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聽到外麵三輪車倒車的聲音,一覺醒來,頭疼得要死,眼皮乾澀不想睜開口乾舌燥的,想喝口水,卻發現渾身乏力,掙紮著想坐起來。“想喝水是吧?就躺在那彆動,我這就給你端過來。”說話的是熟悉的聲音,我睜眼一看,是文婷,正在拖地。見我醒了,端過桌子上的被子遞給我,“你昨天喝醉了,今天早上簽到見沒有你得名字就問孫老師,他說你昨天喝醉了,吐了一地,估計今天是起不來了,他今天一大早就被王主任叫去和值班老師一起招生,所以就叫我來照顧你了”和尚果然夠哥們!聽了這話我才感覺到屋子裡充滿一股食物半消化的酸味,窗門打開都還沒消除這股怪怪的味道,我不由得對文婷說了一通感激的話。
“沒得事,都是出門在外的人,以後喝不了就彆強迫自己了,彆把自己的身體不當身體”文婷是成都人,說話帶有一股成都女孩特有的嗲味,但不會讓人反感,反而有一種俏皮的味道,讓人聽了心裡麻酥酥的。想起了成都這個號稱“來了就不想離開的城市”都留不住文婷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莽哥的解釋顯然有些牽強,所以我對文婷來貴陽這麼一個偏僻地方的目的表示有很大的疑問。
“哎,文婷,你怎麼想到來貴陽這麼一個地方的?還有,我那天試講的時候總感覺你不是很高興,眼睛有淡淡的淚痕,是不是哭過?”雖然文婷已經在試講那天晚上回答過前麵的問題,但是為了後麵那個問題的答案也是打開話匣子,我不得不又假裝很正經的問了她一遍。
“就是實習單位出了一點事,沒有趕上雙選會,然後拿了畢業證就回家了,想想不能整天呆在家裡 啊,然後在網上看到了這個學校招聘教師得廣告,想想在家無聊,還不如多走些地方鍛煉自己,長些見識。對了,你還沒給我說你名字的來曆呢?我很是好奇。”文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直視,假裝喝了一口水。
“沒什麼特彆的意思,姓名嘛,父母取的,他們文化水平不高,當然也就不會想到諧音這個詞了,他們當時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爸姓丁。”我歪著頭看她。
“哈哈,你真有意思,是不是打算以後就成為丁克一族啊?”文婷調皮的笑了笑,真好看。
“可以啊,隻要你同意,我也不反對。”我一邊說一邊偷看她的臉色,如果她羞澀的轉過頭,我就再接再厲再調戲幾句,如果臉色變了,我就趕忙道個歉,如果她十分鎮定,我就跟她談學習上的事情,如果她反調戲,那我還是蓋上被子,收拾收拾去世吧。
文婷聽了哈哈大笑,感覺呲牙咧嘴的笑容有點誇張,忙用手掩住了嘴。揩掉笑出來的眼淚,簡潔明了的回答了三個字:“可以啊!”
我像啤酒廣告裡的冰凍啤酒一樣僵住了。這個沒有預案啊,純粹的飛來主義啊,沒想到我89她90年齡相差一歲居然有了這麼大的代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