明白人,那麼,她也不再玩套路,直接開了口,“好吧,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就索性直接一些,這麼跟你說吧,前陣子我在西湖與人遊泳沐浴的時候,被人偷了裙子,正是昨天你遇見我時的那個潑皮無賴,此人卻用這個對我一次次要挾,想做什麼你知道的,無非就是臭男人的那些苟且之事,但是,沒想到我們昨日已經大婚,但是此人前幾天被我的家人打了一頓,仍然不太死心,今早竟然帶了一隊潑皮無賴市井流氓,來家裡鬨事,而且他手中拿著的正是我的裙子,所以,我和青青身為女流之輩無法拋頭露麵,所以……”
劉飛冷哼一聲,坐在了沈夢琪的椅子前麵,“有件事我要提醒你,相爺府可不是一般地方,你在這裡長大,應該對自己家的勢力清楚的很,可是,那些流氓和地痞竟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鬨事,你相信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飛冷哼,一笑道:“你們家可是大戶人家,是周城的城主,光是下人就有百多名,我就不信一群流氓敢公開來家裡鬨事,如果他們背後沒有人撐腰,你認為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沈夢琪的腦力,不是青青這種小丫頭可以比擬的,劉飛提醒了一句,她就能舉一反三,此刻一想當即心跳,“你是說,這幫人身後有人挑唆?那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