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一個星期忙碌下來,張曼覺得自己收獲很多,不僅接觸了許多顧客,老板對她很是照顧,來往的客人也非常配合。這段日子,張曼非常開心。
\t星期五晚上她向老板提出,想要回家看看去,理由是大學畢業後一直沒回家,她想回去看看家人是否安好。
\t“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哦。”老板意味深長的說著,現在這家公司,缺少了張曼,還真沒這麼好的生意。張曼設計出的第一批衣服已經量身定做完了,穿上衣服的人們爭先搶後的介紹親友們前來。
\t張曼看著越來越多的顧客,心裡非常安慰。
\t星期六是個晴天,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空氣中傳來了清新的味道,就像張曼此時的心情。家是自己永遠遮風擋雨的城堡,每個人回家時,內心裡都充滿了溫暖。她買了一些禮物,去往了車站。
\t她坐的是汽車,因為M市裡S村不遠。不過中途要倒一輛車,若坐火車的話,還要再倒車。
\t汽車滿載著乘客,張曼的身旁坐著一名中年男子,可能這名男子小時候受到過傷害,嘴巴和胳膊總是一抽一抽的。張曼有些同情他,忽然覺得健康才最重要。汽車行駛了十分鐘後,張曼閉上了眼睛,靠在車座上,睡著了。
\t這一路上張曼睡得並不安穩,隻要一閉上眼睛,她就夢見父母對著自己臭罵,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給他們丟人。
\t醒來後的張曼發現,汽車已經行駛到了轉站地。下車後,她沒有等公交,而是打了一輛出租車。這裡離她們家不遠,但路況不是太好。
\t顛簸的小道一直蔓延著進了一個村莊。村裡的路鋪了渣滓,兩側是半米寬的排水溝,不過都被堵死了,排水溝裡麵有好幾家堆放著豬的糞便。這個村裡有一半人靠養豬賺錢,所以車裡到了村口時,即使不開窗戶,也能聞到大便臭臭的味道。
\t張曼伸著手指,指著她家的位置。出租車司機很熟練的在小道上穿梭著,轉了幾個彎後,停了下來。
\t車子停下來是張曼要求的,因為她驚訝的發現,在自己的南大門口,停放著一輛藍色保時捷!
\t她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Keven的車。
\t張曼把錢付了,下車後腦袋變得暈暈,她想起了自己走的那天,她隻和林曉峰說了,她曾喜歡的Keven也不知道。本來她就快答應和Keven在一起,現在她卻不能了。她的肚子裡有了彆人的孩子,她不顏再和Keven相見。
\t張曼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躲在了鄰居家裡,給林曉峰打了電話。
\t“喂,小,啊,有事嗎?”電話那頭傳出林曉峰吞吞吐吐的聲音。
\t“你們怎麼去我家了?快帶Keven離開。”張曼小聲說道,她到了M市的時候,已經換了新的號碼。
\t“哦,我們剛剛到的,你等會啊。”電話那頭說完一句話後變沉默了下來。
\t許久後,林曉峰的聲音響起:“小曼,你回家了?快回來吧,Keven來看你爸媽了,要是你再不出現,我怕是演不下去了。”
\t“我不能回去,你趕快帶Keven走。”張曼說完後便掛了電話。
\t張曼坐在臨近家裡,心裡毛躁起來,她真的怕Keven把自己逃走的事情說穿,那樣懷孕的事情就會被揭穿。兩隻手攥在一起,掌心流出了汗水。
\t時間大約過去半個小時,張曼聽到汽車的響聲。走到門口,張曼看到那輛藍色保時捷駛向了遠方。
\t輕輕的拍著胸口,張曼鬆了一口氣,向自己家的院中走去。
\t院內的泥土上有人剛剛踩過的痕跡,東側的雞窩裡幾隻老母雞正在打鳴,家裡的一切都沒有變,青石灰瓦。
\t走進門口,父親正坐在沙發上,母親在收拾著茶幾上的瓜子和水果。門口的地板磚上堆放著一大堆的水果和幾瓶好酒,張曼知道,這是Keven帶過來的。
\t“閨女,你怎麼來了?剛才?”母親非常詫異,她沒有想到,剛剛還來探望自己的兩名女兒的同事還說,自己的女人出差工作了。怎麼眨眼間女兒又出現了呢?
