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哪裡話,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能看你老去,修行固然重要,恩情更重,雖然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就像你說的,為了恩情,這修行算得了什麼,你能拋下,我也能。”
“謝謝夫君。”白玉環的心融化的成了漿糊,軟軟的熱熱的,撲進馮真懷裡緊緊的擁抱著,似乎這許多年守身如玉的堅持就為了……糟糕,有件事需要和馮真解釋。
她猛地掙紮起來,看著馮真的眼睛解釋道:“馮真夫君,有些事需要和你說清楚才好,上次喂給黑蟒的春……其實不是咱家常備的,不不不,根本就不是咱家的,隻是……哎呀反正那不是我的,如果你不信,咱的身子現在可以給你驗查清楚。”
馮真使勁吸口氣:“好吧好吧,我也坦白一下,其實早就從皮皮嘴裡探聽過了,你確實還是黃花身,也早看到了你手腕上的守宮砂了,馮真現在能穩住不代表以後,環環,求你不要再提將身子給我的事,馮真真怕把持不住,你這樣的仙女咱可真心想一口吃了你呢。”
這比喻讓白玉環心裡好舒坦,輕輕對馮真眨眼:“好甜的嘴巴,那行,等稟明了父親大人,咱們就可以定終身了,現在忍耐些吧。”
倆人對視一笑,重新擁抱一陣這才分開,各自抓了吃的喝的填飽肚子,隨後馮真起身拍拍自己的脊背,說什麼也要讓白玉環上去,要背著她施展縮地如寸神通來趕路,這樣,就不會惹的有心人惦記了。
白玉環儘管已經算是許了終身,但還是嬌羞與馮真親密接觸,唯唯諾諾後才跳到馮真背上,感覺眼前一陣模糊後清洗起來,隻不過剛才一眨眼看著還有三五裡的山頭或是大樹,兩個呼吸就已經到了近前,再看,已經超越過去很遠很遠。
與土遁飛行的輕飄飄毫無牽絆不同,縮地如寸更加心裡踏實,趴在馮真背上臉頰靠著馮真的耳鬢,白玉環整個嬌軀放鬆了太多太多,感覺這許多年的修行與掙紮,終於換來了收獲,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夢鄉。
等醒來的時候,忽然瞥到馮真耳邊有點滴口水還掛在上麵,白玉環瞬間粉紅的香腮就要去擦,馮真扭頭看看嗬嗬一笑:“不礙事,你睡著的時候挺美的,還呢喃著要粘糕吃。”
背上,白玉環感受了一下馮真的狀態,見他並不是氣喘籲籲很累這才安心摟住她脖頸掛在身上,笑道:“母親是牛頭山劉家村的人,兒時總是喜歡圍著她討要粘糕吃,她給我姐弟兩人的感覺是溫暖又慈祥,可長大了不知為何,母親開始變得很冷漠更加凶悍,逐漸的我姐弟倆就不在靠近她,留著她在後山孤獨終老,母親沒有靈根無法修行自然不能長生青春永駐,直到老態龍鐘百歲後,我姐弟二人才被父親叫到遺體前,父親指著娘親的遺體讓我倆跪拜,那時候心不誠,父親大發雷霆,這才告知娘親對我倆凶悍是故意讓我們疏遠她的,因為娘……不想看著我們為她傷心送他西去,這是修行人的悲哀。”
一滴水珠滾落馮真的脖頸衣領內,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口水,趕忙放下白玉環反手將其抱緊,拍打著脊背安慰著,許久,白玉環這才不再傷感,擦擦眼角和馮真手牽手步行,熱戀中的男女走多遠都不覺得累,兩個時辰竟然也走出了二十多裡,再看山腳下是一片草原,隱隱約約一片白點在綠草地上遊逛,竟然都是小羊羔。
女人最受不了小兔和羊羔的誘惑,愛心泛濫下白玉環拖著馮真跑下山去,逮住一隻抱住了不鬆手,放羊的當地人從沒見到過這麼漂亮的外來人,羊倌的家眷和附近村子的女人都一個個風吹日曬哪有這般嬌滴滴,看她實在喜歡就乾脆送了一隻羊羔給帶上,白玉環這才舍得和馮真再次趕路。
耽誤了片刻,已經日落黃昏,看看西北放的一大片連綿山脈,馮真心裡算計這應該是了。
