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妹謝了譚家哥倆後匆匆離開,看樣子對無良的天地兩兄弟不怎麼感冒。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四個人回到營地升起火堆,圍坐一圈相互印證各自對臧術的理解。
“對了!原來我哥倆隻是通脈階段也不好意思詢問你們,現在我們也到了孕臟階段,下一個就是天人境,它到底什麼樣的境界?跟我哥倆說說。”譚天看著對麵二人詢問道。
風逸自己也是一隻半解,點頭示意餘慶宇來回答。餘慶宇組織一下語言才說道:“天人境是臧者之間一個巨大的鴻溝:一邊是術,一邊是道;一邊是階段,一邊是境界;一邊是煉體;一邊是煉心;一邊需要努力;一邊需要悟性。也就是說你們修的是臧術,我和瘋子修的是臧道。"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前者不用細說,我們都能體會。天人境隻是臧道的入門境界,到了這時我們才算真正的步上臧者之路,一切才剛剛開始。煉體層次分六個階段,有前期和後期之說我們都知道。而煉心這一層次有三個境界,分彆是天人境、合天境和天心境。用我的理解來說他們的關係是識天、知天以及交天的步步深入,認識自我,洞悉天地。每個境界細分成初期、中期以及後期。我是天人境初期,瘋子是後期。”
“孕臟階段可以活兩百歲的樣子,煉心層次可以活三百到四百歲,增加一個境界可以多活五十年。天人境感知力強大,就是閉上眼睛我們也可以輕鬆地打敗你們,我們就像是多了一隻可以全方位兼顧的眼睛,很奇妙的一種感覺;合天境可以以身融入天地,一個合天境臧者站在我們麵前如果不用眼睛去看,幾乎發現不到他的存在;天心境的臧者已經可以借助天地之力來戰鬥,可以用天地之威來壓迫敵人,能做到短時間淩空飛翔。這時候的我們,臧者之路才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聽說上麵還有一層是煉神層次,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我能觸碰到的差不多就是這些。”
“啊,這麼說咱哥倆還是門外漢呐!”譚地一臉的沮喪。
“我也是剛入門而已,不用灰心我們還年輕,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對了,瘋子你是怎麼修煉的?你看上去也隻有二十一二歲呀!”餘慶宇先是安慰二譚,然後不解地看著風逸。
“我?不清楚,醒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之前是怎麼修煉的沒有絲毫記憶。”風逸想了一下沒有答案。
“真是好奇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譚天一臉羨慕地說道。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機遇,羨慕不來,換一個人或許就是災難了也說不定。”餘慶宇安慰道。
夜半三更,十多萬人的廣場上靜悄悄,偶爾響起昆蟲的“吱吱”鳴叫,遠遠傳來。風逸輾轉反側,最近腦海中時常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麵,卻可以肯定不是有關自己的記憶。那是一處奇怪的世界,屍骸遍地在沒有任何聲音的黝黑大地,空間像是被撕裂了的殘破畫卷…………
淩晨,風逸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驚醒,起身時看到數百人從四麵八方將四人團團包圍,其他三人相繼醒來,餘慶宇疑惑地起身走到風逸身邊,二譚側臥著身體悠哉地看著數十丈外身穿天風樓服飾的弟子,一副你們被包圍了的表情。
數個呼吸,那些天風樓的弟子已經走到近處,那個姓米的青年走在前麵對著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人說道:“丁長老就是他們,我聽到弟子來報,懷疑他們是蒼雲劍派指派的臥底。”
丁長老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眼神淩厲地看著四個人,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地響起:“米廷,你確定?”
“嗨,姓米的哥們又見麵了,今天準備請客嗎?”譚地一躍而起對著米廷熱情地招手。
“是,弟子確定”,米廷轉過身看著譚地迷惑地問道:“我們見過嗎?”
“哇,可能是我兄弟認錯了。前幾天遇到一個和你長得差不多的家夥,剛好也姓米。在那邊的小樹林裡對一個女子施暴,正好被我兄弟看到,一時沒忍住就揍了他一頓。”譚天翹著二郎腿一邊吹著牛,一邊指著左邊千米遠,隻有三五棵歪脖子樹的所謂小樹林,隨後斜視著米廷:“長的這麼像,你不會是那個畜生的表哥吧?”
“米廷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回頭再說!你們報上自己的出身、歲數還有實力。天風樓如今人蛇混雜必須事事小心,各位配合一下。”丁長老回身狠狠瞪了一眼米廷,又回身看著四人,最後把目光放著風逸和餘慶宇身上,眼中閃爍著不敢確定的驚訝。
“配合配合,我叫譚地,來自祁陽城譚家,今年二十六歲孕臟階段初期。他我就不介紹了,看他有八分我的帥氣就知道是誰,實力和我一樣,咱哥倆臧術高深,曾經闖蕩天下數十載,打遍大楚能人異士,人送外號——天地雙雄是也。如今準備隱於天風樓繼續修煉,以求問鼎臧道之巔。這個小白臉叫餘慶宇,二十五歲,來自颶風城餘家,實力剛及格才天人境初期。這個是我的遠房表弟風逸,二十二歲,天人境後期,實力還湊合。呃,沒了。”譚地一瞧沒了,一副沒過癮的架勢。
“不錯!不錯!打擾了各位,我叫丁森,天風樓外門執事,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找我。”丁森眼神一陣抽搐,心裡暗驚:一群天才!這些天才我在天風樓三百多年也很難一見,如今在這裡成堆出現。不行!必須馬上彙報上麵,他們已經可以和馮嫣然享受同樣的待遇,看來這次我要立功了。
“回去!米廷這次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你就去魯閣主那裡領罪吧。”
“可是,丁長老那個獨臂青年介紹的語焉不詳,肯定有問題!”米廷著急了,早知道會是這樣自己就找幾個師兄動手,現在撇不開就慘了。
“啪”,丁森甩手一把掌,憤怒地看著米廷:“你說他們是臥底?他有嫌疑?這麼好的苗子就算我天風樓都舍不得拿出來送人,他蒼雲劍派能有這麼大的魄力?哼!你真的太令人失望了,具體情況我會親自和魯閣主說明,你等著受責罰吧!”
看著來勢洶洶的天風樓眾人轉道回去,譚天熱情地擺手送彆:“再見啊!有時間常來做客,小米米想哥了就來,歡迎倍至啊。”
腳步散亂的米廷一個踉蹚差點摔倒,回頭陰狠地看著幾人,腳步加快離去。
譚天笑嗬嗬地放下手:“小樣!和天爺玩,玩不殘你!小條子!”
四天之後,三十年一次的天風樓大會終於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