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溪邊遇襲(1 / 1)

輪換時空的秘密 claude_rj 19139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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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慕容大哥,我想我們也在你這耽擱挺久了,我想,我們也應該上路了。”

端木明安幾個收拾好了行李,正在大廳裡向慕容狄拜彆。慕容狄一聽端木明安說要走,立馬抬頭望向歐陽晨鈺的方向,而此時歐陽晨鈺正靠在南宮浩涵的懷中,南宮浩涵低頭不知道對歐陽晨鈺說了些什麼,引起歐陽晨鈺一陣輕笑,兩人看起來就如同金童玉女般,好不般配,慕容狄看兩人這樣,心中很是苦痛,不知不覺中竟握緊了拳頭,緊緊地盯著歐陽晨鈺,眉頭緊皺…

“慕容大哥,慕容大哥?”端木明安看慕容狄看著歐陽晨鈺發呆,連忙又叫了兩聲,“慕容大哥,我們是來想你告辭的!”

“哦,哦,告辭是嗎,我知道了,”慕容狄被端木明安一叫,總算回過神來,但眼神仍舊追隨著歐陽晨鈺不放,“明安,我想,我要和你們一起上路!”

慕容狄總算收回了目光,看著眼前的端木明安認真的說到,他慕容狄就算得不到歐陽晨鈺的垂青,但也要誓死保護歐陽晨鈺的安全,雖然看到歐陽晨鈺和南宮浩涵兩人親密,心裡會很難受,很痛,但那又如何?

“什麼?你要跟我們一起上路!”

聽到慕容狄的回答,反應最大的,自然是剛好歐陽晨鈺和好的南宮浩涵!慕容狄聽到南宮浩涵的問話,眼神自然而然的轉向南宮浩涵,與他對視。

“是的,我想夜淩閣如此厲害,多個人多份力,這樣,我也可以更好地保護好小鈺,難道不是嗎?南宮大哥!”

慕容狄此刻下巴微微抬起,語氣有些狂傲,言下之意,便是歐陽晨鈺在你南宮浩涵的保護之下,還是受傷,我不放心,以後由我來保護小鈺,我定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不用了,鈺兒有我保護便可,不用你來擔心…”

南宮浩涵聽到慕容狄這麼說,自然是快氣炸了,正當南宮浩涵還要再說下去的時候,懷中的鈺兒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輕地搖頭,低聲的說:“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啊,我都和你在一起了,你還怕我被他搶走,你南宮浩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自信了,既然我答應和你在一起,我就會隻愛你一個,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歐陽晨鈺的話說得很小聲,顯然是故意隻要讓南宮浩涵聽的,南宮浩涵聽了歐陽晨鈺的話,原本皺起的眉毛瞬間舒展開來,心情也自然是好得不得了,一時間,竟也不再說出話來反對慕容狄。

“謝謝你,慕容大哥,不過我想,你或許不應當為小鈺放下慕容府的一切不管,這樣的大恩,小鈺受不起!”

雖然不反對慕容狄隨他們一起上路,慕容狄說的對,前麵漫漫,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危險,多個人多份照應,但歐陽晨鈺還是出口挽留,畢竟以後的路,那麼危險,慕容狄實在沒有必要為了自己冒那麼大險,更何況還要丟下慕容府的一切,不管不顧,這樣真的不太好。

“小鈺,你彆這麼說,做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況且,我慕容狄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一定要跟你們一起上路,就算你們反對,我也是一定要去的!”

歐陽晨鈺的挽留,慕容狄顯然沒有預料到,不禁一愣,但隨即又反應過來了,他決定的事,一定會做,沒人能阻止,即使那人是他心愛之人。

“既然如此,那麼小鈺在此謝過慕容大哥了,我們就一起上路吧,以後,麻煩慕容大哥了!”

“嗬嗬,不會,小鈺,能和你們上路我很高興!”

“哈哈,太好了,這下有慕容大哥的加入,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很快取回隕石的,那麼我們也彆在磨蹭了,這就上路吧!”

端木明安很開心,因為慕容狄的加入,他知道,快了,他和夏琳重逢的那天,快要到了,慕容狄隨後收拾了行李,向府中的老管家交代了些事,一行五人,終於又上路了。

京城,夜淩閣內。

“主人,屬下沒能完成任務,屬下該死,請主人懲罰。”

古香古色的大廳中,燈火通明,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人跪在廳中,廳中的上位坐著一位華服女子,一身白色的拖地雪紡衫,下身穿著繡有淡淡梅花的百褶裙,身上披淡白色的玲瓏薄煙紗,眉如柳葉,氣若幽蘭,肩如削成,腰若約素。頭上倭墮髻斜插斜的一根鏤空玉簪,上麵綴著點點流蘇,流蘇灑在青絲上,微微晃動,使人顯得靈動可人。雙眸炯炯有神,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一雙素手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的肌膚中透著淡淡的粉紅,嫩的可以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

“你且起來,這事不怪你,諾他們真能讓你們幾個一舉殺敗,那麼端木家,也白費了它那海上第一家的名號了!”

朱唇輕啟,女子的聲音一如天上的仙樂,但卻帶著絲絲的冷絕,廳中的黑衣人起身,竟是那日襲擊南宮浩涵一行人的殺手女隊長,此刻她已經退下蒙麵的黑巾,露出她姣好的美容,與廳上坐在的那位華服女子不同,黑衣女殺手的眉間帶有一絲英氣,眼神炯然有神。

“主人,屬下這次刺殺不成功,主要是因為那群人中的一個叫南宮浩涵的男人,實在太厲害了,他竟和端木家一樣,有天生的絕技,他以自身靈魂之力,幻化而出的靈劍十分厲害,不過屬下也探聽清楚了,他們同行中的一個叫歐陽晨鈺的女孩,是南宮浩涵的軟肋,相信以後諾要對付他,歐陽晨鈺定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好,清弦你做得很好!”女子起身,腳步輕移,“南宮浩涵是嗎?那就讓本閣主來會會你!”

女子嫣然一笑,快步向門口走去。

“屬下,恭送主人!”

