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她完全睡不著,輾轉反側,失眠了很久,直到淩晨才迷迷糊糊沉睡過去。睡到中途,冥冥中卻似乎覺察到什麼,竟從夢中就陡然清醒了過來。
她發覺嚴陽壓在了自己身上!秋雨菲嚇了一跳,對方不是答應她不做真正夫妻的事麼?他們是分房睡的,為什麼現在他竟來如此“突襲”!
“你乾什麼?”秋雨菲緊張的聲音又變啞了。
嚴陽似乎停頓了動作,臉上的表情很沉悶很奇異,其實他根本還沒真正的開始,隻不過才翻身壓上來而已。
“雨菲,你真的很像她……”嚴陽忽然說出這句話,似乎有些動了感情。
他從來都不曾表露過的感情,讓人難以捉摸。
秋雨菲咬了咬嘴唇,“誰,你說我像誰?”
嚴陽又沉默很久,還是沒有答複這句話。
“難道我很像你以前喜歡過的某個女孩?”秋雨菲忽然問,眼神如黑暗中的星光,很認真的看著對方,似乎問得也很認真,“是不是她走了,或者說根本不在了,我隻是她的替身?”
“她叫寧茹白,我並不喜歡她……”嚴陽淡淡的說,“我喜歡的隻有事業而已。”
沒有女人?秋雨菲的心中似乎有些發涼,她沒有問那叫寧茹白的女孩與他的往事,也不知道他說自己並不喜歡她的話是不是真的,她知道自己問了肯定也不會得到答案的。
還沒回過神來,突然覺得身體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嚴陽似乎隻不過是為了發泄一下,雖沒有感情,但做這種事根本不用有感情也能做,秋雨菲心跳得幾乎快要出腔子了,很想反抗對方,卻被他壓得翻不過來,手臂也抬不起來。
“你彆這樣!你答應過我隻是假結婚!並不發生這種事的!”秋雨菲激烈的出聲懇求。
“協議可沒寫這一條。”嚴陽冷冷地說。
秋雨菲怔了怔,忽然想起來協議裡僅僅是證明了三個月後結束婚姻關係,卻的確並沒意寫這一條,她暗暗後悔自己當時太糊塗太馬虎了,怎麼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
她急忙企圖進行駁斥:“你既然不是真的喜歡我,結婚僅僅是為了達到你的某種目的,我不想連這種事也要作假!”她執意地說:“因為我長得像你認識的某女孩,現在像這樣的狀態你隻不過是利用我而已,又何必呢?我不希望和自己的老板發生什麼。”
“老板?”嚴陽的聲音有點低幽。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我的老板,我們現在隻是做一樁生意而已。”秋雨菲說著:“所以,如果不是配合你的任務,絕對必要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幾十萬,也不值得賣掉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哼!”嚴陽似乎突然冷笑了一聲,“賣了就是賣了,現在又來裝清高。”
秋雨菲覺得心中一下子受挫,自尊心因為這句話似乎被踐踏。
她有些惱怒,然後反駁說:“我需要錢,但我不是貪財,我做能做的事情,如果你說,給我幾十萬,要求我配合你這個,我不會答應你!”
“結婚難道不是嗎?”嚴陽淡淡說:“像結婚這樣的事情,你都能答應,為什麼不能接受這個。”
“因為是假結婚!”秋雨菲幾乎想叫喊起來,“所以我才能答應,你明不明白?嚴陽,你可以瞧不起我,我還未必瞧得起你,現在咱們就是在做交易而已了,等交易完成,就互不相乾,所以現在最好什麼彆發生!隻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你如果這樣,就動真格的了,你要是忍不住火,找彆的女人泄火去。”
秋雨菲也真的有些生氣了,第一次對嚴陽如此大膽的說話。
嚴陽臉上出現了一抹近乎陰森的表情,有點可怕。
他忽然扒開秋雨菲的衣服,冷冷道:“我不喜歡女人拒絕我,現在既然我是你的老板,你就要伺候我,現在,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憑我的安排!難道忘了麼?”
