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被那巨型蜘蛛舉到半空中,地下的十幾隻蜘蛛早已經垂涎三尺了。江天鶴見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便把自己的長簫掏出來,想要以長簫的聲韻引散那些蜘蛛。倏忽,隻見一圈圈透明的光暈自那長簫底部發出,那些透明的光暈殺傷力十足,倘若沒有一點內力修為的人被這聲音傷了。輕者吐血連連,重者當場斃命。
且說這些蜘蛛被這透明的光暈團團圍著,那些小巧的蜘蛛直接被一股極其強大的衝擊力震翻在地,直接爬不起來了。單說中間那隻蜘蛛凶狠至極,幾根蜘蛛長腿狂魔亂舞著,居然把那一股股光暈撥亂了。
如雪還在那巨大蜘蛛頭頂掙紮著,她哭的聲音很慘烈,那一會兒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江天鶴心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且不說我的內力會被耗儘,如雪也定會被那隻可惡的蜘蛛殺死的。”
他轉念一想,忽然轉變了戰術。那一刻,江天鶴淩空而起,他宛若一個凶狠的獵鷹,兩隻手就像是獵鷹的爪子。猛地,幾道鷹爪淩空劃去。
“哧哧哧······”
兩根蜘蛛腿被那鷹爪劃斷,那隻巨型的蜘蛛歪歪斜斜的,片刻就轟然倒地了。
“啊!”
如雪尖叫一聲,整個身體沒了方向,急速往下掉去。再看下麵,卻是那些蜘蛛屍體,這些蜘蛛身體內流著綠色的液體。也許是它們身體的血液,讓人惡心不止。
“呼”的一聲,江天鶴踩著那隻巨大的蜘蛛額頭往天空一竄,如雪不偏不斜的落到江天鶴的懷中,驚魂未定的如雪還在尖叫著。她的手掌使勁的拍著江天鶴的胸膛,隻拍到她手軟,方才放下自己的手。
“你······痛嗎?”如雪驚訝的看著麵前的江天鶴,冷冷地江天鶴沒有說話,他的眼睛這樣盯著自己,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
他搖搖頭,對著愁眉緊蹙的如雪莞爾一笑。那一笑似乎在告訴她,不必為自己擔心。末了,江天鶴在如雪臉上滯留一會子,而後又往前方看去。
蹬著石洞岩壁上的石塊,他的腳步越來越快,不多時就來到一塊乾淨的地帶,這裡沒有蜘蛛洞裡麵的潮濕,也沒有蜘蛛洞裡麵陰暗,更沒有蜘蛛洞裡麵的惡臭氣味。反而這裡有一些明亮,前方還有一條出路,兩人對視一番,便往那通明的出路口走去。
原來這裡是一個懸崖絕壁,這洞口正是懸崖絕壁的中部。想這山崖高聳的很,所以自那山洞口往外看去,有一朵朵白雲浮遊於石洞周圍,仿佛自己置身於仙境之中。
如雪停頓了一會兒,眼睛往下一瞄,不禁大驚道:“啊!這麼高我們怎麼下去啊?”
這裡確實高的很,透過那一層層雲朵留下的間隙,如雪根本看不到底端。江天鶴也知道這裡很高,但是如若再回去,且不說被那蜘蛛洞的毒蜘蛛身上散發的毒液毒死,單單尋找出路也未必能夠找到,還會容易餓死。
根據江天鶴的了解,這座山峰下方有一條大河,大河清澈湍急,是一條不錯的交通要到。而且這四周的莊稼也長得分外好,全仰仗著這條河。這條河名叫:“娥後河”,傳說幾百年前,一位名叫娥後的母親得知自己的兒子戰死沙場後,便晝夜不停的哭泣。那時候,這裡沒有河流,周遭的莊稼因為得不到水源而變得產量很小。
卻說這娥後一哭,不久便成了這條河。而那娥後因為傷心過度,也死在了這條河中。後人為了紀念娥後的偉大功績,以後世世代代的子孫都要時刻保護著這條河,取之有用,綿延子嗣。
江天鶴長長歎了口氣,眼睛盯著如雪道:“你怕不怕死?”
那一刻如雪明明是怕死的,但是她的嘴中卻不知怎的說出:“我不怕!”
倏忽,還沒等如雪緩過神,江天鶴就已經拉緊了她的手,再一用力,二人雙雙往懸崖下方掉去。江天鶴耳旁劃過的是她的尖叫聲,那一聲聲似乎是對生命即將丟失的恐懼。他以為如雪隻是怕死,試想哪一個人不害怕自己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去。但是他卻不知,那小如雪心中不是懼怕死亡,她隻是害怕自己死了就沒有辦法為父母報仇了,就沒有辦法查明自己的身世了。
迎著那麼強烈的氣流,小如雪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她的尖叫聲也越來越小,最後近乎聽不到了。江天鶴知道她艱於呼吸,於是便將自己的嘴角貼近如雪,而後整個身子翻轉過來,讓貼近自己的身體。
在二人快要到達地麵的時候,忽然一道綠光自下方射出來,那條綠光不偏不斜,正好射向江天鶴的右手手掌。
他感覺一陣疼痛,手再也抱不緊如雪,隻見那一席粉紅的茜裙慢慢消失自己的視線,往娥後河後方掉去。
卻說這道綠光正是左清洋發出的,他遠遠地就看到了在天空隕落的如雪了。隻是看到有一個男子在吻她,左清洋以為有人占她的便宜,因此才發出一道綠光而去,這道綠光蠻橫之極,幸虧那江天鶴修為高些,要不然,他恐怕當場斃命了。
眼見如雪就要掉到河中了,左清洋將自己的白色束腰帶猛地抽出來,隻見白白的束腰帶直直的奔向如雪,不多時就纏住了如雪的身體。說時遲那時快,赫然立在江心小舟上的左清洋一用力,便把急速往下隕落的如雪拉到小舟上。隻感覺那條小舟搖搖晃晃幾下,就又一次恢複平穩了。
如雪自那次拜師見過左清洋露過一麵,卻也隻是一麵,而且當時就屬他最冷寂,不怎麼說話,也不關心自己慰問自己。當時她就感覺到這一位師叔好沒有人情味。現如今,這一位沒有人情味的師叔居然救了自己,她不禁一聲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