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帶著麵色激動未消的天、地兩兄弟回到酒館,其他桌子上的青年男女回來後,一臉忌憚地用餘光打量著這個臧術高深的獨臂青年,一時間整個酒館鴉雀無聲。風逸眉頭微皺,思量一下說道:“趕緊吃完我們準備上路,不是還有半天的路程嗎?”
天地二人一想也是匆忙吃完,三人起身準備離開。這時一個青年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十多個護衛,風逸抬頭疑惑地打量這個麵如溫玉的公子。那青年抬手一躬:“在下颶風城餘家三公子餘慶宇,剛才看到風逸兄弟身手不凡,想結交一下,冒昧打擾還請包涵。”
“哇!你就是颶風城有名的佳公子餘慶宇!?我兄弟早有耳聞。”譚地一臉興奮地叫道,回頭對著沒有多少反映的風逸說道:“餘公子以二十五歲的年紀修煉到天人境,比那個董輝還厲害,是大楚國千年不出的奇才,與軒陽城馮家的大小姐馮嫣然並駕齊驅。呃,和你不一樣,你是怪才。”
“嗬嗬,在風逸兄弟麵前說是奇才餘某有些虧不敢當,我隻是天人境初期和馮嫣然、董輝相若,而風逸兄弟已經到了後期,而且比我的年紀還小,這次天瑞大人的關門弟子非風逸兄弟莫屬。”餘慶宇輕輕笑著說道,語氣謙恭,然內含傲骨。
風逸沒感到對方有任何敵意,輕笑著說道:“過獎了,能結交餘兄這樣的奇才風逸求之不得。”
“你們準備離開?對了還沒有請問這兩位公子是?”
“譚天”
“譚地”
“左右無事,準備儘快趕到天風樓。”風逸說道。
“正好愚兄也打算上路,一道好了。”餘慶宇回頭對著他的侍衛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有三位兄弟相伴就好,回頭跟我爹說我會儘力的。”
“是!”那些侍衛轉身離去。
四人在平涼鎮補充一些乾糧後一起離開。天風峽穀是通往天風樓的唯一通道,長一百多裡,沿途峭壁直入雲霄。四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對於才華橫溢的餘慶宇三人都很佩服,漸漸熟絡起來。
沿途趕路的人很多,排著長長的人流向前走去。每隔五裡左右都有十位天風樓弟子把守,個個臧術高深神態倨傲。路過的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含有尊敬和向往,暗暗發誓一定要成為天風樓弟子。
對於彆人的心態風逸沒有感受,心境平和地麵對一切,參加天風樓的收徒大會也隻是以陪天地兩兄弟為主。他的記憶一直很淩亂,身上隻剩下身為一個臧者的本能沒被未知的力量抹去。四人一路走來倒也相安無事,沒有發生大的事情。
天風樓作為大楚國的半邊天,實力自然強大。外門子弟五萬多,收徒標準分成三個組成部分:年紀在二十五歲之內,煉體達到凝氣階段;三十五歲前達到通脈階段;四十五歲前達到孕臟階段。當然不是你成為了天風樓的外門弟子就無憂了,假如修煉數年之後,年齡超過下一個界限還沒有達到要求就會被劃為記名弟子,無法再在天風樓修習臧術,會被外放執行任務。所以這十多萬人最後能成為天風樓核心弟子的也隻有千人左右。
內門弟子將近兩萬,成為內門弟子的要求就隻有一條,六十歲之前達到天人境界,這才是天風樓的中層力量。一般天風樓三十年一次的收徒大會要收一萬個外門弟子,五百內門弟子。今年情況有些變化內門名額加了三十個虛位,外門弟子的招收數量縮水一半。
天風樓和蒼雲劍派的收徒標準一樣,前者量少以精為主,就算符合了要求也要矮個子裡麵挑高的揀;後者量大,隻要符合要求,背景清晰就可以入門。蒼雲劍派的外門弟子就有六十萬之眾,是天風樓的十二倍之多。兩派每十五年輪流坐莊,網進大楚國九成天賦不錯的青年臧者,曆經數千年,底蘊同樣的深厚。
