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攤上你這個人精,看來注定今天我是不能消停一會了!”古楓搖了搖頭,假裝歎氣的往回趕去!
兩人極為默契的一路走來,也不說一句話,雙雙腳步都有些急促的踏動著....
信步來到五樓,呂燕茹鬆了口氣的說道:“其實你這人還蠻不錯的,如果能改掉你說話的語氣,我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愛你的!”
“我就是我,為什麼要改!我倒不認為我哪點不好,我挺滿意的!”古楓爛泥扶不上牆的說道。
呂燕茹雙眸真摯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今天我都要謝謝你,或許是我以往對你的看法太過刻薄了吧!真的很感謝你!”
就在古楓還未有所反應的時候,呂燕茹稍微欠了下腳,雙臂抱著古楓的頭,嫣紅的嘴唇印在古楓的額頭上;隨後害羞的轉身跑去,留下一串清脆的回聲:“謝謝你了!”
古楓用手抹掉了唇印,沒好氣的說道:“走之前,還弄我一臉口水,難怪阿姨這麼急著把你嫁出去!”略一回味那瞬間的感覺,古楓又笑著自言自語道:“其實那感覺蠻不錯的,為什麼我的心跳得這麼快,難道我真了傳說中的一吻肝腸斷,不會吧!”
“咦,兒子,你怎麼會來這麼早!”何美玲正在收拾家務,看到古楓回來,驚奇地問道。
古楓揮了揮手,無力呻吟道:“還不是你那個什麼未來的兒媳婦,讓人給截了,我護送她回的家!還沾了一身病...”
何美玲坐在古楓旁邊,關心的問道:“兒子,你快告訴媽!你到底的了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女的走之前,親了兒子一口,還有好多口水,恐怕有啥致命的病菌吧!你兒子的心現在還跳著呢?臉通紅通紅的,媽!兒子是不是染了什麼不治之症!”古楓無力躺在沙發上,那模樣如同真患上了什麼絕症似地!
“嗯!兒子啊,你確實病了,而且是古今中外都沒得醫的心病,這種病在病發的時候會有種初戀的感覺,兒子...你一不小心,就中標了!”何美玲一板麵孔的嚴肅說道。
“啊!”古楓擔心的問道:“媽!那我還有的治嗎?”
何美玲雙目盯了古楓許久,緩緩的說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啊!兒子,這個病隻能你自己去治,彆人是沒辦法的!老媽相信你,加油了,兒子!”
“蒼天啊!大地啊!難道你忍心看到如此一個絕世無雙的天才就此隕落嗎?”古楓仰望天花板,‘痛苦’的呻吟起來!
卻不曉得一旁的何美玲笑得幾乎彆岔了氣,接著飯遁離開了古楓身邊,躲在廚房裡大聲笑了起來!
古楓的呻吟戛然而止,聽到母親大笑的聲音,古楓動情地說道:“唉!我老媽就是偉大,即便知道自己兒子身患‘絕症’,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內心的痛苦,依舊強顏歡笑,老媽!兒子以你為榮....”
迷迷糊糊的度過一天,一覺醒來的古楓神高氣爽的走出臥室,沒看到何美玲忙碌的身影;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吵罵聲,心存疑惑的古楓,推門而出,循著吵罵聲走了過去!
便見到呂母漲紅著臉,罵道:“你們這群天殺的,還有王法麼!你見我們孤兒寡母就好欺負是不!合同上寫好的,黑紙白字這棟房子我們有六十年的入住期限,你憑什麼要我們母女搬走!”
站在呂母對麵的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手持文件說道:“根據你丈夫在我們公司工齡來看,他還有半年的時間才能夠擁有一處公司配送的公寓,所以,我們公司有理由收回這套房子,即便告上法院也沒什麼用!”
“我看誰敢讓我般,我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婆子了,誰來我也不怕,我就是不搬....”呂母乾脆搬來一張椅子,就那麼大刀闊斧的堵在門前,呂燕茹神情局促的站在旁邊。
“哈哈....”中年男子冷然一笑,說道:“早就料到你會有這麼一手,對付你們這些釘子戶,我們早就有對應的措施...兄弟們,給我打,狠狠地打,誰不讓搬,就連他一起揍!”
中年男子身後的兩名手持棒球棍的青年,凶惡的拍打著棒球棍,一步一步向呂燕茹母女逼近!