話說這天,陽光姣好,南宮浩涵一行停在了一條小溪邊,暫時小息。

“來,南宮大哥喝口水。”

端木洛萱一路上已經看到了南宮浩涵和歐陽晨鈺的甜蜜,但是心中還是放不下南宮浩涵,一路上還是對南宮浩涵關係備至,這不才剛停下,便拿著水,走到了南宮浩涵的麵前。

“額,小萱,你不用這麼麻煩了,鈺兒會拿給我喝的。”

“南宮大哥這是在嫌棄萱兒嗎,你嫌萱兒煩了,對嗎?”

“誒,小萱,你彆誤會啊,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說,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我受不起啊!”

“南宮浩涵啊,我說小萱妹妹的一番好意,你怎麼好意拒絕呢!”

歐陽晨鈺看到南宮浩涵和端木洛萱這麼不清不楚,氣不打一處來,卻故意露出個甜甜的微笑,語氣輕快的對南宮浩涵說。

南宮浩涵回頭看到歐陽晨鈺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這丫頭鐵定是要生氣了!

“鈺兒,你彆這個樣子啊,喂喂,鈺兒~~”

“南宮浩涵,你好好招待你的小萱妹妹啊!我去看看慕容大哥和端木大哥抓魚抓得怎麼樣了!”

說完,歐陽晨鈺便不再理會南宮浩涵的喊話,直直跑到溪邊,留下南宮浩涵和端木洛萱一臉尷尬。

歐陽晨鈺走後,端木洛萱看到南宮浩涵一副異常尷尬的樣子,開口幽幽的說:“對不起,南宮大哥!鈺兒姐姐她…”

“小萱說的這是什麼話呢,你又沒有對不起我,沒事的,鈺兒隻是隨口說說。”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麵,南宮浩涵乾脆接過端木洛萱手中的水壺,喝了一口,“好了,小萱,你看,我水也喝了,我去看看鈺兒,你好好休息下吧!”

說著,便朝歐陽晨鈺離開的方向,也走了過去,留下端木洛萱在原地,一臉失落…

“嘿嘿,小鈺你來了!”慕容狄看到歐陽晨鈺跑到溪邊,便興衝衝地湊上去,手中握著一支竹竿,上麵是慕容狄剛剛插到的一尾大鯽魚,“你看,這條魚大不大,我烤給你吃好不好!”

“哇,真的很大也,嗬嗬,好啊,你烤給我吃,正好,我肚子也餓了,嗬嗬!”

歐陽晨鈺看到那條魚真的被嚇了一條,那條魚足足有她半隻手臂長,一聽慕容狄要做烤魚給她吃,馬上樂得跟什麼似的。

“好,你等著,我馬上生火!”

慕容狄看歐陽晨鈺這麼有興趣,自然也是興致勃勃,立馬便要動手生火烤魚,而還在小溪中不魚的端木明安搖了搖頭,看到他的義兄這麼對歐陽晨鈺獻殷勤,不禁不滿地大喊一聲:

“大哥,你怎麼這麼有異性沒人性啊!”

一旁的歐陽晨鈺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噴出來。這時,南宮浩涵來到了歐陽晨鈺的身邊。

“鈺兒,笑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咦——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好好陪陪你的小萱妹妹的嗎!”

看到南宮浩涵來到,歐陽晨鈺故意裝得一臉驚訝,看到眼前這個樣子的歐陽晨鈺,南宮浩涵忍不住求饒。

“好啦,好啦,鈺兒,我知道我錯了,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

“哼,真的要陪我,就陪我去抓魚吧!”

歐陽晨鈺一臉得意,嘿嘿,上當了吧!

“你確定?”

“恩!人家真的很想試試麼,以前老是看古裝劇,古人老是下去溪中抓魚,好像很好玩,人家也要試試麼!”

南宮浩涵難得看這小丫頭淘氣一次,一時間,笑開了,摸著歐陽晨鈺的頭發,連說了三個好字。

“哇,好冰!浩涵!你看,水裡麵好多魚啊!”

“小丫頭,你小心點,彆摔著了!”

“杆子給我,我要插魚,我要插魚!”

一入水,歐陽晨鈺就玩的不亦樂乎,南宮浩涵無奈,隻能在一旁護著,不讓歐陽晨鈺摔倒。

歐陽晨鈺拿著杆子插了幾次,都沒有插到一條魚,便生起氣來。

“討厭,這魚怎麼這麼難插!”

“哈哈,小丫頭,虧你還是個現代人呢,你不知道因為水折射的關係,水底魚實際的位置會比我們看到的深麼,來,杆子給我,我抓一條給你看!”

歐陽晨鈺氣憤的遞過杆子,南宮浩涵反身一插,一條鯽魚便抓到了。抓到魚的南宮浩涵得意的看著歐陽晨鈺,歐陽晨鈺本來還一臉怒氣,突然一笑,彎腰伸手入水,捧起一捧溪水,便往南宮浩涵身上潑。

“會插魚了不起啊,我還會潑水呢!”

南宮浩涵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歐陽晨鈺潑了一身,南宮浩涵反應過來後,乾脆就把魚丟給端木明安,也彎腰捧了水,潑起歐陽晨鈺來。

“好你個小丫頭,敢潑我水,看我不讓你嘗嘗我南宮浩涵的厲害!”

“啊~~南宮浩涵,你潑我!我也要潑回去!”

兩人在溪中互潑這水,玩得好不快活,岸上,端木明安將插來的魚都放在慕容狄生起的火堆上麵,安分的烤起魚來,誰也沒想到,不遠處,正有一群黑衣人向他們走來。

南宮浩涵和歐陽晨鈺玩夠了,兩人上岸,正巧,端木明安,慕容狄的魚也烤好了。

“來,小鈺試試,看看我烤的魚好吃嗎?”

歐陽晨鈺接過慕容狄遞過的烤魚,聞了聞,“恩,好香,嘿嘿,那我就不客氣,先吃了啊!”

歐陽晨鈺咬了一口,一邊喊燙一邊點頭,南宮浩涵在一旁無語的看著歐陽晨鈺。

“小丫頭,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浩涵,快試試,好吃!好吃!”

正在此時,溪邊出現了一群黑衣人。

啪啪啪…

“南宮大俠,端木大俠,真是閒情逸誌啊!在溪邊烤魚,不知可否分小女子一點啊?”

