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不斷的來回想了又想,他覺得張明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但是又不確定了,畢竟自己很早就開始泡妞,不管是有對象的還是沒對象的,隻要是他喜歡,他都能瞬間搞到手,所以也有很多男生恨不得殺了他,但是因為他家有錢所以一直也沒有人能動他。
若塵說:“這件事情其實應該也沒有那麼複雜,從剛才月丘的描述來看,我們應該判斷出這個張明和木夕也隻非同一般的關係,但是從木夕複雜的表情上我們也知道,即使木夕很喜歡這個男生,但是他們兩個之間肯定也存在著某種誤會或者分歧,而後來他們在吃糖旁邊的談話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因為木夕的爆發就是兩個分歧沒有達到共識。現在呢如果我們想了解全部的事情就應該去找木夕,看看木夕能不能告訴我們,按照我的猜測這個男生,應該和木夕的家庭有著頗深的關係。”
其他兩個人聽了若塵的話紛紛表示同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三個人裡麵如塵充當起了尊師,月丘啟到了執行,而小a就是中間潤滑劑和負責賣萌。他們三個迅速的來到了木夕的旁邊,這個時候的木夕還在手術室的外麵等著,小a看見眼前的木夕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在那裡傻傻的發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就像一個人用著魔鬼一般的魔抓狠狠的抓著自己的心臟,自己難過的無法呼吸。他走到了木夕的麵前說:“木夕你彆這樣,你振作起來,你告訴我這個男的是誰,如果是你的朋友,我可以讓若車幫你找最好的醫生治療他,如果是你的仇人, 我現在就可以衝進手術室把他殺了,但是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真的見不了你難過,那樣會要了我的命的!”小a的聲音因為過度的擔憂而變得顫抖,而坐在板凳上的木夕絲毫的沒有動彈,她的嘴裡一個勁的呢喃著張明的名字,她說不死,不死……
若塵把小a拉倒了一邊,然後讓月丘幫忙照看下,他對木夕說:“木夕,我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因為我覺得這個人肯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但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你見到他的時候那麼開心,可是轉眼的功夫你就被他逼著要跳樓呢,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我們是你的朋友,我們都想幫你啊。”
木夕就想完全沒有聽到若塵說什麼一樣,繼續在那裡目光渙散的呢喃,就像是一個受到過什麼過度驚嚇的人少,一下子從美麗快樂的天使變成精神恍惚的患者,小a的眼睛裡麵出現的淚水,而若塵看著小a的樣子也開始擔心起來。
醫院走廊裡的燈永遠是那麼的昏暗,那些燭台是的吊燈在小a的頭頂上不斷的搖晃,小a覺得那就是一個招魂幡,他特彆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帶著木夕一起走,告訴她隻要有自己在,她就可以永遠沒有哀傷。
沒有人說話了,沒有人發生一絲聲響,仿佛一個呼吸聲,都能把每個人的心臟穿破,手術室上的燈如生命的燭火,如果它突然的滅了,要麼是重生,要麼就是灰飛煙滅。
這個時候手術室裡麵出來了一個人,木夕看見了她以後一下子迎了上去說:“醫生醫生,張明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問求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還不能死啊,他那麼年輕……”小a走上前來勸住了已經泣不成聲的木夕,然後問著醫生說:“大夫,那個人怎麼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大夫看了看周圍的這幾個年輕人,好像沒有一個是這個患者的監護人,然後他問:“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啊。”木夕說:“我我我,我是大夫!”大夫疑惑的看著她,然後說:“這個患者的傷情很嚴重,他的左手動脈都一定被割破了一點,幸好發現的即時,要不然肯定已經保不住生命了,不過由於路上的時間,導致他失血過多,從而導致腦部缺氧,現在呢我們已經幫他處理好了傷口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他到底能不能醒來,什麼時候醒來,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大夫說完這句話,木夕手裡拿著的手機怦的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的表情死死的僵硬在了臉上,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張明輝在這麼短的時間變成這樣。她也完全沒有想到,事隔這麼多年的他還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她的臉上不斷的出現著明明滅滅的哀傷,她感覺自己的心臟疼的就快要爆出來了,她開始咒罵自己說自己乾嘛那麼做,然後舉起了手不斷的扇著自己的耳光,而小a在旁邊不斷的拉扯著木夕,兩個人哭的那是一個淒涼。
