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個蒙麵人把竇秋一兩人圍了起來。沈禾晗站起身,一把推開擋在身邊的竇秋一,對蒙麵人說:“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和他沒關係,放他走!”
“姑奶奶這時候你就彆打腫臉充胖子了啊!”竇秋一把她拉到身後,一拱拳說:“各位英雄好漢,那個我媳婦是一人民教師,很神聖的,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蒙麵人根本不理會竇秋一,撲上去直奔沈禾晗,竇秋一也急了,隻得放開手腳地迎了上去。沈禾晗有點發愣,在她眼裡竇秋一不過是個小混混罷了,可現在一對三的場麵,卻依舊沒有落了下風。
一腳踢開最後一個漢子,竇秋一長呼了一口氣。轉頭對著看的發愣的沈禾晗一笑說:“怎麼樣,哥帥吧!”然後立刻拉起後者的手直奔機車。
“你乾什麼?”
“下山!再不走,還不定多少人呢,人家是鐵了心想對付你,再來三個我就夠嗆了!”竇秋一說著呲牙咧嘴。
哢嚓,砰的一聲轟響。
竇秋一抬頭一看,那輛大錘千叮嚀萬囑咐的機車,已經被咋成兩半,機車後站著一個圓滾滾的矮胖子。
顧不得心疼車子,竇秋一拉著沈禾晗轉身就跑,那人能一拳頭砸斷摩,他竇秋一自認是沒有摩托結實的。
沒跑兩步,竇秋一就覺得後背上挨了一記重踹,仿佛大山壓肩,身體嗖的飛出去撲倒在地,一張口就湧出一口熱血,整個心臟都像是被踢翻了,五臟六腑燒的難受。
“啊,你沒事吧!”沈禾晗剛想跑過來,就被那矮胖子擋住去路。
沈禾晗也確實怒了吼道:“彆再傷害他,我跟你走就是了,你們要什麼儘管拿去!”
矮胖子麵無表情,抬手就掐住了沈禾晗的脖子。
竇秋一咬牙竄了起來,隨手搬起石頭砸在了矮胖子腦袋上,衝著沈禾晗嘶吼道:“他是想要你的命!”
矮胖子皮糙肉厚,額頭滲出點血卻一點事都沒有,他猛地推開竇秋一罵道:“狗日的王八羔子,找死!”
他胖手一揮,丟下沈禾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竇秋一刺去。
沈禾晗急得大叫:“啊~臭禽獸,小心~!”
臭禽獸?!是在叫誰?
竇秋一一頭霧水,還沒搞清楚自己啥時候多了這個外號,鋒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來,矮胖子一拳打斷了機車,一出來就知身手不凡,匕首快得嚇人!
近距離快速度,使得反應可用時間極具剪短,竇秋一根本來不及躲避。
一想到自己再過兩年,就會被竇老頭逼婚娶媳婦,他覺得自己這會還沒脫掉處男帽子就嗝屁十分不劃算。
可事實就是如此,竇秋一眼睜睜的看著匕首朝自己刺來,感覺拿匕首就要插入眉心,他本能的閉上眼睛,等待匕首刺入。
似乎……有什麼不對,一息時間過去了,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
我死了麼?竇秋一疑惑的睜開眼睛,見許大錘的右手,用力的捏緊了刺來的匕首,匕首劃破那粗糙的肌膚,把鮮紅的血液滴落地上。
許大錘身上遍布泥土,頭發淩亂,右腿的褲子還開了個口,一眼就看得出剛才和王宏彪那群人有過惡戰。這貨從小就力大如牛,身手不凡,這會過來,怕是王宏彪那群崽子都被放倒了。
“我靠,秋哥,我的機車可是我的命根子啊……都說讓你小心,咋給撞斷了?”
“大錘,是他,他把你的命根子弄斷的~”竇秋一指著矮胖子大吼,許大錘聽了這話,也沒有去管矮胖子,衝著竇秋一翻了個白眼。
“大錘,他這會還要過來弄斷我的命根子~咱都是男人,做了兄弟這麼久,你總不能夠看著兄弟還沒有脫光就斷了那玩意吧~”
一聽矮胖子要對竇秋一出手,許大錘怒意上頭,手稍一用力,直接折斷了那把軍用匕首,吼道:“你,真的想這麼做麼?”
矮胖子非常狂妄,一把將斷掉的匕首丟出十幾米遠:“老子還要斷了他的命!”