南宮浩涵聞言,抬頭望向來人,隻見那女子正輕拍手掌,一襲白色長裙拖地,寬大的衣擺上繡著淡淡的水仙花紋,手臂上挽著丈許來長的輕輕水鏽雲紗。細腰芊芊,用一條同色的鑲著碧玉素錦的腰帶係著。烏黑的秀發用一條純白色的絲帶係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那彈指可破的肌膚被那幾率青絲襯得更加湛白。臉上輕紗遮麵,看不清容貌,但仍然可以感覺出,此女子必然非凡。

而女子身後跟著數十名黑衣人,第一眼望去,女子的裝束,好不搶眼!

南宮浩涵看樣子,便明白過來,輕笑一聲,開口問道:“看姑娘氣質宛若天仙,定非常人,若浩涵猜得沒錯,想必是夜淩閣的朋友吧,魚兒小物,諾承蒙姑娘不嫌棄,全送給姑娘便是,隻是不知,姑娘身後的朋友,是什麼意思!”

“嗬嗬,南宮大俠果然好眼力,不錯,小女子便是夜淩閣的人,此番前來,除了想向南宮大俠討幾隻魚兒嘗嘗鮮外,還想向南宮大俠討兩個人,不知南宮大俠是否樂意。”

南宮浩涵一聽那女子那麼說,心下一緊,一旁的眾人聽到女子的話,也具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紛紛拔出劍作出準備戰鬥的姿勢。

那女子看到眾人怎麼緊張,又是輕笑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眾位大俠也不必太過緊張,隻要你們肯讓這兩個人和小女子回夜淩閣,小女子今日必定不會和各位動手,你們意下如何?”

南宮浩涵耐著性子,向那女子又問道:“敢問姑娘,要哪兩個人?”

“歐陽晨鈺,端木洛萱!”女子說得雲淡風輕,似乎隻是在回答南宮浩涵吃沒吃過飯的問題。

“你——不可能,人我們是不可能交的,南宮大哥,少說廢話,看來今天這場大戰是免不了的了,跟他們拚了,何必跟這個女人多說這些。”

慕容狄聽到那女子這麼說,便著急起來,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便要開戰。

那女子聽到慕容狄這麼說,也不惱,依舊笑容滿麵,“慕容公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近日來夜淩閣中少有人走動,小女子甚覺無聊,想請兩位佳人過夜淩閣做客,聊聊家常罷了,慕容公子何必怎麼緊張呢!”

南宮浩涵拉過歐陽晨鈺,將他交給慕容狄,深深地看了慕容狄一眼,嚴肅的說:“鈺兒現在就交給你了,你會保護好她的,對吧!”

慕容狄接過歐陽晨鈺,用同樣嚴肅的聲音向南宮浩涵保證:“你放心,我會的!”

慕容狄心中清楚,要不是敵人太厲害,他南宮浩涵必然不會將歐陽晨鈺交給自己,心中下定決心,今天就是死,也要保歐陽晨鈺周全。

而現在正在慕容狄身側的歐陽晨鈺親眼看到南宮浩涵將自己交給慕容狄,竟也沒有出聲反對,因為她看明白了剛剛南宮浩涵眼中的認真,來人,真的不簡單!

隻是,南宮浩涵沒想到,把歐陽晨鈺交出去後,再見麵,竟是一個月之後!

“姑娘,不必多說了,你知道,人,我南宮浩涵定是不會交給你的,要打,那便打吧!”

“本想南宮大俠會是個明白人,沒想到竟是這般頑固,看來小女子到底還是看錯人了!”

隻見那女子皺著眉頭,有搖了搖頭,好像很懊惱似的。

南宮浩涵失蹤

空氣開始變得潮濕,有點悶,衣袖在風中不在飄蕩,變得乖順地垂下。

是的,小溪邊的環境不知何時開始潮濕起來,甚至可以感覺到水氣。而且這水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密,就像是升起了淡淡的薄霧。周圍的景物因這薄霧逐漸變的飄渺。

“這怎麼回事?”

殺手們一個個看得傻眼,隻有為首的那白衣女子皺著眉,冷眼看著這一切。

“端木家的控水能力不愧天下第一,小女子佩服佩服!”

原來,這一切,都是端木明安做的,上次遇到夜淩閣的殺手時,周圍並沒有水源,所以,他隻能調動很遠處的水,而這次,剛好就在小溪邊上,加上端木明安熟練的控水能力,效果自然是加倍的。

上次襲擊南宮浩涵一行人的女殺手這次也在隊伍當中,聽到水聲的她,尋著水聲望去,剛才還表麵微微泛波的小溪上,如今波浪竟翻滾起來,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她抬頭看看天,今天的隻是微微細風,怎麼可能會有如此之大的波浪!

滴答!

端木明安微微眯著雙眼,打量著他們麵前的白衣女子,一個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安如泰山地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胸有成竹就是狂妄自大。如果這女子是誌在必得,那麼很抱歉,這次她要失策了,就算不是為了要搶回隕石,不是為了保護歐陽晨鈺,端木洛萱兩人不被抓走,對於這種邪惡的殺手組織,自己動手也絲毫不會留情。不過看到南宮浩涵那麼嚴肅的樣子,看來,這場仗,還是很難打的。

空氣中水霧彌漫,似是下著蒙蒙細雨,而那白衣女子清楚,這不過都是假象,這水氣由端木明安控製的,看來,這端木家大少爺,是要來真的了。

白衣女子與南宮浩涵等人各站一方,相差距離不過數步,雙方都是極為沉穩之人,決不輕易出招,他們都在等,等著對方露出破綻。

一滴似汗似水的液體從南宮浩涵的右側額頭緩緩滑落下來,越過劍眉,滴入右眼之中,而他似乎是毫無知覺,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忍不住了,上次同他正麵交手的女殺手隊長清弦,一個箭步已來到南宮浩涵的麵前。隻見影剛至,人卻已猛然矮身,向著南宮浩涵的方向橫掃了一腿。