與山下草原不同,山中猿啼虎嘯草木深邃巨石嶙峋,有飛雕出沒惹的倆人擔心腳下又要小心頭上,偶爾路過一顆草藥白玉環都要摘了給馮真介紹,與這女人比較,馮真果真遜色不少,不愧是落雲宗的頂尖女人花,自己娶了當老婆是賺了,更何況未來嶽父若是一高興,落雲宗自己和未來小舅子一人一半,那多滋潤。
再走幾十裡從一線天峽穀進去,麵前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的境地,馮真看的癡迷更彆提白玉環了,倆人欣賞了好久這才開始尋找那神秘山洞。
找了很久很久,都不見馮真說的那山洞,他心裡著急,正此刻,倆人聽到黑熊的咆哮聲,沒多久一頭巨大黑熊帶著兩隻幼崽返回,不怕人的它們隻是人立起來看了看就不再感興趣,朝著一株纏滿雞血藤的老樹過去,翻騰花卉後將身體隱沒其內。
馮真心裡一美,定然是這裡了,他示意白玉環稍等,自己趴著鑽進熊洞內,沒多久,棕熊嚎叫著衝出山洞,等白玉環跳上樹梢才看見又有兩頭熊仔被丟了出來,馮真這家夥乾的好事。
沒多久,他帶著一頭亂草叢洞內走出,懷裡抱著一個銅皮的箱子,急切打開後裡麵又是一個箱子,馮真用匕首砍開那銅鎖,沒等開箱子就問:“環環你猜,這裡麵是不是咱們要找的寶貝?”
“我猜還是箱子。”白玉環打擊道。
馮真翻白眼,這妮子和皮皮待久了,都傳染上了……傳染?又來?
銅鎖在匕首切割下如同爛泥,吧嗒掉在地上,馮真示意白玉環小心躲避下,猛地掀開箱子,這次,紅布鋪墊的裡麵竟然出現一隻指甲大小的翠綠玉蟬,讓倆人好激動。
白玉環避嫌沒有觸碰,馮真小心翼翼抓起捧在手心,想起那寶藏地圖上說的東西張嘴一吹,在人氣滋養下,玉蟬真的動了起來,玉石雕刻的蟬顏色緩緩變黃,雙翼伸展開震動之際反射著陽光的金燦燦,猛地振翅高飛,繞著倆人嗡嗡飛舞。
玉蟬能動,果然是好寶貝,馮真稀罕了半晌,這才伸手接住用一根手指頭挑著放在白玉環手心裡:“你先拿著,我進去看看,裡麵還有不少金錠,既然來了不要白不要,恐怕是那原先的主人留下的。”
“小心些,我等你。”
白玉環囑咐了一句,看馮真背影消失在洞內,唇角逐漸冷了下來,握緊手中玉蟬轉身消失在叢林內,等了許久,馮真出來後拍拍鼓囊囊的百寶囊看看左右,瞬間愣住了。
叫了片刻也不見白玉環,他心說難道去方便了,可是不應該走遠的,等了片刻,也不見回來,心裡再怎麼忐忑也不願意承認這妞是拐了寶貝已經潛逃。
馮真是個倔脾氣,認準的事,這輩子就算輸的徹徹底底,在心裡也不願意相信它就是真的,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極端吧,從天黑等到黎明,幾頭尋找食物的野狼發現了靜默坐在樹下等待的馮真,悄悄靠攏過來。
狼牙鋒利,幾乎都是倒著往口中生長,被狼吻咬住很難脫身,看著一張張齜牙的猙獰野獸嘴臉,馮真緩緩歎息,路還要走日子還要過,可是,這關怎麼過得去,來吧,給你們一條胳膊也給自己留個永久的疤,讓自己記得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靠譜。
“吼——”
滴落口水的野狼每一頭都比毛驢身高體壯,比較馮真的孱弱身軀恐怕隻要一個撲擊就能將他撞的骨斷筋斷,偏偏此刻,一陣香風從遠處遁來撒手就是三隻火龍鏢,將野狼釘死在地麵上,幾秒的痙攣就已經不再掙紮。
白玉環咬著牙落在馮真腳邊,二話不說抬起巴掌就是兩下,打的馮真眼淚汪汪,她自己也是忍不住落淚。
“你這頭豬,宰了你吃肉還差不多,我隻是想告訴你修行無日月,將來沒了我你難道也跟著孤獨終老麼?好女人多了去,何必和爹爹一樣守著娘親的墳墓傾吐衷腸,修行還是要繼續的呀。”
馮真不顧臉頰疼痛,輕輕伸展雙臂摟住白玉環的雙肩,歎息一聲道:“彆勸我了,馮真不是那開通的人,心中有愛不輕易吐露,一旦愛慕於人,此生不改,你若拋下我,活著再無樂趣。”
白玉環又是感動又是憤恨,自己父親是這樣的,現在又攤上一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作孽!
