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宋玉也隻好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嗬嗬嗬,早答應不就好了,你看說這麼久,你這兄弟都白留意一地血啦,來來來,你們兩個把這屁股受傷的小兄弟扛回去。”超子見宋玉與大頭答應下來,立馬高興的指揮兩個打手去幫扶大頭。
超子不說還好,大頭低頭一看,滿地鮮血,臀部還流個不止,怪叫一聲“哎呦,我的娘親啊!”竟一下暈死了過去。
另一邊,在離教堂兩百米遠的地方,少有的聳立著一座在街市口上算豪華的夜總會,此時才下午四點鐘,離著夜總會開業還有六七個小時,夜總會大門緊閉,但是在夜總會二樓角落的包廂裡卻是燈火通明,瘌痢頭正在此與三兩麵生的人觥籌交錯,老李頭亦陪坐在一邊。
“來來來,善爺,乾了這杯,這可是上好的茅台!”瘌痢頭一臉諂媚的向坐在身側的一中年黑臉漢子敬酒:“托您的福,我們這幫窮苦哈哈才能喝上這上好的洋酒,哈哈哈。”
“哼,你瘌痢頭在這說窮,那這東橋區我看也沒幾個有錢的啦,我和手底下這幫弟兄肉吃不上,卻還等著從你這喝點湯呢。”黑臉漢子一聲冷哼,陰陽怪氣的說道。
“彆,彆,善爺您這麼說可真是折殺我了,誰不知道東橋區善爺的名號,以後局子裡還需仰仗您老人家。”說罷,瘌痢頭的把一個三指厚的大文件袋放在了桌沿上。
黑臉漢子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在文件袋上按了按,估摸著該有三四萬的樣子,頓時臉上一鬆,眉開眼笑的拍了拍瘌痢頭的肩膀:“狗哥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陳存善一天吃著這皇糧,就要一天秉公執法,做為民服務的人民公仆,狗哥奉公守法,為東橋區一帶治安維護恭喜良多,像狗哥這樣的良好市民,我們當然該躲親近親近,哈哈哈哈。”
陳存善,東橋區警察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從業15年,經驗老到,手段狠辣,黑白兩道皆有條線,與東橋區一帶社會團體多有交集,與癩痢狗一夥更是沆瀣一氣,成為癩痢狗一夥在東橋區方便行事,橫行無忌,係統內的保護傘。
彆看癩痢狗在東橋區也算有點名頭的人物,領著一幫小弟在外麵也是人五人六的,但要說真要在東橋區橫行無忌,那是不可能的,還要看製度係統內的臉色,任你橫,在國家機器前一樣是土雞瓦狗,一個小小片警都夠你喝一壺。
這幾年癩痢狗真是搭上了陳存善這條線,才逐漸能在東橋區真正吃得開,當然癩痢狗每個月都要準時的對陳存善進行利益輸送,不怕你貪,就怕你不貪。
“是是,是該多親近親近。” 癩痢狗被陳存善這麼一拍一讚,骨頭都仿佛輕了幾兩,忙摸出雪茄給對方點上,趁機說道:“善爺,那……今天這事就勞動您了。”
陳存善吸了口雪茄,在煙霧嫋繞中眯了眯眼“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
“善爺放心,一切已經安排下去了,王霸子這次不死也得脫一層皮。”瘌痢頭恨聲道。
“這次要讓西橋區的人知道,咱東橋區不是沒人,做人不能撈過界”陳存善用手墊了墊裝錢的袋子,又有些擔憂的問道:“但也彆做得太過火,彆鬨出人命,不然上麵不好看,聽說那王霸子背後站著鑫榮娛樂有限公司的公子?”
瘌痢頭立馬回答道:“善爺放心,這個分寸我還是會把握的,這次就讓王霸子出點血,訛他個百八十萬的,絕不會讓善爺難做。”
聽了陳存善的擔憂,瘌痢頭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出事,卻在心底暗暗腹誹,這陳存善看來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了,一把年紀全活到了狗身上。
王霸子要插足東橋區的野心是改變不了的,瘌痢頭現在與他勢同水火,明天上瘌痢頭處於弱勢,暗地裡的關係那就不好說了,一個在東橋區紮根多年的瘌痢頭可比在西橋區剛崛起久王霸子可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按計劃,這次瘌痢頭得知王霸子今天在東橋區,便利用宋玉與大頭的事給王霸子設了個套,你不是過來砸場子嗎,不是打傷我的人嗎?你要打我把人送出去給你打,街頭鬥毆在東西橋區是家常便飯,癩痢狗拉上陳存善最多隻是把王霸子關上兩天,再訛點錢。
癩痢狗可不這麼想,把王霸子抓進局子裡有毛用,對敵人就要心狠手辣,一擊必中置於死地,他把那兩個毛頭小子推出去了,挨一頓打是一定的,讓那兩小子挨一頓打可不夠,他要的是鬨出人命,讓王霸子在東橋區背上人命,那還不是任他揉捏。
人命哪裡來,那兩小子不就是活生生的人命嗎,派出去跟著那兩小子的人不是他們救命繩,而是嫁禍於人的索命繩。
瘌痢頭越想越覺著自己這個計劃天衣無縫,仿佛能看到王霸子一死,他狗爺身軀一震,王八之氣側漏,王霸子的眾多小弟立馬改換門庭,納頭就拜。
瘌痢頭臉上猥瑣笑容不覺已越來越盛,差點沒把口水流到桌麵上,也沒注意,一名打手悄聲進入包廂,對著老李頭一番耳語。
老李頭聽完消息,對那名打手揮了揮手,一臉驚恐的轉頭對瘌痢頭低語道:“狗哥,不好了,那兩小子跑了。”
瘌痢頭嚴重瞳孔一縮,假意喝酒,氣急敗壞地低聲道:“跑了就跑了,矮胖子真TM沒用,還跟我吹噓手上有幾條人命,讓王霸子逃過一劫,可惡!”
“這….這……,狗哥,可那兩小子是跟王霸子一夥跑了啊!”老李頭憋了一口氣,麵如土色道。
“什麼!”瘌痢頭一驚,大聲道,那兩小子彆看在癩痢狗社團裡隻是外圍人員,那是因為他們年紀尚小,真要算起來,他們兩個還真已經跟了自己好些年頭了,自己的一些隱秘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