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手的降臨(1 / 1)

乾坤圖 秋風流雲 4187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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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法如此之快,趙本出拉開門,卻並沒有看清楚那個發飛鏢人的身影。

那鬼魅的身影,追上去,的確是很難辦的一件事情。

“還沒有幾個人可以在我的輕功底下走脫!”

胡言朝著樓下追出半裡多路,腳步加快,風在耳旁呼嘯。

外麵很冷,他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寒意,也許是剛才追得緊,他現在已經熱的大汗淋漓。

人影在樹林之中悉悉索索的,胡言忙裡偷閒,將從小翠房間帶來的酒壺拿了出來,輕輕地用嘴叼著喝起來。

“這麼美得美人?兄台不打聲招呼,你殺了人,人也要殺你!你以為你可以走得脫?”

他自詡江湖上輕功第一,還沒有敢在他的腳下走上幾圈。

那人的劍法很快,迅速地朝著他撲過來。

一壺酒撒了,他剛才的小命也差點丟掉。

“真是白瞎!這樣的好酒都沒讓我喝到?你的武功好像是武當山的,這劍法我很熟悉!”

武當山的秋雲十八劍,胡言已經可以倒背如流。

“化清風是你什麼人?他的秋雲十八劍法在你手中卻好得很!”

那黑衣人並不回答,再一劍刺入。

這縫隙原本是極小的,他連躲帶閃,輕功在劍法之上,遊走起來絲毫不差勁。

黑衣人略作鎮定的高舉著寶劍,這一劍他不在用秋風劍法。

“唰唰—”照樣是亮劍,他的這一招卻讓胡言看不出什麼來。

“鐺鐺—”胡言的魂靈劍左右格擋起來。

“清風老道的功夫果然是不俗,這一招本該是按照劍走偏鋒的姿勢,可你卻另辟蹊徑!將這一招演化出更微妙的姿態來。”胡言實在是想不到這個人的妙處。

“江湖帝師的弟子果然是不錯!能夠將帝師的功夫練到如此地步。”

胡言尷尬的笑了笑,他搔了搔頭。

“那又怎樣?老師就是老師,弟子就是弟子!我這個弟子丟了他老人家的麵子也是不好!”

胡言正在自言自語,興高采烈的回味,那黑衣人卻竄了出去。

等他回過神,那人已經消失不見。

“哎呀!又上當了?這個家夥總是知道我的毛病,明上是誇讚我,其實不過是吸引我的注意力!好家夥!”他拍拍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江湖上誰人不知道江湖帝師在江湖上的地位,那可是江湖上排位第一的強者,甚至連江湖上的奇男子也懼怕他。

曾經兩大高手在長亭一戰,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風雲為之色變,碧波被攪翻了天,整個長亭都被打的瓦礫全無。

更是讓兩大高手名垂千古,而胡言正是江湖帝師的弟子,說起來他也是為之自豪,可惜他這個人有些驕傲自滿,學什麼都不儘興,總會留著一招兩招不學,因為那一招兩招他總是不能夠參悟,以至於他的功夫倒不如他愛管閒事的本領高。

可是輕功唯獨例外,他的輕功要稱作第一,江湖上還沒有敢說他第二。

這也是他自豪的事情,因此他聽見有人誇讚自己,倒覺得沾沾自喜起來。

寬敞的街道上,胡言喝著酒踉蹌的走著,他心中像是很享受這種狀態。

“一個人喝悶酒難道是不高興?”坐在拐角一個穿著紫杉的女子微笑著道:

她手中拎著酒壺,卻並不喝酒。

“噢,有朋友跟我一樣,大清早也喜歡喝酒?”胡言悄悄地將酒葫蘆掛在腰間,他內心是喜悅的,因為有酒可以喝。

女子緩步走來,她的美步是那麼的刺激人的眼睛。

她長得很美,美得比萬花樓的翠兒還要美上十倍。

能夠比翠兒美的人,他倒是見過不少,可是卻沒有興致。

那雙剪水雙瞳,讓人心潮澎湃,而她的光滑的鼻尖也是翹起,像是滑滑梯。

胡言欣賞美女有一套,可是他更喜歡喝酒。

“哇—”痛快的喝了兩口,他咂咂嘴,用手輕輕地擦拭起來。

“這樣的美酒,倒是京城四方齋的,我沒說錯?”

