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讓人神往的不是那裡的景色,而是那裡的種種傳說,據典籍記載,那裡住著一位美如天仙的女子。世人隻知道她長相秀麗,可是誰也沒有見過。在這“通天神景”上,除了住著這一位女神,還有一隻火鳳陪著她。今日聽聞夜道人這般說,天魁心裡也著實知道了些許。
一行人在天魁的帶領下來到了天下一霸的彆墅,外麵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島上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隻有天下一霸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依舊有像往常一樣,躲在彆墅裡麵,圍著艾麗絲團團轉。
不過,那香婉倒還有想法,她早早就接到了靈珠島海盜彆消滅的消息了。當天魁和夜道人在那裡閒聊的時候,香婉隱蔽在一個小草叢中暗自竊聽。其實早年前,小小的香婉就曾見過這一位白胡子老頭,隻不過當時年紀小,根本沒有什麼印象。直到今日看到夜道人的真身,那香婉才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崇拜。
眼下已近傍晚,四周靜悄悄的,天下一霸的彆墅門外站著的那些人依舊精神抖擻,手中的槍似乎握的更緊了。天魁剛想上前說什麼,但聞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魁魁,怎麼才回來?敢情那些海盜都被你打跑了?”
香婉慢慢走過來,順手揪著夜道人的胡須。
“哎呦,疼疼疼,你這臭丫頭,真沒有禮貌!”
夜道人大聲叫著,眼神總充滿了些許布滿。但是當燈光打到了他的臉上的時候,那個十幾年沒有見過女人的糟老頭一愣,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流席卷全身。
這香婉少說也有一米七五左右,紮著一個簡約的馬尾辮,櫻桃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尖尖的鼻梁上有一個金色的鼻釘。再細看去,她的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嬌氣,白淨的臉上分布滿了稚嫩的氣息。
夜道人也是一個愛美的人,隻這一瞧,身上瞬間好多了,他憨憨一笑,道:“丫頭片子,你多大了?”
香婉嘟著嘴放下夜道人的胡須,蹦著跑到天魁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嬌嗔道:“走,我們進去吧!”
天魁一怔,便帶著夜道人還有他的那些部下走進了天下一霸的彆墅。此刻,屋子裡麵閃耀著幽幽光亮,如此大的房子裡,居然看不到守衛,也沒有看到那些保姆和服務員。
香婉也有一些詫異,她越走越感覺到一種恐懼,而且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夜道人抬頭看了一下屋簷上的黑點,不禁大驚失色,慌忙製止道:“大家慢著,有妖氣!”
所有人立刻停住了腳步,眼睛全部都盯到夜道人身前。屋子裡的燈光明滅可見,而且忽隱忽現的燈光讓人越發不安。猛然間,一股血腥味卷入這些人的鼻子裡麵,那是一種席卷大腦的味道,但凡聞到的人都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這種衝動便是想要吸血,就好像有什麼牽引著自己,不飲血整個人就難以控製。
終於那個高個子黑衣男子忍耐不住了,卻見他打了一個寒顫,不多時,整個人頃刻間直挺起來。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而且兩顆獠牙慢慢拉長。
“心不靜則神不靜,神不靜則身不靜。身不靜則······大家快跟著我念這‘驅魔咒’,快!”
夜道人走到最前方,將背後的金盤子一收,對著屋子前方的透明玻璃牆一照,但見幾十個披頭散發的鬼魂正在向他們徐徐走來。這些鬼魂全部眼珠斑白,而且手裡流著鮮紅的血跡。
金色的盤子的光芒打在他們身上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這些冤孽反而步履更快,而且節奏很靈活。
“律令疾如風,鬼魂無影蹤。閃電是天雷,借我一神弓!來······”
夜道人大聲念著,但見自他的手心閃耀著一道刺眼的光芒,那光線化作一個彎彎的弓,而且一根透明的光箭也落到了他的手心裡。
眾人紛紛往後退卻,隻見那隻弓箭散發著隱隱約約的紅光,那隻透明光箭上分布著好些音符,卻不知是作何用的。四周的鬼魂接連往這個方向逼近,有一些甚至已經將手伸到了距離他們不到一米的地方了。
香婉從小就膽怯,今日看到這種場景,不禁嚇出一身冷汗,不住大聲尖叫著。忽地,但見那隻神箭開始肆意騷動,原本透明的神劍上的音符開始跳動著,黃色的音符上閃耀著異樣的光芒。
眾人大驚失色,眼睛死死的盯著神箭的方向,那把弓箭居然沒有弦!沒有弦的弓怎麼用?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在時間就是生命,隻要有一刻慢了,那些人就會被這些妖物傷害。
整棟樓陰沉黑暗,不過凡是有縫隙的地方似乎都被陰氣沉重的妖物占領了。卻不知那天下一霸和艾麗絲去了哪裡,因為除了他們幾個人,這棟樓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影蹤。
艾麗絲?
在天魁腦海中瞬間閃現的便是這一個人的名字,那一刻他仿佛失魂落魄了,顧不得這麼多妖物肆意蔓延。
“嘭!”
天魁狠狠狠揮了一下手,但見一團青氣飛卷過來,青氣打到這些妖物身上,頃刻間被震到四周的玻璃窗上,可是那些妖物好像無形無蹤的樣子,居然透窗而過。沒有傷到他們,這不禁讓天魁急出一身冷汗。
不過,他依舊瘋狂地往前尋找,大聲呼喊著艾麗絲的名字。香婉不知為何,隻感覺心裡有一陣陣酸痛,尤其看著天魁撕心裂肺的呼喊著一個女生的名字的時候。
夜道人一直在死死抓著那個音花弓,終於,但見那把沒有弦的弓居然生出了一個金色的弓弦。夜道人抱怨道:“臭小子,本來我想大聲叫出的,哪知讓你這小子給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