“卡擦!”
眾人不願看到如此冷血的場麵,紛紛轉過頭去,忽聞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眾人擺過頭看去,卻見一人右臂擋在呂燕茹麵前,棒球棍卻是敲擊在手臂上而斷!卻是古楓看到棒球棍將要擊中呂燕茹,不知怎麼的,心中一股無明業火燒起,隻覺頭腦一蒙,義無反顧的擋在了呂燕茹身前,看到呂燕茹驚愕之中夾雜一絲感激和嬌羞,古楓感覺心底比吃了蜜還要甜!
晃動了下手臂,除了稍微有點麻,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症狀,古楓膽從心生,好奇的說道:“現在怎麼這麼多豆腐渣工程,就連一根木棍居然也含這麼多水分,唉...國家堪憂啊!”
兩名打手相互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衝向了若無其事的古楓!
“砰!”
一根棒球棍準備無誤的擊中古楓的額頭,一絲嫣紅的鮮血瞬間流了出來,頓時引起圍觀眾人的驚呼聲,好在何美玲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並沒有在人群中發現她的身影,要不然被她看到恐怕又要心疼個半死!
兩名打手還未來得及得手後的喜悅,便看到一隻碩大的拳頭瞬間砸中自己的鼻梁,鮮血順著鼻孔冒了出來,鼻骨被砸斷的痛苦,讓那名打手的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古楓隨意的用手臂抹掉額頭的鮮血,搖了搖頭,沒勁的說道:“唉!你也太遜了吧!我就那麼輕輕地打一下,就不行了!看來你的身體還有待訓練啊!嗯...該你了,我們繼續啊!彆緊張...來啊!”
“啊...我不玩了!”另一名打手扔掉手中的木棍,撒開腳丫子便向樓下跑去,引來眾人一片唏噓聲;當古楓的眼光打量到那名中年男子的時候!
隻見那名中年男子擦了擦鼻尖的汗珠,乾笑的說道:“我隻是路過的...對,路過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時間請你們喝茶,再見!”中年男子不住的點頭,隨後也跟著落荒而逃!
“切,你跑個毛啊!”古楓晦氣的說道:“我隻是想問下他,他腋下夾得那個黑皮包哪買的,如果我把電工工具放在裡麵,夾著去視察電路,一定很有水平的...可惜了!”
“古楓,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再一次幫我們家解圍,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呂燕茹感激的說道。
古楓聞言,瞬息後退幾步,防禦似地說道:“隨便你怎麼感謝,隻要你彆再親我,就行了!”
呂燕茹臉色刷的一紅,低頭嬌嗔道:“你這人怎麼說話沒個正型,你就不能說委婉點!”
呂母欣慰的拉過古楓的手,說道:“小楓,我把女兒交給你,我放心了...今天,阿姨親自下廚,給你做點好吃的,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能走哦!”
呂燕茹吃醋的說道:“媽!你太偏心了吧!你都多長時間沒給我做過飯了,居然給他親自下廚!”
“你呀...就會斤斤計較!”呂母溺愛的點了下呂燕茹的額頭!
圍觀的眾人也隨之離開,一夥三人氣氛融洽的進了房間!
次日一早,古楓便感覺一陣撲鼻的處子芳香迎麵撲來,兩團柔軟壓在自己胸口上,耳邊傳來肝腸寸斷的哭泣聲!
迷糊的睜開雙目,便看到呂燕茹哭得如同一個淚人似地,妙目紅腫的哭泣道:“楓,我好怕啊!…..嗚嗚!我媽媽走了,再也沒人疼我了….嗚嗚!”
猶如一道旱天雷猛然劈中古楓的身體,刷的一下,古楓筆直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扶過呂燕茹的香肩,一字一頓地說道:“大姐,一大清早的開這種玩笑,可不吉利的,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被我老媽看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可不太好!”
“嗚嗚!!你說什麼呢?”呂燕茹悲由心生的泣道:“我媽媽真的走了,我的工作也被人頂了…嗚嗚!我好怕啊!我隻想找個可以傾訴的人,難道都不行嗎?”
“怎麼不行!死媽最大嘛!”古楓沒心沒肺的嘀咕道;隨後說著沒營養的安慰話:“燕茹啊!人死不能複生,你就節哀順變吧!你說這人也是的,怎麼說沒就沒了!昨天我還跟阿姨一起吃飯呢?今天連聲招呼也不打,說走就走,也太不仗義了吧!”
