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
火焰燃燒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肉香傳遍了玉佩空間內。
羽望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些木頭,支成三腳狀,然後指尖冒出一團火焰將木頭點燃,而青鬱則在這個時候將她剛剛清洗過並且切好了的蛇肉分彆用細長的鐵條穿過,而羽望接過去拿著鐵條將蛇肉的部分放在火上進行燒烤,而在羽望的身邊也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幾包香料和鹽巴,還有一瓶油,在烤的差不多的時候羽望將其中的一種香料灑到了蛇肉上麵,並且淋上了一層油,不過這些油被羽望講蛇肉一翻,除開附著在蛇肉上麵的部分外,其他的都掉到了火堆裡,發出“劈啪”的聲響。
經過一段時間蛇肉被烤的金黃,不斷有油從蛇身上滴落,在羽望很專心的將蛇肉不斷翻轉,保證每處的受熱均勻下,蛇肉的香味四溢而出。
這第一輪烤好的蛇肉有三串,羽望遞給了青鬱一串,然後也遞給了李參盛一串,最後一串則是在羽望的手上。
羽望率先將金黃的蛇肉從鐵條上被咬下一塊,金黃的油從撕裂處流出,滴在了地上的青草上,青鬱則是紅唇微張,貝齒小心翼翼的從鐵條上的蛇肉撕下一塊,防止油滴在自己純白如雪的衣服上,咀嚼的時候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幸福,全然忘記了即將麵對的災難,仿佛這由羽望親手烤出來的蛇肉便是世上最好的美味。
李參盛拿到蛇肉後先是和羽望道了聲謝謝,然後在羽望略帶笑意的眼神下,一口從鐵條上撕下一大塊蛇肉吞入腹中。
一時間蛇肉的香味更濃了,而在羽望他們三人品嘗蛇肉的時候,李月清他們六人調整身體也差不多了,先李月清的鼻尖聳動了幾下,而其他的人也是如此,但是並沒有立刻醒來,依然在做最後的調整,化去傷勢,補充先前的消耗。
不過羽望和青鬱見他們的鼻尖聳動的時候相對一笑,羽望重新生火,青鬱又拿出了更大的一塊蛇肉進行清理,切割,串在鐵條上。
這次串了九串,由羽望拿著在燒烤,而青鬱則是將一旁的香料和油,鹽巴均勻的灑在蛇肉串上。
這次烤好的時間恰好是李月清從調理中醒來的時間,李月清一醒來鼻尖就聳動幾下,雙目閉著卻是循著香味將頭偏到了羽望這一邊,當他睜開雙眼則是看到羽望在不遠處烤著蛇肉,此時正將一串向著自己伸來,那是遞給自己的意思。
李月清從盤膝而坐中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先是向羽望三人彆分問候了聲,才從羽望的手中接過了蛇肉,說了聲謝謝,然後坐在了火堆旁品嘗起來。
李月清的吃香和青鬱又幾分相似,秀口微張,將蛇肉的一小部分含在嘴中,然後撕下,細細的咀嚼,臉上漸漸的浮現出愉悅。
“味道怎麼樣?”
“味道很好,謝謝羽公子了。”李月清一邊咀嚼著蛇肉,一邊點頭,看的出來這串蛇肉還是很符合他的口味的。
而這個時候羽望微笑著將兩串遞給青鬱和李參盛,而這個時候另外五人也依次蘇醒,羽望將剩下的五串蛇肉依次遞給他們,每個人在或多或少的錯愕中接過蛇肉,說聲謝謝。
其中李百元接過蛇肉的時候除開錯愕,還如同受寵若驚一般,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連聲道謝,而淩峰則是錯愕的時間最長,最後略帶羞愧的接過,不僅僅是謝謝,還對先前發生的事情道歉。
“羽公子,青前輩,之前發生的事情,晚輩向兩位再次道歉。”
羽望則表示沒有關係,對他也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不過倒是格外提了一句。
“以後不要隨便就對彆人拔劍,要仔細想清楚,值不值得你去拔劍,然後拔劍可能有什麼後果。”
對於羽望的這句話,淩峰自然是虛心接受了。
一共九人,此時就圍在了火堆旁,一邊吃著蛇肉,一邊交流著,氣氛但是也有幾分的溫馨。而也是在這次交流中,其他人才知道了原來李百元是李月清的表弟。
當火焰漸漸的黯淡,直至熄滅,眾人交流的聲音也漸漸的微弱,最後如同耳語,然後眾人各自尋了一塊地方為明日的戰鬥做準備,享受一個晚上的安全時間。
最後李參盛略帶的疲憊的說了聲謝謝,閉上了雙眼,調息起來,而羽望微微一笑,和青鬱並肩靠在一起,青鬱的頭靠在羽望的肩膀上,而羽望的頭靠在了青鬱的秀發上,兩人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其實剛剛眾人交流的很溫馨,但是隻有羽望,青鬱和李參盛知曉真實的情況是多麼的危險,他們的空間壁障一直在被幾個紅色的鬼影撞擊,這些鬼影發出的哀嚎雖然沒有傳進來,但是卻讓空間壁障產生了波紋,若非是李參盛暗地裡不斷的修補空間壁障,恐怕這個玉佩空間就要被打開一個缺口,然後他們就要被血河之災洗禮了。
