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聲像是興奮劑,拳打腳踢和咒罵聲又急促了起來。
瞿英站聽到了老爸的熟悉的聲音,立刻又來了龍馬精神。兒子英雄老子好漢,瞿勝利一聲怒吼,這幾個小子嚇得機靈靈打個冷戰,撒丫子轉眼就跑沒影子了。
“小北,你沒事吧,我看看你的臉沒受傷吧?”
瞿英站還抱著腦袋就滾到夏小北身邊,猴急的問候。
“我沒事,蹭破點皮,你呢?”哎,小北還是沒有忍耐住,過去早就第一個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保護他,問候他了,現在,自己也不能無動於衷,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己挨打的。
“來人,快送英站去醫院。”忘記了,趕來的是瞿英站的老爸,還帶著看家護院的隨從。
無巧不成書啊?
“爸,我沒事,身體剛剛的,就是手長得少了,力氣小點,否則,這幾個毛頭小子,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呢。”
“你不也是毛頭小子嗎,護花也不能玩命啊,不知道搬救兵。”
“哪來得及,我一看他們正在抓小北,我就說,好男不跟女鬥,對著我來吧。”
“貧嘴,逞英雄。”
瞿爸爸仔細地查看著兒子的每一處要害,瞿英站怕爸爸擔心說笑料,惹得李麗和小北也撲哧跟著笑了。
“走,一起互送你倆回家。”瞿家父子來做保鏢,嗬嗬,真是於是難料,重獲一輩子就是一切得反過來重新來了,瞿爸爸應該是大男子主義,裝了一輩子土豪劣紳,現在卻成了慈父,太匪夷所思了。
照這個思路,我和上輩子也會反過來,那我是沒有嫁給瞿英站還是瞿英站沒有劈腿?
都是好結果!
······
一個破爛的廠房內,剛剛招惹過夏小北的幾個小子,正在斜肩拉胯的等著領獎金。
啪的一聲,破爛深處傳出拍桌子的聲音:“笨蛋,讓你們嚇唬嚇唬,誰讓你們動手那麼重,瞿英站臉上誰下的手?”
“老板,我們肯定不小心,我們得做的和真的一樣啊,再說,不就是劃了一下嗎,尺寸不深,落不下疤痕。”
“那樣最好,否則,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刻上刀疤。”
“是,老板。”
“還有,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騷擾夏小北。”
“老板,道上的規矩,我們要的是錢,如果有人出高價錢,要拿妞的命,小的們也得照做,誰讓咱就是吃著晚飯的呢。”
“怎麼,嫌棄爺的紅票了。”
“不敢不敢,小的們明白,有岔道的消息,第一先稟告老板,我們隻守高價的。”
“嗯,賞。”
“老板,這個夏小北是個什麼彩頭,今天還有人想······”
“誰,快說。”
“是一個漂亮姐姐,讓我們嚇唬嚇唬夏小北,我們要報酬,她就拿出美元來,嗬嗬。”
“看來你們是接受了兩家的錢了。”
黎明時分,破廠房裡恢複了寂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
瞿家,
瞿母陰沉著臉,自從聽到了夏小北這個名字,她就每天寢食不安。
夜半時分,兒子掛了彩回家,老公也不批評,她又多了一份猜測。
“兒子,是不是英雄救美了?”
“大神,你能猜得這麼準?”
瞿母白了眼瞿父:“你看到現場直播了?”
“哈,我要在現場,兒子還能受傷,我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能讓兒子受傷吧。”
瞿母擔心,兒子是不是被父親利用了?
瞿勝利也發現了梁士英那種不信任的眼神,他一跺腳,瞿英站左右為難,父親和母親好像在打啞謎?
瞿母最後命令:“英站,離夏小北遠遠地就是在保護你自己,也是在保護夏小北。”
瞿父卻說:“兒子長大了,我尊重兒子的選擇。”
小北,小北,都是圍繞著夏小北,難道夏小北會有什麼秘密嗎?
“啊喲,媽,快給我上藥吧,兒子快要破相了。”瞿英站及時救場,父親氣勢洶洶得絕塵而去,瞿母小心翼翼的給兒子一毫毫的擦臉。
再說夏小北,第一次約了李麗就告急了,她不得不把她領回自家中慰安。
李麗不以為然:“沒事,姐沒受傷,今晚不走了。”
“好,那你給家裡回個電話,報個平安。”
一切安排就緒,他們倆進了閨房,姐姐夏婉柔正在扒拉手機,門外的事情,她一概不知道。
鑒於此,麗麗大張旗鼓的炫耀了一番。
李麗躺在被窩裡,繪聲繪色的講故事,當然美化一下自己,把英雄救美說成女漢子救美了。
隻是最後結果令夏婉柔很吃驚,英雄救美,還出現了老英雄,真是天助小北。
“可是今天他臨危不懼,驚天地泣鬼神。”
“呸,大不了是嚇跑了逮人而已,沒嚇跑,替罪羊罷了。”
夏婉柔僵硬著不苟言笑,今天怎麼會碰到瞿英站呢?