隻可惜,他這句話還沒說完,許大錘身子一晃,好似鬼魅一般,衝到了矮胖子的麵前,然後再眨眼不到的功夫裡,捏斷了他的脖子。
對於許大錘來說,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好兄弟竇秋一。
為了竇秋一,命都可以不要,流點血算個啥?
“大錘,快上車,後麵還有人!”竇秋一喊道,趁著矮胖子對付許大錘,竇秋一跳到了許大錘騎來的機車上,一溜煙的功夫,將沈禾晗載上,在距離許大錘三十米開外等著他。
從小就熟,許大錘可是出了名壯,以前心情好的時候玩機車,玩的心情不好了玩拳頭,城北二狗子那群人早就領教過許大錘的拳頭。
許大錘擺了擺手淌血的右手,他看著斷成兩半的機車,他流出了兩行淚水。
長歎了口氣,轉頭朝著竇秋一奔去,口裡大喊:“秋哥,損壞機車三萬二,少一分斷你命根子!”
“大錘,啥時候變這小氣了,回去就給你六萬四,不,九萬六,你秋哥我現在有錢了……”
三人坐在機車上麵,好像是天空當中一道流星,飛向了山下。
來到沈禾晗套房的竇秋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他專注的聞著房間裡女人迷人的體香味道,閉著眼睛幻想著原始社會男人女人沒有衣服穿的樣子,一臉輕鬆。
竇老頭子是個酒鬼,而且懶得抽筋,屋子裡麵臟亂差,搞不好還以切磋為由,把自己痛打一頓……如此種種,竇秋一完全的不想回去了。
“喂,這裡還有間客房!”沈禾晗將新買的一條毛巾扔到竇秋一臉上。
她有輕微的潔癖,不想跟任何人共用洗漱用品,更彆說跟一個又臭又硬……額,硬不硬就單說,至少很臟的男人用一條毛巾。
“還有間客房要我去打掃麼?”竇秋一起身,他心裡頭頗為開心,這是他長這麼大一來,第一次去美女的房間。
沈禾晗立馬攔住了他:“我是說你今晚留下來住這裡!”
其實竇秋一心裡早有數,今天發生劫持一事,已經把這位女神嚇得魂飛魄散了,自然是要求自己寸步不離,看來秘書生涯已經開了一個好頭。
“啊,我可是一直都跟竇老頭子一起睡的,你會不會趁我晚上睡著了對我做……”竇秋一知道欲迎還拒的道理。
“閉嘴!”沈禾晗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抱枕,用力的朝著竇秋一腦袋上砸了過去,她用力道:“今晚你睡主臥,晚上睡覺,不準你踏出房門一步!”
沈禾晗收入頗高,家境極好,租的是公寓,主臥裡麵有單獨的衛生間。
平日裡麵,沈禾晗一個人整套公寓,生活隨意,私人物品擺滿了整個屋子;現在竇秋一來了,索性隻把主臥收拾乾淨,然後給他下了一道禁足令。
“知道了。沈老師,那現在……你是讓我做你的秘書咯。”
“可彆高興得太早了,這隻不過是暫時的,等我弄清楚情況,危機解除,或者覺得你沒有必要存在了,你還是得從我麵前消失!”
“嘖嘖,真以為自己是公主王妃啊,這麼大的臭脾氣,八婆!”竇秋一嘴裡嘀咕,被沈禾晗聽到,她瞬間怒了,用右手指著竇秋一:“你剛才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累了,去休息了!”沈禾晗沒有理會竇秋一,轉身高傲的走到了自己次臥,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那是道不同不想為媒吧?”竇秋一衝著沈禾晗的屋子大喊一聲,自娛自樂的朝著主臥走去,也隨手關上了房門。
他非常開心房門啪的一聲關上,那聲音好像在說:你看,老子可是堂堂正人君子,絕對沒有趁人之危。
竇秋一也是這麼做的,今天發生太多的事情,他累得半死,明早還得三點去西郊陋巷源潭接受劍花的訓練。
這會,他隻想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主臥雖大,可單獨的小衛生間一直都沒有用,玻璃門被反鎖,任憑他怎麼開都開不了,於是,他選擇去客廳裡的浴室裡洗澡。
剛脫光衣服,打開了蓮蓬噴頭,浴室的門被打開了,門口,捧著換洗衣服的沈禾晗看到這一幕,瞳孔在瞬間放大,驚訝的嘴巴,張大得足以把一整個雞蛋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