但是李參盛的修為一直修補空間壁障短時間還有,長時間就有些勉強了,在他露出疲憊之色的時候是羽望在沒有人發現時候將手放在了地上,一股能量波動變從其手中傳出,經過大地導向了空間壁障上,經過這股能量洗禮的空間壁障頓時比先前鞏固了更多,好像也更加隱蔽,紅色的鬼影如同找不到目標一樣退去了。
在李月清團隊成員安心休息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或者李月清他們六人並不知道。
在原始森林的其他地方,很多修士在這個晚上慘死,甚至有的修士也攜帶了空間寶物,開拓出了一片空間打算安心休息,但是在他們或是完全沒注意到,或者是有心無力的情況下空間壁障被紅色的身影破開了,然後這些人隻見到紅色的身影一晃,就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
隻有修為到了金丹的人能夠勉強抵抗下來,部分團隊中有元嬰修士倒是也無大礙,安然的度過了這個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夜晚,紅色鬼影重重出現的夜晚。
在原始森林的另外一邊,這裡是由先前的在廣場上講話的仙風道骨的老者和他所謂的幾名道友帶隊的龐大隊伍,這個隊伍自然有開拓空間的能力,他們此時所在的這片空間比之其他團隊所開辟的空間不知道龐大且堅固了多少,畢竟這由十多名元嬰修士共同開辟。
而在這個空間內,此時一處僻靜的地方,羽望的三個師兄還有柳木柔,以及修風道骨的老者和他身邊的持劍青年,一路打鬥而來坐落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兩名男子,還有廣場上破開空間而來的黑衣中年和白衣老者,還有一名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
這些人此刻圍在了一起。
而此時羽望的二師兄,築天盟盟主梁元正在告知他們血河之災的事情。
在梁元說完之後,仙風道骨的老者一聲歎息:“是福是禍,皆難預料,各位道友,既然事情是梁盟主所說,想必也不是說笑的,再加上各位道友也看到了此時外麵的種種變化,還是早早的做好麵對危險的準備吧。”
不過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卻是哈哈大笑:“一些小鬼精怪,不過吸收了血怨之氣,有何俱?我看這倒是本座的機緣,將這些血怨之氣吸收,我的功力必將有所精進!”
中年大漢的一番話語,頓時引來了其他人的側目。
“哼,狂妄。”一聲冷哼,伴隨著冰冷且鋒利的聲音傳來了出來。
中年大漢自然搜尋著聲音的源頭,可是當他發現是從羽望的大師兄敗天劍主獨孤天的口中發出的時候,卻是不做聲了,沒有了下文。
“血狂道友,這次的事情有些變故,我們對於血河之災並不了解,但是從梁盟主的話語中似乎現在的血河之災還在醞釀,並非完全爆發,我覺得道友還是保持謹慎,如果到它完全爆發的時候血狂道友還能輕易的收取他們的血怨之氣,這自然也是一番好事,但是在此之前還望血狂道友沉著謹慎一些。”而這個時候仙風道骨的老者聽到血狂這略顯狂妄的話語也是皺眉,出言提醒。
血狂,血宗的一位太上長老,修為在第五步,性格傲慢張狂,但是同時也有著足夠囂張的實力,同時血宗也是六大宗門之一,實力雄厚,底蘊深不可測。
血狂間老者這話說,神色穩重了幾分:“既然張掌教出言提醒,那麼本座自當謹慎一點,靜觀其變,看看這血河之災究竟有什麼可怕的地方。”
血狂口中的張掌教則是張道羽,不僅修為在第五步之列,本身貴為道一門的掌教,而道一門則和血宗同為六大宗門,地位超然,他身邊的持劍青年則是他的弟子張清影,少年天才,資質遠超常人,以二十多歲的年紀卻修煉到了元嬰境界。
皺著眉頭的黑衣中年男子名叫左宗曜,麵色愁苦的白衣老者是右乾,他們是遁甲天宗的太上長老,最後兩名沉默不語的男子,白衣的是陸星,黑衣的是陸空,是九玄劍宗的太上長老。
而遁甲天宗和九玄劍宗同樣是六大宗門。
六大宗門中,四個宗門都來了,而且來的都是中流砥柱的角色,可見他們對於此次所謂的“寶物”出世是有多麼的重視,隻是可惜“寶物”變成了血河之災,他們這些人不論是失去那一個,對於他的宗門都是偌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