等所有的人情緒都平靜下來以後,若塵和小a叫起了木夕,木夕的臉上也因為剛才的淚水變得粗糙而哀傷,這個時候木夕走進了病床,看著眼前正在輸著氧氣的張明,她再也沒有哭過,然後她用自己的平滑的手不斷的撫摸著他的臉。然後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小a想自己和木夕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過這樣的表情,從前的時候他們總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沒心沒肺,上高一的時候一起給老師氣外號,在高二時候一起逃課去學校的後山放風箏,高三的時候已經把高分的考試卷子疊成紙飛機飛向窗外,本以為大學的時候兩個人依然可以兩小無猜的繼續玩耍,可是沒想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發生了那麼那麼多的事情。
這時候木夕揚起了頭看著小a他們三個,她很明顯的讀到了事情真相著四個字,然後木夕麵無聲色的說:“你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我很謝謝你們我的朋友們,但是這件事情你們誰也幫不了我,真的。”小a的情緒一下子就變急了說:“我們怎麼幫不上啊,你要錢的話我們有若塵和月丘,你要力的話有我,你有情的話我們三個都可以挺你,你說我們怎麼幫不上你!”
木夕苦苦的笑了一下說:“我要的是家人,你能給嗎!”
小a三個人都怔住了,心想果然和她的家庭有關係,然後三個人都盯著木夕,木夕說你們過來我吧我和你們講。
三個人來到學校外麵的綠化帶上,因為這裡病人多藥品多,所以整個醫院都充滿著福爾馬林惡心的味道,而這有在這裡仿佛呼吸的才是真正的空氣,小a想就算以後自己餓死了也絕對不會做醫生這個職業,整天看著那些病人哀怨的眼神和家屬擔心的臉龐,就算自己不死,也會被他們苦悶的生活逼瘋的。
木夕張開了雙手微微的閉著雙眼,她想隻有保持這個姿勢的時候自己才會發現自己是個人,她回頭看了看三個人說:“你們覺得我性格怎麼樣?”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好!”
然後木夕狠狠的白了他們一眼說:“既然你們用著撒謊的態度告訴我你們不想知道真相,那麼我就不說了。”
然後三個人焦急了,小a說:“天真”月丘說:“幼稚”若塵說:“單細胞。”
他們三個這都是隨口說出來的,這就是一種潛意識的表達,他們後悔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嘴,然後回身對著他們說:“很好,很多,我這麼多年表演的樣子果然沒有白費,你們真的以為我就是那樣的嗎?”
突然小a發現眼前的木夕一下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像是一個長得和木夕一模一樣的人,但是真的木夕是天使,而這個卻是惡魔。
然後木夕說:“你們不是想知道張明是怎麼回事嗎,那麼我就告訴你,小a你是不是很詫異你和我在高中就認識了,而且一直玩到現在,怎麼從來就沒有見過張明呢,你一直覺得我是一個特彆傻特彆天真的孩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招人疼,但是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二十多歲了的女生怎麼還可以保持那種天生的純真勁?難道你真的相信這種從來不會再人類社會進化的物種存在?”三個人的眼光瞪的很大很大,木夕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變了身的酒指琴魔,從最開始的單純如冰,變到現在的歇斯底裡。
木夕說:“在我小的時候我確實是那樣的,那個時候我的生活是很快樂很幸福的,小的時候我家在農村,那裡麵有很多很多的小夥伴陪我一起玩,在春天的時候我們可以抓魚,在夏天的時候我們聽著蟬鳴,在秋天的時候我們一起稻田裡撿麥穗,而在東西的時候,我們就一整天都在有雪的院子裡堆了一個又一個雪人。
那時候我的世界是潔白的,就想你們現在認為我的樣子,我是那麼的傻那麼的天真善良。善良到我現在想起來都很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