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璨均一看來電顯示,還是剛才那個陌生的號碼,便知道,這是綁匪打來的電話無疑了。
“錢準備好了嗎?”綁匪問道。
“準備好了。”尉遲璨均答道。
“好,很好。現在想聽一聽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她在哪?我求你了,千萬不要傷害她。”
“她很好,我沒把她怎麼樣,像這麼好的小妞,你不好好珍惜真是可惜了。——‘尉遲璨均。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不要告訴我媽媽……’”
“我答應你的一切要求,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尉遲璨均心如刀絞地喊道。
“好啊。你放心,我要的是錢,隻要你老老實實地把錢交給我,我保證不會動她一絲一毫,但你最好不要耍什麼把戲,更不要報警,否則的話,你休想再在人世看到你的女朋友。”
“你在哪,我該怎麼做?”
“我給你說小子,你最好不要報警,隻要讓我感到有一點可疑之處,我立即就撕票,最好連警察的影子也不要讓我看到。”
“我答應你,不會讓你看到警察的影子。”
“那好,十分鐘後,你帶著錢來到XX路的XX巷子,到時候你按我的指示做就行了。”
“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做,你千萬不要傷害她,我求你了。”
綁匪戛然掛斷了電話。
尉遲璨均接過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了警車。
“喂。你乾什麼?”一名警察探出頭來喊道。
“為了她的安全,希望你們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就讓我自己解決好了。”尉遲璨均頭也不回地答道。
“隨他去吧。”另一名警察說道。
這天中午,慕容智美的母親東郭媛媛做好了午飯在家等待女兒歸來。
女兒已經一夜未歸,從昨晚離開至今未打一個電話,雖然她是與一個女同學在一起,但是東郭媛媛在心裡還是為女兒這一反常舉動感到擔憂。約莫過了半小時之後,依然不見女兒歸來慕容智美的母親便有些著急了。
要是以往,她會首先給女兒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問一下,但今天她沒有這麼做,她選擇了等待。
這時客廳的電視就被打開了,因為慕容智美的母親有個愛好,那就是每天午後十二點四十五至一點之間播放的都市快報,這則新聞主要是以該市正在發生或者剛剛發生的一些突發事件或群眾喜聞樂見的事件作為關注對象。這也正是慕容智美的母親所關注的。
慕容智美的母親現在根本無心觀看電視,因為她的目光完全被掛在牆上的電子表與進入客廳的大門所吸引。
“嘭嘭嘭。”有人在敲門。
門打開了,司馬淨文走了進來。
“是小雪呀,快進來坐。”
“阿姨,慕容智美在家嗎?”
“不在,我正等她呐。”
司馬淨文徑直向電視對麵的沙發走去,並坐了下來。
“阿姨在看電視呢?”
“這段時間身子一直不舒服,所以就請假沒有去上班,反正在家閒著也無聊,唯一能乾的自然就隻有看電視了。”
“你給慕容智美打電話了嗎?”
“你要不要再吃點?還沒有打。”
“不用了,我早吃過了。”
“到我這來還客氣什麼,沒吃就在我這吃點。”
“阿姨,我真的吃過了。”司馬淨文接著又道。”慕容智美她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昨天晚上一個女同學過來找她玩,然後她們就一塊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正著急呢。”
“這期間她沒與你聯係嗎?”
“沒有,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慕容智美的母親所懷疑的也正是司馬淨文擔心之所在。
“應該不會吧,有什麼事她不早打電話給你了?”
“那可說不定。”東郭媛媛說道:“新聞開始了嗎?”
“開始了,你不要忙了,過來看會電視吧,阿姨。”
“觀眾們好呀。現在,我為你播報一則新聞。“
“今天中午十一時許,本市發生了一起綁架事件。被綁架者是一名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女學生,綁匪向其男友索要五萬元的贖金。就在本台接到線索時,警察正在對被綁架者實施解救。現在請看現場傳回的畫麵。
“上午十一時許。”這時電視屏幕上傳來了警察與綁匪對峙的畫麵,在一間破房子外談判專家正在與綁匪談判,透過模糊不清的窗玻璃,隱約可見綁匪手持刀具挾持著人質。“青湖市警方接到報案,一名男子聲稱自己的女友被綁架,綁匪向其索要五十萬元贖金。就在警方與該男子討論救援方案時,綁匪又一次打來了勒索電話,並且在電話裡威脅該男子說如果敢報案就殺死人質。該男子由於擔心女友安危的緣故,企圖通過向綁匪妥協來換回女友。警察並沒有阻止該男子的這一做法,而是采取了隨護協查的策略,在暗中破案。就在該男子私自與綁匪進行接觸時,一名警察不慎暴露了蹤跡,警察的這一疏忽,立即使案情變的複雜了起來。
“通過畫麵我們看到,綁匪現在的情緒變得極為激烈。
