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看著白揚和蘇敏因為自己受這種驚嚇與痛苦,心裡一半是對自己的萬責,一半是對史天華的無限憤慨之情。
弘曆雙手緊緊捉著橋欄發出‘格格’的聲響。突然衝著史天華嚷道:“你的目標是我,有種衝我來,這事和他們沒有任何關聯,你把他們放了。”史天華就喜歡看到弘曆這萬分焦急的樣子,笑道:“我的目標當然是你,可是我跟你說過,你的朋友一個都跑不了,他們都是因為你才會死。”弘曆道:“你說你要怎樣才能放過他們兩個,你要我怎樣,我都答應你。”
蘇敏被懸半空心裡害怕,聽見弘曆說到了此處,其實他心裡最是委屈,又要奉史天華之命,心裡又最是憎恨於他。不禁流下淚來,低聲自語道:“弘曆,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反而怪自己沒本事,被史天華捉了起來,導致史天華可以隨意威脅弘曆。
史天華笑道:“我發覺這個遊戲越來越好玩了,可惜你弘曆的朋友太少了些,隻有他們兩個,殺起來未免不過癮。”
白揚大叫道:“喂!史天華大哥,大爺,我和弘曆剛認識不久,不如你把我放了,你們兩個自行解決可好,怎麼把我也卷在裡麵,也太多此一舉了吧!”蘇敏和弘曆知道白揚之意,心裡都清楚他這是故施小計,和那次在KTV一樣。弘曆和蘇敏反倒希望史天華會因此而放過白揚。
史天華何等聰明狡誨,豈會中了他的圈套。
不知道何時手中多了一支手槍,突然衝著白揚射了過去,子彈從白揚耳畔掠過,一股火藥氣息充塞他的鼻孔,嚇得他背上冷汗淋漓。
弘曆和蘇敏也嚇的臉上變色。
史天華道:“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話,喂你子彈嘗嘗。”然後轉頭瞪著弘曆說道:“這不過是遊戲的開頭,弘曆,我給你三條路選擇,第一,把我們的人都殺了,你可以救一個人下來,第二,我們把你殺了,你的兩個朋友在你死前全部要死,第三,你可以自行逃去,任由我們處置你的這兩位朋友。”其實史天華和白揚蘇敏都清楚弘曆的為人,這第三條不過浪費口舌,誰都知道弘曆不會尊崇。
弘曆目光堅定,眉間殺氣陡升,說道:“我選擇第四條,即要救下我的朋友,又要把你們趕儘殺絕。”史天華嘲笑道:“哈哈哈,就憑你一人之力,打我們這麼多人,救你的兩個朋友,好,倒要我看看你弘曆有多大能耐,儘管使出來好了,我史天華奉陪你到底。”他的‘底’字剛說完,突然身後殺聲一片,赤龍幫眾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掄鐵鏈的掄鐵鏈,便如潮水一般向弘曆撲將過去。
弘曆心中怒火中燒,當先衝進敵群,拳打腳踢,掌劈身撞,空手入白刃,殺得性起,出手頗重,雖然他右手中指斷裂,可是這般拚命的殺將起來,如風似虎,猶如獅衝羊群,弄的小羊們四處潰逃。
史天華見狀,哪還按耐得住,戴上鋼指手套,縱身躍入圈中,右臂直探,‘噗’的一聲,四很鋼指齊刷刷的插入到弘曆的背上。
弘曆正對付身前赤龍幫眾,完全沒注意史天華加入戰團,襲擊到自己後背。
鋼指拔出,獻血飛濺。弘曆頓感痛楚難忍,一跤摔倒在地。
這時一個拿鐵鏈之人突然將鏈子勒住了弘曆脖子,另外一個將鏈子繞在了他腳踝。
幫眾七手八腳的衝上前去,四個人分彆用鏈子纏繞在他四肢,分彆往四個方向拉扯,將弘曆大字拉開,動彈不得。
弘曆這時被鐵鏈困在半中腰,苦於手腳都被鏈俘,他儘量掙紮著身子,越掙紮鏈子拽的越緊,似乎要把他拉得四分五裂不可。後背上四個指洞血便不停的滴落在橋麵上。
史天華走到了弘曆跟前,看著弘曆就躺身在自己眼下,這時要殺他簡直輕而易舉。說道:“口氣不小,其實你也不過如此。”蘇敏見弘曆被鐵鏈架了起來,背上血流不斷,心中好生心疼,大聲叫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從背後傷害弘曆,你算什麼本事。”
史天華冷冷的麵孔突然掃向蘇敏,掏出手槍,槍口正對蘇敏。
白揚叫道:“嗨!史天華,有種你衝老子開槍,你殺死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史天華沒有回答白揚的話,轉頭對弘曆說道:“弘曆,在你死之前,我讓你看看你這兩個朋友是怎麼因為你而死的。”‘砰’的一聲,槍口子彈激射而出,子彈沒有打中蘇敏,卻將蘇敏身上的懸繩打斷,隨著蘇敏驚呼聲和白揚弘曆的一聲‘不’,蘇敏的身子急墜而下,眼看要投身河中。
黑暗中,忽見一條黑色物事如一條長蛇衝著蘇敏的身子襲卷而至,跟著兜頭回轉,將蘇敏的身體卷回橋麵之上。
眾人正詫異間,拽著鐵鏈拉著弘曆身體的四個人突然喉頭中箭,當場身亡。鏈子一鬆,弘曆摔倒在地上。
