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國雲嶺峰山門下。
“總算到了!”包天目望著巍峨的山脈,雄偉的山門,咧嘴笑了笑。
這時,一位身穿藍色道袍的年輕男子,突然橫劍而出攔下了,穿的不倫不類的包天冷眼喝道。“來者何人。”
包天那個冤枉呀!自己隻不過穿山越嶺的,衣服破了點臟了點,有錯嗎?被這麼看著狗眼看人低的著實不爽。
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為了進雲嶺峰,包天心裡一咬牙忍了,嘴上笑臉盈盈的對著那位守山弟子道“這位道兄,我找雲晨和雲木倆位前輩。”
“原來是雲晨和雲木倆位師叔的後輩呀!還真看不出來。”守山弟子有些驚訝和不信的道。頓了頓看向包天問道“可有推薦信嗎?”
“有。”說著,包天從包袱裡拿出娘給師門的求救信。
看過信函,守山弟子已然信了七八分,因為卻有其事、其人。不由語氣稍稍一緩對包天道“我這就領你去見雲晨、雲木師叔。”
“好的。”包天賣著笑。
跟在守山弟子的身後,走過漫長的石階小道,然後繞過正殿廣場來到偏殿的一處彆院。守門弟子這才停下了步子,恭敬的叫道“雲晨、雲木師叔在嗎?”
過了一會兒。
“林小狗,不好好看山門,你找我和你雲木師叔何事。”彆院內未見其人已聽其聲的傳出一道雄渾但卻滄桑的聲音。
林小狗?聽到這名字,包天好險沒笑出聲了,轉念一想這名看山門倒也真挺配的。
“不是弟子找您,是一位自稱顏馨蘭舉薦兒子包天,希望你能替他在雲嶺峰謀求一份安定。”林小狗長話短說的徐徐道。
“哦?”那聲音饒有意味的調子一轉。緊接著笑了笑道“叫那人進來吧!你可以回去了。”
“是。”林小狗應了聲,緩緩退了下去。
待林小狗走後,那聲音又說了聲“進來吧!”
包天三步並做倆步走,疾步走進了彆院,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裡麵裝神弄鬼的,搞的神神秘秘的,好大譜。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包天走進彆院,倆個暮年的老頭正在一邊喝酒一邊下棋。隻見之前那道聲音的白發白胡子的老頭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就是包天嗎?都這麼大了呀!”
“恩。”
“你娘,當年是我徒弟,雖然我當初廢她修為將她趕出了雲嶺峰,但怎麼也是我徒弟,今日她希望我收留你,我自然會收留。”白發老頭說到這裡,包天不由麵露喜色;隻是接下來的話讓包天心有撲通掉了下去。
白發老頭話鋒一轉“隻是,老道我早已不再收徒。”說著看向對麵的亂糟頭老頭問道“木晨你呢?”
木晨嘿嘿一笑,對著包天裝作很惋惜的樣子,歎聲道“哎!老道我也是不再收徒了!”
包天心裡那個火呀!在他看來這倆個老頭打一開始就沒準備收他為徒,裝什麼清高。
眼見包天小火山都要爆發了,木晨忽而順藤而下又開口道“雖然我不收徒,但是我可以舉薦一人當你師傅。”
“誰嗎?”包天問道。
“哈哈!去了你就知道了。”說著木晨放下手中棋子,祭起了紫色飛劍,對包天道“上來吧!”