“啊!!媽媽啊!!”古楓的話,再次讓呂燕茹傷心欲絕,那痛不欲生的眷戀和思念,即便是一個鐵人,聞聽這般肝腸寸斷的哭泣,也會斷然落淚!
感受著呂燕茹魔鬼般的傲人身段在自己身上來回遊動,古楓隻覺丹田一股莫名的欲望高漲,某個物事在逐漸變大,古楓尷尬的說道:“這個,大小姐!你能不能先出去下,我還沒穿衣服呢?”
呂燕茹的哭泣戛然而止,蒼白的臉頰變得粉紅,抹乾眼角的淚水,羞嗔道:“你這個死色狼,睡覺還要裸睡,不要臉!”說完,掩麵向客廳跑去!
胸口忽然一輕,古楓心中沒來由的出現一陣若有若失的惆悵,衝著呂燕茹的背影,叫道:“其實你可以繼續趴在我肩膀,我不介意的…真的!”
迅速的穿好衣服,古楓便看到呂燕茹哭泣的趴在何美玲的雙膝上,何美玲安慰著拍打著呂燕茹的後背,看的古楓一陣眼饞!
看到古楓出來,何美玲臭罵道:“你個死小子,你看看都幾點了,人家一個女孩子遭受如此的巨變,你居然還能睡得著….還不打電話,讓你爸回來!”
“哦!”古楓尷尬的撓了撓頭,走到電話旁,撥通了古劍書的手機,說道:“爸,媽讓你趕緊回來!放下手中的一切活,務必中午趕回來,哪怕被老板炒魷魚,也得回來……..什麼!不是,比生孩子還要急…..回娘家?不是不是!老媽的娘家人不都翹辮子了麼,還上哪走娘家…..嗯,對對!好就這麼說吧….嗯,拜!”
“老媽,我已經給老爸打電話了,估計他應該很快就回來!”古楓翹著二郎腿的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何美玲說道:“兒子,人家小茹在此地孤苦伶仃的,也沒什麼親人,你阿姨在過世之前,已經把小茹托付給你了,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辦的體麵點,不能讓人家欺負你未來的媳婦,聽到沒….你也不小了,不能什麼事都要老媽給你處理,如果這件事情讓你給搞砸了,小心我打折了你的腿,聽清楚沒!”
“知道了,老媽!”古楓聳耷著頭,無精打采的應付道。
……
同處一個城市的某處四合院內,方浩恭敬地垂首站在一旁,在他對麵站著一位禿頂中年男子,右手指尖把玩著一串佛珠,乾癟瘦弱的身體偶爾散發出一陣令人窒息的冰冷寒意,虎目之上一對倒插雲霄的掃眉,彰顯出不怒自威的氣勢!
禿頂男子來回踱動了一會,停在了方浩麵前,沙啞的說道:“小浩,不是為師不肯出手,隻是不知是何原因,本市忽然出現大量隱士高手,在這浪尖上,還是不要滋尋生事為好!”
方浩恭敬的說道:“師父,你太自謙了,就憑師父的武藝,難道天下還能有師傅去不了的地方!徒兒修煉陰陽蠱術,隻差一步,如果徒兒能夠修煉完成,又豈會麻煩師傅你老!”
“嗯!修煉一事是不能停頓,尤其是在這種敵我不分的情況下,小浩…這段時間內,你我絕對不能顯示出一點紕漏;就算想教訓那小子,又何必親自動手,這世間的人,都逃不了一個字….記住,千萬不要動用大量的人力,以免被那些老怪物主意,做事一定要乾淨利落!”禿頂男子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昏暗的房內!
一股邪風平地拔起,方浩渾身打了個冷顫,畏懼的瞅了臥室一眼,隨即便慌忙的推門而出!
遠在百裡之外的古楓,還不知道一項驚天陰謀圍繞著他,開始悄然啟動了…..
按照我們男人的看法,就那些小丫頭片子,我們大老爺們一隻手都能把她們拎起來,丟到一邊去;可話雖這說,但世界又有多少人屈服於妻管嚴之下,還樂不彼此的!
這不,在何美玲的淫*威之下,古劍書隻有了兩個多小時便完成了白事所準備的一切事項;隻見鞭炮響起,哀樂瞬間響徹居民樓搭建的大棚外!
