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甄建的瞳孔收縮,口中發出一聲慘叫,脖子就如同被鐵鉗夾住,幾次發力,卻是無法掙脫,反倒是嘴角在不斷的朝著外麵溢血。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甄建無法去接受,同樣身為修士,可他居然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而且傷了自己的人,居然是昨天他可以隨意殺死的小子,這一切太不真實。
“為什麼不能夠這樣?”
秦北冷漠的注視著甄建,這是他第一次試圖去殺一個人,他的心裡沒有害怕,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因為麵前的這個家夥,該死!
“我是在做夢!”
甄建心中低語,努力的試圖睜開自己的雙眼,試圖從這場夢境之中醒來,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眼前的場景依舊,特彆是那雨水滴落在身上的冰冷,給了他一種真實感。
“不可能,你隻是一個奴仆,你怎麼能夠擁有這樣的實力?”甄建最終接受了事實,心中充滿了後悔,他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多出一些力氣,將秦北殺死再拋下懸崖,那樣就不會有今日的結果。
“奴仆嗎?”
秦北冷笑一聲,這甄建也不過是一名外門弟子,和他們相比身份並沒有多大的差距,可是對方卻左一句的奴仆,又一句的奴仆,讓他的心中異常不滿。
“哢嚓!”
就在秦北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左手突然握住了那甄建的手臂,身體內的力量驟然之間爆發,隻聽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出,甄建的手臂,就被秦北強行的撕扯了下來。
練體和練氣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而前期的練氣若是遇到練體的修士,完全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可言的,最少甄建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啊!”
甄建像是一頭野獸在嘶吼,痛的大聲哭嚎,手臂的斷裂,血流如注,讓他險些痛暈了過去,臉色煞白,看向秦北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他是練氣修士,儘管肉囘身不是一定要完整,可是失去手臂,換做誰都不會平靜。
這一刻的他似乎忘記,就在這片懸崖,他是如何對待這個他所仇恨的人。
“痛嗎?”
看著甄建痛苦的樣子,秦北一臉玩味的開口,曾經對方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座高山,可是突破到潔身境界,就等於站在了這高山之頂,曾經的難度不複存在,要殺這甄建對其來說不難。
可若是如此簡單的就讓甄建死亡,對於對方來說未免是一種仁慈,最少秦北要讓他經曆比自己痛苦十倍的酷刑。
“你個奴仆,你居然敢對我出手,難道你就不怕門派追查下來,將你搜魂煉魄嗎?”
甄建因為痛苦臉上青筋暴起,樣子變的異常猙獰,可他依舊不願意認命,大聲的喝斥秦北,在其想來,這秦北雖然實力增加不少,可在劍宗內並不算什麼,對方未必真的敢於去殺他。
“是嗎?昨天你將我這裡推下去的時候,難道就不怕宗門怪囘罪嗎?”秦北冷漠的望著甄建,他和對方雖然不和,卻也沒有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且在南華劍宗,是明令禁製宗門內相互殘殺的,這甄建能夠在外門待那麼久,必然明白這一點,可他依舊對自己下手,其目的顯然不怨恨那麼的簡單。
這也是秦北沒有直接對其下殺手的另外一個原因,他想要知道幕後的人是誰。
“小子,你真的以為是我要殺你不成?這一切都是大師兄策劃的,若是你今日殺了我,大師兄一定不會放過你!”
甄建並不知道秦北心中的想法,以為秦北被自己嚇到了,也不顧自身的傷勢,急切的開口,似乎擔心自己說的慢了,就會死在秦北的手中。
“大師兄?”秦北的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寒光,甚至不需要思考就相信了這甄建的想法,錢忠義當初偷襲陳萬山,害得自己不能夠和父母團聚,如今更是要加害自己,可以說兩人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小子,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在這外門,是錢師兄一手遮天,你若現在放了我,我會跟錢師兄求情,讓他饒你不死,否者咱們就要同歸於儘!”
甄建看到秦北有所動搖,急忙出聲眼球不動秦北,心中卻是冷笑道:“這小子終究還是太嫩了一點,等老囘子沒事了,一定要將他扒皮抽筋!”
“哢嚓!”
秦北沒有開口,用行動回答了甄建的提議,其左手這一次按在了那甄建的右腿之上,猛然發力之下,再次一聲輕響,硬生生的將甄建的大囘腿撕扯了下來。
“你!”
甄建痛呼一聲,沒有什麼比這從自己的身上,硬生生的扯下四肢更難以忍受的痛苦,他的雙眼猩紅,看向秦北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痛嗎?”
秦北將甄建的大囘腿丟下懸崖,同時一臉玩味的看著甄建,那神色似乎再問你摔倒了疼不疼一般。
“你是一個魔鬼!”
