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戀的感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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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訓練又開始了,吹雪也恢複了她慣有的冷酷麵癱臉,為了準備兩周後的射擊測試,她除了訓練之外,幾乎都把自己困在靶場上,不停地練習,隻要能贏過隨風,多苦多累都沒關係,她的自尊不允許她輸給任何人。隨風看著她天天如此刻苦,下定決心舍命陪君子,陪著她一起進行這項練習。於是,隨風開始了每天陪同吹雪練習射擊的日子,他每天都站在離吹雪隻有一個靶位間隔的地方陪著她,其實他的心根本就不在練習上,隻是靜靜地在一旁仔細地觀察著專注於訓練的吹雪。據說女孩兒在專注的時候都很美,這個非常男性化的女孩兒也不例外。隨風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彆的女孩兒都沒有的特殊的美。他曾經很多次想要在她訓練間歇的時候,把她拉出去,向她表明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他實在沒有勇氣說出來,這可是一件太糾結的事情了,隨風突然覺得自己很軟弱。終於有一天,老天給他創造了一個至少可以照顧她一下的絕好機會……

這一天,吹雪繼續在靶場進行強化訓練,天氣真熱啊,才練習了一會兒,吹雪的臉上就掛滿了汗珠,嘴唇也有些發乾。為了緩解嘴唇發乾的感覺,吹雪用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嘴唇。她從小就是這麼做的,因為沒有人告訴她女孩兒應該用唇膏。這個小動作被一直在觀察她的隨風看在了眼裡,他默默地放下槍,靜靜地走了出去。過了幾分鐘,隨風回來了,他手上端著一個小紙杯,慢慢地衝著正在專注瞄準的吹雪走去。他站在吹雪的身後,靜靜地等吹雪射出這發子彈放下槍。吹雪打完了這一槍,不知道是對自己的成績很滿意還是出於什麼彆的原因,她的嘴角慢慢地向上翹了起來。突然,吹雪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紙杯,把吹雪嚇得差點跳起來。“你乾什麼啊?乾嘛襲擊我?我現在要是拿著劍你就完蛋了知不知道啊?”吹雪大聲地叫著。“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隻是看到你舔嘴唇,覺得你可能是渴了,你喝點水吧,這麼熱,會脫水的……”說著把紙杯塞進吹雪手裡,又走回到自己的靶位,裝作認真的練習。吹雪握著杯子,覺得水不冷不熱剛剛好,心裡真的稍稍有點溫暖的感覺,她笑了笑,舉起紙杯喝起來。嗯?水是甜的!吹雪看了看手裡的杯子,發現杯底有兩塊還沒有化完的冰糖。這小子,什麼時候連我喝不下白水的事都知道了……吹雪看著他,輕輕地笑了笑,然後迅速恢複了慣有的嚴肅,繼續著自己的練習……

一直到晚上7點鐘,吹雪的訓練才結束。她頭上蒙著一塊大大的毛巾,慢慢地走到靶場外圍,坐在一條長凳上,不停地擦汗,但是汗水還是一滴滴地滴下來。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半邊臉被冰了一下,冰的她突然一抖。轉頭一看,隨風正舉起一罐冰飲料放在她的額頭上:“看看熱的,這一頭汗啊,快點,把這個放在額頭上冰一冰,小心中暑啊……”吹雪接過飲料按在額頭上,“為什麼?”吹雪突然問,“為什麼這麼照顧我?我說過我需要照顧嗎?我告訴過你,你是男生,不需要彆人照顧我……”吹雪說著,又要舉手打他。隨風順勢抓住她的手。“你乾什麼?放手!”吹雪警告地說。“不是女孩子,為什麼讓我放手?”隨風大聲質問她。“我……我不想搞的好像自己受了侵犯一樣……”吹雪低著頭說。“好了,我不惹你了,來,擦擦汗……”說著,拿起搭在吹雪頭上的一角毛巾,輕輕地擦掉她臉上的汗水。“行了,隨風,是不是怕輸給我,先來套近乎啊?嘿嘿,我可不吃這一套哦,要贏我……最好拿出真正的實力,我先走了,再見……”說完,吹雪頂著那塊毛巾走出了靶場……

從那天開始,吹雪再也沒有理過隨風,隻顧自己瘋狂地練習,但是她好像接受了隨風的意見,自己帶水去靶場上喝。直到測試賽開始,吹雪都沒有和隨風說上一句話。在賽場上,吹雪和隨風都使出了自己全部的本事,認真的比賽。射擊測試結束後,吹雪實在忍不住就跑去看成績,她實在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好的了。但是,當她看到成績的時候,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她這次確實拿到了成績第一,但是排在第二的隨風比自己整整差了1分!這是不可能的!吹雪明明記得自己和隨風都打了整整十發子彈,不可能差整整1分的,除非……除非隨風故意脫靶!他故意打偏一發子彈,好讓自己成為成績最好的人!好滿足自己的願望!他就用這種方法來滿足自己的好勝心!可是,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已經嚴重傷害了自己的自尊嗎?“他……他竟然敢騙我!我……不會饒了他的……”吹雪非常憤怒地攥緊了拳頭,“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了?以為讓我贏過他就好了?他……做夢!”吹雪一邊吼著,一邊憤憤地向休息室走去……

