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算了算,自己喝藥收獲了23點能量值,加上原來的一點,再去掉給囡囡分析用去5點,還餘下19點。今後是窮是富,就看這19點了!
何東揉了揉眉頭,有些發愁,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何東忍不住吐槽:“該死屌朝天,不死萬萬年!明天就去古玩街撿漏去!說不定撿到一件元青花,自己一年的能量值都夠了!剩下的都是賺的!”
其實何東也清楚,撿漏什麼的,在這收藏者遍天下的年代裡,那幾率比中五百萬彩票的幾率高不了多年,絕大多數抱著撿漏去的人幾乎都賠了錢,但坊間傳的仍然隻是極少數撿漏的,這也是吸引眾多人進這一行的原因。誰不想一夜暴富?
打定主意後,何東洗洗睡了。這一天雖然折騰的時間不長,但事情的經過讓他有些頭痛,原打算給家裡先寄些錢回去,後來一想算了,等底子厚點兒再說吧!
清晨何東起來的時候,頂著兩個黑眼圈,昨天晚上他做夢了。夢裡他不僅利用分析儀撿了元青花的漏,還撿到了漢玉、唐畫、宋代四大名窯瓷器等等,一發不可收拾,結果……結果五個小時醒來就再沒睡著!
雖然沒睡好,但這並不影響何東的心情,他相信自己今天一定能夠有所收獲,掙夠給囡囡看病的情。
簡單的洗了一把臉,何東出了院子,來到附近的早點鋪子。
“老板,來一碗豆漿四根油條,再加一個鹹蛋!”
“喲?小何?”老板江叔是熟人,見何東罕見的過來吃飯,有些納悶的問道:“你發獎金了?竟然出來吃早餐啊?”
以往何東的飯都是自己做的,很少出來吃,也無怪江叔會疑惑。
何東笑笑沒說話,江叔沒惡意,隻是那麼一問,但有些事還是不說的好,八卦之心人人都有,傳多了就壞事,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快速吃完,何東到附近的銀行裡取了錢,然後直奔古玩街。
古玩街在木器街隔壁,這兒的人流量至少是木器街的三倍,雖然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但不少店鋪已經開了門,而路兩邊也都擺滿了小攤,人雖然不能說是摩肩接踵,但也算是熙熙攘攘了。
何東沒有立刻下手,他隨著人流一個攤子一個攤子逛著,看似漫無目的,卻又似乎有著深意。
古玩街斜角一個冷飲攤子上,兩個青年男子坐在桌子旁正低頭說著話。
“我就說嘛!像他這樣的屌絲,一旦靠狗屎運發了一筆,絕對不會收手,肯定會來這兒碰運氣,阿飛,你看看,他不是來了?”
“哼!肯定是運氣而已!像這樣的人,隻要嘗過一次甜頭,肯定不會收手,如果想要讓他付出代價,就要從這點入手!姐夫,今天你就看我的吧!我可是在燕京大學考古係裡學過四年,又跟著老師參加過不少的鑒定節目,過手的寶貝至少也有幾百件,今天就看我怎麼幫你狠狠的打他的臉吧!”
這兩個人,赫然是鄭少平和他的未來小舅子馬騰飛!
那天何東離開後,鄭少平被他父親罵了個狗血噴頭,原本這事兒就是鄭少平挑出來的,如果不是鄭少平非要把何東趕走,他壓根不會用高價買下齊白石的畫,說不定何東留下來,自己再仔細看看,那畫就白給自己了!現在倒好,不僅沒封住嘴,還被傳的滿大街都是,鄭震是個明白人,這事怪不到何東頭上,隻能怪自己兒子太蠢,自己又看錯了人!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鄭家夥計在自己家店裡撿漏,卻被鄭家趕出了門的消息傳遍了木器街和古玩街,鄭震直接被氣病了,店裡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鄭少平更是恨死了何東,如果不是他,自己家裡怎麼會如此的被動?
正巧鄭少平的小舅子從京城過來看望姐姐,聽到這事後,就給鄭少平分析起來。他在確定何東以前沒有類似的經曆,是第一次撿漏後,立刻說何東這樣走了狗屎運的人,肯定不會拿到錢藏起來,想要出氣,隻要在這兒堵他就是了。
鄭少平一向佩服自己的這個小舅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古玩圈子裡的出名人物了,聽了他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兩個人便早早的來到了古玩街。
看著前麵閒逛的何東,馬騰飛眼珠一轉,湊近鄭少平低聲說道:“姐夫,想不想讓他栽個大跟頭?”
“當然想啊!”鄭少平望著何東,咬牙切齒的說道,“怎麼,你有辦法?”
馬騰飛低聲說了幾句,鄭少平聽著連連點頭,聽完後笑了起來:“阿飛啊,真有你的!你這腦子,能比得上諸葛亮啊!”
