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剛開木棚子的門,便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說不上是香是臭,但是聞起來卻讓人覺得惡心,她在屋子裡看了一圈,發現了坐在地上,閉著眼睛的盧德,在盧德的身前,還攤開著一本破損嚴重的古書。
“盧德?這味道是怎麼來的?”林玲好奇道。
坐在地上的盧德聽到林玲的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是我實驗失敗產生的氣體,你快讓開,馬上實驗又要開始了。”盧德話沒說完,便緊盯著麵前的地麵上,密密麻麻的排布著一圈金色的顆粒,這是他臨走前問淩風要的金子碾磨而成的。
“盧德!這是我家!你把它弄的這麼難聞,我晚上怎麼睡覺!你給我出去!”林玲聽到盧德如此不負責任的說話,終於卸下了萬年不變的笑容,衝著坐在地上的盧德大聲吼道。
“再等一小會兒!”盧德似乎沒有聽清林玲的話,依舊是緊盯著麵前的那一圈金子。
突然,一團紅色煙霧從那圈金子顆粒中冒了出來。
“快跑!”盧德看見紅色煙霧的一瞬間便起身拉起林玲往外跑去。
就在二人剛剛踏出木棚的一瞬間。
“轟!”
陪伴了林玲幾年的小木屋,變成了一堆爛木板。
“好險好險,紅色就是代表爆炸的意思,還不謝謝我。”盧德說著笑嗬嗬的朝林玲偏過頭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臉部幾乎變形的林玲。
“盧德,我問你一件事。”林玲的語氣充滿冰冷與氣憤。
“什麼事?”盧德小聲道。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家?”林玲語氣愈加冰冷。
“你家”盧德顫抖的說道,他終於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你打算怎麼賠我?”林玲雙目死咬住盧德,一動不動。
“今天天氣不錯,你看這夕陽,多美啊。”
話音剛落,盧德轉身便跑,這時候能救他的隻有鎮長了。
而在盧德身後,便是如死神一般緊追不舍的林玲,一邊追她口中還高喊著:“老娘忍你很久了!”
二人你追我跑,一直跑到了鎮長的金子樓下。
“鎮長,鎮長,救命啊!”盧德也不在往樓上跑去,反正再跑和站在原地的效果都是一樣,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鎮長了。
盧德眼看著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的林玲,哀怨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林玲的一頓數落和無儘責備。
“貴客,什麼事?”
突然,金子樓上,淩風的聲音傳了出來。
盧德見救星還在,連忙喊道:“林玲就在這,你快點滿足她的願望啊。”
盧德話音剛落,隻見一道金色光芒一閃而過,正是淩風落在了盧德與林玲二人中間。
淩風看著怒氣滔天的林玲,似乎明白了什麼,道:“林玲小姐,你有什麼願望?我一定滿足你。”
“幫我打他一頓。”林玲伸手一指,正對著盧德縮在後麵的身軀。
這要求淩風哪裡能答應,隻好賠上笑臉道:“林玲小姐,要不再換個吧。”
林玲搖搖頭,眼神之中堅決無比,道:“盧德,這不是一間小木棚子的原因,這是一個原則性問題!”
淩風見林玲絲毫沒有讓步的樣子,隻能回身問向盧德道:“貴客,你看能不能換個要求?”
“不能!幫我搞定這件事,我往後儘全力幫你!”盧德看著越來越近的林玲,驚吼道。
淩風看看麵前的林玲又看看盧德,心道,他今天算是把鎮長這個頭銜做到位了,無奈又必須幫盧德搞定這件事,不然他的心結始終解不開,況且下午的時候他已經答應了盧德。
“林玲小姐,要不我監督他幫你把你們剛剛說的那個小木棚子的事情弄好?”淩風無奈之下,終於想出了這個損點子。
林玲一聽,感覺好像不錯,但是心中又覺得不能便宜了盧德,便道:“盧德,原先的棚子多大你是知道的,我現在要個是原先兩倍大的,晚上我還要進去睡覺,不然,我和你沒完!哼!”
說完林玲頭一甩,往回走去。
看著消失在街角的林玲,盧德心中大呼一口氣,可轉念一想,這麼一小會兒,他怎麼可能搭出兩間小木屋,隻能可憐巴巴的看向出這主意的淩風。
淩風看著消失在街角的林玲,也是稍稍歎了一口氣,回頭看到滿臉苦澀的盧德,又覺得好笑,他當然知道盧德是為了什麼苦惱,便道:“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你先回去,一會兒我讓老黑去找你。”
說完淩風便走進了金子樓,留下了摸不著頭腦的盧德站在原地發呆。
“我隻不過是想試試那陣法書裡的魔法陣嘛。”盧德小聲說道,抬腳慢吞吞的往鎮子外走去,他可不想回去那麼早,再碰林玲的黴頭。
當天晚些時候,那被淩風稱作老黑的黑衣男子送來了木塊和格式家具,還幫著盧德一起拚湊,總算是在天黑之前,把新木棚子又從原來的地方搭了起來,隻不過比原來那個,大了好多。
“林玲,你看,比你原來那個還漂亮。”盧德站在新的木棚子前衝著林玲傻嗬嗬的笑道。
林玲不發一言,隻是推開了木棚的門走了進去,留下了一道門縫。
“你看,這裡麵比原來還要寬敞,也比原來結實多了。”盧德順著門縫溜進了棚中,一邊興奮的說道,一邊還抓著四周的木板搖了搖,像是要證明這木板確實結實很多。
林玲依舊是沉默不語,隻是惡狠狠的看著盧德。
“你到現在,連一句‘對不起’都不和我說!”終於,還是林玲打破了沉寂,隻不過嬌弱的語氣中有一些哭腔。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盧德恍然大悟般,連忙道歉,腦袋像吃米的小雞般,啄個不停。
“沒了?”林玲似乎依舊不滿意道。
盧德摸了摸腦袋,卻什麼也想不出來,隻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