居民樓裡認識與不認識的紛紛前來吊喪,也算是對在天有靈的呂母的一種安慰吧!古楓身穿孝衣,頭頂一隻白帽吊著一枚紅穗【女婿的穿戴,稱送孝!】;在其身旁是哭泣不止的呂燕茹,不停地對著前來吊喪的鄰居叩首!至於何美玲夫妻兩卻是不停地張羅著白事的事項,馬不停蹄的置辦著飯局、仵作板什麼的!
“小茹,節哀順變!如果阿姨看到你哭的這般傷心,也不會瞑目的!”呂燕茹旁邊過來一位身穿一襲雪白連衣裙的妙齡女子款步走了過來,勸慰的說道。
“小瑩,我媽媽走了….嗚嗚!”呂燕茹趴在來人身上,哭泣起來!
小瑩安慰的說道:“小茹,不哭哦!你還不是有我這個好姐妹麼?我看誰敢欺負你,我定不饒他….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小瑩揮舞著粉拳,示威的挑釁著跪在一旁的古楓!
“謝謝你,小瑩!”呂燕茹感激地說道。
小瑩不在意的說道:“誰讓我們是好姐妹的…好了,不敢你說了!我還是偷偷跑出來的呢?要是被我爸逮到了,我可就完了…拜拜!”
“她是誰啊!這麼牛叉,說幾句話就走了!”古楓好奇地問道。
呂燕茹嗚咽的說道:“她是我的好姐妹,曾經在超市裡當過打工妹,其實她的真正身份是蘭氏飲食集團的千金,全名叫蘭玉瑩!”
“偶滴神來!原來還是個Boss級人物,幸好剛才我沒多話,不然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古楓心有餘悸的說道。
正值晌午,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居民樓不遠處,從車內走出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男子,悶騷的用手摸了下兩鬢,不是方浩還有誰!
方浩徑直來到呂母遺像前,深深地鞠了幾躬,隨後對呂燕茹說道:“燕茹,你彆傷心,節哀順變!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還有默默等待你的人!”
“我看不需要了吧!燕茹會有我來照顧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古楓霸道的反駁道。
方浩雙眸寒光一閃,低沉的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在這裡乾什麼!”
古楓故意擺弄著孝衣,蔑視的說道:“你自己不會看啊!方大少爺,這是孝衣,專門給女婿定做的送孝…現在你該懂了吧!”
方浩神色一緊,急促的問著呂燕茹:“燕茹,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逼你這麼做的,對吧!你說過很討厭他的,一定是這樣;沒關係,你告訴我,我一定整死他!”
呂燕茹雙眸深情的看了古楓一眼,說道:“雖然他這人有時老犯糊塗,但他心底並不壞,我隻是以前對他誤會了….我媽既然把我交給他,我就相信他一定能給我幸福的,並沒有誰逼我!”
“好,很好…”方浩冷笑的站起身來;隨後彎腰在古楓耳邊嘀咕道:“知道那婊子為什麼下崗了麼?她媽怎麼掛的….我告訴你,都是我弄死的,小子!你還沒資格跟我玩,小心在街上摔倒在下水道裡….哈哈!”
方浩臭屁的甩了下劉海,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直起身來忽感下方傳來一陣拳風,便見一隻拳頭凶狠的砸在了自己的下巴,整人淩空的一個後翻,狗爬式的貼在地上…..
一腳跨到方浩身邊,揮舞著右拳向方浩的臉頰砸去,邊打還邊罵著:“我叫你悶騷、我就你裝B,你覺得你很帥麼,在整天擺個很酷的模樣;我告訴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讓老子受屈,我讓你裝B…..就你那樣還帥,還想勾引我未來的老婆,你那要叫帥的話…草!老子都帥得想毀容了!”
“楓,好了!彆打了….再打下去的話,你們一家人都得跑路了!”呂燕茹玉手扯過古楓,勸道。
古楓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反正我都豁出去了,也不差這幾腳了!”
呂燕茹掐著古楓的手臂,斥道:“這是我媽媽的喪禮,就不能消停一會麼!我現在命令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哪裡都不準去!”
“知道了…”古楓撇了下嘴,無聊的蹲在棺材旁邊,衝著圍觀的眾人叫道:“好啦,都散了吧!沒啥可看的!”
