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盜取財物的大碩鼠,夏小北自覺可以小小鬆口氣了。陳衝在這件事上,立了大功,小北堅持要和董事們商量,給他升官。
“小北,我不喜歡當官,當官麵臨的誘惑太多,我不想做下一個楊助理。”
一萬隻鴨子從頭上飛過。
我時刻要提防著第二個楊助理出現!
你也完全可以終身不做楊助理了,這就是考驗人的內心磁場了,不是所有的出納收銀員都是貪汙犯,反而是那些不天天守著錢的是大貪官。”
人小北苦口婆心的勸說,陳衝同誌堅持做兩袖清風,還提醒小北:不要因為我做了一件好事,就把我當做永遠的好人,人都會變的,你身邊的人未必是你最可靠的人。
小哥,我給你點一百個讚!
比如,你的男朋友,你父母出事的那天,他為什麼就在附近,車上還有個女孩子.小北杏眼放光,怪不得小陳時刻在提醒自己呢,他看到了致命關鍵。
小北眉頭緊鎖,心裡咯噔咯噔的,有些事情,自己不想去相信,可是不得不相信。前夫,冤家啊,冤家。
······
夏婉柔家。
這隻不過是夏婉柔臨時租住的房子,房屋麵積有一百二十多,客廳落地窗占了牆麵的三分之二,外麵的陽光時刻能把客廳照耀的光明剔透,讓然進來就感到豁然開朗。
廚房很精致,廚具精美齊全,夏婉柔忽然就喜歡這種家的感覺了。
客廳還閃著落日的金色餘暉,餐廳內已是紅燭搖曳。
餐桌上有西式刀叉,還擺著象牙筷子,兩個高腳杯晶瑩剔透,滿懷期待酒水的臨幸。
“咚咚咚。”
“來啦,來啦。”夏婉柔身著紅色露肩低胸連衣裙,歡快的從試衣間跑出來。
瞿英站滿載而來。
夏婉柔踮起腳尖,把紅唇湊上去,送給站在門口的瞿英站一個飛吻。
英站臉一紅,雙手還無的放矢的拖著禮物,嘴巴響亮的說了四個字:“生日快樂。”
“好了,快進來吧。”
夕陽西下,紅燭高照,生日宴會馬上就要開始。
夏婉柔為了顯示愛心,親自下廚,要拿出自己的愛心大餐,為了攏住愛人,夏姑娘也是不怕臟不怕累了,瞿英站鬼使神差,一起走進了廚房。
受了夏婉柔的感染,瞿英站也要甩胳膊露袖子,他的心中,還有另一個秘密,暫且悶在心裡。
兩個年輕人都沒有做飯的經驗,平時的慶祝都是去飯店直接享用,現在臨時抱佛腳,有點力不從心。
瞿英站耐著性子,炒出了魚香肉絲,煮熟了蝦蟹,攤成了雞蛋餅,最後拍了一顆青黃瓜,姑奶奶,這已經是我的最努力的成果了。
夏婉柔用舌尖試著品嘗了一下,還能湊合吃下去,最明智的決定,馬上打電話,再請來幾個外賣打牙祭。
菜百滿桌子的的時候,紅燭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
“哎呀,做飯這麼辛苦,我可不想做家庭主婦了,太難了。”夏婉柔拿著筷子,一點點挑剔的試吃著。
“熟能生巧,我不認為做家務會有多少技巧。”
瞿英站看著已經準備好的紅酒,打開,每人倒滿一大杯。
“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英站為夏婉柔準備大蛋糕,血玫瑰,還有含情脈脈。
這還聽不明白,你就真是傻子了,瞿英站不敢直視夏婉柔多情的眼神,自然回避,連聲咳嗽。
“咳咳,看來我送的還不是你最喜歡的。”
夏婉柔含羞的回答:“下不為例喲!”
