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滯,人棍啊~~~好像很好看耶,可是可是```我想起那個曾經玉樹偏偏的白衣公子成了人棍,嘴角不由抽了抽,這個人棍還是我的老公,啊,那我天天看著他,豈不是惡心死了?想到這,我內心裡深深地鄙視那位想法惡俗的老兄,XX你YY,你要惡心我,不如直接惡心你自己,你要是敢把我老公削成人棍,看我不打爛的你JJ
那位座主,也就是第二十二師兄沉默了,像是在思考他的提議。
我有些發火,心道,舒瑾風,平時看你那麼容易臉紅,膽小,柔弱的一個人,怎麼這會變得如此惡毒了?真真是``那個啥,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尊主,要不要```”像是已經接受這個提議了,舒瑾風隻是象征性的問了下自家的老大。
“恩”那位門主更可惡,想都不想就乾脆利落的點頭,允許了。
我頭腦發熱,一下子出聲喊道:“我——反——對”
眾人大驚,條件反射的把頭轉向聲音的來源,才一轉過頭,我就已經恰好翩然落到地上,擋在了敵人與宮緋玉的中間。
當覺察到我的出現,眾敵人趕緊後退一大步,做好防禦的姿勢,隻有一個人不動如泰山,我瞪著他,他也正瞅著我,這個人就是戴著銀麵具,一身黑衣,被稱為尊主的人。
見到我隻是一個弱女子,有人暴跳起來叱喝:‘哪裡來的小丫頭,竟敢裝神弄鬼嚇唬本大爺?”
我撲哧一笑,看向那人,那人滿麵胡須,模樣與門神張飛有那麼幾分相像,說起話來同樣是粗聲粗氣。
“是你,小師妹?”舒瑾風看到我震住了,半天才喊出我。
“什麼?難道她就是?”後麵幾位不認識我的人麵麵相窺,就連站在我身後,沒見到我的臉的男子都異樣的動了一下。
我道:“怎麼,第二十二師兄,多日不見,都要把我忘了?”
“怎麼會?”舒瑾風夢囈似的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眼睛彎了彎,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說:“本來是路過,沒想到卻看見我的相公被人欺負”又轉頭瞥了他一眼“難道師兄舍得叫我守寡?”
舒瑾風大震,又後退了一步,“師妹,我不是```不是```”
趁熱打鐵,我又說:“師兄,我不知道你們先前有過什麼恩怨,也沒有能力化解,現在我隻有一個請求,我求你看在我的份上放了他這一回。”
舒瑾風緊咬著唇,就像我以前看過的那個柔弱的少年的摸樣。
我緊緊的盯著他,當然我知道在這裡他還有上司,並不是他說的算,但是我就是能確定他有這個能力接受我這麼一個請求,其實我的請求並不過分,大意是說隻放了這一次,下次他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許久,舒瑾風終是點了點頭,他答應的時候,根本沒有征求過那位上司的意見,這讓我懷疑那位上司的分量。
我扶住宮緋玉的時候,發現他的傷勢真的很嚴重,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他身上的白衣滿是觸目驚心,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甚至每走一步,身體就顫抖一下,這表明他定是痛得不行。
我不能幫他分擔痛苦,隻能用儘的扶住他,讓他多一點支撐力,少一點承受自身的壓迫力。
我們就這樣慢慢的與舒瑾風他們擦肩而過,當走了百步路的時候,身後一個沙啞卻渾厚的聲音突然說道:“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本宮自當追去。”
我和宮緋玉的身體同時一僵,卻也不停留,腳步不知不覺放快了許多。
扶著宮緋玉一路走回我先前來的那個地方,那裡有馬車,他這樣重傷之人肯定是要用馬車馱的了,我扶著他沒說話,也沒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靠著我也沒說話,沒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安安靜靜的,整個人除了身上有灼熱的溫度和壓製痛苦的喘息,我幾乎以為這隻是個木頭,我從來沒有跟人挨著這麼近,這是生平第一次啊,原來就這麼溫熱的感覺?
一段路去時用了兩分鐘的時間,回來時卻花上一刻鐘的路程終於讓我們走完了,我把傷者扶到馬車上,自己做到坐到車座上趕車,在我想來,我來的時候是從西邊來的,自然也要往西邊回去,這時宮緋玉卻是一指,修長的手指向東邊指去。
呃?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保持絕對信任,把馬趨向他手指的方向,反正被追殺的人是他,又不是我,我之所以救他也隻是作為一個妻子應儘的一點責任罷了,若真是禍及到我,大難臨頭還是要各自飛的。
趕了一夜的車,天快泛白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家驛站,真是可喜可賀,我肚子餓的咕嚕叫,車廂裡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要趕快醫治,我停下車,喚他出來,還好,人還活得好好的,否則我的車就要不得了。
走進驛站,我向老板要了一間房間,還要兩碗粥,兩盆熱水,換洗的衣服,創傷藥等等,我把宮緋玉扶到房間裡,坐下後就要解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勢,他眉毛一挑,瞪著我問:“你做什麼?”