“….你有種….你給我等著!”方浩痛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無情的掙脫了呂燕茹的扶持,英俊的臉頰腫得跟豬頭似地,雙目怨毒的盯了古楓一眼,便向外走去!
呂燕茹訓斥著古楓,惱火的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古楓毫不在意的說道:“大不了讓他找幾個人打我一頓,就是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他這人很小氣的,要不是因為小瑩護著我的話,我早就被他弄到手了,能會由我這般任性!”呂燕茹擔憂的說道。
古楓大條的說道:“你也不要太杞人憂天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安啦!”
“但願吧!”呂豔茹憂心忡忡的敷衍道!
蕭天,一個身普通的男性名字,外表平凡的他,或許不值得任何人去注意他;但是他的另一個名號卻是令黑白兩道為之喪膽的響當當人物,他便是生活在黑暗裡的鬼麵殺手---冷鋒!
也是唯一一個正麵交敵的頂尖殺人,手持一柄三尺青峰,殺儘天下人;一身來無蹤去無影的絕世殺招,令他躋身一躍成為殺手榜第一人!
十多天前,他旅遊來到上海市,如同以往打開了殺手懸賞網,無疑在網站的一個拐角發現了一項懸賞目標,正好是位處上海市,目標是一個毫無背景的青年,但相對高額的賞金,卻讓蕭天嗅到一股貓膩,用他的話便是殺手本身便是遊走於生死邊緣,不斷挑戰生命極限的另類存在…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接了下來!也許那個發布懸賞的人,做夢也想不到他的懸賞會被殺手界第一人接手了;而殺手界也頓時喧鬨了起來,紛紛把目光注視到了繁榮的上海市,期待殺手之王再次出手!
夕陽不知何時落下了帷幕,夜悄然的籠罩了整個天空!
蕭天一襲黑色勁裝,悄然的隱藏在居民樓某處拐角,靜靜地打量著居民樓的環境;修長的碎發下,一雙劍眉直插兩鬢,閃爍著寒意的瞳孔死死盯著六樓的某處房間;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冰冷氣息!
時隔呂母過世已近三天,呂燕茹也逐漸從沉痛中走了出來;這不!何美玲早早的把晚飯做好,幾人各有心事的匆匆扒了幾口飯,何美玲便發話了,叫來古楓,說道:“兒子,你跟小茹到外邊走走,散散心,省的憋在家裡,彆悶壞了!”
“哦!”古楓衝著呂燕茹叫道:“燕茹,我們出去走走吧!權當飯後消消食,怎麼樣?”
呂燕茹點了點頭,兩人並肩走出了房門,留下臉上洋溢著微笑的何美玲,哼著小曲,收拾殘羹剩飯!
“又想起阿姨了!”古楓看著低頭不語的呂燕茹,隨意的問道。
呂燕茹神色黯然的說道:“人家都說愛上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要忘記一個人卻是需要一輩子的時間,現在我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這幾天一閉上雙眼,就會想到以前我跟媽媽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好想哭!”
古楓深有同感的說道:“嗯!我也有同感,就跟我以前養的一隻小哈巴狗,病死了!現在想起我家那隻狗臨死時候那絕望的眼神,我還是很傷心的!”
“真的假的!”呂燕茹懷疑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狗在死之前,會流露出人類才有的神色,你不會騙我吧!”
“切!就你胸大無腦的女人,我要騙你還需要編這樣明顯弱智的故事,我是豬啊!”古楓打趣地說道。
呂燕茹立馬指著古楓大叫道:“好啊!你的意思我連弱智都不如啊!好啊,平時看你呆頭呆腦的,想不到還會拐著彎罵人啊!你給我站住!!”
古楓小跑到前麵,挑釁的說道:“有本事你追到我再說啊,彆站著說話不嫌腰痛!”
呂燕茹氣呼呼的衝向古楓,邊跑邊叫道:“要是被我抓到了,本小姐告訴你,你就慘了!”
“來啊…來啊!”古楓笑嘻嘻的倒退著向前跑去!
“咣當!”
頭朝後的古楓,並沒有發現身後何時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青年;雙腿依舊後退著,毫無征兆的撞在了那人身上,被摔得一個趔趄,麵孔差點沒有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古楓氣憤的朝後看去,便見那人冷漠的看著自己,生氣的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弄毀容了,你要是嫉妒哥,你就明說,何必做這小人的動作!”
