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陳瑩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女友,也是我的初戀;直到今時今日,隻要談論起初戀,我就會想起這個大我三歲的女孩。
但是我這一生第一個叫我老公的女人卻不是她!而是小七。直到現在這一秒,我仍舊能清楚的記得,小七叫我老公時,我那激昂的心跳聲!
如果沒有胸腔的阻隔,也許那一刻我的心會直接的蹦出來.不可否認這種心動的感覺我有很多次,但是這一次卻是一切的開始.
最開始的也是最難以忘懷的,隻是不知道時至今日,這個讓我難以忘懷的女生,又在誰的懷抱中呢?
也許我們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對方,但是卻在彼此的記憶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筆,可能這一切都顯得有些虛幻,不過這重要嗎?
雖然我們沒有牽著彼此的手,走過灑滿楓葉的馬路上,也沒有在彼此的記憶中,留下任何深深的感動,但是我們的愛,和喜歡卻也是無比真實的!因為當時激動的心情,即使相隔這麼久,我還是能依稀想起.
所以直到第三天去學校報到時,我的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弄得進了班級以後,同學們都以為我家買彩票中了大獎,亦或是我暑假期間,得了腦中風.否則怎麼會一個勁的嗬嗬傻笑,弄得跟鬼上身一樣.
可能兒時的一切,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會顯得可笑,也會覺得有些荒誕。那是因為我們經曆了太多,我們的心也承受了太多,我們不再會為了一些美好的事情而開懷,也不再會為一點點傷痛而悲傷。
不管我們想不想承認,我們都在不停的成長,曾經的一切美好,傷痛也都在慢慢離我們而去,但每當想起過往的一切,我都會流出會心的微笑。
但我當時的傻樣,雖然在我自己看來沒什麼;不過可著實嚇壞了我班那些樸實的孩子。不過正所謂知我者陳進也,雖然我那一臉花癡的樣子瞞得了彆人,但是卻瞞不了陳大官人。
就在他們都競相猜測之際,陳進卻走到了我旁邊,然後帶著滿臉壞笑的問我,是不是和那個叫小七的女生,發展成了超友誼的革命同誌關係。
我雖然十分討厭他那幅嘴臉,不過當時喜悅的心情,卻急於想找人分享,於是就如實的把一切都跟陳進講了。
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當時卻被我同桌一個叫張靚的女生聽到了,如果說我能對全國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抱有好感的話,那張靚絕對就是在那剩下的百分之十中。
從初一的時候,我就和她是同桌,我本曾想這會是一個美好的豔遇之旅,但是事實卻讓我懂得了,什麼是事與願違。
張靚家據說很有錢,所以使得她的性格驕橫而又潑辣!而且這個女人,似乎就不會好好說話,每次跟人聊天都要嗆著人說,並帶著一絲命令的口氣。
所以不光我煩她,我們全班八成以上的男生都討厭她,雖然她長相還不錯,但是那性格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也不知道以後誰那麼倒黴會和她共度一生。
到時候我一定會送那男的一大盒老山參,以作滋補之用.
就是因為她的那個脾氣,弄的我好幾次主動和老師請求,要挑換座位。但老師都以隻有我和她坐在一起,上課才注意聽講為由,又將我調回到她的身邊。
我心說那還不是因為跟她無話可說!如果讓我跟她說話,還不如讓我聽政治老師講建黨史呢.
就是因為長期上課沒有人跟我說話,也讓我更加的,對她恨之入骨.為此我甚至去學了巫術,不過說是巫術,其實也就是買了個洋娃娃,上麵寫上她的生辰八字,天天用我姥姥做活的繡花針紮她!
不過不知道是我的法力不夠,還是這八婆生來就是我的命中克星;無論我怎樣拜神保佑,施以巫法邪術,她都死死賴著我同桌這寶貴的位置。
而且她似乎有管人的癖好,沒事就假借老師的旨意,叫我做著做那,簡直是可惡至極!不過我這人一向是君子風度,雖然心裡煩她,不過念在同桌的情誼,一直都是心理暗恨,表麵忍讓!不過這一次,她真是徹底的激怒了我。
當時我和陳進正說到我們是如何開始的,沒想到她卻突然插嘴到:“哎喲,我當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人家女的,被男朋友踹了,找你當心理安慰啊!不就是當個墊背嗎?看把你美的”.
她這話說得,簡直就是在往我心上插刀子,試想任何一個男的聽到這樣的挖苦,恐怕都會難以承受吧!何況還是一血氣方剛的少年。
我一聽她這話,本來喜悅的心情,轉瞬間就變成了悲憤!而且她當時聲音還特彆洪亮,就跟班級裡的大喇叭一樣,一時全班所有人,都用一種驚奇的眼光,看向我這裡。
我看著周圍人的眼神,一種羞愧的感覺,和無以複加的怒火將我徹底點燃;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然一個耳光子打在了張靚的臉上。
班上的所有人,都像木偶一樣張大了嘴,愣在了當場。
而我卻依舊怒視著張靚,並用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目光,盯著她那寫滿震驚的臉龐!可能是我這一巴掌打的確實是有點狠,我記得打完的同時,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就印在了她的臉上。
可能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打的這麼恨;一時竟然忘了哭,不過我還是能清楚的在她的眼神中,看到和我一樣的屈辱和憤怒。
陳進看著我們兩個人,像兩隻鬥雞一樣互相惡狠狠的盯著對方,似乎也覺得我下手有點重了,畢竟是個女孩子,我無論如何也不該打人家。
於是陳進一把將我拉到了一邊,趴在我耳邊跟我說:“柴紫晨你是不是瘋了,誰你不好打,你打咱班的大喇叭,一會她要是告到老師那,還有你好果子吃”.
我當時由於也在氣頭上,所以就跟陳進說,人是我打的,彆說告到老師那,就是告到西天佛祖那我都敢認。
顯然我這話說的很有問題,且不說佛祖是否存在,就算真的存在,估計他老人家一聽是這事,也會說“阿彌陀佛,打人犯法,但你倆可以互相打”。
陳進本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就在這時老師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陳進和我,然後對我倆說“彆鬨了,都回座位上,我說點事,然後發書”。
大家見沒熱鬨看了,於是都靜了下來。老師羅裡吧嗦的講了一堆開學之後的事,然後又跟我們說,明天會有一個叫楊爍的男生從七班轉到我班來,叫我們多幫助人家。
本來我以為,張靚會上去告我一狀,但和我想的不同,張靚並沒有把我打她這件事告訴我們班主任,而是在放學後跟我說,“讓我等著這事沒完”。
雖然不知道怎麼沒完,不過我還是用一種紳士般得笑容回複了她,我的意思很明顯,我想她也明白我笑容背後的涵義。
但是我沒有想到,就是這一個耳光子,卻結下了我和張靚之間的仇怨!
也就是因為這一巴掌,直到現在我們每次見麵的時候,她還是對我尖酸刻薄,不過我總是覺得是我理虧,所以也就任由她對我人身攻擊。
好在長大後的她,雖然還是有些刁蠻,不過卻也收斂了不少,可見在我們成長的同時,她人也在潛移默化間,發生著改變。
長大以後,很多小時候的朋友都失去了聯絡,可是和張靚卻時常碰麵,這也不得不讓我感慨一下,人生有的時候真的難以說清.
那些你珍視的人,可能隻在你的人生中,占有很輕的部分,而你從未在意的人,卻在不經意間陪你走過了一生.
但當你老去時,是否會覺得這個你並不在意的人,已然成為了你一生的財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