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就在上麵。”現在進入隧道的車輛很少,所以他們的話被牛默默聽了過去。不聽還好,聽了那叫一個驚悚啊!他們又沒有看見自己跑上來,怎麼知道自己在上麵,難道是些超能力的?牛默默想著都不禁被嚇了一跳,想著如果是要來找自己麻煩的,那自己根本不是超能力的對手,現在唯一的就是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感覺到危險逼近,牛默默轉身,輕輕悄悄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轉移了過去。那邊的樹林比較大,所以城市的燈輝就被隔離在了綠牆之外,樹林裡是漆黑的夜晚,要不是牛默默從小就很熟悉山林裡的走法,那現在估計摔了多少次了。
感覺到離開原地已經好遠了,牛默默停了下來,他屏住呼吸,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鬆樹林底下的灌木很少,沒有足夠的光照,任何植物都不能成長起來,現在這裡的鬆樹已經比剛才剛進入樹林時的大多了,如果現在他們出現,在很遠牛默默就可以看見,當然如果現在他們發現牛默默的話,牛默默跑起來可找的遮擋物也很少。牛默默手裡還在緊緊地捏著空空的錢包,想著趙宏德的這種計謀,不可謂不周全啊!如果僥幸不被這四個家夥抓住,也無法給各位夥伴交代,誰會相信偷來的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錢包呢?因為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帶著一個空錢包上街啊!
“隨他跑,反正今天那小子逃不脫的了,哈哈哈!”牛默默蹲在一個坎子上,突然聽到這個聲音,而且這個聲音貌似就是說給他聽的,因為音調很高,如果是說給同伴聽的話,沒必要這麼高聲,而且好像已經發現了牛默默了。“真他嗎遇到鬼了不成?這也行,難道長夜眼了?”牛默默心裡說道。
牛默默趕緊從坎子上下來,朝著山林另一邊的城區跑去。心裡想著,隻要進入城裡,人多,不信甩不了你們!
“站住,彆跑了,你跑不了的。”牛默默剛開始跑,身後就響起了喊聲,牛默默懶得理,往前麵就是一陣狂奔。
“追,瑪德,彆浪費時間陪這小子了。”隨著身後聲音的嘈雜,牛默默知道他們開始追自己了,剛才應該是想著夜黑,又都是拿手機照亮,所以剛才沒有費力的追。
現在離城區不遠了,燈光投過來把沒有樹擋著的地方照明,牛默默想著不管看見與看不見,他們照樣能夠發現自己,那就不怕在看的見的空地上跑了,所以牛默默沒有再找什麼遮掩物,直接朝著城區跑去。
牛默默心裡的疑問始終解不開,除了具有超能力,能在黑森森的大夜晚隨你怎麼甩都照樣跟得緊緊的,對於這一種現象,還真的很難解釋;雖然受到了監視也可能會這樣,但是這裡荒山野嶺的,誰瘋了會在這裡安裝監視器呢!難道早就預料到了的?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子,彆跑了!”牛默默剛拐過一個彎,就看見了四個家夥居然站在了他的前麵,而且好像已經等了幾分鐘了,並不像剛追過來截道的!
“我得罪了你們了?”牛默默繃緊了神經,預備著馬上要開始的拳腳功夫。
“你他媽的裝什麼,我的錢包被你摸了你不知道?”一個頭發剔去一半,一半很短的胖子說道。看上去這種身體是有兩下子的,並不是肥胖,而是能夠讓人感覺到有力量的那種胖,但如果用健壯來修飾的話,那也用不著。
“笑話,我哪有摸你的錢包,你是侮辱人啊?”牛默默想著真他媽的會編,一個空錢包老子要了作甚!
“好吧,我也讓你死得明白點,我的錢包裡麵什麼都沒有,但是卻有一樣東西。”半頭奸笑著看著牛默默,接著說道:“就是一個信號發射器,嘿嘿,所以你跑不了了!”
“草泥馬。”牛默默使足了大勁用錢包砸在了半頭的臉上,半頭被砸得“啊”了一聲,牛默默馬上開溜,身後的四人馬上追了上來。
現在牛默默終於知道為什麼甩不開這四個家夥了,原來錢包有問題,這個趙宏德還真是有兩下子啊,這點牛默默雖然恨他這麼對付自己,但是還是很佩服的。
半頭開始都感覺自己這麼幫趙宏德的忙實在不該,因為趙宏德隻答應請他們吃兩頓飯,並沒有什麼實際點的好處。但是以前趙宏德也幫過他幾次,所以也不好討價還價,本來還想稍微教訓教訓牛默默,讓趙宏德解解氣就好了,可是現在他的臉都被牛默默給砸腫了,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憤怒,怎麼能放過這小子!
