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豔秋卻沒有動筷子,她根本也不想理睬路博,在她心裡其實很希望夾菜的是段帥,可是段帥卻礙於很多事情,所以一直沒動,隻顧自己吃著,倪秋研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心思,他賭氣的看著段帥,提高聲音道:“謝師兄。”
這一回合看來是路博略勝一籌,路博聽到倪秋研的答謝更加來勁了,鄙視的看了一眼段帥,心情開敞的痛飲了一杯。
看著段帥無動於衷的樣子,路博卻感覺自己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他倒了一杯酒,假意笑道:“段兄,既然相識,請痛飲三杯。”
任誰都聽出了話裡的火藥味,段帥一介丹童,凡人一個,怎麼能抵住烈酒,路博擺明了就是要讓段帥出醜,但是段帥卻在李易的阻撓下連喝三杯。奇怪的是段帥一點事也沒有。
“讓你得意,等一會酒勁上來了,有你好看,敢和我爭你還差遠了!”路博在心裡冷笑,痛快的喝了幾杯。
一場宴席就在這充滿了火藥味的情況下看似愉快的進行的,從始至終段帥都沒有看一眼倪豔秋,倒叫她著急了起來。
她主動拿起杯子,在眾人的驚愕下斟得滿滿一杯拿到段帥麵前,道:“你陪我喝一杯。”
段帥勸道:“你彆喝了,我替你喝。”
“不行,我為什麼不能飲酒,我也是人。”
段帥暗歎,這算那檔子事啊,我故意不敢理你怕得罪了那個路博,你倒好,嫌我是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好吧,我陪你。”段帥無奈隻有從了,李易幾杯酒下肚早就暈了,喝醉了之後他便亂說話,“帥哥,不錯嘛,美女主動找你喝酒,豔福不淺啊。”
這一說不要緊,路博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怒氣上湧加上他不再控製酒勁,端起了杯子,冷笑道:“段兄酒量真是令人佩服,隻喝那一點豈不是不給路某麵子。來來來,我再敬你幾杯。”
“段帥給他喝,怕他個毛,我看好你!”李易流氓模樣畢露無遺,居然站了起來指著路博。場麵急轉,馬上就不可收拾了。
段帥接連喝掉杯子的酒,一壺酒本來時用來怡情的,此刻卻變成了損人的利器,路博整他,他卻甘願被整,酒喝得乾乾淨淨,人依然沒事。那穆嬌嬌早就看出段帥的修為,驚訝他現在修為比上次又有長進。路博想整他看來隻能以失敗而告終了。
就這樣這頓飯吃到了最後,穆嬌嬌把三人送到了山下便回去了,臨走時倪秋研還冷冷的看著段帥,很不高興的樣子,段帥暗暗怪自己這是何苦呢。
李易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是如何如何和於師姐眉飛色舞的,段帥扶著他漫步在路上,聽著李易唱情歌。
“妹妹要是看看我啊,千萬不要坐馬車,馬車在路上太顛簸,小心???”
“妹的,這都跟誰學的啊。好色的歌。”段帥看著天空落寞的太陽,突然身後傳來路博的聲音:“你以為我會讓你就這樣走了嗎?”
段帥眉頭一皺,看來自己就算不惹麻煩,麻煩也會主動找他,段帥扶著李易坐在一塊石頭上,轉過身道:“路兄你誤會了,我其實???”
“其實什麼?你一個丹童,下賤到了極點的東西,也敢追求倪師妹,你好好看看你的樣子,廢物一個。”
“路兄你喝醉了。”段帥忍著衝動說道。
“我會喝醉?我不像你這個凡人,就算喝一缸也不會有事,哼!”
“路兄修為深厚,自然不會把酒放在眼裡,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先走了,李師兄喝醉了。”話音剛落李易睜開了眼,打了一個咯,道:“誰喝醉了???我才不會喝醉,我告訴你,你的那個妞真不錯,把她拿下整個摩雲道場的年輕人都要服你。”
這話著實又刺激了路博,隻聽段帥解釋道:“路兄,李兄說的醉話,你彆理會他,我馬上帶他走。”
“笑話,就算你說了再多的好話也沒用,我今天斷然不能放過你,聽我師尊說你修為不錯,我倒要見識一下我師尊連連誇讚的人到底如何的能耐。”
看來段帥的忍讓是徒勞的,李易突然暈暈的衝了過來,“你不服啊,想打架啊。我才不怕你!哎呦。”
李易話還沒說完就被路博撥倒在地,“給你臉你不要臉,下賤!”
“你再說一遍!”段帥臉色急變,拳頭我的啪啪響。“我兄弟你沒資格說,你算什麼東西,實話跟你說吧,那個倪秋研老子本來不想碰的,既然你這麼不要臉,老子今天就把話撂這裡,倪秋研我追定了!”
