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放下紅包,放紅包,力氣大的過分。”柏豪把紅包放下,看到婚禮海報寫著2013年2月14號。那我是重新回來了嗎?柏豪有些納悶,剛剛不是還在過生日嗎,怎麼現在又到了婚禮,還是十幾年後的情人節,難道尹瑟又結婚了。我怎麼這麼失敗啊,真的還是沒有挽回尹瑟嗎。
“來吧,來啊。”
不過,這不是婚禮啊,你真是的,瞎想什麼呢。柏豪自嘲地笑了笑。這可是新郎的自尊心問題啊,這不是婚禮啊那是什麼呢,結婚以後是不是妻管嚴的問題,現在就能看出來了。
女孩們以後要控製婚姻生活,就這意思!
“你的意思是在這裡乖乖的,進或不進是左右以後婚姻主權的問題是吧?這就有點不合理了啊,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還不趕快進去,站在這裡,你看你那樣子,你那像話嗎?”劉彩麗催促愣著發呆的柏豪。
“說了不行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催我也沒用。”
“快點進去,快點跟我來。”尹瑟不知道從哪裡來,也跟著推著柏豪。
“哦,尹瑟,尹瑟……”見到是尹瑟,柏豪不由自主得跟著進去了。
“呀,薑柏豪,你這樣子就不對咯,我叫你你就不走,尹瑟你喊你,你就跟著走啦。”劉彩麗抗議。
“等,等一下,尹瑟,尹瑟你還沒結婚嗎?”柏豪不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不是來參加尹瑟的婚禮,現在尹瑟怎麼和自己一起還沒進去呢。
“你見過結過婚以後接函的人嗎,你這小子乾嘛啊,瞎想什麼呢。回神啊,薑柏豪,哪有送函的人自己跑進來的啊?”
“在這之前你可彆忘了你和新娘十幾年的交情哦。”柏豪實在有些混亂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為什麼這些話他都聽不懂個呢,如果新娘不是尹瑟,那他怎麼會和新娘有交情,但是尹瑟剛剛不是還在自己身邊催我進去嘛。哎,真不知道現在怎麼了,老是跟不上大家說話的節奏了。
“啊,知道知道了,那婚禮是什麼時候?”柏豪順著大家的意思,問大家。
“下個星期啊,你掉魂了嗎。連結婚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記了,真沒見過比你還不靠譜的人,趕緊的準備著吧。”
“你的意思是還,還沒有結婚是吧。”柏豪不相信的問。
“婚禮推遲了兩個星期,是吧尹瑟。柏豪,你在搞什麼啊,老是問些莫名其妙的話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很傷心的。”劉彩麗對柏豪的狀態實在不滿意,毫不客氣得對柏豪說。
Yahoo,比賽結束。柏豪對燦旭說:“讓你守住的,唉,你怎麼在這摔倒了呢,不過沒有摔倒哪兒吧,讓我看看呢。”
燦旭尷尬的說:“大家都幸苦了,不要管我了,快進來吃飯吧,肯定你也餓了。”
“嗯,進去吧。”
“彩麗啊,你是多少啊,給我看看唄。”
“哇,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呢。尹瑟,還沒有結婚!尹瑟,還沒有結婚!沒有結婚!沒有結婚!還沒有結婚!”柏豪激動地手舞足蹈,舉起手中的杯子大喊:“乾杯,我們一起乾杯吧!”
“下麵我們有個特彆節目邀請薑柏豪來表演,大家掌聲歡迎。”劉彩麗高興地說。
“我們是挨打呢,還是唱歌呢?”柏豪也很開心,不禁主動提出特彆節目。
“唱歌,唱歌,當然是唱歌了,挨打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就聽柏豪唱歌,大家說好不好?”劉彩麗引著大家對柏豪的問題進行回答。
“那就唱歌吧,雖然不知道準備什麼歌曲,但是為了大家高興,我就獻醜了。”柏豪毫不含糊,立馬拿好麥克風邀請尹瑟一起唱了首耳熟能詳的情歌。
“新郎新娘,歌唱的真好啊!真期待你們在婚禮上也有這樣的節目。”大家起哄著說。
我們可不能就這樣錯過啊,尹瑟心裡很幸福地想。
“來讓我們歡迎劉彩麗小姐的特彆演出。”柏豪唱完後,把皮球踢給了劉彩麗。
“劉彩麗!劉彩麗!劉彩麗……”大家齊呼劉彩麗,讓她上台表演。
“你小子讓開啊。”劉彩麗拿過柏豪手中的話筒,扔過去一個東西。
“哇,是李萬秀的球棒,這個是樸哲秀的手套嗎,哇,還有金誌範簽名的球!彩麗,你真厲害,在哪兒弄到這麼寶貴的東西。”
“這個,是我爸爸公司裡做的手套,不是什麼秀的,而且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世界上僅此一個的手套,要不要試試看!”劉彩麗自豪得說。
然後又補充道:“當然是尹瑟拜托我的,不然我對這些手套才沒興趣呢。我答應過她,如果她有了對象我就幫他做一個手套,沒想到她的要求比我預想的要快幾年,好像是高二的時候吧,尹瑟,對嗎?”