南宮浩涵又豈是那麼容易解決,他的左腳輕輕一點地,向上一躍而起,躲過對方的攻擊。他在空中使力也向那個女殺手踢出一腳。那女殺手清弦也不是等閒之輩,向後一個閃身,躲過了南宮浩涵的那一腳。但是,那女殺手剛剛站定,南宮浩涵人卻已經逼了過來,連揮三拳,看似平常卻暗勁十足。清弦微微後仰,手上暗自運力,抬起手臂臂擋這三拳,另一手化拳為掌,向著南宮浩涵的左胸一掌拍出。南宮浩涵隻覺一股強硬的氣道逼來,心下便知道這一掌內力十足。他表情故作輕鬆,一個轉身,抬手擱開對方這掌的同時人卻向前躍出,旋身,站定的瞬間,再次向前再要攻擊。南宮浩涵的瞳孔瞬間收縮,奮力揮出的右拳瞬間變成掌,用力橫劈出去,奇異的淡藍色亮光芒在空中留下一個類似圓弧的形狀,一閃而過。

……

血,一滴血從清弦膚下沁出,她的右胸口上出現一道紅痕,右臂、左肋都隱約現出紅色的液體,身上的黑衣儘濕,水印布滿全身。

另一邊,

少了南宮浩涵的端木明安一行,正獨自麵對著數十位頂尖殺手,而那白衣女子,隻是在一旁觀看,似乎並沒有想要動手的欲望。

劍,已如期而至,正要砍向歐陽晨鈺,忽然,半空中出現一人!那人一身淡藍修身錦袍,頭上戴束發紫金冠。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羊脂白玉,在半空中飄逸如仙,徐徐而下!隻見這人五官俊美,氣質非凡,不正是端木明安的結拜義兄慕容狄麼!

殺手看到來人大感不妙,幾個殺手輪著攻擊護在歐陽晨鈺身前的慕容狄,五六個人轉著燈兒般廝殺,打得好不精彩。?

六七個殺手大喝一聲,向慕容狄撲去!慕容狄冷笑一下,一個轉身,寶劍像流星般向往殺手堆中飛去,幾個殺手一時不注意,身上便掛了彩。

另一邊,端木明安和端木洛萱兩兄妹兩一同作戰,對抗著剩下的一堆殺手。

霍!霍!霍!三聲響過!

端木家兄妹兩控製水珠,以巧妙的角度,穿過眾殺手的手腕,頓時血花四濺!殺手們長劍掉地,表情甚是痛苦!?

眾殺手抖擻精神,重拾大刀,又再向前撲去。端木家兄妹兩人,嘴邊不禁勾上一絲邪笑,用念力控製溪中的水化作一隻隻的水箭,凝結在空中,簌的一聲,水箭紛紛射向眾殺手,一秒過後,殺手們紛紛中箭,倒地不起。

遠處白衣女子看到眾殺手死的死,傷得傷,一時也不在觀看,加入了戰局,空氣中的水霧似乎越來越濃。

看到端木洛萱和歐陽晨鈺兩人被護得好好的,瞬間想到什麼,轉身向著南宮浩涵的方向攻去,一條白綾瞬間飛出,緊緊地捆住南宮浩涵,南宮浩涵一發現被捆,正欲掙紮開來,卻發現,越掙紮白綾纏得越緊。

一眨眼間,白衣女子已經來到了南宮浩涵的身側,嫵媚一笑,向前傾身,在南宮浩涵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南宮浩涵瞬間暴怒,催動自身的靈魂幻化為靈劍,藍光閃過,一瞬間,白綾灰飛煙滅。白衣女子見此情況,仍舊麵不改色,向後飛退幾步,右手運起靈力,也化作一把紫色靈劍,相較於南宮浩涵的,白衣女子的劍顯得細小修長。

兩劍在空中對接,輕輕相碰便瞬間彈開,白衣女子借著身體的優勢,在空中一個鯉魚打滾,倒是平安無事的落地了,而南宮浩涵便沒有那麼幸運,他被兩劍的衝力彈開,直往後退,摔到了地麵上。

那白衣女子見狀,毫不放鬆,不給南宮浩涵喘氣的機會,一個飛身,又往南宮浩涵所在的方向攻去。南宮浩涵強撐著站起身來,向著端木明安的方向大喊了一聲:“明安,箭!”

聲音剛落,一把水箭隨之而來,迅速飛向女子所在的位置,女子見此,立即抽身返回,卻還是慢了半拍,水箭擦過女子的左臂,在左臂上留下一抹血紅。

受傷的女子低頭一看自己受傷的左臂,皺了下眉,而一開始被南宮浩涵打落在地的黑衣女殺手清弦看到白衣女子受傷,連忙趕到白衣女子身邊。

劍,瞬間脫手飛出,方向卻不是對著南宮浩涵,而是對著剛剛傷到白衣女子的端木明安,端木明安觸不及防,她沒有想到那黑衣女子竟有如此力度,被飛劍直直插入腹部,頓時流血不止。

“哥——你沒事吧!”站在端木明安身邊的端木洛萱第一時間喊了出來。

南宮浩涵皺了皺眉,看到端木明安受傷,運出更強的靈氣,將靈劍化得更大,白衣女子見狀,連忙推開黑衣女子,也化成紫色靈劍,攻了上去!

隻聽見,砰——的一聲,南宮浩涵和白衣女子所站的地方,塵煙四起,沒有人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煙霧消散過後,殺手一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連同殺手一起消失的,還有當時運起靈力與白衣女子對戰的南宮浩涵!

“不——”撕心裂肺的喊聲,那是歐陽晨鈺的聲音,“南宮浩涵,南宮浩涵你在哪裡?你個混蛋,你給我出來。你趕快給我出來啊!”歐陽晨鈺在煙霧消散的第一時間發現南宮浩涵消失的事實,一時悲痛湧上心頭,帶慕容狄回過神來望向歐陽晨鈺之時,歐陽晨鈺早已淚流滿麵。

“南宮大哥——南宮大哥——小萱,明安,你們看到南宮大哥沒有?”

端木洛萱聽到慕容狄的問話,心中一顫,連忙抬頭尋找那熟悉的身影,但是整個小溪邊,除了剛剛被他們兩兄妹所殺的刺客外,就隻有他們四個人,哪還有南宮浩涵的影子。

“啊——噗!”

端木洛萱扶著的端木明安突然吐了口血,整個人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大哥,你沒是吧,你流了很多血,慕容哥哥,鈺兒姐姐,你們快來啊,大哥,大哥受傷了!”

聽到端木洛萱不安的喊聲,慕容狄趕緊帶著歐陽晨鈺來到端木明安的身邊,隻見那飛劍穿透端木明安的腹部,鮮紅的血液正順著傷口不停地向外冒,慕容狄一看,低喊了聲:“糟了!”