包天嘴裡一邊嘟囔著“你個臭老頭,怎麼沒掉茅坑,坑死你。”一邊很不爽的站在了飛劍。
倏然間,木晨禦劍而起,飛向了後山,那速度比龍瀾童年時載著自己飛行速度快的不知凡幾。
片刻後,漂浮的飛劍緩緩降落在了一塊空草地上,周圍密密麻麻的堆滿了乾柴,不遠處的一間破落小屋迎風而立,雖然這裡風勢不大,但卻有種讓人擔心會不會被吹到的憂慮。
看到這裡,包天心裡隱約猜到了些什麼。而這時木晨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王丘,出來,我給你帶徒弟來了。”
很快破落小屋裡傳來一道油裡油氣的男子聲音。“哦!來了!來了!”。
與此包天心裡卻是響著“完了!完了!”。
這是一位怎樣的男子呢?這樣形容吧!渾身沒有一處潔淨的地方,手扣著鼻子。頭頂破布帽,亂糟糟的頭發從破洞裡拔地而起,隨意披散在肩頭,大步走來活像個不倫不類的乞丐。而那猥瑣的表情讓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看在包天眼裡有朦朧中有種共鳴。
“這位徒弟怎麼樣。”木晨指了指包天,盯著王丘笑道。
“看上去倒有那麼點意思。”王丘色咪咪的眼神在包天全身上下打量了下,嘿嘿笑道。
“那好,包天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木晨爽朗的笑了聲,說完生怕出什麼變故,禦起紫色飛劍逃也似的離開了。
“你叫包天是吧!”王丘問道。
“恩。”包天答道。
“多大了嗎?”王丘又問道。
“15”包天又答道。
“你為什麼要來雲嶺峰嗎?”王丘問。
“躲避追殺。”包天答。
“你知道我是誰嗎?”王丘問。
“不知道。”包天答。
“我是雲嶺峰二代弟子,人稱砍柴大師。”王丘自豪的說。
“哇!原來砍柴大師就是你呀!久仰久仰。”包天昧著良心說。
“你做我弟子我不會虧待你的。”王丘拍了拍包天肩膀說。
“師傅,弟子會好好孝敬您的。”包天拱了拱手說。
“為師喜歡什麼你知道嗎?”王丘說。
“男人愛女人這還用說。”包天色咪咪的說。
“算你有見識。”王丘色,咪咪的笑了起來。
“我命苦呀!從小被人排擠。修為不比其它二代弟子,落了個砍柴才能繼續留在雲嶺峰。”王丘忽然感歎道。
“我也命苦呀!從小就因為沒修真天賦被龍家扔在了馬棚生活,衣不暖腹不飽。”包天也感歎道。
王丘和包天一番長談,關係坐火箭一樣的飆升,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王丘拍了拍站的都有點麻的腿!嘿嘿大笑道“好徒弟。”
“好師傅。”
倆人相視一笑,猥瑣的肩並肩走進了小破屋中。
“啊!好累。”包天說
“快點。”王丘說。
“太累了不行了。”包天說。
“用點力。”王丘說。
“沒力氣了。”包天說。
“真沒用。”王丘說。
“我個大男人怎麼沒用了。”包天挺直身體說。
“砍這點柴就沒力氣了。”王丘坐凳子上,翹著腿有點鄙視的說。
包天最受不了真套了,被鄙視那還得了!頓時包天像吃了興奮劑般,一斧頭一個,劈柴的速度直叫人看的眼花繚亂。
黃昏時分,王丘看著屋裡滿滿劈好的柴禾,心忖這徒弟還挺能乾的。這時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王丘這才知道自己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上一口飯,以前自己去找吃的,那是因為就自己一個人,現在眼前有個大活人自然要充分利用。
看著包天累的大汗淋漓的,王丘笑嗬著臉對包天說。“徒弟餓了吧!”