吹雪怒氣衝衝地闖進了休息室,揪住正在擦汗的隨風的衣領,一個大大的拳頭重重地揮在他的臉上:“混蛋!”吹雪用極其憤怒地聲音罵著,“我就知道你小子看不起我,彆裝了,竟然騙我,拿假成績騙我,滿足我的求勝心嗎?你以為這樣我就滿足了,我告訴你!你不要做夢了……我不會接受,我一定會真正的贏你!我絕不會服輸的!不過,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沒出息,為了讓我感到滿足,竟然能這麼做……對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呢?”吹雪大聲地吼著,好像有發泄不完的怒火。“是的,對我沒有好處。但是,我真的不想你繼續這樣苛刻地對待自己。看著你這樣,我很難過的……”隨風大聲地喊著。“難過?你為什麼難過?這輩子還有誰會為我難過?我賤命一條,活著還是死了都不用彆人管,還有誰會為了我難過?少說好話了,需要的時候記得我,事情過後就忘記了,我是誰啊?從來沒有人記得……”剛說到這裡,隨風突然伸出兩個手指緊緊地按在吹雪的雙唇之間,吹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好!你現在聽好:就算所有人都不記得你,我會記得你;就算所有人都不管你,我會管你;就算所有人都不為你難過,我會為你難過……沒有人照顧你,我來照顧你;沒有人疼你,我來疼你;沒有人陪你,讓我陪著你,一輩子陪著你……”隨風終於對吹雪表白了,可是吹雪卻打開他按在自己嘴唇上的手:“你少說好話了,我知道,你說這麼多好話,是為了安慰我,讓我心裡舒服一點,減輕一點心理負擔是不是?我也告訴你:我從小就是這樣活下來的,我為了照顧和保護自己的家人而甘願變成男人,我一直都是如此,沒有什麼不適,沒有感到寂寞和孤獨,能為我的家人而努力活著,我覺得很幸福……我不需要照顧,我不需要改變我的生活狀態,不需要……”可是,說到這裡,吹雪的眼裡甚至閃出了淚:“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生來就要保護彆人、照顧彆人、陪伴彆人,可是後來卻沒有人會這樣對我呢?你說,我是不是賤命一條?你不用安慰我,我習慣了……”這話說的非常落寞。突然,吹雪猛地抓住隨風的肩,拚命地搖晃著:“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你真的會心疼嗎?真的會難過?真的願意陪我嗎?你騙我,我知道你騙我,像你今天用成績騙我一樣……”隨風一下摟住她,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放心,我不會騙你的……彆難過了,我說的話一定會作數的……”隨風抱著吹雪,好像承諾一樣地說。“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宰了你……彆以為我不敢,你要是敢騙我,我會活吃了你的……”吹雪仍然嘴硬,但是她好像在隨風懷裡很舒服的樣子。“那你是答應了?”隨風笑笑地說。“誰答應了?答應什麼了?你少自作多情了,我說了,我要找喜歡的人,也是要好好考驗的……你說我答應什麼了?不過……看在你這麼照顧我的份上,暫且答應了……”吹雪終於衝他笑了,好像剛才的事情全部都沒發生。“喲,看看,彆難過了,你去收拾收拾,要是這麼亂的出去,還以為我對你如何了呢……”隨風笑著對她說,一把把她推進了盥洗室……

收拾好之後,吹雪走出盥洗室,立刻恢複了之前那副麵癱臉:“隨風,你出來,剛才的成績不算,我要和你重新比賽,彆怕,我們秘密地比,你就是輸了,我也不會外傳的……”吹雪好像非常維護他的名譽一樣地說。“好吧,我奉陪……”隨風這次竟然答應地如此爽利。然後,跟著吹雪走出了房間。他們來到了靶場的一個秘密的角落:“來吧,每人五發子彈,看誰準……”說完,吹雪的槍子彈已經上膛了。“來吧……”說完,兩個人開始同時開槍。經過了一場比賽之後,兩個人竟然不分勝負……“嘿嘿,看來還是不行,你很厲害,我暫時比不過你,不過……你知道的……”吹雪把隨風當作競爭對手,狠狠看了他一眼。“好啊,我等著打敗我……”隨風也好像來了勁一樣,“後天,集訓就結束了,我們可以在一起工作了哦……”隨風笑著說。“你看來非常期待嘛……”吹雪也笑著。“嘿嘿,我當然期待了,因為我可以和你坐對麵了……”隨風表現地就像一個花癡。“彆美了,明天一起去上班吧……”吹雪繼續笑著。“好吧……”隨風很爽快地答應了。第二天,吹雪和隨風拉著手一起走進了辦公室,就在這一天,他們趕上了他們警察生命中第一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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