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初露,遙遠的天際浮現著一抹紅色的煙霞,朝陽還沒有在雲層裡麵探出頭來,所以整個大地還顯得冷寂不少。而且,一陣陣涼風也時不時吹來,吹到岸邊的蘆葦上,居然撼動他們舞動起最動人的舞蹈。
碼頭上的人不少,大多是搬運貨物的勞力,還有一些衣著整齊的商人。左清洋帶著如雪在附近的飯館吃了一碗麵,便領著她往一家山莊走去。這家山莊名叫“冰魄山莊”,因為擁有至寒冰魄而出名。江湖上不少人都想要用它,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冰魄到底長得什麼樣。
如雪走在左清洋身後,好奇的問道:“左師叔,你不帶我回玉雪觀,咱們到這裡做什麼啊?”
左清洋看了一眼背在如雪身後的雪無痕,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如雪,遂冷冷道:“你不必問,到了便知道了!”
兩人順著一條大道走去,步行數十裡,方見前方有一座高大的建築。那建築屋簷上寫著一塊金色的匾額“冰魄山莊”,門口還守著四個門人。且說那四個門人個個手執兵刃,麵目猙獰,而且大門緊緊閉著。
左清洋走上前,也不理會那些人,便要硬闖進去。卻見兩個門人即刻拔出長刀架到左清洋的脖頸上,隻聞一位身材高大的門人怒道:“什麼人?敢闖入冰魄山莊?活得不耐煩了?”
他沒有回答,隻是停頓了片刻,便又往裡走去。那四人見來者不善,紛紛拔出長刀往他的身上劈去,卻見四道厚重的刀氣硬生生壓向左清洋。但是,這點功夫還是傷不到他。
左清洋看了一眼身後的如雪,隻微微一笑,便往後一側,片刻便聚集起一個巨大的透明圓球。刀氣打到圓球上,碰發出吱吱啦啦的聲音。
那四人麵目驚駭,但是他們的長刀已經被這圓球吸引住了,無論怎麼抽拿也拔不出來。倏忽,透明圓球崩裂,恍若水滴的內力一股股打向手拿長刀的四個門人。因為被這力道衝撞,四人飛將起來,不偏不斜的撞向冰魄山莊的大門。
“轟隆!”
隻聞一聲巨響,那厚重的大門被震開,“冰魄山莊”這四個字的匾額也被震掉下來。
左清洋停頓片刻,冷冷道:“走!”
於是,如雪二人便瀟灑的走進冰魄山莊的正堂,四周的那些手執兵刃的護院都不敢近前,生怕也被打成重傷,到時候隻得殘疾度日。直到正堂上,如雪二人才看到端坐在長椅上的黑胡子中年男子,那男子正在品著小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左清洋拱了拱手道:“借貴府冰魄一用,幫這雪無痕開刃!”
黑胡子男子哈哈大笑,指著左清洋喝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擅自闖入我冰魄山莊,而且還妄想奪我的冰魄!哈哈,好笑!”
如雪顯得有些恐懼,仿佛有一次回到了小時候的那段歲月,那天晚上的情景似乎要再一次發生似的。左清洋冷冷一笑,將自己背後的九環七星鐧拿出來,不屑的擦拭著。
“我記得不錯的話,十年前我來過你們山莊!”
左清洋自顧自的說著,隨後眼睛猛然瞪著黑胡子男子,怒道:“黑狐,一晃二十幾年了,我們的恩怨也該了解了吧?”
那個名叫黑狐的男子適才緩過神,他上下打量著左清洋,隻見那把九環七星鐧赫然立在左清洋身邊。如若不是這把鐧,他是不會聯想到左清洋的。江湖上人人都清楚他,這位冰冷十足的男子。不僅僅以其鐧法獨步天下,他獨有的內力也深不可測。而且出沒江湖不定,十年前銷聲匿跡,卻沒想到在冰魄山莊在此出現。
“你是·······左清洋······”黑狐顫顫的瞪著他,手裡的茶具居然潑出水來,流到了他的手上。
如雪撩了一下耳畔的青絲,蹙眉心道:“左師叔與這黑狐老怪什麼關係?看樣子兩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不消片刻,聚集在門口的那些護院都圍過來,他們將手裡的兵刃亮在左清洋眼前,似乎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倏忽,自那正堂後方走來五六人,這五六人抬著一把長戟,氣喘籲籲地靠近黑狐。
話說這把長戟便是黑狐的獨門武器,大約重七八百斤,一般人是搬不動的。因為這黑狐在江湖威望不小,而且江湖武林都對他祖傳冰魄虎視眈眈。所以,沒有十足把握,他們斷然不敢輕易奪取。
“左清洋!咱們的恩怨也該了解了!”黑狐怒色瞪著左清洋,拳頭蜷的緊緊的。
左清洋微微一笑,將手裡的九環七星鐧一收,道:“如此甚好!”
倏忽,一股極其強大的內力卷地而起,那些內力將地麵的灰塵儘數吹起,倒讓左清洋看不清前方的招式。猛然,那五六個扛著長戟的人被內力震翻在地,,隻見一陣颶風飛起,將那些座椅席卷到牆壁上。
“嘭!”
五六把椅子四散而飛,零落的殘木將整個屋子襯托的一片狼藉。
“呯!”
九環七星鐧往前一伸,化作一道精妙的內力,內力呈現一股圓環狀,那些零零碎碎的殘木渣子原本要直搗左清洋的身體,但是卻被這圓環的內力擋住了攻擊的去路。不禁儘數零落,散落一地。
這才是開始,想那一把長戟也是七八百斤的重兵器,隻見這黑狐竭力揮舞著,帶起陣陣旋風,且不說長戟鋒利十足,單單是這旋風就已經讓人站不住腳了。
如雪小心翼翼地往後移動,最後停滯在門口外。但此時,那一股股的旋風卻依舊飛奔而來,隻吹得將那木門一開一合的。小如雪不敢走進去,而且她的內力還不足以加入這樣的戰鬥。
左清洋麵容緩和,對於這樣修為的人,他似乎並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