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的老總管說馬上就要開始新的試魂大會了,那是在大國立足的根本,雖然你可以完全忽略的,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去試一試,據說這次受大國委派前來觀會的三魂術高手不少,其中也不乏佼佼者,他們來到一仙島目的是為找尋衣缽傳人,如果你有幸入選,一方麵可以調查巫家先聖預言的真相,另一方麵或許也能引出好事者的幕後魁首,騰龍玉和魂枯戒指你都帶上吧,他們在你身上也許能幫你一些忙。”
巫爭聽完,匆忙點頭,隨即回去準備。
夜色朦朧中的巫家鎮鎮中心鬨市區,此時燈火通明,大街小巷依舊能見到不少人影在走動,大部分的店鋪依舊沒有關門打烊的意思。
因為無論是誰都知道,最近從大國前來一仙島觀會的人非常多,遠遠超出了以往最多的時候,雖說一仙島風景極是秀美,但禁地的存在卻將一半的島嶼蒙在迷霧中,隨著大國對禁地守備日漸的鬆懈,這些人中也有不少大膽前往禁地一探究竟,而巫爭剛離開洞穴不遠,便迎頭撞到了一幕慘劇的發生。
離開洞穴,巫爭借助僅有的三影來到深潭邊緣,隻見十條外來人影正在潭邊不遠的空地上燒烤蟒魚,此時的地麵上汙穢不堪,白骨隨處可見,慘象曆曆在目。話說這水虎蟒魚也是雄踞一方的凶悍,連他們都會變成人們口中的美食,可見這些人一定有不凡之處,鑒於之前巫爭和水虎蟒魚之間的摩擦不少,此時的他對眼前的一切無動於衷。隻見他緩緩走到人群附近,隨口問道。
“這魚的味道如何?”
可能是他的聲音有點小,沉浸於歡笑中的眾人根本沒人理會他的存在,巫爭見到這些人狂妄的嘴臉,一腔的怒火陡然升溫,剛想衝上前去一番教訓,而此時他的動作忽然被人製止了,一個略顯纖弱卻有些陰冷的女聲也傳入耳中。
“做你該做的事。我是騰月,以後請多指教。”
“你······”
巫爭剛說出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女子的模樣,這女子早已衝向遠處,霎那間,無數黑白的魂虛影子四麵飛躥,火光電閃也迷離炫目,巨大的轟響聲中,幾分鐘前還在暢飲歡笑的眾人已經有五人被炸成碎片,剩餘的五人仰仗自己還有些本事正在負隅頑抗,激戰當地,名喚騰月的年輕女子應對輕鬆,居然還有時間用眼神示意遠處的巫爭趕緊離開。
而此時巫爭眼見戰鬥的激烈和壯觀,根本不把騰月的意思放在心上,然而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自打自己記事以來,一仙島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情況,島上三魂術的高手最高也隻是千影魂王,但是自從那天巧遇巫海,獲贈魂枯之後,來到一仙島的千影魂王以上的高手層出不窮,難道這些人都是為那魂枯戒指而來嗎?這一點有時間有必要向老魚騰虎問詢清楚。
思想間,遠處激戰誰勝誰負已經沒有任何懸念,騰月以一敵十並且穩占上風,在無數上魂法魔淩厲的攻勢下,五名外人不敵敗走,騰月也沒有戀戰追擊,隻見他忽然來到巫爭近前將他卷起,飛快遁入黑暗之中。
在禁地洞穴中修煉半月之久,巫爭根本就沒有見過騰月此人,而此時二人近距離的接觸,巫爭心裡除了一些感慨彆無其他,相比之下,二人年歲相仿,實力卻差之千裡,如今的騰月已經練就上魂法魔,三魂術級彆恐怕也在魂王以上,如此大的懸殊,更是增添了巫爭心裡莫大的壓抑。
“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孤男寡女這樣摟摟抱抱的,讓外人看見總不好吧?”
騰月臉上掠過一絲的緋紅,隻見她忽然將巫爭從空中拋下,巫爭的身影也劃過一條長長的拋物線,並在兩條白影的協助下安然落地。
大山之巔,萬籟俱寂,螢火蟲的微光將整座山脈妝點的惟妙惟肖,天際,月彎如鉤,在雲層中穿梭,少有星點露出那份慵懶。此時,山風陣陣,林行間沙沙作響,驚起的鳥雀不時又恢複寂靜,一切都顯得非常祥和。
隨著視野遠望,一處占地百米方圓的大坑駭然入眼,巫爭見到這景象,回憶也忽然生動。
一番遐想之間,沉默了許久的騰月嬌聲問詢。
“巫爭,我猜你見過那場激戰是吧?”
聽到她的問話,巫爭點頭稱是,此時就聽她繼續問道。
“那你知道激戰的雙方都是什麼人嗎?”
“我隻知道他們分彆叫做巫山和巫海,至於他們的背景我還不曾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話,還請告訴我吧?”
此時騰月的笑意有些譏諷的味道,同是相仿年歲,二人之間的差距已然如此之大,料來巫爭怎麼去追趕也是無濟於事的,雖然她和巫爭尚屬首次見麵,但也足以能判斷出巫爭的能力相當弱小,然而轉瞬間,她的臉色忽然多了一些感傷,這微妙的變化,巫爭卻絲毫沒有放過。
“你心裡挺矛盾的,有心事的話不妨說來聽聽,雖然三魂術方麵我不及你,但是世麵上的事情我卻比你知道的多。”
也許是同齡人之間有些親近的緣故,聽到巫爭的說話,騰月也終於放下了冷傲,平和說話。
“我忽然很羨慕你,因為我的童年和你著有天壤之彆,我從繈褓之中就開始每天聽授父親的三魂術,他說要修煉三魂術必須要從小抓起,而兒時的記憶最為優秀,這也是為將來打基礎,從那時起我就成為了三魂術的俘虜,變成了殺人的工具,兒時的天真和幼稚早已陌生,豐富多彩的童年,我連一絲的印象都不曾有過,你說這是不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