秋雨菲幾乎覺得頭腦一震眩暈,氣血似乎在往上翻滾。
嚴陽那英俊的麵孔上,表情變得有幾分殘忍,也混雜著某種難忍的熾熱,這殘酷與狂熱混雜到一起,形容了奇異的魅力,他的喘息變得漸漸粗重。
或許他並不是因為喜歡才想得到自己,今夜隻不過是純粹想發泄而已。
秋雨菲終於還是沒有反抗成功,想起第一次在他家的意外逃脫,這次竟然還是在劫難逃,她悲催的接受了殘酷的現實……
第二天,秋雨菲早起又洗了澡,換上新的一套衣服,她的心有些悲涼,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好,臉色也很蒼白。
嚴陽告訴她,讓她在家裡自己隨意,自己有事要出門,如果餓了就叫人送東西來吃,家裡的女傭會為她準備好三餐。
再接著,他果然就離開了,一天一夜都沒有再現身。
秋雨菲不知他去了那裡,乾了些什麼,甚至都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在這一天一夜,真的是非常的難熬,孤零零的感覺,起初還覺得,沒有和他在一起,自己一個人就會輕鬆了自在了,但慢慢的,有種無所事事不知所措的難受。
她無聊的隻能不停的搬動遙控器,換台,換台,不停的換台,找節目看,可最後,她的心慌亂了,嚴陽遲遲都不回來,難道,把她丟在這裡就不管了嗎?
難道是把她給忘了嗎?
她也沒記住對方的手機號碼,現在想聯係他都辦不到。
天色已沉,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女傭早已退到後麵的小院居住,諾大的臥房內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沉暗暗的氣氛讓她不知道是寂寞,還是覺得害怕。
“我為什麼不嘗試逃走?試試看能不能離開?”
她試過,但是沒有用。
每次大院內的保安都會把她給攔截下來,從第二次開始,她還看到了另外陌生麵孔的男人出現在樓下。
“小姐,請您回去。”男人彬彬有禮卻神色冷淡的懇請著她。
“你是誰?”秋雨菲有些疑問。
男人有些冷漠的回答:“先生吩咐過,夫人,請你回去。”
他並沒說自己是誰,但這樣的回答,秋雨菲已經明白了,他是嚴陽的保鏢一類的人,是他的下屬,她於是輕輕歎了口氣,“我就在院子裡走走都不行嗎?總待在屋子裡都悶死了。”
那男人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好吧,在院子裡走走可以,但不要時間太久。”
秋雨菲於是在大院子裡開始散步,這裡真的好安靜,都看不到什麼人出來,她散步半天還都沒見到一個住戶,似乎整個小徑和花園裡就是自己而已。
大院子設計得很漂亮,花園、水池,小徑,還有健身的場地,她突然覺得有些陰冷冷的,這麼半天多沒一個人,難不成住戶都不出門的?
但是,她感覺得出,那個保鏢在跟蹤自己,她知道的,他當然是不會放心自己的行動,在監視自己,嚴陽最怕的就是自己偷偷跑路。
逛了半天都沒什麼意思,她故意裝作散步的樣子,其實是想找找,探視探視,這裡邊哪裡會有能出入的通道和出入口,可惜無果。
真的沒有能出去的地方,她有些沮喪灰心。
第二天,嚴陽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大好……”嚴陽在皺眉。
秋雨菲的臉色是不好,比較蒼白,頭發也很亂,披散著,有些萎靡不振的感覺。
“病了?”
“沒有。”秋雨菲淡淡說:“心情不好而已,覺得悶。”
“你可以出去走走。”嚴陽開始脫著自己的西裝,很自然地說著。
“走?我能走得出去嗎?”秋雨菲澀然的笑。
嚴陽突然轉過身,看到對方那蒼白卻美得出奇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猛然覺得有幾分憐惜和心疼。他真的想騙她麼,不,他並不想騙她,並不想傷害她,可是……
她逼他不得不這麼做。
這幾天不見,見到她後,她那蒼白柔弱的樣子,便一下子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忍住自己的心痛與莫名的淩亂情緒,忽然笑了,“怎麼,才三天沒見而已,你想我了?”
他笑得露齒了,那一排白色的整齊牙齒,襯托得他的笑容更加的好看。
秋雨菲真的呆住了,然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想他,這是跟她開玩笑嗎?
“我是想你。”秋雨菲坦白的說,“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想走也不能走,成天都不知道該乾什麼,悶死了!”
嚴陽仍然在笑,“沒事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我想問問,婚禮到底什麼時候能舉行?能儘快嗎?”秋雨菲訥訥的說:“我真的很悶,這樣下去隻怕會悶出病來,另外還整天提不起精神來,我可不想因為要你的三十萬塊,最後得了精神病!”
嚴陽聽到後,更加笑了,“沒這麼誇張吧……”語氣似調侃似認真:“秋小姐,就算你真病了,我也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