瞿英站含含糊糊的嗯啊。
“柔柔生日快樂。”
“英站,謝謝你。”紅唇清淺淺抿了一下,蘭花指捏著高腳杯的細脖頸,凝眸勾魂,瞿英站幾秒鐘的魂不附體。
稍後,運氣深呼吸,時刻提醒自己,保持定力。
“柔柔,小北怎麼還不到呢?”滿滿的一杯酒酒杯細細地品嘗見底,還不見夏小北的影子,這個推說要晚回來的家夥,怎麼還不露麵呢。
夏婉柔並沒有通知夏小北。
夏婉柔突然就生氣的自斟自飲了一大杯子紅酒,還啪的摔了一下筷子。
這個時候,你們誰能了解到這是多麼關鍵的時刻。
你說呢,她爸爸媽媽為什麼能坐享其成,是因為我爸媽給他家墊底了,她家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實情,是怕我從小就報複他們,他們來個劉備摔孩子,就能籠絡住我的心了,我不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小孩子了,我不欠他們家的,沒什麼恩情可談的,請她來,癟心啊。
夏婉柔把一盤子雞蛋餅戳了個粉碎,仿佛這就是她的敵人,戳死你,戳死你們全家,她眼露凶光。
“柔柔,你這是自找苦吃,從小你就是高傲幸福的,小北爸媽不告訴你,也許是為了保護你,當你能夠承受的時候,在選擇告訴你,小時候告訴你,會造成你心理陰影的。”
瞿英站給夏婉柔挑揀了一塊看上去潤滑可口的瘦肉絲。
夏婉柔張開嘴巴,嗯,這裡。
她用手指示意:到我嘴巴裡來。
瞿英站小心翼翼的把肉絲塞進了夏婉柔的櫻桃小口。
瞿英站神情恍惚了一下,夏婉柔那櫻桃小口化作了夏小北拿青春圓潤的紅唇,唉,夏小北,我是想讓你來欣賞一下我的廚藝。
“生活,有很多的不如意,我們都不能改變,但是,我們的心裡時刻應該是陽光的。”
“陽光,如果這個家產本來該屬於你,而現在被他們家搶去了,你會還這麼陽光燦爛嗎?我不是救世主,我的就應該是我的,絕對不能平白無故的落入他人之手。”
夏婉柔狠狠地咬住瘦肉,咯吱咯吱仿佛在吃人肉那麼解恨。
“柔柔,你鑽牛角尖了,你和小北一起長大,你們都是無知到現在,即便是大人犯的錯誤,也不應該連累到你們姐妹倆的感情,你不應該傷害小北。”
“我傷害她了嗎,我沒有,我不想讓她困擾,不想讓她為難,所以我躲著她,我沒有錯,如果她不能完全理解,那是她的錯。”
夏婉柔振振有詞,心裡極端的扭曲,瞿英站眉心從舒展到慢慢即成了個川字。
瞿英站氣氛的想要站起來一走了之,可是,夏婉柔說話的時候,故意的擺弄著手指,還說她不會饒恕夏家,夏小北,瞿英站打了一個冷戰,小北,我如何去保護你呢。
瞿英站在兩個女人之間糾結著。
小北難道察覺到了什麼?迎戰發現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婉柔的目光說道小北的時候,總會有些冷厲?我多想了嗎?
夏婉柔早就猜出來了,第一天她當然相信,可是大活人從醫生眼皮子底消失了,肯定是有內線,她以為是什麼其他的仇家趁此報仇了呢,她還自己小慶祝了一下,不用借刀就能殺人了。
第二天,小北居然不去關注找人,而去關注公司,再接下來她去找什麼公司毒蟲,可見,小北心裡有數了,人是安全的。
不得不佩服夏婉柔的推理,瞿英站還和瞎貓找耗子一樣,沒頭沒腦的亂撞了滿城醫務室,可笑自己不冷靜,頭腦熱就是沒頭腦。
夏婉柔生氣的再次甩掉筷子:“英站,小北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護著她,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恨她。”
英站頭腦清楚了,夏婉柔是不會放過夏小北的,他們是情敵,她把自己和小貝完全對立起來了,小北,你知道嗎?
夏婉柔站起身來,一手扶住應戰的肩背,一手把酒杯貼近應戰的嘴唇,瞿英站不敢相信聽到的話:這就對了,隻要你聽話,我絕對不難為夏小北。哈哈哈哈。
我是挾持下小貝背的傀儡人質。
瞿英站看著夏婉柔時而美麗動人,時而猙獰可怕的陰森森臉頰,被動的一口接一口的被連續灌下了半杯酒水,灑落的紅色液體順著他的嘴角留下來,仿佛心裡滴出來的鮮血,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柔柔,那場車禍是不是和你有關?”瞿英站小心翼翼的盯著夏婉柔的每一個表情細節。
“哈,瞿英站,我猜和你有關係呢,你說是不是?”