\t“媽。”見到母親,張曼所有的委屈傾巢而出,鑽進母親的懷裡,哭了起來。
\t母親拍著女兒的後背,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張曼為何哭,她隻知道張曼受了委屈,知道張曼需要母親偉大的愛。
\t哭過,張曼的心情好了許多,擦了乾了淚水,坐在了家裡的炕上,看著父親那夾著煙吧嗒的樣子,忽然覺得家裡非常溫暖。
\t“女兒,受什麼委屈了,和媽說說。”母親拍著張曼的後背,關心的問道。
\t張曼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然後再次靠在母親的肩上,許久後才緩緩說道:“我是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想你們了。對了,剛才你說我同事來了?還有這些水果,都是他們帶的嗎?”張曼不得不向父母說謊。
\t母親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來了兩個很懂事的小夥子,他們說你最近忙,一直沒有時間回家,所以讓他們給帶點東西過來。對了閨女,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有時間回家了。”
\t“哦,是這樣的,我被公司調到了彆處工作,這不,剛到那裡很忙,後來經理說這個星期沒啥事,我就回家看你們來了。不過,經理說了,我這次回家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回不來。”張曼說道。
\t“很長一段時間?”父親疑惑道。
\t“是的,估計過年都回不了家,嗬嗬。”張曼笑著說道。
\t“不會吧,什麼工作啊過年都回不了家。”張曼的母親也非常詫異。
\t張曼沒有解釋,隻是依偎在母親懷裡,享受著屬於孩時的幸福。父母見女人那樣,也沒有想太多,人長大了,必定要在外麵工作,在外麵工作回家的機會自然就少了。
\t“我去買點好的,閨女回來了。”父親說了一句,起身向附近的市場走去。
\t張曼閉上眼睛,體會著父母的愛,她的心裡百般思緒,像是亂麻,像是在大海裡遨遊,她希望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所以的一切歸於零點。
\t張曼在家裡待了兩天,這兩天是她最清淨的時候,她把手機關機了,誰都沒有聯係。父母這兩天給她做了許多好吃的,這是張曼吃過最好吃的飯菜。臨彆時,母親給了她五千塊錢,張曼沒有要。但母親說了:一個人在外麵不容易,我和你爸不缺錢。
\t“媽,我要是過年回不來你們不要想我,隻要公司裡能替換下來,我就立刻趕來看你們。”張曼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她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的眼淚。
\t離開家,張曼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頰嘩嘩流下,她傷心的對自己說:“張曼,你長大了,也該離開這個家了。”
\t汽車帶著呼嘯聲載著張曼離開了這個村莊,奔向了M市。一路上,張曼看著四周的風景,眼淚不住的掉落。從小到大,這是她流淚最多的一次,幾乎沒想到一些東西就會掉下一次眼淚,她就像是一個水球,被什麼東西紮漏了一樣。她已經想到了,未來的路是多麼艱難,她要一個人麵對孤獨,麵對風雨,麵對剩下腹中的孩子。
\t回來後,張曼去了公司,老板很是熱情,因為公司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第二批貨物出去後,他們的公司變得非常火爆起來,每天都能排很長的隊伍。
\t張曼從中學習到了很多東西,每天都在開開心心中度過,這段時間,她是最幸福的。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眨眼間過年了…
\t張曼真的沒有回家,一個人落寞的在旅館中度過,此時的她卻已是已經有了不小的肚子。她騙了旅店老板,她說自己懷孕了,老公在附近的工地上班,兩個人不能在一起。旅店精明的老板自然不信,不過帶她不錯,過年的時候,把這裡唯一的一名顧客叫到了一起,過了一個氣氛融合的年。
\t年過後,張曼的肚子越來越來大,隨著時間推移,她已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