慌忙點住端木明安傷口周圍的穴道,將端木明安扶到馬車中,馬不停蹄地向下一個城鎮趕路。

正忙著處理端木明安的端木洛萱和慕容狄誰都沒有發現歐陽晨鈺的異常,此刻歐陽晨鈺雙眼無神,雙手緊緊地拽著頸間的鳳形翠玉,口中不停的念著南宮浩涵的名字,臉上,儘是淚痕。

趕了許久了路,都看不到半個城鎮,慕容狄心中不禁有些著急,在這麼下去,端木明安非死不可,這時,馬車突然來到一處桃林,但看林中水霧彌漫,林中桃花盛開,鳥語花香,一如仙境一般,慕容狄走投無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趕路,往那桃林的深處駕車而去…

再說另一邊,南宮浩涵和白衣女子同殺手一起消失之後,便陷入了一片昏迷之中。

南宮浩涵是在一曲優美的琴聲中,悠然轉醒的。

他一睜眼,便看到一處極為裝修極為華麗的住處,在他不遠處,有一女子正坐著彈琴,桌上放著一個香爐,有一縷青煙從爐中散出,大概是剛睜眼不適應光線的緣故,一向視力良好的他竟看不清女子的長相。

南宮浩涵掙紮著要起身,卻聽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身上還有傷,還是躺著的好!”

南宮浩涵這才發覺,自己身上不知何時竟困著白白的紗布,還有些許的藥味散出,身上到處都是隱隱作痛,尤其在胸口處。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是你救了我?”

“想不到南宮大俠這麼快就忘了小女子我,小女子實在是太傷心了!”那女子叮鈴一笑,南宮浩涵這才記起,原來是那日的白衣女子。

“原來是你!既然綁了我,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那女子聽了,笑了一聲,複又彈琴來。此刻南宮浩涵才真正看清楚女子的容貌。

但見那女子今日又是一襲白衣,上麵鏽流雲暗紋,一頭的青絲用一條白色流蘇淺淺倌起,額間用淡藍的顏料畫出一朵青蓮的花瓣樣,散出淡淡光芒。娥眉細長,臉上不施粉黛。卻仍然顯現出她的絕色容顏。白皙的頸間戴著一條古香古色的檀木項鏈,愈發稱得鎖骨的清冽。手腕上戴著一對白玉手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穿著的是一雙雪白的素錦鞋,雖然無奇,但是配上這一身雪白的裝束,倒是大大的合適。她的美目流轉,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卻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但卻絢爛無比。

隻見那白衣女子玉指輕揚,露出如蔥段般的纖細而又白皙的玉指。抬手撫琴,屏氣沉思,琴聲驟然而起,在房中久久環繞。琴聲委婉透著些許剛毅,一如高山流水般,汩汩韻味…

一曲終了,白衣女子款款起身,走到了南宮浩涵的麵前,張開雙臂,南宮浩涵說:“歡迎來到夜淩閣做客,小女子便是這閣中的主人——冷雲兮!”

原來這就是夜淩閣的閣主?想不到夜淩閣的閣主竟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女人貌似長得不錯!南宮浩涵心裡暗想。

“原來是冷閣主,你說請浩涵來夜淩閣做客,便是將人打成重傷?這難道就是夜淩閣的待客之道?”

躺在床上的南宮浩涵心裡暗自嘀咕:做客?我呸,綁人還差不多!

“嗬嗬,說笑了,諾是小女子不用這種方式,又怎麼會賞臉光顧我們夜淩閣呢,,小女子沒說錯吧!”

“是又如何?冷閣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乾脆痛快地講清楚,你把我綁來你們夜淩閣,到底有什麼目的!”

看到白衣女子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南宮浩涵氣不打一處來。

“誒,還有傷在身,何必跟小女子動怒呢,小心氣到傷口又裂開,這可不值得!”

“你——女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都說了還有傷在身,不能動怒了,你怎麼就不聽人勸呢!小女子現在還有要事在身,好好養傷吧,小女子暫且告退了。”

冷雲兮說完便快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想是想到什麼似的,停了下來,轉過頭,對著南宮浩涵很認真地說到:

“我勸養傷的這段時間,不要妄想逃出我們夜淩閣,實不相瞞,我已經讓你吃下了我們夜淩閣特製的散功散,隻要沒有解藥,你那靈劍是使不出來的!所以,,你還是乖乖地呆在好,萬一大俠你亂跑,被閣中那位巡邏的殺手當作刺客,那可就不好辦了,你說是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南宮浩涵現在的房間。

威脅,這擺明了威脅!

南宮浩涵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冷雲兮的話中話!

冷雲兮的言下之意便是:你現在身上已經被下藥使不出武功了,萬一你要是亂跑,被殺了,她冷雲兮可不會管!

“好你個妖女!把我抓到這來乾什麼!”

現在的南宮浩涵身受重傷,隻能乖乖躺著床上,不能動彈,呆呆地望著房中的橫梁,手不自覺地撫上頸上的龍形玉佩,還好,你還在!不知道,現在鈺兒他們怎麼樣了,明安受了傷嚴不嚴重!

話說慕容狄帶著受傷的端木明安一路往前趕,直直地走到了桃林的深處,本以為已經沒路可走了,沒想到卻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馬車拐進了一個小村落,隻見這裡土地平坦開闊,房屋整整齊齊,有肥沃的田地、美麗的池塘,桑樹林子這類植物數不勝數,田間小路交錯相通,村落間能互相聽到雞鳴狗叫的聲音。那裡麵的人們來來往往跟田勞作,那男女女的穿戴,全都跟外麵的人一樣,老人和小孩都悠閒愉快,自得其樂。

然而此刻的美景,對於慕容狄一行人來說,已經無心去欣賞,現在慕容一心隻想快點趕到村中的郎中那裡,救治端木明安的傷!

村裡的人,看見來了輛馬車,車中的男女個個身著華服,其中有一個男人,腹中插著一劍,看來傷勢很重。

“這位小哥,請問這村中的醫館在哪?怎麼走,我有位朋友受傷了,需要急需的醫治!”

