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秘人物(1 / 1)

步步危情 法魯曼 3520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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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畢水清印象中,李雪兒是個神秘而怪癖的人物,他總是穿著高領夾克衫,一副高倉健的深沉酷傲,黃白的刀條臉,薄嘴唇,陰鷙的鼻梁。他個子很高,和朱偉傑差不多,平日裡碰在一起,他總是很少說話,他似乎也不喜歡與人交際應酬,除了辦公室,很少見他在公共場合露麵。在鎮海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他在女人方麵的緋聞軼事。

畢水清從心裡不喜歡李雪兒這個人,她與他隻是在研究探討公司的事時才見麵,李雪兒也從不對她多看一眼,這在畢水清所接觸的男人中是罕見的。她總是男人們的聚焦點,可在李雪兒眼中,仿佛就沒她這個人存在似的。畢水清認為,李雪兒要不是個冷血動物就是個同性戀。

董事會很快通過了在野衛外出拍片這段時間,由溫世章行使總裁權力。

真是奇跡!從未上過舞台表演的野衛,竟能自如地把握感覺進入角色,他和劉青靈配合得相當默契,兩個從未經過科班訓練的外行,表演的效果更有另一種味道,那就是自然不做作,雖然他們欠缺專業演員的某些技巧,但他們的表演卻更接近生活化。

”導演對他們的表演相當滿意。畢水清也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一種異常,她原以為野衛會迫不及待地上劉青靈的床,她清楚女人是很難抗拒野衛這種男人的。雖然劉青靈與彆的女人有所不同,但從她的眼風中,畢水清能看得出,她無疑也被野衛迷住了。可卻出乎意料之外,野衛和劉青靈除了一起演出,一起進餐外,並沒有發生私下約會等浪漫的事。畢水清是個精明人,她一直在劇組中,沒有什麼能逃出她的眼睛。在劇組中,還有一些行為輕浮的女演員,她們除了演出便是圍著野衛身邊轉,表現得像個妓女,但野衛除了與她們插科打諢外,表現得像個童男子。

拍到最後一集時,天下了大雨,劇組暫停拍攝休息一天,野衛和畢水清一塊回到瀟灑彆墅。處於合作上的友誼,他們請了劉青靈,但劉青靈拒絕了,“我想美美地睡上一天。”劉青靈說。畢水清是攝製組的負責人,她的拍攝時間每天從不少於十五個小時,三個多月來,沒有哪個工作人員睡過一次囫圇覺。劉青靈話雖這麼說,但看得出這絕不是她拒絕的真正原因。

索拉為丈夫和畢水清準備了豐富的美酒佳肴。

“噢,親愛的,你瘦了整整的一圈。”索拉看著丈夫一臉的心疼,“你真是一個冷酷的女人,”索拉把臉轉向畢水清,“你什麼時候才能把他還給我?”

“再過一星期,”畢水清說,“隻剩下最後幾組鏡頭了,我說過,我會把他完整地交給你的。”索拉一臉的得意,“我早就警告了她們,誰要是碰了我丈夫的一根毫毛,我就讓她們走人。”

“是真的?”野衛的心一咯噔,“包括對劉青靈?”

“當然,她是通諜的主要對象,”索拉沒看出丈夫的異常,“我警告她如果上了你的床,就把她的事告訴給她那個在美國的情人。”

“你”野衛放下手中的酒杯,他顯得有些失態。畢水清卻興趣十分地看著他的反應。

“我這是為你好,我從不認為演藝界的女人有哪個真正懂得愛情,她們不過都是一群騷貨而已。”

“彆忘了,你也曾是演藝界的一分子。”野衛的臉上流露出對妻子的惱怒。

“可我和她們不一樣,我是真心愛你的。”索拉又要開始摔醋壇子了,“你一定是對她動了真,你……”

“好了,彆這樣,索拉,”畢水清岔開話題,“來,為了我們的電視劇乾杯!”

第二天拍攝時,野衛乘導演拍其他演員的空檔,把劉青靈叫到了一邊,“我向你表示道歉。”

“為什麼?”