“你兩從那邊下去,他要去那邊的,這邊出去人很少,他肯定要往那邊去,你們去截他,我們從後麵追。”半頭吩咐其他兩個人。
“看你往哪裡跑!”牛默默朝著城區跑著,可是突然從蒿芷叢裡跳出兩個人來,兩人還在喘粗氣,應該是超近路來的,看來對於這裡的地形他們比自己了解得清楚多了。
“你找死。”牛默默憤怒地舉起拳頭朝著離他近的家夥的麵門上砸去,那個家夥不防他居然敢一個挑四個,被直接一拳放倒了在地上,鼻梁都該破裂了,頓時血流如注。另一個家夥反應過來時,同伴已經血流滿麵了,他看了看痛苦的同伴,趕緊握緊拳頭朝牛默默打來,牛默默閃在一邊,接著又退了幾步,把距離拉了開,這時的半頭兩人馬上就要過來了。牛默默知道不把這個放倒,待會兒還要一個對付三個,於是瞬間提起一個石頭就砸在了打了自己的胸膛一拳的家夥的頭上。
見兩個被打得血淋淋的家夥像瘋狗一樣朝自己撲來,半頭等人也馬上追了上來,牛默默巧妙地躲開失去理智的攻擊者,借著他們的慣性,將兩人摔下了斜坡。此時半頭也追來了,看見被打得不成樣的弟兄,心裡惱怒極了;但同時心裡也有了對牛默默的恐懼,也知道了牛默默和其他弱勢的大學生完全不同。一眼看上去,牛默默並不是那種力大無比的肌肉男,因為他清秀的臉龐一般是長在體格較弱或者不太強的人的身體,所以包藏在衣服裡的身體並沒有向外人宣布他的厲害。
“兄弟,沒必要這麼下死手吧!”不得不說,看見牛默默打人如此凶狠,打過無數次架的半頭心裡也是虛的。無論什麼時候,什麼人對什麼人,敢打就算勝了一半了,好多時候威脅人的並不是實力,而是氣勢!
“mad,這麼玩我了,還要我怎麼樣?”見半頭兩人沒有要打的意思,牛默默也就站著說道。
“你知道了吧?但是這也是趙宏德指使的啊,我怎麼知道你也是練過的。”半頭聽牛默默的語氣就知道,牛默默知道了趙宏德和他們的奸計,雖然他很憤怒牛默默的行為,但是他也是知道自己的實力的,剛才被打鼻子的那個是他從小玩起來的哥們兒,平時比他半頭力氣和身手厲害多了,如今卻被牛默默打成這樣,不得不說,如果四個一起上的話有可能打得贏,但是現在兩個肯定是打不過牛默默的。
“算了,你看現在這事怎麼辦吧?要打要和都隨你便!”牛默默威嚴地說道。
“要不這樣,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看就這樣結束吧,至於兩個兄弟的醫藥費……,我們出一半,你出一半吧!”半頭心裡恨啊,但是現在也隻能這樣,省得現在沒有台階下,先和平解決了今天的事,改日在找他的麻煩。
“憑什麼啊?又不是我找你們的,是你們這樣威脅了我勒,要按法律算起來,我這也是正當防衛!”牛默默依然準備著隨時打鬥,如果說不清楚,那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而他下手的確很凶狠,這點,很有他們烏蒙山裡人的性格特點。
“兄弟,這件事不能這麼算吧!他們可沒有傷害到你,是你把他們無故的打成這樣的,我們又沒有說要對你怎樣!算起來也隻是說大話嚇嚇你,又沒有把你怎麼樣。我看這事情必須兩邊承擔醫藥費,不然我可跟兩位兄弟說不好了。”半頭也做出威脅人的表情,但是他確定兩人對一個是不能的。就在這時,兩位滾下斜坡去的血麵人嘴裡咒罵著爬上來了,看那樣子,是要把牛默默給生吃了的節奏啊!
“這件事我隻能說我是受害者,不行就算。”說完牛默默就轉身跑,馬上身後就飛來了許多拳頭大的石頭,要是被打中的話,肯定也會被打傷的。
牛默默跑開了一段距離,半頭等四人沒能夠追得上,但是還是不停地扔石頭,恨不得一石頭打在牛默默的頭上,讓他也血流如注啊!牛默默突然停了下來,嘴裡對著追他的四人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他們山裡罵人的話可比城裡的多啊,而且也要難聽的多。他拾起地上的石頭和四人對扔,雖然沒有打到,但是也阻止了四人追自己的速度。城裡的燈光顯得淒涼起來,感覺連它也會傷感了,而此時的牛默默越打,心裡越憤怒,感覺到無法控製住的暴力傾向正在噴發。
“要麼到此為止,要麼我對你們更不客氣。”牛默默大喊道。
可被打了的兩個人怎麼能聽,繼續著他們的憤怒。“先停下!”半頭也對他們說道。
“打不死他我他媽就算白活了!你看看,我都被打成這樣了!”被打了鼻子的那個家夥憤怒的說道。
“不停是吧,那你去打吧,我們看你怎麼把他打死,吳祥子,彆打了,先扯點蒿芷堵住你的傷口。”半頭對被打頭的家夥說道。
吳祥子也停了下來,聽了半頭的話,而烏川卻還在不自量力地扔石頭,卻不敢自己一個人追上去。
扔了幾個之後,見半頭等人都在看著他扔,吳祥子停了下來,也馬上去扯蒿芷來堵住鼻孔。
“醫藥費去找趙宏德要,是他搞得鬼,我是受害者,你們也是受害者,罪魁禍首是趙宏德。”牛默默突然想到趙宏德該負責這件事,所以就說道。
半頭一聽,覺得也對,所以就說:“好了,兄弟,沒事了,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去找趙宏德那家夥。”半頭其實也懂了牛默默不是好惹的人,從他停下來對他們扔石頭就知道他一點都不把他四人放在心上。
“今天先這樣,先把你們的傷醫好,改天再叫人找他麻煩。”半頭對剛要表達不滿的吳祥子和烏川說道。
“好的,那兄弟們,對不住了,我是下手重了點。”說完就跑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