“恩,師傅你去弄點吃的吧!”包天擦了額頭的一把汗說。
“徒弟,柴禾你就不用劈了,快點去後山抓點吃的回來烤了。”王丘溫聲溫氣的說道。
包天心裡那個小火山,還以為師傅會好心弄吃的給自己,那知道到頭來還在打自己的注意。不過這一點倒是和自己很像,包天尋思著,以後是不是也該怎一怎這個猥瑣的色老頭。
“色老頭,你彆得意。”心裡這樣說著,包天放下斧頭,慢悠悠的去後山獵食去了。
後山很大,綠油油的山林在夕陽的映照下如穿著金縷衣般,閃閃奪目。包天閒庭散步的走在山林間,忽然“嘩啦啦”的水聲傳進了耳中。
包天聽聲辯位,尋聲找到了水源,扒開一叢高高的灌木,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空穀地,絕壁山崖之上一條瀑布,猶如九天銀河傾瀉而下,在瀑布之下一個清潭波光粼粼。如果此景美的動情,那麼清潭中幾個背裹的倩影,那就是美的動心。
“沒想到在這山林密穀間還有如此地方,有如此佳人,更有美人沐浴之景。”包天咽了口口水,恨不得立馬跳到清潭裡鴛鴦戲水一番。
此情此景看的包天是目不轉睛,而始終不轉身的赤裸的背影,又讓包天感到微微惋惜,暗恨怎麼不轉過來,也好一睹胸前的溝壑,一睹溝壑上生長的櫻紅澀果。如果此時王丘在的話,肯定會後悔讓包天獨自出去獵食而自己沒有去了。
或許是美人的香背吸引力太大,也或許是包天的眼睛太貪婪。直到幾位佳人出浴,包天一睹幾位佳人翹臀,這才稍稍滿意的,收回了猥瑣的窺視之瞳。隨便在山林裡抓到了一隻山雞,出去這麼久總得交個差不是,包天手拎著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山雞翅膀,如是這般想著。
回到砍柴小屋已然是夜幕熏熏。
包天走進門。王丘正坐在木椅上,抬著腿摳著腳丫子,頭也不抬向包天問道“怎麼出去怎麼久呀?”
“在路上看到了幾位姑娘在密穀間沐浴,就不由多看了幾眼。”包天如實的坦然相告。那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在路上做了好事一般,一點沒有害臊之色。
聞言王丘猛的從木椅上驚站了起來,暗暗咽了口唾沫,頓時臉上怒色全無,不由上前幾步親熱的拍打著包天的背說“好徒弟,下次你一定得帶師傅也去參觀參觀,這麼多年我怎麼就沒發現那種地方呢!”頓了頓又輕歎道:“我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包天眼光猥瑣的撇了撇王丘的下身,取笑道“師傅,您不會還是……”後麵的話卻是沒有說下去,總得給人留點麵子不是。
王丘老臉一紅,拉過包天挽著肩膀,滔滔不絕的訴苦道“可憐師傅我,10歲上山,雖身為二代弟子,但由於資質不佳,隻能待在這狗不拉屎的地方。門內女弟子也看不上我這個邋遢的半老頭。”
“師傅您怎麼不有空下山去瞧瞧呢?”包天蹲著地上一邊在熱水盆拔著雞毛,一邊有意無意的問著旁邊的王丘。
“下山了呀!都把我當乞丐呢!青樓的門都不讓進,就被打出來了。”王丘老臉更紅了。
“……”包天無語的定格了下。
“哎!”王丘苦逼的輕歎一聲。
“師傅,改明兒我帶你一起下山去,整一件像樣點的衣服,找找姑娘,喝喝酒睡睡覺,聽聽樂聲、床聲、實乃人間快事呀!哈哈!”包天精蟲上腦的說。
“好,那就明天吧!”王丘色色的盯著包天說。看那眼神包天要是女的,現在就失身了!
“額。”包天微微錯愕下,表示這個師傅比自己還心急。
包天和王丘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手下的活倒是沒落下。約莫半個時辰後,好好一隻山雞愣是被包天整的黑不隆冬的,這不由讓包天想到了在龍家時,龍瀾烤的雞。
而結果很顯然,我們的包天吃的津津有味,王丘則隻顧著喝悶酒,完全把包天的話“師傅,多吃點呀!”甩到了一邊。開玩笑這麼難吃的山雞,王丘還是第一次吃,也隻有眼下的這個怪徒弟能吃的這麼開心。這不禁讓王丘尋思著,以後還是自己親自下廚得了!為了肚皮的幸福,累點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