“啊,是的,你不說我都快記不得是啥時候了。”尹瑟望著柏豪羞射得說。
“尹瑟說,以後你可是比樸燦浩選手更出色的投手,說給你做手套那是我的榮幸。你放棄棒球的時候,她比你哭的還厲害。”劉彩麗替尹瑟對柏豪表達感慨之情。
“對不起!”
“但是不要和權代表說,他可是沒有收到過。”說完,尹瑟和劉彩麗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柏豪看看手中的函,卻發現上麵寫著【權振源 含尹瑟 2013年2月14號 星期二 下午一點】。不是應該尹瑟和我嗎,怎麼又變成權代表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這個不是夢?你的心意已經傳達到了,想要遵守約定的心意,既然已經好好的到了這裡了,就要好好珍惜。我找到以前沒能收到的,尹瑟給我的手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尹瑟才那麼生氣。柏豪心裡想了想,不斷地自責,一直以來,他都沒弄清楚尹瑟到底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總之尹瑟的婚禮延期到了一個星期以後,我要抓緊這一周的時間,一定不要錯過。加油,薑柏豪,你一定行的。
“老師,你醒一醒,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醉得這麼不省人事的。”
“老師,我不是老師啊,我是含尹瑟的新郎,是合法的丈夫。”
“呀,薑柏豪,快行禮,大家都看著呢,彆出醜啊。”薑柏豪似乎又到了另一個地方,有人催促著他給新娘行禮,可是新娘是尹瑟啊,我還沒努力挽回就變成了新娘,還要我行禮。
這是我的新娘,我的內人,可是現在開始卻是師傅的夫人。所以啊尹瑟是彆人的老婆了,而且還是師母,以後我該怎麼麵對她啊。柏豪心中十分的不願意卻也沒辦法。
“怎麼樣,你的師母,很漂亮很可愛吧。”老師炫耀得說。
不,尹瑟還不是什麼新娘,更不是什麼內人,更更更不是什麼師母。我可不知道什麼好不好看可不可愛,我知道很計較很可怕。但是可怕吧、計較吧,原來你知道啊。知道啊,知道的可清楚了,快走吧。一個聲音催促著薑柏豪趕緊離開。
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對他說,小子,你知道我愛你吧。
老師見柏豪隻是發愣,也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自我取笑:“這小子,從小就與眾不同,將來一定能成大器。”
“這又計較又可怕的女人可是我人生的紅欄,是讓投手權振源,可以放棄職業棒球大聯盟的重要紅欄,你打過這樣的紅欄嗎?”
“沒有,被投到過。”
“看來你是忘了啊,你曾經可是很厲害的哦。我的位置是投手啊,投手……記得了嗎?”老師一邊比劃一個儘量讓柏豪回憶。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不要鬨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不是還有kb的會嗎。”
“什麼都變了,但是隻有這一點沒有變,尹瑟依然是教練的女人,一周以後會成為教練的新娘,還是第一次看到教練那個樣子呢。”柏豪想著剛剛教練喝醉的樣子,不由得感歎,如果是自己的話,會是怎樣呢?
愛情可以把一個完美的男人逼出不完美的樣子,女人們可都是這麼給感動的呢,是吧,尹瑟,你也是這樣被感動的嗎,你已經忘了我了嗎,我也是那樣的愛著你啊。
是吧,即使拿到了手套,結果重要的事情還是都沒有變,還是沒有挽回尹瑟的心,現在結束了嗎。不過有點失落呢,是啊,就像畢業典禮一樣,雖然是另一個階段的起點,但畢竟也是一段歲月的終點,怎麼能不遺憾呢。
就這麼回去的話有點遺憾啊,柏豪越想越覺得對不起自己。於是找到燦旭他們說:“我們去再搞一頓吧,就我們幾個。去不去。”
“在哪裡?”
“什麼哪裡啊,當然隻有那裡啦,咱們的老地方,走吧。”
“那麼,走吧!”