“哦,這樣,你們快跟我來,我帶你們去,黃老伯現在應該還沒去采藥,你麼快跟我走。”

一行人跟著眼前的這個小哥,直奔小哥口中黃老伯的醫館。

一進醫館,黃老伯便被眼前的陣勢嚇到,不過倒也馬上恢複鎮定,一邊指揮慕容狄將端木明安放到病床上,一麵吩咐藥童準備藥材。

黃老伯為端木明安把了脈之後,又那剪刀剪開端木明安身上的衣服,查看傷口。

“這位公子的傷得不輕啊,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腹中的劍拔出來,此劍穿腹而出,幸好當初你們沒有將劍拔出,要不然,必然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倒是我也無能為力啊!”

“那麼,大夫,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你說,隻要能幫上忙,我們一定去做!”

“好吧,那麼現在先請兩位姑娘出去,這位小哥你留下來幫我,我要為這位公子拔劍!”

“好!”慕容狄連忙點頭允諾。

端木洛萱和歐陽晨鈺被趕出門外,端木洛萱一臉擔心,而歐陽晨鈺還是一臉無神。

“這位小哥,你先幫我封住這位公子的心脈,護住心脈才更有保障,待我拔完劍,你就立刻封住他的穴道,元兒,你幫為師拿藥來,在旁邊準備著,為師一拔劍,你就將藥敷上去!”

慕容狄和那藥童雙雙應允,黃老伯看來看兩人。

“好,我數一二三,便拔,你們準備!”

“一。”

“二。”慕容狄汗順著額頭滴了下來,但他沒時間去擦,緊張地看著端木明安的腹部,等著黃老伯的命令。

“三。”

劍終於拔了出來,慕容狄趕忙封住穴道,一旁的小童也迅速敷上藥,忙了好一陣子,端木明安的傷才包紮好。

慕容狄鬆了一口氣,走出門口,對著門口著急等待的端木洛萱,露出個放心的笑容,端木洛萱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誤入小桃花源

“慕容大哥,黃老伯,謝謝!”

“黃老伯,我替我這義弟明安,謝謝你了,要不是您醫術高明,及時將明安腹部的劍拔出,恐怕明安的性命不保啊!”

黃老伯正好寫好藥方,轉身遞給立於一旁的藥童,吩咐他快點照藥方煎藥。

“誒,小兄弟,小姑娘不必客氣,懸壺濟世本是老夫的職責所在,隻是老夫有一事不明,這位公子的傷是被劍所傷,但是力道似乎不對,據老夫的了解,劍應該是從遠處以極強的力道插入那位公子的腹中,老夫愚昧,至今還從未見過如此劍招。

“黃老伯真是厲害,不錯,明安的傷確實是被飛劍所傷,是夜淩閣的一個女殺手的做,隻想不到夜淩閣的殺手竟如此。”

“夜淩閣?明朝第一殺手組織夜淩閣?”

“是!”慕容狄向黃老伯作了個揖。

想不到黃老伯在聽到慕容狄的回答之後,臉色竟變的嚴肅起來!厲聲道“

“你們是誰!怎麼會惹上夜淩閣!”

“黃老伯,您彆動怒,您放心,我們都是好人,在下揚州慕容狄,而那受傷的是在下的義弟,桃花島端木家的大少爺——端木明安,現在在床邊的這位便是端木家的二小姐——端木洛萱,而剛剛出去的穿鵝黃的那位姑娘叫歐陽晨鈺,是我們的朋友。”

“你說的都是真的?這麼說,躺在床上的少年,是來自於海上第一大家的端木家?”

“千真萬確,晚輩絕對不敢欺瞞黃老伯!”

聽到現在,黃老伯臉色稍稍恢複,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床上還在昏迷的端木明安一眼,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這下換慕容狄疑惑了:“黃老伯,您這是什麼意思?”

想不到黃老伯急忙打斷他:“年輕人,有些事情現在還不適合說,既然端木家的後人受了傷,那麼你們便在這住下吧,老夫便是這小桃源村的村長,待會我會讓人收拾間院子出來,你們安心住下吧!好好養傷為重啊!”

“這會不會打擾到您啊,黃村長,您就了我大哥,小萱不勝感激,但是…”

“誒,萱兒,既然黃村長這麼說,必然不會為難,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在這小桃源住下了吧!”

“可是,慕容大哥…”

看到端木洛萱還要說些什麼,慕容狄連忙讓她噤聲,對著她搖頭。

“還是慕容公子明白事理,好了,我去吩咐人做事,你們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待黃村長走出後,端木洛萱才開口問道:“慕容大哥,你剛才為什麼要我不要說話!”

“萱兒難道沒有聽見黃村長在歎氣麼,在他聽到你們是端木家的後人之後,他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隨後又對我們說,有些事現在不適合知道,看來,這黃村長必然知道端木家的事,而且聽他的語氣,不像是要對我們不利,既然他要我們留下來,那麼我們便留下來,反正現在我們也沒地方去。”

“這…好吧,那我留下來照顧大哥,慕容哥哥,你快去看看鈺兒姐姐吧,自從南宮大哥失蹤後,鈺兒姐姐就變得神不守舍,我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

歐陽晨鈺就是是端木洛萱的情敵,但是她們兩的姐妹情還是在的,她再問在南宮浩涵失蹤後也很是擔心,但是,她並沒有像歐陽晨鈺那個樣子,所以,在端木明安的傷穩定之後,現在的她更加擔心歐陽晨鈺,現在歐陽晨鈺這個樣子,很可怕,她怕她會想不開。

“好,我這就去,對了,南宮大哥失蹤相信你也很難過,現在再加上明安,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要撐下去,知道嗎?我們之間不能再有人出事了,要不然就隻剩我一個了。小鈺,我會看好他的,南宮大哥把她交給我,我就一定要還一個完完整整的歐陽晨鈺給他,這是作為對朋友的承諾,我一定說到做到!”

