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得令,紛紛掏出懷裡的尖刀,對著這幾十名美國佬狠狠地砍去。鮮血橫流,這些黑衣人並不害怕,反而很鎮定的將這些人大卸八塊,然後一塊塊的往火爐裡麵扔去。不一會子的功夫,這些美國佬就悉數宰殺完畢了。
天魁蹙眉緊鎖著,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隻是狠狠地甩了甩衣袖,轉身走去。忽地,隻見在一棵樹木後方躲著一個美國人,天魁麵容微微一緩和,放走上前。
美國人很害怕,想要大聲尖叫。卻不曾想自己被一股黑煙卷了起來,他隻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便不省人事了。
“少爺,這是什麼人?”
美國人耳畔傳來幾聲中文,不過他是聽得懂的。早年他曾在中國進修過,也學習了不少中國的民俗民風。
隻是,他心裡還是有一些恐懼,因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友就這麼被大卸八塊,他又怎麼能鎮定自若呢?
那一刻,這個美國人居然不敢睜開眼睛了,他生怕自己睜開眼睛,便會看到那把錚亮錚亮的尖刀,便會看到那個冒著火光的大爐子。
他心中想著,即便是死了,總比看著恐怖的場景死要來的痛快。
“把他抬到客房去,這人可能受驚嚇過度了!”
一聲柔和的聲音打斷了這位美國人的思緒,他忽然想起三兄弟中最慈愛的那人。心下不禁有一些舒適,不過,他還是不敢睜開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存莫名的恐懼。
直到他被抬進一間寬敞的屋子,裡麵分布著各種裝飾品,而且還能聞到一股香氣,這香氣似乎是在桌案上發出的。
“嘎子!”
門關上了,那幾名侍女也都慢慢離開了,隻留下這一名美國人在屋子裡麵。不過這一刻,他並不是想著離開,反而是來回走動著觀察屋子的擺設。根據他的推斷,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一位內心比較慈善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桌案上放著一個小小的龍龕,而且裡麵點著香。
“啊?”
他感覺到胳膊有一些生疼,似乎被什麼傷到了。美國人四下張望一番,並沒有看到有人過來。於是便將上衣撩起來,借助前方的那個銅鏡,仔仔細細的尋找著傷口。隻見在他的後背處出現了一個血口,鮮血就好像是決堤的江河,肆無忌憚的流淌著。
“你流血了!”
不知道哪裡走來一人,他眼睛盯著那個傷口不轉動,蹙眉緊鎖的樣子似乎充滿了關切。
“你·······不能看!”
美國人一巴掌打過去,正中天魁的臉頰,火辣辣的感覺頃刻間席卷他的全身。
聖靈池
天魁一愣,眼睛瞄向這一位美國人,但見這人的肌膚異常白皙,定睛瞧去,居然越看越像女的。天魁搖搖頭,本想低下頭,哪知眼睛頃刻間瞄到了美國人的胸前,不禁讓他出了一陣冷汗。
“對不起!對不起!”
天魁竭力的搖著頭,整個人不住往後退,最後退到一個書桌前,硬生生將書桌上的書籍撞落一地。
美國人噗呲一聲笑了,趕忙將衣服一收,笑道:“你果真是一位有意思的人!”
這位美國人儘管從小在美國長大,但是她對於中國的文化了解的異常熟悉,這麼些年來,他潛心於中國古老傳說的研究。這次登上這座孤島,也便是要完成他小時候的一個夢想。隻不過世上都知道她是一位女子,女子參加這麼危險的探險活動,在探險隊的規定中是不允許的,尤其是這麼危險的活動。
無可奈何的她隻得辦成男裝,偷偷騙進了這個探險隊。到如今,那些人都莫名的死去了,現如今隻剩她一個了。這不禁讓她心下一陣痛心,居然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姑娘你怎麼了?”
天魁有一些尷尬,眼睛不知往哪裡放,閃爍不定的望著眼前這名女子。這一刻,她的秀發緩緩飛揚,在燭影的映襯下格外誘人。白皙的肌膚仿佛是天上的雲朵,讓人隻可遠觀,無法褻玩焉。
她蹲在床上,雙手抱住雙腿,頭靠在膝蓋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天魁知道,她是在為剛剛的事情難過,也對,那般血腥的場麵彆說是一位女子,恐怕世上任何一名男子見了都會為之恐懼。
終於,他鼓起勇氣靠過去,那一刻他心跳加速,比讓他去殺人都倍感壓抑。不知為何,天魁的臉居然漲的難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他才期期艾艾的道:“姑娘,我知道你恨我們,但是有時候一些事情不是我們說了算的。這喋血壇每年都要以鮮血滋潤,假如一年內不曾喂養,整個孤島必然被壇中的鮮血淹沒,到時候就是天下大亂了!”
女子聽聞此言,連忙應聲道:“難道你們就願意看著讓我們這些人死在裡麵嗎?”
天魁不說話了,整個人沉思了一會兒,隨後轉過身,對女子道:“假如你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待在這裡吧,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
言罷,他便揚長而去,輕輕關上門,隻留下這名美國女子在房間裡。
天魁從美國女子的屋裡出來,就走到了自己書房。在他的內心依然糾結著剛剛女子的話,用殺人的方法去救人,是不是做的不對呢?
“噔噔噔······”
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請進!”
天魁像往常一樣應了一聲,眼睛依舊在他平時看得那本書中掃射著。
“天魁堂主,奉地刹主人的命令,邀狼魁劫三位堂主到聖靈池!”
天魁沒有抬頭,也沒有出來迎接,依舊像往常一樣應了一句:“知道了,煩勞幽蠡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