史天華雖然沒有看清來者是誰,可是已經料到她的身份,急忙拿起手槍,對方已經形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前,左手持弩,箭頭已經刺到史天華喉結。隻要史天華敢妄動絲毫,弩箭發出,他必死無疑。
白揚和弘曆這才看清來人,是一名穿著緊身黑色皮衣的女子,因為是在黑夜,她身法又快,是以很多人沒有注意到她何時出現。
史天華道:“我就猜到了是你,怎麼?你想殺我不成?”黑衣女子顯然和史天華相識,說道:“義父警告過你,不要你動弘曆,包括他的朋友,你把他老人家的話放在心裡了嗎?”史天華道:“我現在成了公安的通緝犯,都是被弘曆所害,讓我放過他,除非我死了。”黑衣女子道:“也就是說,你不聽義父的話了。”史天華道:“他老人家的話,我沒敢不聽,唯獨這件事,我不能聽。”說著手中的槍發出一枚子彈,向懸在空中的白揚射出。
黑衣女子急忙反轉弩,‘嗖’的一聲,弩箭破空,和子彈在白揚身前相撞,一起落入河中。
在場的麵對黑衣女子弩使的如此出神入化,堪比子彈要快,準確度拿捏得分毫不差,無不敬佩萬分。
弘曆來到蘇敏身前,幫他解下捆綁在身上的繩子。看到眼前這一幕,也驚呆了,一個女子,居然有此箭術,隻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以前自己和人比拚箭術,雖然算得上百發百中,可是目標都是可移動的獵物,要比子彈大得多,慢得多,對方的箭卻可以後發先至,將子彈打落,簡直匪夷所思。
史天華道:“看來嶽大小姐的箭術越來越是淩厲了,不過我史天華可不怕。”一腳踢中了黑衣女子的小腹,黑衣女子沒有防備,被他一腳踹倒。
史天華叫道:“大夥齊上,幫我殺了這個女人。”所有幫眾朝黑衣女子圍攻過來。
黑衣女子沒有站起來,右手拿著一把軟鞭,突然繞到眾人腳下,如一條靈蛇纏繞眾人腳踝,一個個撲跌倒地。
黑衣女子站起身更是沒人能近她身子,她左手弩右手鞭,都是遠攻擊武器,雙手互動,鞭飛弩射,不一刻便撂倒一半的人。
其他人見狀紛紛逃竄。黑衣女子才知道,史天華先一步已經離開,難怪眾人都逃開。
弘曆走到黑衣女子身前道:“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剛才真是好身手。”黑衣女子看著懸掛半空又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的白揚道:“那人他是你朋友吧?”弘曆看了一眼白揚,點頭‘嗯’了一聲。
隻見黑衣女子甩出鞭卷住了白揚身子,左手弩箭發出,將懸繩射斷,長鞭回兜,已經把白揚安然放置橋麵。
蘇敏上去幫白揚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白揚活動了一下筋骨,對弘曆嚷道:“我說弘曆,你太不夠哥們了,我還在上麵吊著呢!你不先救我,反誇人家女孩子漂亮,你……你太豈有此理了。”弘曆臉紅道:“我沒有。”看到黑衣女子表情冷酷,並沒有因此而難為情,弘曆才稍稍寬心。
白揚當然知道弘曆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是看見這個黑衣女子,又想和她套近乎。笑道:“我就說朋友靠不住,美女啊!關鍵時候還是你救我,謝謝你昂。”黑衣女子道:“不謝。你的朋友受傷了,還是先帶他去醫院吧!”
三個人這才一起陪弘曆去了醫院,原來弘曆不止背上被戳傷,右手中指也斷了,蘇敏問情由時,才知道自己母親居然被史天華給殺了。
看見蘇敏傷心欲絕的樣子,弘曆心裡最是內疚。更加堅定信念,一定要將史天華碎屍萬段。
弘曆中指斷裂,沒有及時就醫,而且又與人打架鬥毆,引發指關節變形,醫生建議截指。
弘曆等人無奈,隻有尊敬醫生的說法,後來黑衣女子帶弘曆等人離開這家醫院,去了一家據有多年經驗接骨續指的英國醫生。雖然價格昂貴,可是確實能將弘曆手指接好,隻是指骨變形,已經不能再像以前完好的手指一樣。隻是醫藥費便有幾十萬,這些黑衣女子都一力承擔起來。
白揚原來對蘇敏青睞,現在看來,黑衣女子不止漂亮,功夫高強,還是一個富姐,乘著蘇敏和黑衣女子都沒在,白揚對病床上的弘曆說道:“蘇敏喜歡你,我就不和你爭了,這個黑衣美女嗎?你也彆和我搶,我要正式的追求她。”弘曆心裡想的卻比他複雜的多多,哪有時間說什麼誰喜歡誰,誰追誰。
黑衣女子什麼來頭?和史天華相互認識,兩人之間什麼關聯,連她姓名都不知道卻義無反顧的幫自己承擔這麼重的醫藥費,弘曆隻想弄明白黑衣女子的真實身份,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