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大師的同意,烏須眉樂的不行,急忙喚來自己寶貝女兒。
身穿紫色的絲質霓裳,紫紅的領子裡是一段天鵝脖,修長,白嫩,烏巾幗有著神州大陸洛神般秀麗的麵龐,大約是年紀還小,高貴的氣質裡透露出現憨憨的可愛勁。烏巾幗的鼻子像父親,很挺,卻又不失柔美,眉若遠山,嘴似皎月,刀削般的肩擴一份嫌多,窄一份則嫌少。脫下北上去火焰平原的厚厚裝扮,穿上平常小姐的已無,烏巾幗端的是仙女下凡。
從母親身後走出,來到智萬裡的麵前,這個平時有些高傲的姑娘卻是微微將頭垂下幾分。走至智萬裡身前,微微將身子一欠,叫了聲:“大師。”
智萬裡看見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心下也是生出父親般的愛意,想起自己一生未娶,也沒留下什麼後代,心想要是有這樣一個孩子得有多好啊,內心不免生出幾分惆悵。
麵對眼前可愛的女孩智萬裡笑道:“好,好,老夫沾點你父親的便宜,就喚你巾幗了,巾幗不讓須眉,你爹對你的期望還不是一般大。但年輕人難免心浮氣躁,如今要跟著我這老頭子去學一個月,難免無趣,到時候怕是你忍不住要出閣。”說完又是笑了兩聲。
烏巾幗迎上智萬裡慈愛的目光,道:“大師,爹自小就對我期望頗高,小女的名字便是家父對小女的期望,實乃不敢辜負,這點寂寞都受不得,還談何巾幗,而我也稱不得巾幗了。”
看著烏巾幗眼裡的堅毅,智萬裡滿意的點點頭,道:“好,好,女娃娃倒是誌氣不小。”
商十年對於眼前的女孩倒是有了幾分新的認識,盯著烏巾幗看了幾眼,眼神被烏巾幗捉住,換來一個挑釁的眼神。商十年心中好笑,輕蔑的看她一眼,不在注視著烏巾幗。事情決定下來,烏須眉便領著他們去雙月莊的博學閣。
在烏須眉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博學閣。博學閣的來曆不小,收藏的典籍多而精。不乏有高深的武學秘籍和絕妙的養生之道,但這並不是博學閣裡最珍貴的東西,最珍貴的當屬博學閣裡那把刀。
說道此刀,來曆倒是不小,它不是用普通的鐵製成的,而是在製造過程中加進了一種特殊的東西,這是一種銀白色牙粉,那顆牙來自於一頭玉林異地的玉林巨象。此刀是在十年前火焰平原上一役後落在焦黑的泥土裡的,最後經過多次飄泊入駐在了雙月莊的博學閣。
刀是誰的刀,主人的名字叫念生。這把複仇者用的武器,在那場大火後遺落在了火焰平原上,念生也不知所蹤。刀是複仇者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證據,然而刀卻在火裡活了下來,沒有變形,隻是原本的玉白色變為瓦黑色,使用過它的人用它做過很多東西,殺豬,砍柴,以至於殺人,卻總那麼利索,手起刀落在這把很不鋒利的刀上根本實現不了。
通常砍到一半,嵌在事物裡麵,拔不出來。隻有那時而閃過的黑色光芒,告訴眾人,我本是寶,隻是沒人能用
總共有六層的博學閣看去隻有三層,其餘三層都在地下。博學閣的設計一如迎新殿,地上鋪的是來自古南的大理石,這些大理石保持著室內的乾燥,以及溫度的控製,不至於讓書籍受潮破損。
下三層是武學,上三層是文學。其實文武不分家,很多時候文武都是貫通的東西,在神州大地的曆史中,出現過不少文學浩瀚的絕世高手。真正的高手不是莽夫,而是會用腦子的人。眼下的智萬裡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當年智萬裡行走江湖的時候,靠的最多的不是武學本領,而是他的智慧,以及腦中的見識,聽聞,想法。
烏月河說過論武學實力,智萬裡在江湖上是排不上號的,但若真正較量起來,那就不一樣了。天下之人能有智萬裡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用儘天時地利人和的人,能有幾個。智萬裡總有自己的對決之道,他的想法,智謀,想不到更猜不到,處處都是陷阱,處處都是迷惑。誰能想到一片樹葉,一朵小花,乃至於智萬裡的一個眼神,都是致命的陷阱,進去了,想出來,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烏須眉在簡單介紹完博學閣之後,帶眾人來到了博學閣的中心位置,中心位置是幾間與博學閣其他藏書房間相隔的小屋,也是平時讀書疲勞時休息的地方。
烏須眉道:“大師,這幾件小屋便是休息的地方,若是疲憊可以到此休息,每天都會有下人來打掃送食的。”
智萬裡點點頭,道:“這幾間小屋倒是彆具匠心,設計的簡潔,巧妙,有著股恬性,倒是個休息閱書的佳地。”
烏須眉笑道:“當年在造這所博學閣的人是胡天匠。”
“胡天匠,怪不得,這樣的設計估計也隻有他能想到了,胡天匠此人對於建築的設計倒是獨具一格,當年我與此人倒是有一麵之緣,逆天塔的建築當真是巧奪天工,老夫也是敬佩不已,天下第一匠工的美譽倒也擔當的起。”智萬裡聽聞到胡天匠生出了幾分興趣,又道:“不知此人現在在何處,是否還在夜熊城。”
烏須眉道:“這,在下倒是不知,這些天我試著找找看。此人喜歡遊曆,當年在夜熊城的時候也隻停留了兩三個月的時日,博學閣的設計圖紙還是族長親自去要的,也委實花費了不少心思。”
“那就麻煩莊主了,”智萬裡語氣一頓道:“烏莊主,我早就聽說博學閣的那把刀,聽聞十年前,念生手握的就是藏在閣裡的刀,不知莊主能否帶我去看看那把手刃大草原生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