英站大膽的試探了一下,結果夏婉柔居然不慌不忙,不急不惱。
“行了,彆庸人自擾了,上天有眼啊,我隻是看到結果很舒服,並沒有做其他,你就是我的證人啊。”
夏婉柔忽然調皮的忽閃忽閃大眼睛,裝出萌萌噠。那天,不光是夏婉柔出現了,還有瞿英站呢,誰能把自己解脫出去呢。
直接蒙圈了,瞿英站呆愣愣的想,我麵前的是小紅帽呢,還是狼外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瞿英站有些招架不住,心底裡是翻江倒海,萬馬奔騰。
“柔柔,我喝多了,我必須得走了,否則就現場表演了。”瞿英站看到夏婉柔像兩條蛇,一條善良,一條邪惡,一會溫柔,一會誘惑,喔,我必須得走了。
“等會,咱倆合個影,這是我第一次隻請了你一個人來給我過生日。”夏婉柔拿出手機,也是搖擺不定的找不準鏡頭,可是,這張照片,十足的金貴有作用。
瞿英站拿過手機,依仗自己個子高,胳膊長,伸長了胳膊來個自拍,喏,夏婉柔沒有進鏡頭。
‘“英站,重新照。”
夏婉柔倚靠在英站的前胸,她的頭頂正好抵住瞿英站的下巴,瞿英站隻能踮起腳尖,仰麵朝天。
夏婉柔稍微側臉,巴著眼睛去看鏡頭,她高高揚起的臉蛋正好貼在瞿英站的臉頰下半部分。
再加上倆人站立不穩,連拍幾張,除了臉碰臉,就是嘴噴臉,錯覺,這是在大秀恩愛嗎?
瞿英站歪歪斜斜,這樣連續的抓拍,瞿英站有些難以自控。他還有點意識,他有意識的躲開夏婉柔那有意無意靠近的小蛇腰身,終於,可以走掉了。
打開門,就要說再見,瞿英站忽然又站住了,回過神,指著夏婉柔,嘟嘟囔囔卻是在下命令的口吻:“柔柔,你給我記住,你絕對不能傷害小北。”
隻聽砰的一聲,夏婉柔直接拍上了房門,你他媽都成醉棗了,還跟我叫板,更可氣的是你還惦記著夏小北。
嘩啦,嘩啦······
夏婉柔憤怒的摔碎了桌子上所有能摔碎的東西,滿地狼藉。
然後,她寸縷不掛的躺進浴盆:自己是多麼賞心悅目的一副美人圖啊。
像男人那樣在腰間裹上白色浴巾,半光著窩進沙發玩手機,她挑來減去,終於選到了一張滿意的圖片,手指悄悄移動,滑了出去。
最後,她守著滿地的危險碎片,竟然安詳的睡了後半夜,她從來沒有品嘗過如此的滿意香甜。
夏小北的辦公室,李麗匆忙的趕過來,還緊身的隨手把門給關好了,她緊張的喘著粗氣:“小北,事態有些嚴重,我爸爸去交警隊查看事故記錄,高速橋上果然是有兩輛車相撞,其中有一輛就是夏叔叔他們的。”
她大口的灌下一喉嚨冰水之後,繼續說:“而且,你說神不神,在我們郊區同時間內也發生一起雷同的交通意外,還有一個鏡頭顯示了你家的車牌號。”
怪異嗎?
還是人為?
不得不提高警惕。李麗一臉的無可奈何。
“車到山前必有路,彆在這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小北戳戳一臉醜相的李麗,這丫的,氣鼓鼓的能爆炸,癟下來就能被踩腳底下。
“也對,公司怎麼樣,三腳踢出個臭重來,之後呢,還有嗎?”
“暫時沒有發現,我今天通知小陳去你家附近租房子,然後從你家搬出來,你家附近正好有學校,孩子就近入學就可以了。”
夏小北轉眼,再次向李麗求救,他還需要麗麗幫什麼呢。
扯皮的功夫,李麗在屋子裡轉圈,糾結著再轉幾圈。
小北不解的詢問:“你還有什麼事情不敢說出來嘛?”
李麗晃成撥浪鼓:“沒有,沒啦,真的沒啦。”
小北放下手裡的鉛筆:“結巴啥,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說,沒人逼著你說,爛肚子裡就是好肥料。”
“哼,你數司馬懿的,連我都不相信了。”
李麗慌忙擺造型,無所謂啊,聳聳肩呀,一副不自然的神態。
李麗的電話這時候響了:“喂,柔柔啊,乾嘛?”