甄建慘叫一聲,他的身體徹底被鮮血染紅,他此刻恨不得昏死過去,可是在這雨中,想要昏睡簡直就是奢望,那鑽心的疼痛,讓他陷入瘋狂。
這一刻他的心中更加後悔,早知道會有今日,斷然不會讓秦北活命。
“魔鬼嗎?”
秦北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左手的五根手指,優雅的在甄建的胸口敲打,隻是伴隨那指尖的碰觸,就會發出骨骼碎裂的輕響,就如同是一篇篇的樂章。
“啪啪!”
甄建的胸口塌陷,每一指落下都會讓他的嘴角溢血,他畢竟是一個練氣的修士,這種肉體的折磨,並不比普通人能夠堅持多少。
“讓我去死吧!”
甄建陷入絕望,他已經接受了現實,事情到了這一步,隻要不是傻囘子,都不會放過他,麵對這樣的痛苦,他無法忍受,可是想要求死都是那麼的艱難。
“我為什麼要讓你如願?”秦北冷漠的看著甄建,遊戲才剛剛開始,怎麼能夠就這樣結束。
“你個魔鬼還想如何?你真的以為你無敵了嗎?要不了多久,錢師兄一定會去取走你的頭顱!”
甄建臉色鐵青的大叫,他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會寧願死去也不活著,因為生不如死。
“是嗎?”
秦北反問了一句,一把將甄建砸在了山石之上,瞬間血染整個懸崖,而此刻這一片全部都被甄建的鮮血染紅,整個景象慘不忍睹。
“啪!”
一聲脆響,甄建的脊椎骨被砸斷,整個人都已經沒有了人樣,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因為就在兩天前,他也是如此對待秦北,如今居然被人反擊,而且變本加厲,就如同一場因果輪回。
秦北不再遇這甄建囉嗦,用腳掌在甄建半殘的身上來回的踩壓,使得對方渾身大半的骨頭都折斷了,每一腳落下,甄建都會痛暈過去,可是又很快會被那漫天的雨水淋醒。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甄建像一隻發瘋的野獸,大聲的哭嚎,可是秦北這一次根本就沒有理會的意思,依舊仔細的用腳丈量他的身體,不願意讓他的身體有一絲好的地方。
這場雨,似乎積壓了很久,一直連綿不絕,整個南華仙山都變的一片黑暗,就算是修士,在這樣的環境中也不願意出現。
甄建無助的躺在懸崖上,喉嚨都已經喊的嘶啞,他已經徹底的廢去,雙囘腿和手臂被秦北無情的撕扯了下來,他就如同一個人棍一般,生不如死。
他的眼中含囘著血淚,充滿了辛酸於後悔,經曆了這樣的折磨,他已經認定了秦北就是一個魔鬼,後悔為了自身的利益,去招惹對方。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秦北輕歎一聲,這甄建不過是錢忠義的一條走狗,他今日殺了對方,不過是為了先討回一點利息而已。
麵對這樣一個小醜一樣的角色,秦北也不願意過多的浪費時間,一腳將其頭顱踩碎,然後踢下了懸崖。
這才是秦北的真實性格,既然要做,就不願意留下後患,不確定對手真正死亡,怎麼能夠安心?
“嘩啦!”
這場大雨,連綿不絕,足足下了三天的時間,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懸崖邊,血跡和腦漿,早就已經被衝刷的一乾二淨,而這兩天秦北依舊每天陪方小仙在門內修煉,依舊會拖著傷勢回來,於這之前的表現,並沒有絲毫的不同。
甚至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注意,他刻意的沒有去修煉,不想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因為彆人或許不會懷疑,那錢忠義必然不會輕易的相信,秦北不得不防著對方。
宗門內,對於一個外門弟子的死亡,卻是並沒有太過在意,而且甄建的身上全部都是野獸咀嚼的痕跡,加上那晚的大雨,很自然的就被人認定為是失足墜崖。
“應該不是他!”
看著滿身劍痕的秦北回到房間內,不遠處山峰的一處隱蔽角落中,錢忠義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唯一堅定甄建不是失足的,就唯有這位大師兄錢忠義,因為他清楚那裡是秦北的葬身地,如今甄建死了,唯一的解釋就是秦北殺了甄建。
這種想法,他若是說出,定然會置秦北於死地,可是他讓甄建暗害秦北的事情也就不打自招,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算他運氣好吧!這甄建剛死,若是再死一個人,宗門內必然會生疑,而且馬上就到了內宗的小比,在這期間,我可沒有時間在這種小人物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錢忠義一臉殺意的注視著秦北所在的位置,他根本就不相信懦弱的秦北能夠殺死甄建,可他還是如此出現,是因為懷疑這件事於小師妹有關。
秦北在宗門內並沒有什麼朋友,唯有方小仙是一個意外,他摸不清楚兩人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如今見到秦北受傷,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這才放心下來,轉身返回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