天風樓分成七閣,分彆是天樞、北鬥七星?,每一閣由正副閣主坐鎮,實力強悍,閣內全是核心弟子。外門弟子在天風樓外圍修煉,直到在六十歲前修煉到天人境界成為核心弟子,再根據情況加入七閣之一。
天風山脈中心地帶是一塊將近三千平方公裡的平原,平原中心地帶房屋林立,看上去就像一座大城,如雄獅臥伏。四人來到近前已經是人山人海,天風樓在城外建造了一塊五十多萬平米的廣場,所有到來之人都集中在這。廣場上均勻分布著十幾個報名處,每一處都有數百人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候著。四人隨意選擇一處,一邊等待一邊聊著天也不著急。
還有幾人就輪到風逸他們,這時,從不遠處走來十幾個青年,有男有女,個個臧術深厚身著華服。為首是一個神態冷傲的女子和一個神情瀟灑的青年。走到前麵,那青年淡淡地對著負責記錄的天風樓弟子說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兩位師弟麻煩通融一下,這些源丹是師兄的心意”,說著遞過幾顆乳白色的藥丸,香氣怡人,聞之精神一振。
源丹是由靈藥靈草煉製而成,一顆可以增加相當於一個孕臟階段後期臧者五分之一的臧勁積累。在天風樓外門弟子一年一顆,內門弟子一年二十顆。也隻有家族實力雄厚的內門弟子才能一次拿出三五顆打賞彆人。
“謝謝米師兄,這是我們該做的。”那兩個負責記錄的弟子一臉激動地接過,對著排隊的人流喝道:“退後一些。”
一時群情激憤,但也看出那青年不一般,沒人敢說話。後麵人流退去,前麵卻無人挪步。
譚地語帶譏諷地說道:“不就是幾顆豆豆嗎?想不到天風樓收徒大會上還有人敢當著眾人行賄受賄,嘖嘖。”
那青年麵色一冷,盯著譚地看著:“怎麼?你有意見不成?!”
“嘿嘿,瞧你說的,誰敢啊?就是管不住這張嘴而已,你們繼續交易。”譚天一搖一擺著腦袋接過話頭。
“米師兄讓我教訓他!”
“小子你找死!敢這麼和米師兄說話!”
“你活膩了臭小子!”
…………
那姓米的青年還沒說話,後麵跟著的青年大聲喝問起來。
“你很好!希望你能入外門,小子,可彆讓我失望,我想以後我可以照顧你們。”那米姓青年眯著眼睛,裡麵冷光劃過。
“我好怕呀。”譚地假假地抖了幾下身體,“有病,我又不是你親戚,用得你來照顧。”
“我們走!”那青年轉身時對著那兩個弟子打了一個眼色,帶著對天地兩兄弟冷笑著的眾人離開。如果不是天風樓有嚴厲的規定,門內弟子在收徒大會上不得招惹應招而來的臧者,作為天風樓內門弟子的米姓青年不會這麼輕易退走。
“嗬嗬,你們兄弟呀,知道剛才沒說話的那個女子是誰嗎?”餘慶宇搖頭無奈地說道。
“怎麼了?誰呀?不就長得漂亮點嗎?又不是沒見過!”譚天看著餘慶宇不屑道。
“她叫馮嫣然,嗬嗬,好像有人說過他是某些人的夢中情人啊。”餘慶宇打趣道。
“啊!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譚家兩兄弟一聽頓時焉掉,“早知道我把我的位置讓出來給她。對了,你們認識?”
餘慶宇尷尬的地說道:"有點過節,我想剛才應該是她唆使那姓米的來我們這邊找麻煩的。"
“哼!小子,你最好現在離開,得罪了內門的米師兄以後有你受的,彆怪我沒提醒你。”一個天風樓弟子對著天、地二人冷笑著。
“不就是內門弟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身邊還站著兩位呢!”譚地撇嘴不屑道。
“嘿,小子有種!趕緊的,姓名?年齡?實力?”那個弟子抬頭看了一眼風逸和餘慶宇嘴角掛著不屑之色。
眾人也沒在意這個小插曲,報了名領著一個名牌就離開,準備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露營,因為收徒大會還有半個月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