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道明就頓了頓,小聲地說道:“他號玉陽,聽說他坐下隻有一個弟子,曾經是和師父一輩的,年紀沒有師父大,但是一身修為通天,在當時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及,那你說他的師父會不厲害嗎?”
道清道:“那自然是不會差的,真沒想到那老爺爺這麼厲害。”
道明點了點頭,他不想在此話題上扯太多於是岔道:“我再給你說說你要注意的禮數,你看到術法應該········”
道明帶著道清一邊熟悉環境一邊給他介紹天機門的諸多禮法和習慣,也順帶給他講解了諸位師叔和一些師叔祖的故事,讓他也了解了解天機門的曆史和文化,才好融入這個大環境中來。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已經到了正午時分,該吃飯了,道明領著道清經過一個大廣場,上麵是用漢白玉鑲嵌的,很是寬闊。
道明解釋道:“這裡就是練習法術和比武用的地方,而從這裡向南過去不遠處就是眾弟子和長輩用膳的地方,再往南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了。肚子也餓了吧,走。”
說著道明就向前走去。
道清仔細地記著師兄說的話,他朝北邊看了看,就是剛才去的後山,而東邊則是天道殿所在位置,也是掌門所居住的地方,而西邊則是講經的地方。大體的位置他已經掌握了。
下午道清獨自來到講經堂,因為道明下午有事不能陪他來,這是道清第一次聽人講經,既是好奇又是緊張。本來有師兄陪他來還能有個熟人,可是現在師兄來不了,他心中有些害怕。
他來得又早,每個人進來的時候,都用好奇的眼觀看著他,不僅因為他眼生,還因為他年紀小,這樣一來他更緊張了,額頭上微微見汗。
過了好一會,講經的人終於來了,這個人道清見過,這樣讓他稍微放鬆了點。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天機六明”裡的明鬆。明鬆一眼就看到道清,看了他一眼,朝著他點了點頭,似是在鼓勵他,讓他不要緊張。
道清心裡頓時又放鬆了些,這時明鬆站在台上開始講經了,但是這時又進來一個人,他慌慌張張的,才進門就被明鬆叫住,喝道:“你怎麼又來晚了?這次你找什麼托詞?”
那人年紀比道清大三四歲,穿著一身道服,身材瘦高,眉清目秀的,他朝明鬆笑了笑道:“鬆師叔,這是個意外,真的。”
明鬆眼睛斜看著他,冷哼一聲道:“你倒是說說,什麼意外啊?”
眾人也麵露笑容,似習慣他這般行為,在等著看笑話呢。
那人看了看明鬆,又看了看眾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呐呐地道:“這個,這個嘛,額·······”
明鬆很疑惑,平時這道勤也不會這麼吞吞吐吐的,今天是怎麼回事,以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大聲喝道:“好啊,好大的膽子,說,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個年紀輕輕的弟子正是明陽坐下的最小弟子,道勤連忙擺手道:“師叔我沒有,沒有的事,我,我隻是,隻是····”
明鬆本是性子極好之人,隻是這道勤經常遲到,卻找諸般理由推脫,所以對他很是討厭,此時更是不耐煩喝道:“說,隻是什麼了?”
道勤臉一下子就白了幾分,知道這次是過不去了,小聲地道:“我剛才把一隻鞋子掉在茅坑裡了。”
頓時全場安靜下來,都看怪物似的看著他,隨後一陣狂笑聲震得這講經堂都抖了三抖。過了好一會在明鬆的大聲斥責下才靜下來,此時道勤臉都是綠的,他的名聲給毀了,他以後怎麼在各位師兄麵前混啊,特彆是讓師父知道,還不罵他。想到這裡,他低下了頭。
明鬆看著他聳拉著的腦袋,沒有再說什麼,道:“你且坐下吧,開始講經。”
然後對著眾人說了後半句。
道勤來到道清旁邊坐下,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道清是個新來的小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台上講得白沫飛,而道清卻是一句也聽不懂,他看著其他的弟子,大多都是專心聽講,還聽得津津有味的,他又看了看道勤,道勤此時書也不翻開,似乎他能背下來了,道清看到這裡,以為雖然道勤經常遲到,想不到這經書學得蠻好啊,還想著待會去請教他呢。
這樣一個下午的講經,道清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什麼也聽不懂,他隻記得一句: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雖不知道其意思,但是兀自覺得很是高深有理,便記住了這句話。
待到所有人都往外走出去了,看到旁邊的道清勤也要出去了,他忙拉住他的衣服,道勤今天本就不高興,此時又有人拉住他,頓時不耐煩道:“誰啊?”
回頭一看,很是驚奇,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臉上的怒色也減少了幾分,道:“你有什麼事啊?”
道清打量了一下道勤道:“剛才看你聽得很認真,又不看書,想必師兄你很厲害,而我什麼也聽不懂,所以想請教幾個問題。”
道勤頓時就楞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道勤吞吞吐吐道:“這個嘛,這個,你慢慢就會懂了。”
道清一副不解地看著道勤,想著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問道:“那鬆師叔今天講的是什麼道理啊?”
道勤道:“那可是我們天機之道的大道理,是無上真法。”
道清越聽越糊塗,但是他又覺得道勤講得很有道理。
道勤這時說道:“沒問題了吧,那我回去了。”
道清點了點頭,他還是不理解道勤說的是什麼,搖了搖,想著回去問二師兄吧,他肯定懂。
道清回來沒有去自己的屋子,而是去找道明,他在道明屋子外叫道:“二師兄,你在嗎?”
“你進來吧。”隻聽見道明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