“古楓、男、漢族、二十一歲,至今單身一人,有一妹妹以及還算健全的父母,並無其他親戚….我說的對嗎?”蕭天冷漠的說道。
古楓一跳三尺高,驚訝地說道:“你調查戶口的啊!居然查得這麼清楚,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暗戀哥,對吧!唉,真是對不起了!哥的性取向還算正常,暫無不良癖好,令你失望了,抱歉啊!”
“哼,終於抓到你了吧!”呂燕茹揮著粉拳朝著古楓胸口捶了幾下,示威的說道:“看你還敢不敢再說本小姐!”
“好了,彆鬨了!你沒看到有外人麼?”古楓叫停了呂燕茹親密的動作,一派威嚴的說道。
蕭天猶如萬年玄冰的冷漠說道:“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今天我是受人之托,來取你性命…出招吧!”
蕭天一摸腰間,一柄銀白色軟劍出現在蕭天手中,隨意一抖,軟劍立馬筆挺的直指地麵,在月光的發射下,軟劍折射出噬人地寒芒!
“額!你這是拍戲呢?還拿把劍,這都啥年代了!”古楓好奇的說道:“你不會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小心再被人抓你去,要做小白鼠實驗的,我可沒功夫跟你在這打屁,我還有事!”
“油嘴滑舌之輩,看招!!”蕭天右臂一抖,軟劍如同蛟龍出海似地,瞬間刺向古楓的胸口,在古楓還未有所反應的情況下,一撩軟劍,古楓的胸口頓時出現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鮮血刹那間流了出來,浸濕古楓大片衣服!
“咦!”蕭天發出一聲驚訝,雙目精光的盯著古楓舉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冒出,手捂著傷口,古楓幡然醒悟的痛苦叫道:“媽的!他還真的敢殺人….燕茹,趕緊跑啊!啊…痛死我了!”
古楓一把拽過呂燕茹,便奮不顧身的撒腿就跑!!
“哼,想跑…沒那麼容易!”蕭天雙膝微曲,隨手腳尖輕輕一點,整人淩空射向古楓二人!
“滋拉…”
一道寸長的傷口劃過古楓的胸口,在這刹那,古楓義無反顧的替呂燕茹擋住了這致命的一劍;就如同當初他義無反顧的擋住那致命的棒球棍,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力量推動著他,但隻要看到她完好無缺的待在自己身旁,他就心滿意足了!
“啊…不要啊!楓….”呂燕茹驚呼一聲,從背後扶住搖搖欲墜的古楓,神色慌張地說道:“楓,你好傻啊!真的,你真的好傻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古楓蒼白的臉露出一抹微笑,迷惘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般衝動,反正就是看到你高興我就開心;看到你難過,我就想方設法的令你高興;就好像患了甚麼病似地,看到你遭受傷害,我便會毫不猶豫的想替你分擔….我也覺得我很傻,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這樣一直傻下去!”
“嗚嗚!你個呆子!”呂燕茹流著淚水,深情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跟你一起這麼傻下去,我們天涯海角再也不分開!”
神情恍惚站在不遠處的蕭天,雙眸流露著濃濃的迷惑,自言自語著:“不可能!師父曾說過,武者窮極一生,也不可能把肉體簇煉到如此地步;可是為什麼他的傷口居然在自行的愈合,居然能承受我兩劍不死….難道是師父在騙我,不可能的!”
“阿彌陀佛!老衲來遲了….”伴隨著一聲佛號,便見遠處淩空飄來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老者,腳法輕穩的落在古楓不遠處!
“嗬嗬,老禿驢,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幸好我糟老頭早有防備,沒被你搶先而去!!”緊接著,又是一個身影不斷顯現,瞬間出現在老者身旁出現一個須發皆白的駝背老者,雙目如炬的打量著在場的眾人!
“哼,你們這些隱士前輩,也不嫌羞恥,隻會和我們這些晚輩搶東西,今日說什麼也不可能被你搶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數息間,便在一名右臂紋著猙獰巨龍的彪悍中年帶領下的數十名同伴,匆匆趕來!
須眉皆白的老者,笑嗬嗬的說道:“看樣都到齊了,代表著三山五嶽的龍組都出動了;老禿驢,你作為佛教的代表有什麼看法啊…說說看啊!”