“看看你的傷”我說,手還不停歇的扯啊扯,這扣子真的很難解,跟女人的扣子完全不一樣。
“不用”他推開我。
我想了想,認為他應該是害羞,不過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啊,我們怎麼說都是夫妻來著,但是他的行為又打斷了我的想法,他自己動手解扣子了,原來並不是害羞,隻是不想我碰他,我看他動作僵硬,解幾個扣子都困難,於是好心拿了把剪刀放在他麵前,雖然我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了,我是在告訴他,解不開就用最直接的辦法。
他怔了一下,看了看剪刀,半響,又抬頭看了看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他想表達什麼,他是叫我先出去啊!
好吧,我也沒臉看著一個大男人用剪刀慢慢的剪開自己的衣服和褲子,一想到那畫麵怎麼都會讓人臉紅心跳。
熱水來了,小二路過我的身旁,再從房裡退出,然後又是衣服啊一些彆的,又路過我的身旁,又退出,再然後,熱粥來了,我流口水了,趕緊跟著進去。
我進去的時候,宮緋玉已經換好衣服了,衣服隻是一般的玄色布衣,但是穿在他身上,整一個人變得及其清俊,也不知道是衣服襯托他,還是他襯托衣服。
他的頭發高高的紮起,麵龐因失血過多而蒼白,但更顯得他病態的美,他的眼睛清冷,但結合病態的美,更讓人覺得像被虐待後的小受````小受,啊,原來我還記得這個詞,經過多年風吹日曬雨淋,還沒讓時光磨去。
我餓的慌,三兩口的喝完粥,見身邊的人才動了那麼幾口,我問道:“要不要我喂你?”
他淩厲的目光掃我一眼,“不需要。”
哦,我摸著肚子想了想,說“那你喂我吧。”
某柔弱男突然不柔弱了,湯勺一哐啷,“我飽了,要吃你自己吃。”
哦,我摸了摸鼻子,又不是故意氣他的,隻是覺得他動作太慢,待會會影響趕路,他這是皇帝不急,倒急死了我這個```
“你的傷怎麼樣了?這裡沒有大夫,我們要不要先去找個大夫看看。”
“不用”
唉,彆人都不在乎,我還能說什麼,不過話說,他好像對著我脾氣就很衝,我好像沒有得罪他吧?不但沒得罪,還救了他,他不應該感激之類的麼?算了,可能是人家被追殺,心情不好,我也不跟他計較了。
我很困,可是不能睡覺,我還要把這個家夥救出生天呢,還是他好命,鑽到馬車裡就什麼事都不管了。
東邊,我記得前幾天我從山賊手中救得那一家子就住在東邊的劉家莊,這下好了,順便去看看劉緇養的魚,還有蹭飯吃。
劉家莊也不多遠,走了一天就到了,他們家很好打聽,果然像劉大哥所說,報上他的大名,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看來也是個地方中的權富人家。
劉家一家子,包括劉氏夫婦,兩個雙胞胎,幾個麵熟的仆人,都到門口來迎接我了,劉大哥感到很意外,但是很歡喜,熱情的把我和車上那位迎到家裡。
劉嫂子笑眯眯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宮緋玉,眼中有種意味不明的東西閃過,不過她也沒問我帶來的男子是誰,隻是吩咐家仆去布酒菜,房間。
我道:“彆忙,先請個大夫給我這位```這位朋友看看傷勢。”
“哦?這位公子是哪裡受傷了?”劉大哥一臉的吃驚,走過來就要檢查宮緋玉的傷勢。
宮緋玉薄唇微翹,笑了笑,“不打緊,隻是路上遇到了幾個小賊,還好有穆姑娘及時搭救。”
“原來公子也是穆姑娘搭救的?穆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啊!”
我摸了摸鼻子略尷尬,瞪了宮緋玉一眼,想提醒他不要亂說話,可是人家看都沒看我一眼。
“穆姑娘!”人未到,聲先至,一個清瘦高挑的少年麵帶喜悅的疾步走了進來,準確無誤的一眼就看到我。
“劉緇”我也歡喜的叫他。
劉緇有些激動,兩步到我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問:“穆姑娘你怎麼那麼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