倆人傷感一陣,重新坐在石頭上卻相互看著又突的眉開眼笑,馮真神獸替白玉環擦掉兩腮的淚珠捏捏下巴:“你倒是彆回來呀,讓我喂了狼也後悔你一輩子。”
白玉環噗的一笑:“呸,人家是擔心自己的腳疼沒力氣走出這大山,還等著你背我呢,這次回去,你可收斂一些,不要沒事總當著我宗門師兄師妹的麵捏著人家臉蛋兒,不然,一大幫子人要收拾你我可攔不住,餓了吧,我采摘了一些梨子,;來嘗嘗。”
馮真心情好起來,也感覺自己餓了,逮住了鳳梨一頓大吃,一邊吃一邊抓著白玉環的腳腕不鬆開,偶爾摸摸新夫人的小腳丫,心裡比鳳梨還甜。
如同之前說過,甜蜜的人兒不覺得年深日久,回來時候倆人約定誰也不許用術法,單憑兩條腿走回大風城,這七千裡的路,可是累死了馮真,背上伊人品花唱歌,他老牛一般呼哧呼哧喘著。
兩百多裡出去已經到了山脈淺出,馮真就算是修士體能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耳邊,白玉環將小嘴兒湊過來吹著香風嬉笑:“不行了?這身板不硬朗啊,本來還想著今晚與你圓房做夫妻之事的,看來要等你恢複了再說吧。”
馮真背上一路都被白玉環的胸虐著,早就想找機會把自己之前先不洞房的話收回來,現在當即來了精神,金剛一樣拍打著前胸:“誰說的,看看這精壯的身體,小娘子就怕你吃不消呢,到時候不要抓了裙子讓我追著跑就行。”
“哈哈哈……嗬嗬嗬……誰腿軟誰是小狗,咱們一路走回去,七千裡的路程也要一兩年,正好抱著娃娃……”
說到這,畢竟是黃花閨女的白玉環粉紅了香腮,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馮真還要加把勁挑逗一下希望趁熱打鐵給她推到在旁邊大樹下草叢裡,忽然,一件意外倒是打擾了兩人的好事。
聽到嗡嗡的蟬鳴,白玉環也是略有失望,在家中親熱擔心有人不敢放得開,客棧裡做好事又怕半路被皮皮壞事,這山中無人隻有百獸,儘管放開喉嚨舒展春意情懷,可是這金蟬怎地這個時候來壞事。
“這蟬兒怎麼了?”
馮真搖頭,伸手捏住飄飛不肯落下的金蟬翅膀,讓它不再嗡鳴,也說不知道怎麼回事。
寶貝剛到手還不會運用,這金蟬一路上都好好的,難道……
馮真試探道:“不會是我倆打情罵俏把它刺~激到了吧。”
白玉環嬌笑著伸手打了一下馮真肩頭:“胡扯不是,聽我的,放開它看看如何。”
馮真略微想想,真的鬆開了,白玉環說的也對,這本來就是尋寶金蟬嘛,不給它自由怎麼找尋寶物,隻不過寶物就是妖魔和精怪罷了,可修行人最喜歡這東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