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往後退,最後一腳踩空,竟然將要掉到池塘中。她兩隻手來回搖擺,片刻就要掉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冷清一將自己的拂塵往前一揮,隻見那拂塵瞬間變長,拂塵將那如雪纏了起來。這一刻,她就像是懸浮在半空中,兩隻腳蹬著圓形石壇,眼睛緊緊閉著。
隻見冷清一一用力,將那如雪拉起,不多時便穩穩地落到地上。冷清一將拂塵收好,嗬嗬一笑道:“女娃娃,你可知道你父親也要叫我‘師叔’麼?你這女娃娃要叫我師叔祖,你卻這般和我說話!”
如雪撓著腦袋,心下存在疑惑,他隻知道自己的父親的師傅是玉清子,至於這位師叔祖,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更加沒有聽過。現在,這位慈善的老伯伯將自己救了上來,倒讓她心裡放下戒備,以往那雙恐懼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柔和些。
冷清一往前挪了一步,指著牆壁上的圖畫笑道:“女娃娃,你可知道這牆壁上的圖案有多少人想要得到麼?可是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配上他,就連我也是不可以的。這數百年來,我一直遵循師傅的遺命,尋找有緣人幫忙破解這石壁上的機密,但是,我如今都這大把年紀了,也沒有參透這其中的奧妙。”
小如雪抱緊雪無痕,眼睛又一次往那石壁上看去,忽然她隻感覺眼睛放光,這些圖案居然也看越覺得熟悉。她往前走著,手指著那一張張圖案默念道:“心神聚焦,
萬法歸心。
禦陽化陰,
冰封五臟。
火烈七竅,
口吐芬芳。
·······”
冷清一一愣,眼睛呆呆的注視著眼前這位小女孩,聽著女孩這般默念,他的腦袋仿佛被灌輸了極其深刻的道法,似乎將那石壁上的圖案和口訣略微熟悉些。再看那些圖案,似乎放著光芒,一縷縷光線仿佛映射到他的眼睛中,讓冷清一顯得興奮不已。末了,他適才緩過神,對那如雪疑惑道:“女娃娃,這些法訣你是在哪裡習得的?你怎麼會懂得這石壁上上的讖語?”
小如雪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能夠看得懂這些圖案,她隻知道,這些法訣她自小就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令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是,自小自己就懂得一些武功心法,那些心法根本沒有人教,更加不是清雪派的心法。
自己脖頸帶著的那塊玉佩也是極其罕見的物品,孔天放經常跟她說,必須要將玉佩保護好,否則將無法查明自己的身世。可是,她明明是媽媽月落生的,為什麼還說要查明身份呢?這些話在十幾歲的如雪身上存在著極其深刻的記憶,她一點也不了解這是什麼情況。如今見白胡子老爺爺這般問,她自己也不知怎麼回答,於是疑惑道:“這些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小時候我就會背,沒人教我!”
冷清一也不知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一生闖蕩江湖,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奇才沒有遇到過,但是,就是沒有聽說過有人自出生就能懂得武功心法的。
“女娃娃,你說的可是真的麼?”冷清一不相信的看著如雪的眼睛,神色肅然,威嚴一點也不容人侵犯。
如雪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屑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事實就是這樣!”
此後,這如雪便跟著冷清一住在了這鯉魚洞內,日出習武,日落采花玩水,好不開心。那冷清一更是那她作為自己的小孫女,總是會給她帶來一些驚喜,那如雪居然喜歡上了這裡,一時半會居然忘記了自己要去玉清觀的事情了。
這一日早上,如雪依舊來到那山巔之上,一個人蹲在長滿嫩草的草坪上,望著天際那一抹淡淡的雲霞,自言自語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知道這裡的天空很澄淨,這裡的水很活潑,而且這裡沒有人世間的煩惱瑣事,活的逍遙自在了。
忽地,自遠方走來一名男孩,那男孩也約十幾歲光景,長相白淨,頭上紮著一條紅絲帶,那一席白衣裳繡著精美的圖案。如雪沒有見過這名男孩,但是,她覺得這名男孩長得很有精神。
男孩靠近如雪身邊端坐下,笑問道:“咦,你是這裡的人麼?”
如雪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是!”
男孩靠近如雪,但見她的秀發輕飄,一縷縷青絲在她的耳旁飛舞著。發香也毫無保留的往他的鼻孔鑽去,那一刻,他感覺內心無比欣喜,仿佛身處在滿山鮮花盛開的幽穀中,腦袋就像是被一汪汪清泉盥洗。
“你叫什麼名字啊?”男孩子笑嘻嘻的盯著如雪的背影,儘管是背影,但是男孩卻覺得這已經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背影了。如雪不說話,眼睛盯著遠方那片天空,陶醉在幽幽朝暉中居然無法自拔了。
男孩憨憨一笑,道:“我叫夾穀楓,認識你真好!”
聽到男孩這般說,如雪適才回過頭,對著夾穀空莞爾一笑道:“我叫孔如雪!”
兩人一起蹲在那片綠草成蔭的地麵上,眼睛望著同一片天空,不多時,便聽到如雪問道:“你說在天空雲朵後方是不是有一座大大的宮殿,那裡麵住著好多不在這裡的人,也許我阿爹阿媽也在那裡!”
夾穀楓一愣,他多麼想了解眼前這名女孩,從她的話中也不難看出,自己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如今卻也是孤苦伶仃著。
“有的,會有的。聽說那裡有一座美麗的宮殿叫‘天堂’,世上的說有好人死了以後都會去那裡,小雪你放心,他們在那裡會很幸福的。”夾穀楓憨憨的傻笑著,手指指著遠方那一片淡藍色天空中的雲朵兒。
倏忽,自山下走來一群人,那些人麵容嚴肅,一個高個子,手裡提著大刀。另外一個長相白淨,但是眉毛一直打轉。另外還有一個白胡老道,一位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