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幾天的經曆,吳龍有種死而無憾的感覺,外界的天空是如此的美好啊,自己可是十幾年沒有見過了。一想到自己的過去,吳龍有種要瘋掉的感覺,從早到晚被關在鐵牢裡,隻有中午短暫的時間出來透氣,說是透氣,也隻能在院子裡走走,院子四周全是通著高壓線的鐵絲網,吳龍能做的隻有抬頭仰望灰色的天空。每天的夥食不堪入口,吳龍也能忍耐,不過每天必須被注射許多五顏六色的藥劑,注入藥劑以來,吳龍變得安靜許多,時常出現種種幻覺,經常看見自己小時候和父母相處的情景,自己剛出生時父親和母親臉上洋溢著發至內心的笑容,黑衣人來到家,母親神色驚恐和父親臉上的決然,為了使自己不被帶走,母親以死相逼,最終還是被帶走,母親鬱鬱寡歡而亡。
他的一生重來就沒有快樂這兩個字,每天一群穿著白大褂的護士拿著電擊設備在鐵牢門外巡查,有時護士心情不好,並無過錯的吳龍會被電得死去活來,不少人受不了這樣的生活紛紛選擇了自殺,但吳龍仍舊艱苦的生活著,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受到如此待遇,他要報仇,護士說他體內有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那麼就讓這可炸彈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炸毀吧!吳龍暗暗道。
一個黑夜,吳龍蜷縮在自己牢房的角落裡,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真是令人陶醉的眼神啊,帶著焚燒一切都得欲望。”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吳龍抬頭望著門外的說話者,是一個小男孩,十一二歲左右,穿著一般的童裝。“想要自由嗎?想要報複嗎?想要力量嗎?”男孩的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魅惑,這是無法拒絕的誘惑,吳龍愣了很久,然後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男孩一笑,遞給吳龍一瓶藥和一張名片,“服下了它,你就能讓整個世界燃燒,另外牢裡還有其他同伴,你想救的話也給他們服下這藥。出去後按照這上麵的地址去找我。
吳龍毫不猶豫的服下,儘管他明白眼前這個人隻是單純的想利用他,但是時機千載難逢,被人利用又怎樣,隻要他能向這個世界宣泄。
藥物入口,吳龍麵容變得扭曲,眼裡閃著猩紅的光,體內湧出爆炸般的力量,就這樣硬生生的拉開了鐵牢大門,“你乾嘛。”迎麵而來的護士舉著電棍走來,走到附近拿著電棍敲打吳龍的頭,吳龍一手抓住了上麵有電芒閃爍的大功率電棍,在護士驚恐中,吳龍單手成爪,抓向護士的肩,護士的肩瞬間被洞穿,鮮血如注。吳龍一間房一間房的巡視他的同伴,專門看他們的眼神,如果他們的眼裡燃燒著火焰,吳龍就分藥丸給他們。最終他隻救了四個同伴,另外一些家夥眼裡毫無生機,已經絕望了,也沒有救的必要。
最終他們一起,殺了所有監管人員,燒了那片罪惡之地。那藥丸雖然令他們體內的邪念蠢蠢欲動,但能讓他們獲得淩駕於人之上的力量。
沐浴著淋漓的鮮血,吳龍五人逃出這罪惡的地方,“既然我們已經淪為惡鬼,那麼就讓這個世界變為地獄,錯的不是我們,是這個扭曲的世界。”在吳龍的指揮下,他們五人分兵五路,逃向男孩說的那個地方。
吳龍明白,過了今天,他就能到達目的地,那時就不會這樣提心吊膽了,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所以他一路變現的很低調,強忍著體內蠢蠢欲動的邪念。每當他看到路邊的妙齡少女,他都有扒開少女衣衫的衝動,讓少女如同羊脂般潔白的胴體暴露在空氣中,然後撲上去儘情的撕咬,欣賞少女眼中的無助與絕望,吳龍想,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啊。
所以儘管想要低調,他也忍不住殺害了三人,他也明白她們是無辜的,但是體內的邪念壓製不下來,他已經覺得自己不是人了,明明曾今有美好的願望,少不更事時對著月亮許願,希望這個世界越來越美好。也曾在牢裡畫過漫畫,漫畫中少年青春熱血,打抱不平,身邊美女相伴,主人公的生活是生活在牢裡小小的他的希冀。但隨著長大,他漸漸麻木,明白了想要獲得救贖就必須要力量。
儘管想著報複世界,但他對自己今後有點迷茫。
吳龍小心翼翼的感應著周圍的氣息,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盯上了,所以他儘量向人多的地方走,這樣那些自認為穩定的血脈者會投鼠忌器。
所以他沿著中心大道,慢慢出發,前往目的地。忽然他感應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抬頭一看,三個青年迎麵而來,都隨身背身一個包,一個麵無表情,一個神色不羈,一個鬆鬆垮垮。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啊。”吳龍一笑,倒也不算畏懼,靜靜等待著三個青年走來。楊帆向張銘使了個眼色,張銘會意,隨即緩緩閉上眼睛。
這時林雲感到空間有些扭曲,空間的震動和張銘的精神力緩緩同步,“不必擔心,這是張銘天賦,挪空,能把周圍十米的範圍內的人物挪移到方圓五百米的任意一處。”林雲震驚,每個人的天賦都是那麼神奇,是林雲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能力。
吳龍露出淺笑,看見自己周圍的空間扭曲,並沒有有多餘的動作。林雲隻覺自己的視線微微暗下來,隨即全黑,清醒過來時,自己已經出現在一處密閉的空間內。
林雲打量著四周,光線有些昏暗,空間還算比較大,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各種物品,上麵是易燃易爆物品的標誌,空氣有些黴味,看起來是一處很久沒有人來過大的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