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皇宮的柳絮兒根本就是一個好奇寶寶,她篤定了賢妃段氏是一個好婆婆,於是也不掩飾自己的性格了,裝著淑女是有多累啊。柳絮兒跟在段氏的後麵左看右看,原來古代的皇宮是這麼的豪華啊。亭台樓閣,一條長長的走廊旁邊到處都是花,假山,怪不得古代皇宮裡的女人都不要出宮門的,原來這裡這麼漂亮。
柳絮兒走進了一道宮門,隻聽見那宮裡所有的奴婢都衝著賢妃行著禮,“賢妃娘娘吉祥。”那賢妃也不喊他們起來就徑自走了進去,柳絮兒也不敢怠慢,緊緊地跟了進去。
“絮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段氏剛坐下,婢女門就端上了茶水,還有幾盤點心。
柳絮兒早上來的時候沒有吃早飯,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看到桌上的點心,她努力的控製自己不讓自己咽口水。
“絮兒?”段氏看柳絮兒沒有回答自己,抬起頭一看,隻見柳絮兒盯著那桌上的點心兩眼發直。
“餓了嗎?那就先吃點東西把。”段氏說著拿了一塊糕點放在了柳絮兒的麵前。
“母妃,我可不可以坐下來慢慢吃?”這糕點實在是太香了,柳絮兒終於控製不住了。
“可以,來人,去幫王妃搬張椅子過來。”段氏吩咐著下人。
過了一會,椅子搬過來了,上麵還貼心的放了一個墊子。柳絮兒一屁股坐了上去軟綿綿的真舒服,於是她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吃起來,有什麼事情還是先把肚子給填飽了再說。
段氏看到柳絮兒這樣的吃相著實讓她驚訝了一下,月國的第一美人的吃相怎麼會這樣?會不會中間給換了人?段氏心裡突然起疑了。
待柳絮兒吃飽了,桌上的點心也所剩無幾了,她喝完一口茶,抬起頭看向段氏,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人。“母妃,我……”她想解釋下為什麼會這樣,可是段氏卻打斷了她的話。
“絮兒,我記得月國是禮儀之邦,最注重的是禮數,你身為月國第一美女,不可能這麼不懂的規矩,你跟我老實交代,你是月國丞相之女柳絮兒嗎?還是你冒名頂替了?”
柳絮兒聽到了段氏的話之後,全身打了一個激靈,是不是她太不注意了?這裡畢竟是皇宮,她以為賢妃是南宮烈的母後,會什麼事情都容忍著自己,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原來段氏已經洞察了一切,但是現在還不能承認,一承認自己就有危險了,她還沒有想到回去的辦法呢。
“母後,你這是嚇到絮兒了,誰敢冒名頂替絮兒呢?”柳絮兒用假笑來掩藏自己的心虛。
“如若不是冒名頂替,你怎麼會有這般行為?”段氏在宮中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被柳絮兒的這點小伎倆給蒙騙了。
“母後,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憑我的身份,我的長相,我出閣時爹和月國皇上親自送我上的花轎,怎麼可能會有人冒名頂替我呢?隻是……”說道這裡,柳絮兒有點支支吾吾的了。
“隻是什麼?”
“隻是絮兒在出閣的前幾日不小心掉到了家裡的池塘裡,醒來的時候什麼人都記不住了,也什麼事情都忘記了。所以才會這樣的。”柳絮兒的手心裡冒著汗,眼睛不敢看著段氏。
“是這樣啊,那沒有看大夫嗎?”段氏繼續問著她。柳絮兒感覺頭暈死了,但是有一點是好的,段氏她相信了她的說辭。
“我爹幫我找了全月國最有名的大夫,但是那大夫說這個症是治不好的,隻能慢慢調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柳絮兒索性抬起頭看著段氏,反正她說的有一半是事實。
“你還在騙我?”段氏拍了一下桌子,憤怒地站起了身。
“母後息怒,絮兒句句屬實,沒有任何欺瞞的。”柳絮兒看到段氏拍著桌子,立馬跪在了地上。
“好,那我就信你一回,你起來吧。”段氏轉身往內屋走去。柳絮兒就一直站在門口,不知道進好還是不進好,這個時候她好想玉兒,要是玉兒在的話肯定會指點她怎麼做的,可是這裡是皇宮,玉兒這樣的身份進不來的。
不一會兒段氏從內屋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方盒子,她走到了柳絮兒的麵前,打開了那個小方盒子,盒子裡放著的是一個玉扳指,段氏輕輕地拿出玉扳指,套在了柳絮兒的手上,“絮兒啊,不管你是不是冒名頂替的,現在你就是寧王府的王妃,以後寧王府裡所有的大小事務都要你悉心處理,你既然是烈兒的妻子,就應該以自己夫君的利益為重,好好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做他真正的賢內助。這是我段氏一族祖傳的玉扳指,隻傳正室媳婦,你要好好保管。”段氏拿出那枚玉扳指給柳絮兒戴上。
柳絮兒任憑段氏給她戴上玉扳指,她突然好後悔,她好想跟段氏說清楚了其實她還是會回去的,這個東西不能給她,如果她現在不能說,說了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段氏看著柳絮兒隻是看著手上的玉扳指不說一句話,於是她重新拿起柳絮兒的手拍了拍道,“絮兒,你的責任重大啊,烈兒以後多半是要交給你的,你要放寬心,凡事要以烈兒為主。他的府裡確實是有一個側福晉,但是你也沒有必要為這個吃醋,女人嘛,要的就是男人的心,隻要男人的心在哪裡,她就會過得幸福的。如果男人每天回去看著一個吃醋的妻子,你說這男人的心情能好的起來嗎?”
什麼?南宮烈還有一個側福晉?她怎麼不知道?柳絮兒一頭霧水,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啊。
段氏看到柳絮兒皺著眉頭,怕她是擔心自己的地位,於是又道,“絮兒啊,這男人啊,都是這樣的,喜歡三妻四妾,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隻要你有子嗣,這寧王妃的位置是誰也不能動搖的。”
柳絮兒現在完全明白了,原來這段氏就是要她和南宮烈早點生一個孩子出來,怎麼可能?她是要回去的,有了孩子自己怎麼還能回去?但是現在她什麼都不能表現,這才是來海國的第二天,她要是表現出什麼都不要的話,說不定就真的回不去了,“是的,母後,絮兒知道了。”柳絮兒乖巧地回答著。
“嗯,知道就好,也不枉費了母後辛苦對你的這番話。”段氏轉身坐下,端著那青花瓷的茶杯輕綴了兩口。
而柳絮兒隻是坐那裡,回味著段氏剛剛說的那些話,側福晉?那是誰,怎麼她不知道。原來那寧王府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主人啊,看著要去看看這個側福晉,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