“我心裡難受,你過來陪陪我好嗎?”是夏婉柔喝醉酒祈求的聲音。
大早晨就喝酒了,舌頭都不拐彎,乾嘛。
“小北顧不上來看我,你也不來看看我,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苦嗎,我現在就去樓頂喝酒。”夏婉柔閉著眼睛,仿佛和李麗麵對麵。
“好了好了,小北忙得很,你不來幫忙,還怪罪她。”李麗沒好氣的數落柔柔。
你在小北那裡,嗬嗬,你沒有讓她看驚險大片嗎?
“忙,你們都忙,我去樓頂看看。”夏婉柔一邊說著,一邊哐當的摔響了防盜門,還“一不小心”踢到了兩個空酒瓶子道具。
“行了,你們都是我的冤家,我上輩子欠你的,我現在去你家,行不行,你安靜一會,歐尅?”
“好,我-等-你-來-啊。”
放下電話,夏婉柔把剛買來了一捆啤酒瓶子,抱進衛生間,撬開瓶蓋,稀裡嘩啦得把酒水倒掉。
李麗踏進來,刺鼻子的啤酒味道,滿地的空酒瓶子,醉眼惺忪的夏婉柔。
“哎呀,你這是唱的哪出啊,麻利的,喝點醋,睡覺。”
李麗來收拾殘局了,搶過夏婉柔手裡打開隻剩下半瓶的啤酒瓶,丟進垃圾桶。
“彆和我搶,我沒有醉。”
“你真是添亂啊,小北家欠你的,你從小搶走了小北多少母愛啊,現在不去和小北分憂,反而借酒澆愁,你是她姐姐嗎,你這個姐姐合格嗎?”
一通的數落,麻利的打掃,轉眼,夏婉柔麵前的小山就給清除了。
聽著李麗的數落,夏婉柔咬碎了滿嘴的牙根:你就是說對了,他們家就欠我的。
然而,她裝腔作勢的借題發揮:“李麗,你說我可怎麼辦呢,瞿英站來找我,他非要向我求婚。”
“好啊,這事好辦啊,同意就同意唄,沒人管著你。”
“我不是等著姨父姨母點頭呢嗎,他們把我養大,婚姻這等大事我一定要求得他們同意的。”
李麗明白了,這個夏婉柔柔是故意的借我之嘴給小北帶話呢,讓我支持同情他。
夏婉柔眼角閃了一絲奸笑,哼,你沒有猜錯吧。
夏婉柔又痛苦流涕的表白了一番,李麗勉強地聽進去,說來說去就是想解脫一下自己,把責任跑給瞿英站,說是瞿英站主動的
“英站和我求婚了,小北也喜歡英站,我對不起她啊。’
“彆自作多情了,小北才不稀罕英站呢,是英站自己老往上貼,嗯啊,不是這樣,我說錯了啊,反正你不用顧忌小北會不高興, 我可以保證,小北聽到你們倆會結婚,她很高興。”李麗這點胸有成足的有把握。
夏婉柔的眼神窺探著麗麗,故作痛楚糾結,心裡實際已經樂開了花:“好,那我就答應英站的求婚吧,我還是擔心姨父姨媽的身體,什麼時候能康複呢?”
“醫生說······當時醫生怎麼說來著,希望不大。”
李麗的櫻桃小嘴,稍不留神又溜達出秘密來了,還好,我時刻保持了警惕,機智過人。
安撫了一下午的李麗,終於擺脫掉夏婉柔的軟磨硬泡,哎,走你。
夏婉柔眼珠一轉,閃身,跟蹤了麗麗······
傍晚時分,李麗回到自家,小陳在李麗爸媽的幫助下,在李家附近租了房子,這會,正過來和他家拜謝呢。
“李麗,小北讓我來看姨父姨媽了。”此時此刻,夏婉柔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庭院。
“謝謝李家叔叔阿姨,我們都安頓好了,這幾日打擾了。”夏婉柔聽到看到了小陳在千恩萬謝。
連小陳都和李家有關聯?
夏婉柔裝作醉酒的無所事事,繼續闖。
“小北回來了。”張媽回稟。
小北沉著的走進院子,她已經看到了眼前的所有人員。
“姐,你怎麼來了?”聽明白沒有,你怎麼來了,我沒有邀請你。
小陳沉思了一下,伏在小北耳朵邊低語:“她就是那個出現在現場附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