“綁匪重新退回了那間破房子裡,並且不允許什麼人靠近。現在談判專家正在與綁匪進行談判。綁匪的警惕性很高,他就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激起他的強烈反應。一名特警試圖在綁匪與談判專家談判的間隙,靠近綁匪所在的小屋,但不幸的是被綁匪發現了,這立即激起了綁匪的強烈反應。現在綁匪已經發出狠話,如果再有人敢靠近小屋,他立即殺死人質。警察正在試圖驅散圍觀的市民。現在警察已經撤到了兩百米開外的地方了,現場隻有被綁女子的男友依然守侯在距小屋四五十米遠的地方。綁匪在向人質的男友喊話,而且還拿人質的生命相威脅,要讓男子保證自己的安全。
“現在綁匪挾持著人質從小屋內走了出來,他在與人質的男友談論著什麼。男子此刻非常擔心自己女友的安全,這我們可以從他的眉梢眼角流露出的表情看出來。
“綁匪與男子交談了一陣之後,這時又挾持著人質退回小屋裡去了。
“通過現場傳回的畫麵可以看到,一輛轎車朝小屋開了過去,綁匪挾持著人質從屋內走了出來。這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隻見綁匪突然推開女人.質,把那把無情的匕首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當載著綁匪的轎車駛出人群稠密的區域後不久,隻聽嘭的一聲槍響,綁匪被我們的特警成功. .射殺,到此這起綁架人質事件,算得到了圓滿解決。現場頓時響起了持續不斷的熱烈掌聲,這既是對我們人民警察的表揚,也是對這一對深情的情人的祝賀。”
“好一對互愛至深的情侶呀。”當慕容智美的母親看完新聞之後不由得發出感歎,由於電視畫麵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當事人除了綁匪之外都是看不到的,慕容智美的母親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與自己有關係,也沒向這方麵懷疑。“為了對方的安危完全不顧自己麵臨的生命危險。”慕容智美的母親接著說道:“這是多麼讓人感動啊;尤其是男的,他竟然想到用自己來交換人質,當綁匪把刀子架到他脖子上時,他居然麵不改色,除非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會做出這樣一番舉動。”
“司馬淨文。”東郭媛媛望著司馬淨文笑道。”在想什麼呢?莫非電視裡的那兩個人你認識?”
“沒什麼。噢,我回去了,我想慕容智美很快會回來的。”
司馬淨文回到家時,恰逢軒轅韶尼正與司馬錦華、諸葛玉瑜圍坐在客廳裡興高采烈地談論著什麼。
軒轅韶尼看到表妹從外麵進來,首先笑道:“表妹,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我們正在談論你的事呢。”
“司馬淨文,怎麼啦?”諸葛玉瑜看到女兒的神情有些低落,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司馬淨文看到母親一臉的喜悅之情,不忍心讓母親掃興,強裝笑顏道。
司馬淨文走過去在母親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表姐與她的那位朋友正準備投資一家XX公司。”司馬錦華說道:“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你表姐她特地為你們預留了兩個職位,我想你應該知道,你表姐這樣做的用意吧?”
“看到了吧。”諸葛玉瑜說道:“你表姐可處處在為你著想哩。”
“著想什麼?”司馬淨文道。”我不稀罕這些,也不需要。”
軒轅韶尼微笑了一下。
司馬錦華與軒轅韶尼對視了一眼,然後直視著女兒道:“你說什麼,不要不識好歹,你表姐哪點對你不好了,惹得你如此排斥她?”
“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司馬淨文道。”因為人家現在工作好好的,再說了,他現在的工作未必就比你所能給他的職位差。”
“我就說嘛。”軒轅韶尼笑道。”表妹的眼光一定很高。”
“司馬淨文。”諸葛玉瑜說。”這個可不能隻看身份地位或者是外貌長相,片麵地隻看重哪一方麵都是不正確的。我覺得在你交男朋友這件事情上,還是多聽聽你軒轅韶尼姐的意見,畢竟她是過來人了,這點她比你有經驗。”
這次司馬淨文沒有反抗母親的意思,而是給了母親一個順從的目光。
此刻尉遲璨均正躺在醫院急救室的病床上。他的脖子被綁匪那把銳利的刀子割了一道口子,雖然傷口並不很深,但看起來血琳琳的讓人發瘮。孤獨乾庭與慕容智美守侯在急救室的門外。
孤獨乾庭的表情很平靜,這與後者形成強烈反差。慕容智美的臉上除了透露著一絲惶恐不安的神色之外,更明顯的是憂慮與焦急。
這時,急救室的門開了,一位男大夫走了出來。
“大夫。”慕容智美急忙上前問道。”他怎麼樣?”
“病人傷勢不重,傷口並不深,稍事休息就可以出院了。”大夫道。
諸葛玉瑜可是狠不下心來,就算是麵對對手,她能把把對方打的骨頭都斷了,就是沒辦法狠心對慕容智美,看到慕容智美受了委屈的樣子,馬上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慕容智美還是第一次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難辦,很簡單,隻是想看看小狗而已。
看到鳳凰低頭要哭的樣子,諸葛玉瑜馬上轉口說道:
“不過我們可以去看看,你認為好,那就給司馬靜雯做個伴!”
聽到姐姐答應了,慕容智美立馬高興的眼睛放光,看著諸葛玉瑜再一次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你乖乖吃飯,然後姐姐帶你去小魚家!”諸葛玉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