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武當山,我們剛一進門,就聽到了噩耗。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事情,而且武當山的人似乎對此並沒有悲傷的神情,而接下來他偷梁換柱,更是用炸死隱匿起來,而那一次我已經讓人暗中盯著他們,他們就算是插翅也難逃!”胡言接著敘述道:
“那青城山的老家夥,他怎麼裝死的,害得我被他們追殺,差點弄丟一條小命!”孫大聖有些沉不住氣,被青城山的人這樣戲耍,他倒是想找青城山的門人弟子討個說法。
“那一次我早已經知道他裝死,因為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之前我們還在一起,那時候他的氣色,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可能死!”
朱佑樘突然追問起來,“那他到底有沒有死?”
胡言拱拱手,做出恭敬地姿態來。
“當然沒有死,那一次我知道他炸死,他隻不過是服用一種假死藥物,這種藥物的藥性我都可以聞得出來,更何況他全身上下乾乾淨淨,若是匆忙而死,必定身上沾染不少的東西,試想一下,他如果登時斃命,肯定左右不能及時扶著,而他全身上下乾乾淨淨,加上他氣色毫無死氣沉沉的樣子,我斷定他必定是假死無疑?”
眾人都在暗自佩服,胡言卻輕描淡寫的帶入。
他甚至並不覺得這有任何的不對,一切都依據事實來講。
“那麼接下來他們裝死之後,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孫大聖迫不及待的追問下去,他內心坎特,實在是笨得要死。
他很想要知道胡言接下來的事實,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都在於婉兒的一句話!噢,確切的說是萬兒的提醒,他在青城山上提醒我,有些時候聯絡用的鴿子也會被分成等級,而我小心的觀察,發現鴿子窩這些日子打掃的乾乾淨淨,掌門人大喪,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有人照顧那些沒用的鴿子,再加上鴿子後院,有一間房子,那間房子旁側供奉著一尊畫像,那畫像上的人物居然和現實中的萬兒頗為的想象,甚至我一度認為就是萬兒,可是萬兒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被當成是仙女,這個人總該有些來曆!之前查閱過的資料上都沒有這個人,因為這個人的名字是一個死人,而且是死了很久。他死了以後,她的徒眾當然把她敬畏神明一樣供奉起來,早晚必定要燒香拜佛!這個人就是當年的萬貞兒萬貴妃!他們都是他的屬下,感恩戴德的事情自然是要做足的。”
“那幅畫真的是她,怪不得我見那上麵的人,跟婉兒真的很像!”孫大聖舔著手指,細細品味道:
“而他們三位,每一個人都供奉著這樣的畫像,這就不得不讓我覺得懷疑,因此我查找了資料,算到了他們各自的進入宗門的時間,認定他們就是皇宮內外的重臣,果然如此!”
何鴻哭喪著臉,這一刻他的內心是脆弱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我根本沒有告訴任何人,宮裡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被我殺了,除非你有通天隻能,否則這根本不可能!”
直到現在胡言才算是聽到了他真真切切的聲音,“何鴻大人!我並不敢確定是你,因為你自己的細微的動作出賣了你,我之前並不知道你是宮裡的人,你之前在宮裡的身份是侍衛長,可是你之後淨身做了太監,這才被汪直大人選中,而你現在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太監,太監的話,尋常的人可以感覺到,你的嗓音經過處理,而你的小拇指的蘭花指,也讓我十分的好奇,和你做朋友可不是一天兩天,我對你一直都充滿著好奇的心思,什麼樣精致的男人才會如此,隻有娘娘腔又或者是太監,而等我認證的是你的假胡子,真胡子和假胡子的區彆很大,就算是你在能裝,可是胡須上麵的事情,也絕沒有我在行!”
胡言對自己的胡須是一根根的都十分的在意,他從不允許自己的胡須出現。
正因為這樣,他對每一根胡須的了解,比對自己頭發的了解要心細的多。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一定會來到這裡?你難道是我肚子裡頭的蛔蟲?”
胡言無奈的笑了笑,他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件事情和宮內的人有關,這才故意布下這個局,當初董卓號稱二十萬進京,先頭部隊也不過區區千把人,他卻故作疑兵,在城中挖了地道,之後不斷地穿著盛裝,大張旗鼓的入城,而我恰恰相反,我用幾十輛豪華車隊,不斷地來回的在宮內運作,這一趟下來,江湖上的人不但知曉這件事情,宮裡頭也必定是人畜受驚。而那些真正的記得十幾年前案件的人,必定坐立不安起來,這才能夠將你們一網打儘!”
他說到這些,他原本鐵青的臉頰,變得越發的青。
恐怕他現在氣的恨不得將胡言拽過來痛打一頓,並且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才是。
“那又怎麼樣?我們夫妻本來就是很好的一對,是這個狗皇帝不讓我們夫妻相聚,他要怎麼樣,便怎麼樣,我們偏就不從,他奈我何?”
何鴻提著刀,而萬喜拎著劍朝著朱佑樘追了過去。
胡言擋在前麵,他拔出佩劍,那明晃晃的光亮照耀在人的臉上。
熠熠生輝,而接下來刀劍的碰撞更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他一刀砍過去,那刀鋒的力量直接是傳遞在刀背上,胡言隻覺得虎口發麻。
在一格擋,他整個身子便不自覺的後撤。
“菩提刀!好快的刀法,真不曾想到,這在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刀法,在你的手中居然如此受用,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何鴻悶笑著,臉色也變得更加的難看。
他想要胡言死,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因此下一刀,他更是毫不避諱的砍下來。
胡言格擋之後,順著刀刃就衝了上去。
劍法直接是竄出,而他也很聰明,劍和刀呈現十字狀態。
兩個人各自後撤,胡言的快劍就像是一陣風。
時不時的打在上麵,而對麵的刀鋒就像是密集的雨滴,碰撞的火花四射。
胡言後退幾步,忽然斜地裡刺過去,而他用刀攔著。
本以為這一件可以抵擋,不曾想胡言的劍法突然擰轉起來,刀法登時變得大亂。
胡言的劍法到底是刺穿了他的鎧甲,而緊接著又是一劍,挑翻了麵前的帽盔,在一劍的時候,已經到了脖頸,刷啦一下,他便躺在地上。
這一劍萬喜看在眼中,她柔情的劍法也登時吼不住。
他見到自己的丈夫被殺,第一個衝在前麵。
這種情況胡言早已經料到,她還未曾出劍,已經被苦老頭一劍刺死。
而苦老頭的身影繼續朝著化清風等人追擊過去,極大高手連續夾擊,化清風師徒也很快斃命,畢竟他們武功再高,也耐不住眾多高手的苦苦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