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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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宋玉尚未從恐慌錯亂中恢複過來,那名乞丐的手剛搭上宋玉的肩膀,沒想到宋玉一下暴起,左手一個肘擊襲中乞丐腹部,將其痛的滾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另一名乞丐見同伴倒地,大吼一聲,一腳踹向宋玉膝蓋,喝的醉軟如泥的一腳鬆軟無力,宋玉抬腿一格,右手雙指迅疾的戳向那名乞丐雙眼,這正是前世宋玉生死戰陣中練就的格殺之術,全靠身體反應。

這時,癩痢狗等人聽到乞丐手下的嚎叫,已趕了過來,眼看宋玉雙指就要戳中那名乞丐雙眼,下一刻便是眼珠賁濺的下場,癩痢狗眼疾腳快,後發先至,凶猛的一腳結實的揣在宋玉懷中,硬生生的將宋玉踹飛砸在巷道牆上。

“吃裡扒外的東西,把他們兩個給我吊起來。”癩痢狗一腳踹倒宋玉,麵帶寒霜凶狠的喝道。

沒想到宋玉剛滾落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便手腳並用爬了起來,大吼一聲,如猿猴般撲向癩痢狗,宋玉雙眼血紅,他可不管是誰,隻記得是癩痢狗襲擊了他,一把撲向對方,張開嘴便咬向癩痢狗頸間。

癩痢狗一下避之不及,慌亂中一拳揮出,正正砸中宋玉胸口,將宋玉砸倒在地,癩痢狗脖子上一塊皮肉已被掀開,鮮血直流。

宋玉已落地便被幾個乞丐死死壓在地上,任其死死掙紮亦動彈不得,隻能口中嗬嗬作響。

“狗日的,你他嘛的找死。”癩痢狗此刻胸中殺意充盈,一腳踩在了宋玉的頭上,腳上用力碾了幾下。

宋玉暴起隻是幾個呼吸間,可憐的大頭這一刻終於從剛剛的混亂中反應過來,見宋玉被癩痢狗踩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爬到癩痢狗腳邊,保住癩痢狗踩住宋玉的腳哭嚎到:“狗哥,狗哥,您行行好,宋玉被王霸子一夥打傻了,求您放過他吧,他不是有意的。”

癩痢狗全然未理大頭的哀求,眼中凶光閃動,踩住宋玉的左腳用力的碾了兩下。

大頭見狀,轉而轉向一旁的老李頭哀求道:“老李叔,老李叔,求您替芋頭說兩句,大頭不是故意的,你給他一萬個膽,他也不敢碰狗哥一根手指頭啊。”

老李頭見宋玉被癩痢狗踩的隻見進氣不見氣出,若若地細聲道:“狗哥,您看著芋頭鐵定是被王霸子一夥打傻了,好歹也是跟了您這麼多年的老人了,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是不是……..”

這時,癩痢狗胸中怒氣已消了大半,看了宋玉片刻,眼珠子一轉,陰惻惻的說道:“好好好,看在往日的份上,今晚我便放過你,明日有你好看。”

說罷,癩痢狗飛起一腳,狠狠揣在宋玉腦後,一腳便將宋玉踹暈。

夜色漸深,緊鄰清河的陰冷黑暗的東橋區巷道裡,依稀能聽到汙水排放入清河的流水聲,因為巷道底下便是下水道與排汙口,巷道總是濕漉漉的,還彌漫著一股惡臭。

巷道內的乞丐們照例給狗哥繳納月錢後,早已四散到對麵富得流油的西橋區去討食吃,大頭緊緊地摟住宋玉躺倒在巷道裡,空無一人的巷道裡隻有癩痢狗留下來看守的兩名手下,還有老李頭臨走給他們生起的一堆篝火,和兩副冰冷的鐵鏈。

西橋區燈火通明,一派紙醉金迷,冷清的東橋區裡隻有狹長巷道裡,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

大頭緊緊摟住昏迷宋玉,雖然對宋玉的反應一陣驚恐疑惑,今晚哥倆的命可就差點搭在這了,想想可能真是被捅傷了驚嚇過度也就想通了。

第二天淩晨時分,宋玉從昏迷中餓醒,這一刻他是真的冷靜了下來,免不了要對大頭進行“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的人生三連問。

宋玉從大頭的敘說中得知,他跟大頭都是孤兒,而東橋區一帶孤兒都被瘌痢狗等一眾乞丐收攏了起來,瘌痢狗允許乞丐們在他的地盤乞討,隻需每個月繳納月錢,當然這月錢繳下來,乞丐們每天能有個填飽肚子就已經是萬幸了。

宋玉與大頭跟著瘌痢狗已有些年月了,對於老兄弟,瘌痢狗把東西橋區的交通樞紐街市口劃給了他們兩個。有利益就有競爭,街市口每天車水馬龍,富人、窮人、販子各色人等魚龍混雜,油水頗多。王霸子作為西橋區的丐幫幫主,早對街市口這一塊眼熱不已,時不時使人過來渾水摸魚砸場子。宋玉胸前的傷口便是今早在街市口被王霸子那夥人砸場子捅傷的。

宋玉斜倚在巷道磚牆上,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痛,臉上被瘌痢頭踩傷的地方一陣陣的刺痛疼得他齜牙咧嘴,他開始後悔今晚的魯莽,戳這麼大力乾嘛呢,發生經乾嘛呢?宋玉冷靜下來思考,胸口確實有傷口,但不是箭傷的菱形傷口,反而像是利刃捅傷的。

照現在的情況看,貌似也不錯,本來那一箭勢不可擋,在戰陣中中受了這麼重的箭傷,八成是活不下來的。現在出現在這裡,是給了宋玉一次重生的機會,宋玉恨不得給滿天神佛都來個五體投地,把額頭磕爛了都樂意,隻是可惜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

宋玉眯縫著眼,瞥了瞥身邊的大頭,大頭不知從哪找了個破罐子,煮了一罐子水,正把宋玉胸前的爛布條解下來,放到罐裡的沸水裡煮。雖然不太了解這腦袋大的出奇的同齡人,但可以看出來,這大頭對這身體的原主人還是很不錯的。

“這位兄台,恕在下冒昧,不知此處如何計算時辰,估摸著現在可是子時一刻?”宋玉斟酌了一番,在這人身地不熟的,還是該跟著大頭兄弟搞好關係的。

“兄台?!”大頭被宋玉問的一愣,擦了一把臉上的草木灰,滿臉疑問道:“我說洋芋,你被人捅傷的是胸口,不是腦袋,你這腦袋是那被磕壞了嗎?說話這麼酸,神神叨叨的。”

“你是說現在幾點是吧?”

宋玉一陣赧然,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方式與這個世界不同:“是啊,現在幾點啦?”

“該有淩晨四五點了吧,等會街市口的大公雞該打鳴了。”

“昨晚上謝謝你!”宋玉雖然還未習慣跟大頭如此親密,但是昨晚上大頭拚死就自己的情形還曆曆在目,宋玉注意了下自己說話的習慣,儘量按照大頭的說話方式,衷心的謝了大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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