女子腳步踮起來,內心卻滿滿的高興。

“當然!你是酒鬼,這東西難不倒你?不曾想你果然是好酒量,這一壇子酒就送給你如何?”她抿著嘴,悄悄地笑起來。

胡言仰起頭,他覺得自己今天是豔福不淺,不但有酒,還有下酒的菜。

“姑娘為何要對我這樣好?要知道這大清早的,街麵上可沒有幾個人?能夠碰見……。”胡言還沒有說完,她便跺著腳急躁的要跳起來。

“難道碰見我,你心裡不快活!還是覺得我根本就是掃把星,把人都趕走了?”她越是這樣跺著腳,胡言倒是不敢說。

過了很久,他還是不答應。

“你不說話,為什麼?”姑娘也真的是著了急,她還不清楚到底是哪兒不對。

“我不喜歡強迫人!更不喜歡被人強迫說話?”

無言以對這種事情,在江湖這些年他倒也認同。

“好!你不喜歡我,那就不要見到我!”

她說著就要轉身走開,胡言卻悄悄地看著她。

她覺得她裝作故意要走,胡言必定伸出手挽留她。

這樣她就可以找個台階下,而她也可以再次和他不起衝突。

要是按照這樣的結局,那必定是完美的。

隻可惜天底下的美好故事,總是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你喜歡就翩翩不讓你喜歡,你討厭的東西,就會讓你不得不喜歡。

“你不攔著我?”紫杉女子默默的問道:

“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人這種事情隻能破壞我的心情?”胡言淡淡的道:

可是他心中卻忐忑起來,他也說不清楚。

“你必定要和我作對?”紫衫姑娘略顯焦急的道:

“作對?姑娘說我?那真是誤會,我這種人喜歡多管閒事不假,卻並不喜歡和彆人對著乾,那隻能讓自己和彆人都不快樂。”

紫衫姑娘笑了笑,她驚了驚。

因為胡言提著酒壺又一次喝了幾口,她真的想不通,男人喝酒也會這樣不分時候。

“大清早的,你隻忙著喝酒?好奇怪?”

胡言卻唐突的想笑,因為喝酒似乎成了他的習慣,要是她知道自己的那幾位朋友同樣喜歡喝酒,同樣的不分日夜,那她可能會真的吃驚。

“你難得不喜歡吃飯?”紫杉姑娘驚訝地撇著嘴道:

“喜歡吃飯!不過我是一個窮光蛋,我沒錢?”他搖了搖頭道:

紫衫姑娘大步搖擺著,她手指在半空指指點點。

“沒錢?我可以給你!”她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

這些錢胡言認得出,那些銀票最小的一百兩。

說起來隻有大號的銀莊才可以兌換,而且這些銀票都是官銀。

能夠讓官銀在市麵流通,那可是殺頭的罪過。

“你的銀子不能用?用了會掉腦袋!”

她卻一臉無辜,渾然不覺的樣子。

銀子不能用,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要知道這樣的銀子再大的銀莊,都可以兌換幾百兩。

更何況這些銀子她用起來卻絲毫沒有事情,難道說這些銀子有什麼人在幫自己銷贓。

“官銀也可以用?難道是我的眼睛壞了?”胡言盯著這些銀子,他卻笑不出來。

“那會惹上事情?還是你覺得我的銀子是臟的?”紫衫姑娘不高興的說著道。她背轉身子,不讓人瞧見她生氣的臉。

一個姑娘總是不喜歡嘟囔生氣的,因為生氣會讓一個女孩子變得不再漂亮,她是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要是變得不漂亮,她會覺得那是一個女孩子太可憐。

“不!可是這些可憐的銀子會要了我這個可憐人的性命?”胡言的話並沒有說錯,致人死命的就是這些花出去的銀子。

封建時代,有些時候,一件小小的事情卻可以殺死一家人,甚至幾十家人。

“官府難道不講王法?他們胡亂抓人。”紫衫姑娘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會被人追殺。

“官府最講究王法,隻不過王法在他們手中卻隻對有命花錢的人有用,沒命的人,就是再多的錢,也無濟於事!”胡言本分老實的道:

她身子略微的縮了縮,驚了又驚。

“可是我並不想要殺你!我不想要你死!”

胡言聽過許多的話,卻沒有這樣的話更能夠打動自己。

花錢賣命,他覺得這倒是一件可以交換的事情。

“你想要殺我?”胡言第一眼就覺得整件事情有蹊蹺。

“不,我怎麼可能殺了你,殺你之前,除非我殺了自己。”她哭訴的哀求的目光盯著胡言道:

她直訴衷腸的話,讓人感動。

胡言甚至覺得自己浪蕩的性格缺少一樣東西,那是所有女人不能給他的。

因為隻有這個女人的單純才有,而他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碰見過。

“你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你的酒我喝了,領了你的人情,後會有期!”

他搖了搖手,身影像是一陣風一樣消失不見。

紫衫姑娘流著眼淚,她像是真的著了急。

“那個人不該你喜歡!他不配!”

“不,他值得我喜歡,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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