“走吧,走吧,走吧,走吧……”大家一起簇擁著向外走去,卻發現起頭的柏豪像在思考什麼似的不動了。
“薑柏豪,乾嘛呢,快來啊,叫我們吃飯,自己卻這麼不積極。”
“快走吧,快,彆愣著了。”
“投手Y,一投pass,還有一次機會再不中就沒辦法了。”
“啊怎麼辦。”
“你倒是接住啊,彆儘是挨打。”
“薑柏豪,薑柏豪,你去看看,宋燦武是怎麼了?老是不在狀態。”
“薑柏豪,薑柏豪,你是怎麼了,燦武被打到了。”
“快跑吧,燦武。”
“謝謝,好久違的氣氛,就像回到了高中一樣。”
“就是啊,也沒過多久,卻好像好久以前的事情一樣。”
“那時候多好啊,做什麼我們都在一起,不像現在了,大家各忙各的,連碰麵的機會都很少了,即使碰到了也是匆忙應付幾句就得忙自己的去了。”
“大家那時候都想不到現在會是這樣吧。”
“肯定想不到了,高中的時候夢想多著呢,我真的以為自己會稱為Pink那樣的組合,或是像李英愛那樣的演員呢。”
“你有車有經紀人還是啦啦隊的隊長,當然可以那樣想了,不是差不多嗎。”
“切,那燦武還是個攝影師,那也和電影導演差不多嗎。”劉彩麗雖然很想做演員,可是當自己不是演員的時候,也不喜歡被彆人這樣說。
“那當然不一樣,不是手裡拿著攝像機就都一樣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當中,柏豪沒有做選手是最大的意外。”
“那,那,那我們當中實現高中願望的隻有尹瑟嗎。”
“不是,也不是我。我的夢想是培養大聯盟棒球選手的經紀人,你看現在這樣,我算是實現夢想了嗎?”尹瑟搖搖頭說。
“恩,大家的夢都很大啊,那時候不管是什麼都好像一定能實現一樣。可是等到畢業了才知道,夢想隻是夢想,現實卻是殘酷的,我們離夢想都有很長的路要走。”
“想想還真是有點難過呢,彩麗,你覺得自己還有多大希望完成夢想。”
“我我,我在這呢,成功的人。”
“成功什麼?”
“那時候和現在,我的夢想一直都是跟著劉彩麗。”泰南毫不避諱得說。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有什麼好炫耀的。不過我們還年輕啊,而且我們還是個人啊,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至少我們還記得曾經的夢想,我們還會為了夢想努力,我們還是有追求的。”
“挺好,挺好,那麼我們乾杯吧。”
“那就為了我們永恒的友情和尹瑟的幸福婚姻,乾杯。”
“乾杯!”
“乾杯!”伴隨著年輕的呼聲,幾個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是那樣的悅耳,那樣的動聽。
他們記得,在棒球隊裡燃燒過青春的人幫,依然在棒球場上打拚。雖然不是藝人,但成為啦啦隊隊長的彩麗,成為彩麗經紀人的泰男,體育頻道的攝像師燦武,棒球隊宣傳組的職員尹瑟,還有,成為棒球用品公司銷售員的我。我們都是成功的,隻是我們還有我們更大的夢想,啊,謝謝,謝謝年輕的歲月給力我們奮鬥的動力。
當然這當中抱著最痛苦的心情麵對棒球的不是彆人,正是我。
“那,你回去吧。”
“你也小心進去吧。”
“柏豪。”
“尹瑟。”
在叫過對方名字後,都沉默了,不知該如何開口,還是柏豪打破僵局說:“lady first,你先說。”
“沒什麼,還是你先說吧,我聽著呢。”
“我也沒什麼,隻是想跟你說剛剛彩麗的話不要太在意,那時候的情況是無可奈何的大家都知道。”
“彩麗隻是在她的記憶裡覺得,那時的你太可惜了,太遺憾了才那樣說的。”
“那你呢,你是彩麗一樣的想法嗎?”
“嗯。”
“你怎麼樣,你也覺得可惜,感到遺憾了嗎?”
“還是現在還覺得可惜,遺憾。”
“那個,太晚了,快回去吧,我進去了。”
“含尹瑟,如果當時我做了不一樣的選擇,我們現在會不一樣嗎?”
“我也不知道,那得看你做的什麼選擇。”
“我,我如果那時候沒有放棄棒球的話,會不一樣嗎?”
“什麼?我們……”
“這個手套的主人,是最強的投手,也就是說你永遠是我最強的投手。”
“我好想回去,希望能成為有收獲的旅行。”柏豪好似請求地對尹瑟說。
這是2003年我最後的一場比賽,回來了,回來了,重新回來了!又有一次機會來實現夢想了,這次我一定不能放棄,一切都不能放棄,雖然知道了以後的結果,但是活在當下就一定要努力,哪怕隻是實現一次夢想。
“行了,現在可以了,薑柏豪,你準備上場吧。”
“衝吧,為了大韓民國的未來,薑柏豪,向前衝吧。”薑柏豪心中呐喊,可是周圍的人怎麼都在笑,是在笑我嗎?我那麼可笑嗎。薑柏豪心中一團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