“你太囂張了。”路博突然衝過來,渾身上下都透發著劍氣,像一個刺蝟一樣。段帥冷笑道:“還是老一套。他身法如羽毛一般飄搖,那劍氣明明下一秒就要鑽進段帥身體裡,卻奇怪的被躲過。一個回合下來段帥毫發無傷。
“你居然有修為,倒是我看錯了。下一次你再也躲不開了!”路博震動氣海,一股氣勢陡然升起,他的修為早已超過了鴻毛境界,少年翹楚的彆號不是虛的。
道者的氣海裡可以修出很多東西,比如利器,比如異獸,而路博不僅能修煉出異獸,他居然能從氣海裡衝出三頭異獸來。
當三頭雄壯威武的異獸昂首吼山的時候,段帥卻不認得這是什麼異獸,隻感覺這威壓已經讓他喘不過來氣了,從根子裡段帥心裡就沒底,和一個高出兩個境界的少年一戰,他斷然難以有取勝的可能,可是他再也不想忍受了。
不能再忍了!
段帥咬了咬牙衝了上去,修為提高了以後他戰鬥也變得異常凶猛,他沒有學得道術,但是他也不喜歡什麼花哨,所以出手就是用拳頭直轟。路博很驚訝段帥居然拿拳頭英撼,心道這小子難道已經高深到了這種地步?待看到段帥被他第一頭猛獸壓製的快要吐血的時候,他冷笑一聲,嘲笑道:“我當你修為高深呢?原來是一個沒有道術的二把手罷了,算我再次看錯了,接下來賜你一死!”
一頭虛幻猛獸將段帥按在地上,張口就要猛吞,段帥失措的看著猛獸,虛幻的猛獸中央有一個亮點,呂牧放眼看去,那居然是一根鴻毛。難道路博氣海修了三根鴻毛?
真是鳥一大什麼林子都有,段帥心裡有了計較,緊握的拳鬆開化作掌刀猛地插入猛獸腹部,一把攥住了那根鴻毛,猛獸哀嚎了一聲,路博也突然巨震,猛地吐出一口甜血。
段帥一腳踹開那猛獸,掏出背後插的那把扇子,武火一扇霸道無匹,挑動的空氣都有些熾熱,那猛獸被拍的更加虛幻了,段帥再次補了一扇子,鴻毛化作的猛獸轉眼間湮滅當場。
“有一位偉大的人物說過,一切把戲在強者麵前都是紙老虎,青年俊傑不過如此。”段帥身法飆出,如颶風一般掃過樹林,碧綠的葉子像被火烤過一樣紛紛掉落,枯焦一片,轉眼間段帥已經把七扇一氣嗬成,三頭猛獸被消滅掉,三根鴻毛回到路博氣海裡,路博嘴角早已連連噴出鮮血,而段帥身上也被折騰的遍體鱗傷。能和高出兩個境界的道者戰鬥,光憑修為段帥還遠遠不夠,但是段帥能抓住戰機,一擊必中,這種膽識和聰明也讓路博在輕敵的時候吃儘了苦頭。
“原來你是鴻毛境界,如此就彆怪我用修為壓你了,你今天必死無疑。”路博起了殺心,和一個丹童戰了半天居然沒有占到上風還被達成了輕傷,傳出去他不要見人了,就是在在倪豔秋麵前也抬不起頭了。
他緩緩的拿出一個玉簫,他決定用精血修煉的玉簫,他狠狠的咬牙,感覺這對他是一種侮辱,因為不見道強者他是不會用玉簫的。他緩緩念起咒語,那玉簫噴播出絲絲靈氣,破空的時候想起陣陣簫聲,放佛冥冥中有人在奏著曲子。
“有人唱曲兒,太好了,小帥子扶我起來,我要聽曲兒。”李易聽見簫聲迷迷糊糊的說道,他自然不知道段帥已經處在了絕地。
簫聲中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早已牽引著段帥的氣海,氣海裡波濤洶湧已經不是段帥能掌控的了,那鴻毛也隨浪浮塵,段帥的氣息已然亂了,他再也用不了精氣對敵了。
那蕭自天而降衝著段帥的頭顱打來,段帥卻難以提上一口氣,情急之下居然拿著扇子去打,那扇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寶貝,居然擋住了玉簫的攻勢,隻是玉簫力道太大,扇子被挑的脫手而出,段帥隻好硬著頭皮用拳格擋,他居然用肉身硬拚。
“嗚嗚。”段帥居然擋住了玉簫,不過他的雙手也已經近廢,一個不慎便被玉簫打在當胸,血噴湧而出順著丹炮流成了幾股,濕了衣服。
“臟了我的蕭。”路博終於壓製住了段帥,使其精氣大亂,這一次他斷然不會放過段帥,殺心一起,那蕭聲也變得尖利起來。段帥氣海翻騰已經難以掌控,精氣衝出氣海往丹田散去,他的身體裡麵已經大亂。他隻能不斷的揮舞雙拳,雙手早已血肉模糊,他卻已經麻木了,他的思想裡隻有一個字:戰!戰!戰!
轉眼間段帥已經被打中了十幾次,渾身的筋骨也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階段,渾身的劇痛已經被段帥拋在腦後。路博不可思議看著如同機械似的段帥展開身形硬抗他的攻擊,心道這丹童是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受了這麼中的傷還不倒下。
“好吧,既然你如此負隅頑抗,我便出最後一擊了,永彆了,丹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