慕容狄說完後,便退出了端木明安的房間,他跑遍了整個村子,終於在村北的一棵桃花樹下找到了歐陽晨鈺。

此刻的歐陽晨鈺正抬頭望著枝頭的桃花,眼中帶著悲涼之意,映在慕容狄的眼中就是一幅美人圖,一時竟呆得說不出話來。

歐陽晨鈺一身鵝黃色素織錦的長裙,裙擺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一條白色素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細腰束住。一頭宛如瀑布般的青絲綰成一個簡易的髻,一支尋常白玉玲瓏簪插於其中,雖然簡潔,但卻顯得異常的清新優雅。臉上粉黛未施,卻襯出歐陽晨鈺的麵容愈加的清秀。微風拂過,歐陽晨鈺抬手,將幾縷被風吹散的秀發從新歸位。

風兒還在吹著,卷起幾朵桃花瓣,在空中久久盤旋不願落下。就像歐陽晨鈺此刻的心情一般,放不下,她放不下南宮浩涵。

心,狠狠的糾著,痛嗎?不,心已經早就麻木了,在南宮浩涵在自己麵前消失的那刻起,她的心就已經痛到麻木了。

而如今,南宮浩涵雖然是生死未卜,但恐怕凶多吉少,她如何能夠放得下?在經曆了那麼多之後,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多麼的不懂得珍惜,原來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忽一悲涼的歌聲響起,慕容狄驚醒,四處尋找唱歌之人,但是四下無人,又突然覺得歌聲是如此的熟悉,方才又向歐陽晨鈺的方向望去,才發現,竟然是歐陽晨鈺在唱。

歐陽晨鈺唱的這首歌,慕容狄以前從未聽過,細細聽來,歌詞悲切,加上歐陽晨鈺此刻的悲痛的心情唱出,自是更加感人,慕容狄這個男兒,一時也紅了眼眶,一曲歌畢,歐陽晨鈺早已淚流滿麵,手,緊緊地握住頸間的玉佩,看來,當日南宮浩涵買來討好歐陽晨鈺的小玩意,此刻已經成了歐陽晨鈺堅持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慕容狄走向歐陽晨鈺,張開雙手將她抱在懷裡:“小鈺,我知道南宮大哥失蹤,你很難過,想哭就放聲大哭出來吧,這樣憋著會生病的!相信我,南宮大哥一定會沒事的,他那麼愛你,那麼舍不得你,他怎麼可能就肯放手把你交給我,所以,相信我,他一定會沒事的!”

不料,歐陽晨鈺聽完這話不但沒有放聲大哭,反而掙脫了慕容狄的懷抱,用手擦乾臉上的淚水,淡淡的說了聲:“慕容大哥,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浩涵會不高興的!”

說完,就再也不說一句,頭也不回地走回村中,徒留下,慕容狄楞在原地。

慕容狄看著自己空空的懷抱,手還保持著停留在空中的姿勢,心中一疼,想不到,你竟如此愛他,我不管做什麼,終究還是比不過南宮浩涵是麼?

垂下手,慕容狄學著歐陽晨鈺的樣子,抬頭仰望枝頭的桃花,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嗬嗬,今日桃花灼灼,刺痛了慕容狄眼,一滴淚自眼角滑落,滴入土中,消失無蹤…

三天過後…

“水,水,給我水…”床上的端木明安迷迷糊糊地喊著,端著藥推門而入的端木洛萱正好看到這一幕。

“哥,哥你醒了,水,要睡是嗎,我馬上幫你倒!”

端木洛萱立馬放下手中的藥,跑到做旁,到了一杯水,又慌忙的跑到端木明安的床前,喂他喝下。喝過水的端木明安顯然清醒了不少。

“萱兒,這是哪,我…”端木明安正掙紮著要起來。

“誒,大哥你彆動,你身上還有傷,我們現在小桃源村,那天你被那黑衣人的飛劍刺傷之後,我們走投無路,卻機緣巧遇地來到這裡,而這小桃源的村長一聽我們是端木家的後人,便留我們在這裡暫住。”

端木明安聽了之後,乖乖地躺回床上,又接著問:“那其他人呢?慕容大哥,南宮大哥,還有小鈺怎麼樣了?他們有受傷麼,嚴不嚴重?”

聽到端木明安的問話,忍了好幾天的端木洛萱終於爆發了,淚止不住地從她的眼眶中流出。而端木明安在看到端木洛萱哭後心想不對,肯定出來什麼事!

“萱兒彆哭啊,快告訴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哥,南宮大哥——南宮大哥他,他失蹤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那天你受傷後,南宮大哥就運出更強的靈力和那白衣女子決鬥,後來,就隻聽得砰的一聲,煙霧四起,待煙霧散去之後,就沒了那群殺手和南宮大哥的蹤影了!”

“照這麼看來,南宮大哥很有可能是被夜淩閣擄走的,就是不知道,夜淩閣的殺手們會不會對南宮大哥做什麼了,小鈺呢?小鈺怎麼樣,南宮大哥失蹤了,她沒事吧!”

“鈺兒姐姐,鈺兒姐姐這兩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飯也不吃,休息也沒怎麼休息,基本上一躺下便又會驚醒過來,後來乾脆就不睡了,慕容大哥怎麼勸,她都不聽。每天不是對著窗外,就是在書桌上寫寫畫畫,房間都不愛出,她現在整個人很虛弱,村長說,鈺兒姐姐那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他沒辦法。”

端木洛萱邊哭邊說,斷斷續續,但端木明安大概也聽明白了,現在歐陽晨鈺的情況不好,而且是十分不好!想來南宮浩涵的失蹤對她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

次日,經過黃村長的詳細檢查,又為端木明安從新包紮了下傷口,端木明安已經能夠下地了。

拒絕了端木洛萱的陪同,端木明安獨自一個人來到歐陽晨鈺的房門口,洛萱說,小鈺這幾天都呆在房裡,那她現在肯定還在房間裡。

左手扶住傷口,右手艱難地抬起來,敲門,“小鈺?你在裡麵嗎,我是端木大哥,可以進來麼?”

端木明安知道,要不是因為端木家的關係,南宮浩涵和歐陽晨鈺根本不可能穿越時空來到明朝,更不可能遇襲,那麼南宮浩涵也不會失蹤,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自己,所以他要來道歉,更重要的是,他要來幫歐陽晨鈺的心結解開,要不然,在這麼下去,就算南宮浩涵能夠平安歸來,歐陽晨鈺也不可能撐到那個時候!

房內的歐陽晨鈺還是呆呆地沒有動,她整個人蜷縮在窗邊的一個椅子上,雙眼無神,望著窗外。

“小鈺?我知道你在裡麵,你再不應,我可就進來了!小鈺?”