蕭天被突如其來的巨變,一時摸不清敵我,頓覺大事不妙,便要收身離去,以待日後再尋時機;卻不想他已被須眉皆白的老者盯上了,也不見那老者有何動作,隨手之間,蕭天便感覺一股巨力湧向體內,向遠處的草叢砸去!
體內五臟一陣翻滾,一口淤血隨之吐出,也來不及檢查一番內傷,跌跌撞撞的向遠處跑去!
和尚雙手合十的說道:“齊施主的殺性還是如此之中,對於突破境界修煉可不好啊!”
老者不耐煩地說道:“我可沒工夫跟你瞎扯,我來此處的目的想必你們也知道,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是單挑還是群毆,隨便你們選!”
“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
一夥人瞬間糾纏到了一起,猶如拍武打片那般升上下落的!
“走!燕茹,我們趕緊走吧!讓他們狗咬狗一嘴巴,去吧!一個就夠難對付了,這麼一群,還不得五馬分屍!咳咳….”古楓氣息有點虛弱的說道。
呂燕茹關心的問道:“你還好吧!”
“還死不了,我們先離開走說!”古楓說道。
“嗯!”呂燕茹把古楓的手臂搭在自己香肩上,吃力的扶著古楓,向遠處挪去!
說來也怪,就擱在常人身上的那兩道傷口沒有個把月的時間豈能複原,人家古楓卻是一天結疤,三天下床,五天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活蹦亂跳;當然,在這期間又免不了何美玲一陣心疼,問起緣由,古楓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在傷口愈合後,古楓慎重的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他要去學武,以洗去那憋屈的前恥;他讓呂燕茹這幾天在家呆著,也彆出去找工作,太危險了!何況古楓大男人情節的保證還養不活你個女人家嗎?呂燕茹也矜持地接受了古家未來兒媳婦的身份,乖巧的陪伴何美玲在家呆著!
且說古楓一路狂奔街上網吧,利用強大的引擎搜索,終於被他找到位處清河鎮不遠處的長沙鄉,素有鐵線之鄉的美譽;而古楓的目標便是前往長沙鄉上門學藝!
經過七拐八抹的路徑小道,古楓來到一處算得上是鳥語花香的莊稼院落,院落內不時傳來武者練拳所帶來的呐喊聲;止步於門前,古楓一愣神,卻是被門前貼的招生要求嚇住了!
凡習吾拳法者,需滿足以下三點:“一、有膽識,二、有氣魄,三、有創意!”凡滿足以上條件者,不收任何費用;否則,請勿踏進院落半步!
“糾結啊!隻怕這些框框就是阻擋這些年來登門拜師的障礙吧!”古楓苦惱的思量著自己能達到幾個要求,卻沮喪的發現自己沒有一個能達到的;不過山人自有妙計,一個很具冒險又帶有挑戰的辦法,被他無意想到,卻正好勉強滿足這三個條件!
“咣!”
一腳把門踹開,古楓在眾人愣愕的注視下,囂張的踏進院落,掃視了一圈赤裸上身錘煉拳法的學徒,囂張的說道:“你們誰是話事人啊,給我站出來!”
篆刻著極道武館的牌匾下的竹椅上,走來一個赤裸上身,肌肉健碩的剃著板寸頭的青年,悶聲說道:“我就是這裡的話事人,你有什麼事!”
“我….是來踢館的!”古楓鼻孔朝天的傲慢說道。
眾學徒聞聽,頓時驚駭聲不斷,古楓滿意的接受了眾人的喧嘩,而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板寸頭青年淡然一笑,回味的說道:“不知道都有多少年了,我們武館已經沒有在接受踢館的戰書了!小子,我佩服你的膽識,也彆說我欺負你….這裡麵的人隨便你挑選,打贏的話便算我們武館認輸….怎麼樣!”
古楓臉色一整,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其實我是來學武的,你們那三個要求,我已經達到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成為你們的一部分了!”
“你說什麼!你不是踢館的,而是來學藝的,我你姥姥的,你感情來消遣我的!”板寸頭青年微皺眉頭,不悅地說道。
古楓歉意的說道:“主要是你們要求太高了,我還是想破腦袋才想出這麼一招,我來踢館是不是很有膽識,初臨貴寶地,我是不是很有武者風範,很有氣魄;再說了,人家學武,無不是登門拜訪,而我卻是前來踢館拜師,算不算有創意!三點業已達到,你就收下我吧!”