人算不如天算。
夏小北感覺天空有些灰暗,人算不如天算嗎?難道就不能逃出孫猴子的定局?
李麗和夏小北嘀嘀咕咕了大半夜,夏婉柔推說這幾日身體不舒服,很少插言,但也沒有痛快的入眠。
第二天,無法隱瞞,夏小北和李麗把昨晚上遇到匪徒,瞿英站及時救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父母。
方美麗看看妝容倦怠的夏婉柔,再看看忘乎所以添油加醋的李麗,還有無所謂的夏小北。
奧,我的乖乖們,計劃趕不上變化,戀愛就是這麼毫無定律,你喜歡她,他喜歡的卻是另一個她,你追求的人,正在追求你身邊的人。
小北因為臉上有傷痕,所以要宅在家裡休養幾天,也正好,可以朋友小聚。“李麗,中午彆走,咱們好好搓一頓,陪著小北,省得他又出去瘋。”
“那好吧,就當是感謝我大難麵前不離不棄。”
夏婉柔滿臉的不高興,好像小北不該被救出來,而是該被哢嚓掉了似的。
“柔柔,來和她們侃侃天南海北,你這孩子就是這麼好靜。”方美麗怎麼能知道夏婉柔心裡彆扭呢。
“我又沒在現場,我也不是英雄,沒什麼共同話題啊。”
“你這丫頭,彆這麼陰陽怪氣的,什麼都會變化的,開始能看出什麼結果,再說,人不能一棵樹上吊死,馬上就上大學了,世界更開闊了,原來的寶貝換個地方就是一塊普通的臭石頭,或者你會發現數不清的寶貝呢。”
“是呀,柔柔,你還吃妹妹的醋呢,羞不羞,我也看著瞿英站不錯,不過我和小北是姐們,絕對不會不仗義的橫刀奪愛。”李麗看不慣夏婉柔這幅貪婪還裝委屈的嘴臉,表麵上是弱勢群體,骨子裡是貪得無厭,兩麵三刀。
夏婉柔一看矛頭全對著我來了呢,慌忙舉白旗,慌稱身體不舒服,更加躲避他們了,轉身拿起一個本子,撕了個粉碎。
夏爸爸大清早就去買菜了,雞、鴨、魚肉、海產品,應有儘有,買這些浪費了他大半天的時間。
任務擺在麵前,姑娘們隻能全都被派上用場,一時間洗洗刷刷,嘻嘻哈哈之聲掩蓋了所有的哀怨。
夏媽媽做的很用心,要求精益求精。
菜香四溢之際,咚咚咚有人來敲門。
夏小北一手端著盤子,一手孩子氣的捏了一口放進嘴巴裡,吧唧吧唧吃著去開門,聲音模糊的問:“誰?”
“小北,是我。”
差點沒噎死,小北把沒剝皮的龍蝦直接吞下去了。翻著白眼,抻著咽喉,小北沒有理由不給開門。
“小北,祝你健康,送給你得花。”瞿英站豐富多彩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奧,謝謝,你的臉好豐富。”
直視瞿英站,蹭蹭劃劃,加上濃墨重彩,直接變成京劇臉譜了。
“嗯,嗯,大哥,還有我呢?”
李麗打破了僵。
“是,請進吧,你是順著香味找來的吧,千裡耳就算了,鼻子還這麼靈敏。”
石化的夏小北思維脈絡暢通了,一切線路正常無火花。
夏婉柔害羞的迎上前去,伸出手:“英站,花就彆抱著了。”
“啊。”英站尋找夏小北的眼睛。
可惡的夏小北直接鑽進廚房,一切交給夏婉柔做主了,瞿英站手裡的花啊,無辜的被送到了夏婉柔的手上,瞿英站好尷尬。
還好,夏爸爸伸手把花拿過來,順手放到了桌子上,在他們眼睛裡花不代表什麼,就如同你好啊,你吃了嗎這麼平常。
今天瞿英站作為稀客而待為上賓。
夏婉柔禮貌而又歡喜的陪伴在老爸身邊,手裡的小筷子忽上忽下,一會給老爸夾菜,一會問候瞿英站,忙的不亦樂乎。
已經開席的飯桌,還缺少兩個女孩子,再看下小北和李麗,趴在陽台上,正在指指點點看樓下的熱鬨。
從很想要,到不需要。
麵對感情,從前世的執著,到今世的灑脫,小北明明白了什麼是惜也沒用,不如重獲新生。
我夏小北已經用死的代價,以萬箭穿心,換得百毒不侵。
飯局吃的氣氛很活躍。
夏小北和李麗一直牽動著眾人的情緒,夏小北還美化了一下自己和瞿英站的最新關係。
這種無所畏懼的交談,很放肆和也自在,夏婉柔卻是插不進嘴去,夏小北和李麗故意的天哪海北的胡侃,飯桌氣氛很活躍,夏小北說著說著就已經忘記了瞿英站是個什麼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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