連續問了好幾聲,歐陽晨鈺還是沒有反應,於是端木明安便推門而入。一進門,端木明安看到的就是歐陽晨鈺抱著自己,縮在在窗邊的身影,霎那間,端木明安心痛了,原本活潑可愛的一個女孩子,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像鬼,猶如行屍走肉般,沒了靈氣,任誰看了也會心疼!

端木明安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走向歐陽晨鈺,而是轉向歐陽晨鈺房間裡的書桌,端木洛萱說,這兩天,歐陽晨鈺在房內寫寫畫畫,沒有停過。

端木明安一走近便看到,好幾張宣紙散落在地,強忍著腹部傷口的疼痛,他蹲下身來撿起其中一張,上麵用清秀小楷寫著一段李易安的詞:

小樓寒,夜長簾幕低垂。恨蕭蕭、無情風雨,夜來揉損瓊肌。也不似、貴妃醉臉,也不似、孫壽愁眉。韓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將比擬未新奇。細看取,屈平陶令,風韻正相宜。微風起,清芬醞藉,不減酴醾。

漸秋闌、雪清玉瘦,向人無限依依。似愁凝、漢皋解佩,似淚灑、紈扇題詩。朗月清風,濃煙暗雨,天教憔悴度芳姿。縱愛惜,不知從此,留得無多時?人情好。何須更憶,澤畔東籬

這是李易安寫的《多麗.小樓寒》,這首詞痛著深切的恨,端木明安抬頭望了還靜默的佳人,再次蹲下,將其他幾張的宣紙撿起,整理好了,放在桌邊。

而桌上,一幅畫,和另一幅字,引起了端木明安的注意,他先拿起那幅畫,隻見畫中是一男一女相依而立,望向遠方。

那個男子麵容俊美絕倫,臉是如同雕刻般的深刻明朗,五官顯得異常分明。這個人的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如同個紈絝子弟,但眼裡卻異常清澈。一頭頭發烏黑而又茂密,那雙淩冽的劍眉下是對深邃的褐色眼眸,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略微偏薄的嘴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頸間掛有一方龍形玉佩,一身青衣,更顯出男子卓爾不凡的氣質。

再看那女子,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外麵套著見輕籠祥雲薄紗衣。細腰芊芊,用一條白色的素錦織的腰帶係上。一頭秀發烏黑烏黑細致,用一條乳白色的細絲帶隨意係起,略顯柔美。幾絲被那女子故意用手捋這,垂落在右肩上,彈指可破的肌膚被這幾縷秀發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那女子的頸間也同樣掛有一方鳳型玉佩,看著樣子,到和男子頸上的玉佩倒是一對無疑了。

那女子在男子的懷中露出幸福的笑容,這一看,這對神仙眷侶般的人兒,不是南宮浩涵和歐陽晨鈺是誰?

端木明安心下一驚,放下後,又拿起畫旁邊的那副字仔細的看了起來,那也同樣是一首詞,內容卻是端木明安未曾見過的,歐陽晨鈺已經改用行楷寫了,結尾處隱有一絲水印,看來是帶情而寫,情到深處,自然落淚。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當時隻道尋常…哈哈,寫得好,寫的好啊!”

端木明安拿著那副字,慢慢地歐陽晨鈺的身後。

“小鈺,你在想南宮大哥,對麼?”

端木明安拍了拍歐陽晨鈺,讓她回神。

“小鈺,這首詞寫得很不錯呢,我知道你在回憶你和南宮大哥之間的點點滴滴,但是,小鈺,彆老是往壞的想啊,說不定,現在南宮大哥正好好的在療傷呢!當時知道尋常,相信我,以後,這種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等閒之事,你們一定還會再有的!”

歐陽晨鈺被端木明安這麼一拍,回過頭來,看到是端木明安,眼神中總是出現了一絲光芒。歐陽晨鈺掙紮的站起身,接過端木明安手中的詞句,回想起自己昨晚挑燈作畫的情境,昨晚自己,拖著疲憊的身子,強撐著作完畫,畫中自己和南宮浩涵竟是這般的完美,便不忍心在畫上落款,怕破壞了正副畫,於是又拿起一張新字,憑著記憶寫下納蘭容若的浣溪沙,隻是寫到最後一句“當時隻道尋常”的時候,想起南宮浩涵為自己所做的種種,一路走來,都是自己任性妄為,但是南宮浩涵卻從來隻是包容著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那時自己忍不住鼻子一酸,還是掉下淚來,滴到了最後一個字上,才有了宣紙上的那抹淚痕。

這麼多天來,慕容狄不止一次勸過自己,讓自己想開點,或許南宮浩涵還活得好好的,但是,自己一看到慕容狄便心生厭惡,大概是因為南宮浩涵的關係,而自己確實知道了慕容狄對自己有特彆的意思,打心底排斥他,她一直忍著不哭,因為不想慕容狄關心再跟他有什麼接觸,她恨慕容狄,要不是因為知道他喜歡她,所以一定會奮不顧身的保護她,南宮浩涵也將自己交給慕容狄保護。

而現在,她看到是端木明安,在這個故事一開始便飽受著離彆相思之苦的端木明安,因為端木明安,南宮浩涵才會鼓起勇氣對自己表白,也是因為端木明安的話,讓南宮浩涵在最痛苦的時候,有地方發泄,所以,歐陽晨鈺很感謝他,也很信任他。此刻,歐陽晨鈺再也忍不住了!

一滴,

兩滴,

三滴,

歐陽晨鈺終於還是淚流滿麵了,她撲進了端木明安的懷中,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鬼規矩,她隻是想要好好發泄一下,此刻端木明安對於她歐陽晨鈺來說,就是一個大哥,一個可以聽她訴說心事,發泄情緒的大哥。

端木明安忍住腹部傷口的疼痛,把歐陽晨鈺擁入懷中,這個小丫頭,怕是憋壞了吧,端木明安嘴角輕揚,抬手順著歐陽晨鈺的發絲撫摸著歐陽晨鈺的頭,溫柔地對歐陽晨鈺說:“傻鈺兒,沒事了,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

他突然感覺到腹部有股粘稠的濕意,看樣子,是剛才這個小丫頭撲進懷中的時候牽動了傷口,傷口裂開又流血了吧!不過此時他可顧不了這些,他不會推開歐陽晨鈺,難得歐陽晨鈺能夠發泄出來,流一些血,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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