“好小子,居然被你鑽了個簍子,不過,武者最看重的是信用,一個唾沫便是一個釘,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打完這場,我便收你為門下弟子;否則,你便自斷一隻胳膊,你看著辦!”板寸頭青年毫不退讓的說道。
古楓哭喪著臉環視了一圈,悲哀的發現就連最矮的那個小孩,肌肉都比他發達;眼角無意瞥見一個頭發雜亂的瘦弱中年,彎著背,好似無力的掃著地上的落葉,古楓眼前一亮,頓時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興奮地古楓指著那人,說道:“我就挑戰他!對,就是他了!”
眾人再次嘩然,板寸頭神色也瞬間巨變,慌忙的跑了過去,卻不是古楓這邊;而是緊緊地抱住那人的身體,勸解的說道:“大師兄,你彆衝動啊!你因拳傷人,師傅被氣死,便打算退隱江湖,如今你已經隱退二十餘年,不便為了一個晚輩,而大動乾戈啊!”
“撒手!”那人虎背微顫,板寸頭青年雙手便自行鬆開;那人捋過額前的長發,露出那張輪廓分明的麵孔,渾濁的虎目偶爾蹦射出的精光,讓眾人為之一顫,隻見他輕聲說道:“小夥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便是為了你的這份勇氣,我洪七都要跟你一決雌雄!”
“不是吧!”古楓鬱悶的一拍額頭,暗自臭罵自己的運氣怎麼差麼差,一不小心居然挑中武館的終極boss;這下可真是死路一條,麵色恭敬的說道:“前輩神功蓋世,小生自歎不如,就此彆過,就此彆過!”
“哼,鐵線拳第十六代關門大弟子洪七…請賜教!!”洪七雙臂一震,全身的衣服瞬間爆裂開來,化為一縷縷碎布條;而洪七那不算健碩卻透露出肌肉美感的線條,古黃色的肌肉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健康的膚色!
“前輩,隻是玩玩,何必這麼認真啊!”古楓額頭冷汗直流的勸說道。
洪七雙手下垂,腰正頭平,斂神靜氣,隨後吊左腳(腳尖著地,腳跟離地),曲右膝,右手成拳,左手成掌(四指撐天),提至右胸前腋下,正是鐵線拳的敬禮開拳,也稱拜謁橋手,沉聲說道:“請!”
“好吧…來啊!死就死啦!”古楓隨意的站於洪七對麵,毫不在意的目視前方,好似乾坤自在我心中!
洪七右腳蹬地,人如勁箭,飛速地揮拳轟向古楓中路,一手橫檔雙目之前,在洪七的疑惑下,右拳準備無誤的擊在古楓的胸口上!
古楓應聲飛退而回,跌落在不遠處的沙地上;洪七神色大變的跑到古楓身旁,一把扶起他,急迫地問道:“你還好吧!為什麼你不出手,還好我及時收回七成力道,不然你就真的死了!”
古楓有點岔氣的說道:“你…你就沒讓我出手,是你說賜教,我還以為你讓我看看你練得拳法如何,讓我給你提點建議呢?誰知道你一聲不吭的便打我,還好我身強力壯,沒把你打死!”
“是我一時手癢,沒看出你真的隻是個常人!”洪七尷尬的說道:“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決定收你為我的關門弟子,如何?”
“在我拜師之前,我想問下,武功修煉至極,可不可以淩空飛渡啊!可不可以滅敵於無形之中!”古楓問出了自己拜師的原因!
洪七向往的說道:“淩空飛渡,那是武者追求的夢想,隻要能夠突破明、暗、化勁三道坎,便能達到先天之境,那時體內的激發勁氣全部凝結為勁元….唉!反正很難得,都是傳說中的境界了!就算是我,醉心武學四十餘載,也隻初窺暗勁之道,修煉的路….難啊!”
“那就沒有什麼速成之法嗎?”古楓不死心的問道,如果讓他修煉個四五十年,那還不黃瓜菜都涼了!
洪七肯定的說道:“有,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他們不論在哪行哪業,隻要用心,都能夠一展拳腳…那便是天生的武學奇才,或者後天任督二脈自通的幸運兒!!”
“武學奇才麼???”古楓雙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