何東並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自己,他在一個攤子上拿起一個看著古樸的梅瓶,仔細的看了看,攤主一看來了顧客,剛準備開口,何東一扭頭,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梅瓶往前走去,攤主歎口氣,這年頭,人精多,生意不好做啊!
“喲,這不是何東嗎?”何東正往前走著,突然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招呼聲,他不用扭頭也能聽出來,這是鄭少平的聲音。
何東沒轉身,繼續往前走著,卻不料鄭少平並不打算放過他,直接搶先幾步來到前麵,擋住了何東,大聲說道:“怎麼著?占了我們鄭家的便宜就想走?我告訴你,便宜可不是那麼好占的!”
何東停下了腳步,周圍的人圍了上來,有人竊竊私語:“這不是木器街的少東和夥計嗎?兩個人在吵什麼?”
有聽到的就解說道:“姓鄭的說姓何的占了他家的便宜……”
“誰說的?”有知道情況的立刻說道:“這個何東是鄭家的夥計沒錯,聽說前些天何東在鄭家店裡收了把椅子,結果姓鄭的說何東價收高了,找借口要把何東趕走,還要他賠椅子錢,沒想到何東拿走椅子後,直接從椅子裡取出一個齊白石的真跡,聽說值幾十萬啊!姓鄭的老東家直接氣病了,這位肯定是來找茬的……”
“原來是這樣啊!”
“沒想到這樣也能撿漏啊!”
“這姓鄭的豈不是活該?如果他們收了那椅子,豈不是發了一大筆?白癡啊!”
何東原想解釋,一聽有人給自己辯護,樂了,沒想到這坊間的消息傳的這麼快啊!
鄭少平一聽周圍人的話,臉都綠了,原以為能借周圍不明真相的人的力量逼何東就範,沒想到這些人倒打一耙啊!聽了幾句,他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大聲對何東說道:“何東,有種的跟我打個賭,敢不敢?”
何東瞥了他一眼,又看到後麵陌生的馬騰飛,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淡然的說道:“敢又怎麼樣,不敢又怎麼樣?”
“敢的話,那我們賭五萬塊,你要贏了,包括昨天的事,我們一筆勾銷!如果不敢的話,那彆怪我找人出頭!”
何東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聲,這貨弄不好真能乾出來找混混出頭的事!
賭,還是不賭?
何東沉吟了一下,麵無表情的問鄭少平:“先說說怎麼賭?”
鄭少平一聽何東這話,知道他意動了,心中得意起來,也更加的佩服自己的小舅子,沒想到馬騰飛把何東的這一點都算到了!
一想到何東馬上就要進套,鄭少平忍不住激動起來,然後說道:“你不是撿漏厲害嗎?我就跟你賭撿漏,以兩個小時為限在這古玩攤上挑東西,到最後看撿到的漏值錢,誰就算贏!”
何東看了一眼他身旁穿著整齊,氣勢迫人的馬騰飛,說道:“看你鄭大少爺也不打算親自出手,是讓這位兄弟和我賭?”
馬騰飛往前一步,說:“不錯,我現在是鄭氏木器行的鑒定師,我也很好奇我的前一任到底有多厲害,居然能讓鄭叔叔打眼。”
聞言,何東就知道自己之所以辭職,多半是因為這個馬騰飛。
隻不過,如今有分析係統在身,他根本不怕任何挑戰,微微一笑,說:“好,這賭約我答應了。”
說完,又問了一句:“彩頭是什麼?”
馬騰飛說道:“就用我們各自買到的東西做彩頭。”
何東想了想,既然雙方立了賭約,肯定都會下大本錢買東西,尤其鄭少平他們兩個人,絕對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麵子,所以待會兒買到的東西肯定不便宜,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好!”何東指了指前麵不遠處一家名叫古玉軒的商鋪說道:“古家坐堂的古老爺子在鑒定這一行是大師,為人公平,可以說是德高望重,咱們就請他做個見證。”
“好,賭鬥的時候就請古老爺子做見證,時間就從現在開始。”鄭少平一口答應,更是迫不及待的宣布開始。
何東微微一笑,就轉身朝著街道深處走去,開始自己的撿漏之旅。
等他走後,馬騰飛才問道:“你已經確定,他身上錢不超過三十萬?”
“肯定!除了利用那幅畫從我家坑到的五十萬,他就不可能有太多存款,一個破打工的而已。況且我聽說他光買藥就花掉三十多萬,哪還有可能有那麼多錢?”
“那就行,今天我就讓他看看,什麼叫打臉!”馬騰飛露出一種陰謀得逞的味道。
“走吧!”馬騰飛揮了揮,很隨意的說道:“和這樣的人打賭,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也就是為了幫你,不然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我壓根不玩!”
“是是是!”鄭少平隻能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