“為了我妻子那些不該說的話。”野衛點著一支煙,也給了劉青靈一支,“我很抱歉她傷害了你。”

“我不介意,真的,”劉青靈純純地笑道,“這證明她很愛你,我理解她的心情。”

“謝謝,”野衛吐出一口煙霧,朝劉青靈笑了笑,“恕我直言,你好像並不介意生活中發生的任何事對嗎?”他的眼睛眯縫著,他從沒見過像劉青靈這樣再簡單不過的女人,可她的簡單卻蘊藏了一種再複雜不過的神秘,因為你簡直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為了慶祝這一成功,野衛和畢水清在瀟灑彆墅舉辦了隆重的慶祝舞會。

時值初夏,舞會在瀟灑彆墅的草坪上舉行,畢水清邀請了劇組的所有人員,鎮海市方方麵麵所有名流顯貴都應邀出席了。

舞會下午三時正式開始,草坪上裝點得華麗氣派,到處是鮮花,臨時搭起的食品架上放滿了各種美味佳肴和時鮮水果,以及上等的香檳。來賓們從二時開始就陸續到場,劇組人員早早地便到了場,因為這是為他們舉辦的盛大舞會。然而,一直到了三時,卻始終未見劉青靈的影子。來參加的賓客大都是為了一睹女主角的風采,可劉青靈卻遲遲不肯露麵,誰也不明白她究竟去了哪?

野衛急了,更急的是畢水清。“上帝,這是怎麼回事?”

她急急打發劇組人員去那幢白色彆墅找她,可是大門緊鎖,劉青靈不在家。

舞會隻能在女主角缺席的情況下進行,這不能不說是大煞風景。

誰也不明白劉青靈為什麼不出席這個讓她揚名的最好機會?是她故弄玄虛還是另有它因?一直到夜裡零點舞會結束,劉青靈始終沒有出現。

野衛忽然意識到劉青靈可能去了水手島。他上了“野馬”,解開纜索,然後發動快艇,向著水手島方向駛去。遠遠地,野衛便看見了那盞恰似桅燈的航標燈透著漁火似的夢幻迷離,就像一種召喚,一種誘惑在野衛心裡喚起了一種恰似尋找精神歸宿的朦朧溫馨。

那才是近了,他看到了從水手屋裡透出的一點光亮真正誘惑他靈魂的光亮!他的心一陣潮似的湧動,他的目光她在那!是劉青靈!仍是那套移向了那塊依稀可見的礁石白色連衣裙,依舊是那美人魚似的盤踞身姿。“野馬”在劉青靈身邊的礁石靠了岸,月光下,劉青靈的目光透著一種意料之中的驚喜。

“我知道能在這裡找到你。”野衛在劉青靈身邊坐下。

”劉青靈笑了起來。

“是天意。

“是命運,”野衛感覺好極了,“這裡真美是個世外桃源。”

“你忘了女妖的傳說。”

“我想你就是那個女妖。”野衛拿出煙,他發現礁石上也擱著一包煙,而且,還有好些煙蒂,顯然,劉青靈已在這坐了許久,“能告訴我為什麼?”野衛問她,“畢水清急得差點去報警。”野衛說了舞會的盛況,“你沒出席大家感到很遺憾。”

“是嗎?真對不起。”

“你不喜歡鮮花和掌聲?”

“不知道,真的。中午一吃過午飯,我便激動不已地開始裝扮自己,整整打扮了二個小時,我對著鏡中的自己幸福得不能自持,”劉青靈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放棄了出席舞會的念頭,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的驅使,我遊到了島上,我也說不上為什麼,這裡能使我感到安全,感到放鬆,感到自由。一到了這,我可以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愁,周圍是風的吟唱,鳥兒的歡鳴,是棕櫚樹的低它語,大海的歌聲,還有,我甚至能聽到魚兒的唼喋聲能讓我感到了生命的寧靜和生活的美好。”

“你好像在逃避什麼?”野衛能感覺到劉青靈眼睛深處遊移著一道深深的陰影。

“也許吧!”劉青靈空靈地一笑,在她俯身取煙的時候,掛在她脖頸上的那條銀項鏈滑落出來,在海風中,那個銀白閃亮的“媽祖”掛墜在輕輕晃蕩著。

野衛有一種感覺,對不信命運的劉青靈來說,這個掛墜一定是個秘密,莫非她的親人和大海有關?

劉青靈的神情頓然呈出一派迷離:“也許,它和我的出生有關,”她吐出一長串的煙霧,“媽媽告訴我你知道,我說的媽媽是我的養母。二十一年前,那是一個寒冷夜晚,媽媽被門外一陣嬰兒的哭聲從夢中驚醒,她打開門,發現一個用棉布包裹的嬰兒,這個嬰兒就是我。媽媽把我抱了起來,她發現四周什麼也沒有,顯然,那個把我放在門口的人已經不見了。而且,這人無疑知道媽媽沒有孩子,是個獨身的善良的老護士。媽媽把我抱進了屋,她說,包我的棉布包裡什麼都沒有,在我的脖頸上,就掛著這條‘媽祖’項鏈。媽媽很喜歡孩子,她把我當成是‘媽祖娘娘’送給她的孩子。她愛我,把我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養育著我,媽媽說,我可能是一個水手的女兒,因為隻有出海人才戴‘媽祖’像的。”

“你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是的。”劉青靈搖了搖頭。“我是說他們遺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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